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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飞花逐月-第16部分

小说: 飞花逐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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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幸是中吗?铁证如山,再谦虚,就是矫情了……”王守义说:

“肖兄弟,张老已决定,先用江湖手段,救出赵大夫再说,你可是这场斗智、斗力搏战中的主角。”

肖寒月道:

“如果有用我之处,寒月是万死不辞。”

张岚微微一笑,道:

“肖兄弟虽然高明,但一个人力量稍显单薄,就由怕虎约几个高手,从中相助,一切由肖兄弟指挥调度。”

韩怕虎道:

“晚辈遵命!”

王守义心中暗道;姜还是老的辣,由韩怕虎约请高手,帮助肖寒月,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对敌之间,倒是方便多了,本只是一件追查凶犯的掳人案子,但眼看牵连逐渐扩大,把江湖和官府中人,全都卷了进去。

但王守义却没有阻止这件事情的发展,原因是鬼刀侯玄和文雀、武凤的出现,使王守义自觉没有能力办这件案子。

一连三天,赵府中十分平静,王守义的研判结果,又发生了一次很大的错误。

照他累积十余年办案的经验,以对方眼线主的广密,必然早知武凤被押在赵府之中,而且,必会想法子救人,所以,王守义决定以逸待劳,把精练的入手,安排在赵府中待敌劫人。

但大出王守义意料之外的,却是三天都没有动静,这就使王守义觉着面子上十分难看,也觉着对手是一个十分高明的人物。

肖寒月仍然住在赵大夫的留他医病的雅宝中,不同的是雅室布置得更为舒适,供应上更为周全。

这三天,肖寒月过得很忙碌,除了把无名老人传授的武功、招式作一次精密思索演练外,就是静练功,他感觉内腑中一股奇异的力道,正逐渐的透上十二重楼。

这三天,赵幽兰来过四次,第一次,看到肖寒月在用左右双手,互相搏斗,两只手出的是完全不同的武功,赵幽兰虽然不懂武功,但却看得出,一个人两用,能各行其是,是一种非常困难的事情,但肖寒月却能心分二用,两只手似乎是分属于两个不同的人,肖寒月似是集中了全神,赵姑娘站在门口看了很久,他竟然全然未觉,赵姑娘只好悄然地退了下去。

第二天第四次,肖寒月都是盘膝静坐,赵姑娘发觉了肖寒月顶门上热气上腾,在头顶一尺左右处,结成了一层淡淡的白气,愈来愈浓,每一次,赵姑娘都等侯半个时辰以上,但肖寒月仍打坐不醒,不敢惊扰,赵姑娘只好黯然退回。

这是第五次,肖寒月仍在打坐,但赵姑娘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等肖寒月打坐醒来,和他谈谈。

却不料肖寒月一坐两个时辰,仍然静坐如故,只是头顶上的白气,更是浓重,如云似雾。

赵幽兰发了狠,就是不走,坐在室内苦苦等候,由午后不久,直等到日落西山。

忽然间发现异象,肖寒月头顶上一层白气开始翻动、腾转,好似开了锅的水,不停的冒升。

静坐在木榻上的肖寒月胸前开始起伏不停,盘坐的身子,也开始缓缓向上升起,悬空三尺,就那样悬空坐着。

她几次想出声呼叫,但终于还是强行忍住。

一声长长的呼气,肖寒月的悬空身躯,也随着砰然一声摔跌在木榻上。

赵幽兰再也忍不住失声叫道:

“肖大哥,你伤了没有?”

肖寒月睁开眼睛,看到赵姑娘,立刻一跃下榻,道:

“赵姑娘,几时来的?”

赵幽兰手按胸前,微微一笑,道:

“我来很久了,你跌伤没有?”

肖寒月摇摇头。

“没有,不过倒是吓了一跳,我好像忽然间,由空中跌下来一样?”

赵幽兰把见到的情形,很仔细地说了出来,肖寒月却听得一片茫然,道: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明白,不过,我想……”赵幽兰缓缓说道:

“这应该是代表你的武功成就,突破了一个阶层,这也许和爹用金针汇穴之法,沟通了你任、督二脉有关。”

肖寒月忽有所悟的,道:

“对!那位传我技艺的无名老人说过,不论何等聪慧的人,如果没有三十年的静坐功夫,就无法沟通任、督二脉,我却被令尊在救命治疗中,用金针汇通了任、督二脉。”

赵幽兰笑道:

“那对你是不是有很大的帮助?”

“当然是帮助很大,省了我三十年静坐的功夫。”

赵幽兰沉吟了一阵,道:

“这么说来,医学和武功,也有很密切的关系了?”

肖寒月点点头,道:

“上乘的医术,可以补助武功上的速成,突破时间上一些限制。”

赵幽兰道:

“也可能助长一个人功力上的精进,到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肖寒月道:

“可惜这不是一般大夫能够办到的事,除了令尊那等绝世神医,力可回天之外,放眼当今之世,只怕很少有这等能耐的大夫了。”

赵幽兰道;

“爹给你治病时,只怕也没有想到这些,这只是一个意外的发现……”

肖寒月突然摇摇手,阻止赵幽兰说下去,道:

“什么人?”

“是我,王守义!”

“王兄请进。”

王守义缓步行了进来,看看赵幽兰,道:

“赵姑娘,在下有要事,必须和肖兄研究一下……”

赵幽兰接道:

“好!你们谈吧!我先告退……”

“赵姑娘……”

王守义急急接道:

“希望你留下来,我和肖兄弟商谈的事,也需要赵姑娘提供高见。”

赵幽兰笑一笑,依言坐下。

不待肖寒月发问,王守义已抢先说道;

“我料定他们三日内会来救人,但却完全推测错误。”

肖寒月道:

“他们也许正准备,再多等两天看看。”

王守义道:

“三天之内不来,什么时间能来,那就很难预测了,在下想来想去,脑筋又动到你肖老弟头上了!”

肖寒月道,

“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

王守义道:

“要你现身诱敌……”

赵幽兰急急道:

“只有肖大哥一个人吗?”

王守义道:

“不!韩怕虎请了两位高手,在暗中相助。”

肖寒月道:

“好!王兄可已想好了行动计划?”

王守义道:

“老实说,计划不算完美,和他们两次对敌,咱们算小胜,不过,咱们胜的都在对方的估算之外,那是肖兄弟神鬼莫测的擒拿手法,至于设计布局,咱们是输了一筹,到现在为,咱们还在明处,一切行动可能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只有由你现身诱敌,使他们再次动手,才能使中断的线索,再现出来。”

肖寒月道:

“他们已经上过当了,只怕不会再上一次!”

王守义道:

“他们会不会再出现,我亦毫无把握,不过,值得赌一下。”

肖寒月道:

“几时开始行动?”

王守义道;

“现在,人手已经暗中布置好了。肖兄弟请先到雨花楼去,以后,你如何行动,由你自己安排,不过,人越少的地方越好。”

肖寒月点点头,道:

“武凤姑娘怎么样了?”

王守义道:

“小丫头很倔强,拒不进食……”

肖寒月道:

“她生性刚烈,最好劝劝她。”

赵幽兰道:

“我替她配些药物,放在茶水中,只要她喝几口水,饿个十天八天,也不舍饿死,肖兄只管放心。”

这几句话,弦外有音,尤其是赵幽兰那对大眼睛,瞪着肖寒月看,只看得肖寒月不敢再接口多言,急转话题,道:

“好!我换件衣服就走。”

雨花楼仍然和往常一样热闹,肖寒月一身蓝缎子方巾儒服,看上去文雅、潇洒,一派华贵公子的气势。

虽然已有了九成客人,但肖寒月仍然被安排在一张大席位上。

店小二唯一看走眼的是肖寒月不是请客,只是一个人来小酌。

但肖寒月也没使店小二失望,点的都是最贵的酒菜,虽只是一个人,花费却是很大。

客人上足十成,这局面看上去,就有些不调和了,肖寒月坐的是大厅,大厅上每一桌都挤满了人,只有肖寒月一个人,却坐了一张可坐十二个人的大桌子,这看上去就有些扎眼了,来晚了一步,没有座位的客人,都不免瞪了肖寒月几眼,虽然没有听见骂声,但肖寒月却感觉到那些人都在心里骂他。

肖寒月很希望能有几个人过来搭个坐头,他一定不会拒绝。

但他的气魄、衣着和满桌名贵的佳肴,却使人望而却步,也使人沉着奇怪,这样花费的客人,应该坐到雅室中,不应该一个人自斟自饮。

但这些,都是王守义事先安排,吃过这一顿引人注目的酒饭之后,才是肖寒月自己用智慧设计的诱敌行动。

他也曾暗中留心查看四边,没有发觉韩伯虎的行踪,但肖寒月相信韩怕虎一定也在雨花楼上,江湖人行动诡密,易容改装之术,极为普通,这方面肖寒月自知经验不足……”

但肖寒月希望这一次的历练,能有很好的收获,在众多的酒客中,找出那一个是韩怕虎改扮的,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留心观察每一个客人。

忽然间一股强烈的杀气,直逼过来,肖寒月心头一凛,急急收回眼神。

不知何时,对面已坐了一个面目严峻的中年人。

那人穿着一身白衣,脸上的纹路中显明,似是用刀子雕刻出来一般,两道浓密的长眉,给人一种侵犯性的冷厉感觉,嘴角微微处翘,显得十分高傲。

这个人,似乎由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气,一种无形而逼人的杀气。

肖寒月也感受到那种侵犯性的杀气,本能的提起功力,行气似珠,散发于四肢百骸,有如中流砥柱一般,抗拒住那股汹涌而来的杀气。

白衣人脸色微微一变,道:

“借一个座位。”

他用词简单,不肯多讲一个为废字。

肖寒月笑一笑,道:

“欢迎,小二,加付杯筷。”

店小二拿着杯筷,急急行了过来,两手微微颤抖着把杯筷放在白衣人的面前,立刻转身而支。

“回来……”

白衣人低喝一声,声音并不太大,那店小二却听得如遭电击一般,全身一哆嗦,双腿发软,几乎跌倒在地上。

这时,坐在临近的几桌客人,都起身结帐离去。

看菜肴大半未用,显然这些人,还未进食完毕,已匆匆离去。

那白衣人并不难看,但身上散发出来那种无形的冷厉杀气,使人很不舒服,方圆一丈之内的人,都有这种感觉。

店小二行近了白衣人,越接近越不能自制,全身抖动的越厉害,几乎有着举步维艰的感觉。

“大大……爷……您吩……咐……”

白衣人道:

“给我四个菜,一壶老酒。”

“是……我……马上……送来。”

转身举步而去。

肖寒月笑一笑,道:

“老兄,你吓走了客人,也吓坏了店小二。”

白衣人道:

“可惜,没有吓住阁下。”

肖寒月道:

“幸好,我的胆子大了一点。”

白衣人冷哼一声,慢慢地散去了遍布在身处的无形杀气。

肖寒月心中暗道:原来这也是一种武功,能练到他这种形诸于外的境界,当非易事。

他初入江湖,少了那份历练,也正因如此,肖寒月对白衣人表现出那分至高气功,只是暗作赞美,并无惊惧。

酒菜很快被送了上来,店小二在接近白衣人时,也少了刚才那种口齿打颤,双腿发软的惊怕,但仍是不敢多看他一眼,放下酒菜,立刻退去。

白衣人倒杯酒喝了一口,道:

“你叫肖寒月?”

“正是在下……”

肖寒月神情平静的说:

“阁下怎么称呼?”

白衣人放下手中的酒杯,道:

“白龙。”

肖寒月举起手中酒杯,道:

“原来是白兄,在下敬一杯。”

白龙道:

“没有听过吧!”

“不敢相瞒,在下初出茅芦,白兄的大名,确是第一次听到。”

白龙冷笑一声,道:

“现在你听到了,可以走了!”

“走?到哪里去?”

肖寒月有些茫然地应道。

白龙道:

“天下很大,何必一定要留在金陵?”

肖寒月笑一笑,道:

“我明白了,白兄是文雀、武凤的朋友?”

白龙道:

“你问的太多了。”

肖寒月有点火了,喝干酒杯,举筷用菜。不理会白龙。

白龙也开始吃菜喝酒。

直到喝光一壶老酒,白龙才缓缓说道:

“决定了没有?”

肖寒月道:

“决定什么?”

白龙霍然站起身子,身上又散出浓重的杀气,道:

“有种!”

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桌子上,转身而去,经过之和,所有的酒客,都不自觉低下头去,不敢看他一眼。

直到白龙的背影消失了好一阵子,店小二才走过来,收拾桌子,手指触到酒杯时,看上去还是好的细瓷酒杯,却突然变得粉碎。

店小二呆住了,肖寒月也看地怔了一怔。

好在那一块银子,足足有四两多重,就算酒壶、盘子全都碎了,也足可抵偿有余。

望着细如粉末的酒杯,肖寒月已知是白龙留下的警告,不立刻离开金陵,就有如那只酒杯一般,身碎化粉。

这时,他非常希望韩怕虎能够出现,告诉他白龙的出身来历。

但他失望了,韩伯虎似乎是根本没有来雨花楼。

肖寒月付了酒帐,缓步向外行去,心中却有些茫然,因为,离开雨花楼以后的行动,就要他自己决定了。

就在他举步跨出雨花楼的大门时,耳际间突然响起了一个低微和声音,道:

“肖公子,往右走两百步,有一个巷子,巷里有一个巷口,转进第三家,我在那里等你。”

肖寒月耳目灵敏,己听出了那声音正是他盼望一见的韩怕虎。

韩伯虎还是来了,而且,人也确在雨花楼中。

混入江湖的时日不长,但肖寒月已有了很大的进步,他没有回头看,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仍然信步行去。

他走的很慢,折向右边转去,果然在两百步处,有一个巷子,一个蓝衣的老者,很快的地越过肖寒月,行入巷子里。

肖寒月没有直接进入巷子,反而加快脚步向前行去,直入一家客栈中,要了一间上房,叫伙计送上一壶好茶,然后关上房门,脱下了长衫,里面是一身淡青色的劲装,悄然推开窗门,绕回那条巷子中。

那是个很短的巷子,一共只有六七户人家。

肖寒月小心的察看了一阵、快步行近第三家。

两扇门嘎然而开;肖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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