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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庶出格格闹京华-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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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海棠依旧 第三十九章 天意弄人(5)

允鎏本来想着,按照玉宁的说法给她买一对鲤鱼灯,谁知他刚去,就碰巧只剩那最后一只了。

单个?到底是买是不买?

允鎏犹豫了一会儿,转念一想,本来就是给凝心的,若真买了一对,自己还拿一个不成?

况且,凝心还在那里等着呢,多耽搁了总是不好。

主意一定,允鎏一手拿了鲤鱼灯,一手抛了一锭碎银,也没让那小贩找。

只是他都已经这般迅速了,却还是在这茫茫人海之中与凝心走散了。

一个转身,刚才还在身畔的乖巧佳人早就不知道被这人流冲到了哪里。

说自己心里不着急,那是假的。

允鎏一手握着还在微微闪烁着光芒的鲤鱼灯笼,两眼四处张望,在这熙攘的人群中既不前进又不后退的他是那般突兀。

见四周遍寻不到玉宁的身影,允鎏想着,莫非是往大殿方向去了?他抬头往高高在上的月老庙望去,上山的阶梯全都被前来玩赏灯会的人给覆盖住了。

或者,她是逃了?

允鎏抿了抿唇,又往另一边看了看。只是人确实太多,玉宁又那般娇小,即便她是真逃了,这人群还真是他天然的屏障。

一闭眼,他不愿意去想其他。

当眼睛张开的时候,允鎏一转身,也跟随大流向月老庙走去,手里提着灯笼,看似稳当,只是那忽闪的火苗像极了他忐忑的心。

这一次,他又选择相信凝心,希望能够在这里的某一处找到她,而不是他落寞而归,在京城其他的地方。

……

玉蓉虽然不是第一次出城看新鲜了,可是像这般女扮男装不成体统,却还真是第一次。

她自进花灯会现场开始,便不安地左顾右盼,偶尔还会拉拉帽檐,似乎是希望用那么一丁点的小瓜皮帽遮住自己已经红得不行的雪白娇容。

相比之下,一旁的鹊儿却如鱼得水得很。见小姐如此搔首弄姿,完全破坏了她对其的精心打扮,连忙将小姐的双手从帽子边上拉了下来。

“小姐,您别这样。被人看了去了,谁还会不知道您是个女的?”

鹊儿一席话,说得玉蓉脸更红了。她张着一对极其无辜的大眼望着自己的丫鬟。

“不然,不然咱们回去吧……”

说着,她便想往回去的方向奔。只不过是走了两步,却又被鹊儿给拉了回来,面对月老庙和鹊儿的一张苦脸。

“我的好小姐,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您不是总想来月老庙瞧瞧,到底灵验与否么?”

鹊儿这么一说,仿佛确实给了玉蓉一些勇气,她眉头微微一皱,深吸了一口气。

“好吧,不过……咱们得早些回去。”

玉蓉认真告诫。

“当然了,当然了。”

鹊儿连连点头,若不是格格那么想出来看看,她又怎么会冒那个险。上次只不过是瞒着福晋格格的心事,结果就讨来一顿手板,现下,她可是瞒天过海将格格给弄了出来,若是被福晋知道了,她小命还要么?

鹊儿思及此,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为了驱赶这丝冷意,她便拖着玉蓉快速地融入进上元节欢乐的气氛之中。

走过花灯道之后,玉蓉的手上便多了一只灯笼,这个花灯的造型是鹅黄璀璨的宫灯模样,鹊儿见格格很喜欢,便买下了。

一路上,玉蓉的眼睛都不曾离开这个灯笼,眼里满是禁锢已久终究得以施放的少女独有的天真与快乐。鹊儿扶着玉蓉上这望不到头的层层阶梯,看着玉蓉回复了笑靥,心中甚是欣慰。

这几年以来,格格笑得越来越少了。

自从十七岁那一年在御花园见着她命中的那个冤家之后,玉蓉的生活便开始了些微变化。

鹊儿本来以为,告诉了大福晋,格格就不会在一人苦相思,福晋一定会将那人给找出来。既然是御花园相遇,他总归是这内城的人,既然在内城,试问一个皇长公主又怎么会找不到他呢?

只是,世事难料。

福晋竟然果真就没有寻到他,不仅没寻到,还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转眼间,格格便已经十八了。平日里的玩伴几乎都以出嫁,剩下的也是已有婚约,就只有玉蓉,守着那个虚无缥缈的偶然一隅,哪家上门提亲都不愿意答应下来。

这样的举动与坚决,让福晋与玉蓉之间的关系越发得僵,福晋觉得格格这般很傻,就连她都找不到的人,且不说这人是不是在内城,雅歌福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除了是玉蓉格格一时迷花了眼,还能有什么?可是,每每福晋语重心长,想让玉蓉看开些,格格除了哭,却不说其他,更是死咬着心中的那一丁点念想不放。

不知是她太执着,还是爱得深。

总之,见自己女儿执迷不悟,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福晋虽然面上没什么反应,可是心中对于女儿的心疼,鹊儿是明白的,玉蓉格格更明白。

也就是这样的心疼,让玉蓉心感愧疚。一边是自己坚守着的感情,一边是与自己亲密无间的母亲。在这双重压力的侵蚀下,玉蓉的笑容越来越淡,到最后,她几乎都不笑了。只是常常倚靠在廊柱边,看着池中鲤鱼嬉戏成双,莫名发着呆,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鹊儿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正巧听人经常说,这月老庙很灵验,于是,她便将格格悄悄拉了出来,主旨不在它能够显灵,而是希望玉蓉能够看开些,想明白,想通了,便好了。

“小姐,您笑起来,真好看。”

玉蓉一愣,将自己的视线从宫灯上移到了鹊儿身上,忽然嫣然一笑,宠爱地点了下丫鬟的额头,却没说什么。

当玉蓉回头无意看向前方的时候,她却突然站住了。惹得后头正往前行的人一阵埋怨,自己也险些被撞到。还好鹊儿反应快,连忙扶住了玉蓉。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她见玉蓉直勾勾地望着前方,不一会儿,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却不知道,她是看到了什么。

“他,是他……”

玉蓉反应过来之后,一手抓紧了鹊儿的衣袖。

“是他,就是他,我看到他了!!”

玉蓉说着,声音身体以至于抓着鹊儿的手都在颤抖着。

“谁?”

鹊儿一脸疑惑。玉蓉抬起手,向人群之中的一个缝隙指去。

“你看,是他!!就是我等的那个人啊!!”

鹊儿一眯眼,顺着玉蓉手指的方向,却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

那人一身青黑色上绣金丝的袍子,正随着人群往月老庙方向走,手上,依稀拿着个灯笼,却不知道,是不是与格格手中的那只一般,是盏五光十色的宫灯?

知否知否,海棠依旧 第三十九章 天意弄人(完结)

鹊儿这边还没看明白,玉蓉却突然向前狂奔。她用那娇小柔弱的身躯,费力穿过人墙,只为追寻那个不曾留意她过的背影。

“小!……公子!!”

鹊儿回过神来,身畔哪里还有玉蓉的身影,心里一着急,喊出声来的同时,也跟着那个已近癫狂的身影在人流之中穿梭。

“等……等等……”

玉蓉费力地挣脱这人流的禁锢,只是她每每与那人近一些的时候,那人却动作轻盈几步之下,又隔着她很远。

她现下做的便是她两年以来一直做着的事情,追着一个不真实的背影,想着一个虚无缥缈的侧面。

那背影明明几步之遥,却永远都追逐不到。

可笑的是,她这般奋力的追,卖力的跑,那人,却终究不愿意给她一个转身,为她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玉蓉爬着这长如天梯的台阶,因为要躲避人群,走得踉跄。她的泪与她支离破碎的呼唤声一道犹如投入水中的一粒碎石,被这人群的嘈杂给埋没了。

那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在意亦或是知道她的存在。她不过是人群中一个孤独低泣的存在,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的笑意足够将她的这些不同给抚平;她更像是沧海之中的一滴水,即便那人无意回头一看,望着的也是这无垠无界的波兰状况,而不是为了这滴水珠而来。

玉蓉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完全淡出她的视野,却无能为力。视线朦胧,使得那人的背影愈加模糊。她害怕地赶紧去擦泪,可是手刚放下,那人已不在了。

这一下,玉蓉彻底失了常性。她前行的每一步,走过的每一段石梯,都有她的灼热泪痕。

不,你不要走。

玉蓉心里呐喊着,越是心急如焚,步子越是不稳。终于,她摔倒了,就连平淡无奇的台阶都在戏弄着她的痴傻,膝盖处传来火辣辣地疼,那盏宫灯也被内里的火苗反噬,在地上烧了个飞灰湮灭。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人群忽然散开,绕开这个奇怪的男人与那一团正在燃烧的花灯,鹊儿终于赶来的时候,却见玉蓉正坐在地上无助地哭泣。

“走了……他走了……”

只差一点点,她就可以抓住他的衣袖。或许,他们的姻缘就可以真正开始。

可惜,这一点的距离,却让她的错过又成了意料之中的事情。鹊儿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一段她见证的两年等候,以及一段她亲眼见到的心碎追逐,这些,又怎么是她三言两语之下便可以释怀的?

鹊儿想把玉蓉拉起来,心里后悔至极,只怪自己不该带格格前来这花灯会,徒惹格格伤心。

玉蓉失魂落魄,也只想着快些回家,不想在这伤心地流连。她的手在地上随意一撑,却摸到了一块硬物,那形状像是个腰牌。

玉蓉心中一动,连忙拾起。

“这是??”

鹊儿问道。

玉蓉不语,可是眼神之中难掩激动。

这牌子是上好红桃木所制成,与玉蓉的阿玛忽伦王爷佩戴的那种很相似。所以,玉蓉知道,这是内城特有的进城腰牌,在朝廷之内为职的人几乎都会有。

“没错,就是它,一定是他落下的!”

玉蓉转悲为喜,脸上虽然还挂着泪珠,嘴唇上分明带着的是狂喜。

鹊儿凑过去一瞧,见木牌背面似乎刻着一行字:赫那拉府。

……

允鎏越往月老庙深处走,心里便越是焦急难耐。眼看着已经要到放生池了,却依然不见玉宁踪影。

他紧皱着眉头,在大殿里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准备再到放生池方向找找,这也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鲤鱼灯依旧亮得可人,鱼嘴与鱼眼中吐着温柔的火光,与放生池旁边的那些细小花灯交相辉映。

池上有座拱桥,桥上站着一佳人,在这来来往往过桥路人之中,很是明显。

她提着一盏鲤鱼花灯,正踮着脚往月老庙的方向张望,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

良久,似乎是没有看到要找的东西,低眉之间,便是落落寡欢。

“……怎么你到这儿来了?”

允鎏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很轻松。

佳人突然一震,赶忙转过头来。她先是看了看允鎏手上的花灯,又看了看自己的。

真是巧了,竟然物物自成双,同样的鲤鱼灯,鲜红鲜红。

“你又怎么到这儿来了?”

女子嫣然一笑,星光点点下映出了唇边一对好看的梨涡,甚至在她的左侧脸颊上还多出了一个。

允鎏今日才知道,凝心的笑窝足足是有三个的。

难怪那么爱笑,又是那般动人。

“……这下可好,本来说是送给你的,现下你倒是有了。”

允鎏举了举手中鲤鱼灯,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宠溺。

“与你走散了,便只好猜灯谜为乐了。”

玉宁学着允鎏的样子,也举了举手中的花灯。

二人相视一笑。

忽然,天边响声震震,凝心脖子微微一缩。与允鎏一道看去,却见水上天上,礼花绚烂,天际水色之间,五彩斑斓自成一色。

每个人都被这炫丽的礼花所吸引,月老庙外,布托看着这昙花一现的美,手里拿着的是将要送给醒儿的礼物;林荫道之上,玉蓉应声回头,双眼盯着这璀璨的花火,手里紧紧攥着那枚腰牌,若有所思。

而在这拱桥之上,一对鲤鱼灯依偎在一起,两个有情人不言不语,只是在仔细咀嚼着这平静美丽的瞬间。

礼花绽放之时,水上现出的便是二人同在注视天上的倒影。

只是未来之事,谁都不会想到,竟然就犹如观赏这烟火一般,明明近在咫尺,却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明明是有情人相知,却难以平静相守;明明是苦等得来,却落得个更是苦涩。

无怪乎常人言道,天意弄人。

知否知否,海棠依旧 第四十章 天地同悲(1)

时光如梭,竟然便到了三月时节。

这一年的三月,皇帝在自己寿辰那日只不过是和几个阿哥格格吃了餐团圆饭,之后便这么平淡地过去了。

御书房内,康熙一人点烛坐于书桌之前,既不看奏折,却也不留个太监在旁磨墨,偌大一个房间,里里外外闲杂人等倒也撤得干净。

他轻轻扶着额头,偶尔轻轻捶了几下,似乎是有些疼痛需要舒缓,自始至终,都没睁开眼眸。

不知是太累,还是有烦心事让他无法开怀。

火光闪烁,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风,弄得烛火摇曳,托拽着人影在窗棂上舞动,康熙在这时缓缓睁开眼睛,正好看见自己的影子舞得鬼魅。

“哎……”

幽幽一叹,这屋子更显得空荡,却没有将他心中的积闷消解。

“三德子。”

轻轻一唤,房门吱呀而开,进来一个看起来也还精干的太监。

“皇上?”

他手上拿着浮尘,另一只手还提着个宫灯,看样子,是早有准备。

“……这也快到三更天了,我也乏了,你来拾掇拾掇,咱们回去吧。”

“嗻。”

三德子俯首称是,便匆匆上来熟练地为康熙打理好整个书桌,尔后,他便借着桌上的火烛将宫灯给点燃了。

“皇上,咱们这就起驾?”

见康熙缓缓点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三德子这才将这房间里的那一点光亮给吹灭了。

一路上,夜风冷且有些大,三德子走在一侧,小心地护着几近熄灭的宫灯,步子控制得恰到好处,不紧不慢。等到了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他便适时停下了。

“皇上,今日是去妃嫔处所,还是?”

康熙没多想,提起步子便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回吧,朕乏了,也累了。”

“……嗻。”

三德子说着,便又回到了引路的位置上。

康熙走得很慢,可是这夜风刮得却很猛,三德子每每侧头,都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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