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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飞花逐月-第75部分

小说: 飞花逐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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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九道:“再说,王爷身受如此毒伤,夫人不闻不问,更出自常情之外了。”

“对……”肖寒月说:“咱们现在进人内宅,暗中也好查看一下。”

常九道:“可惜,咱们都是男子身份,不能人任意在内宅中查看……”

肖寒月接道:“我去请白玉仙来……”

常九突然一把抓住了肖寒月,道:“咱们对王府中事,了解的太少,不可造次,先去内宅瞧瞧再说。”

肖寒月沉吟了一阵,忖道:也许是王爷、夫人,早已商量好了应变的办法,我们从中一搅,反而破坏了人家的计划,但内宅的形势,却要仔细地查看一下,不能遗漏,当下说道:

“好!咱们行去瞧瞧再说。”

两人抱了极大的希望,因为,这是两人心目中最后一处地方了。

内宅庭院不大,两人很仔细看过庭院中的建筑,竟是完全失望。

内宅庭院中门窗紧闭,既无守卫的人,亦不见丫环、宫女走动。

退出内宅,常九十分懊恼地说:“如若东西不在七王爷府里,那就麻烦大了。”

肖寒月道:“咱们一直着重在建筑形态上的搜查,但那龙口藏珠,会不会是一件物品?”

“物品……”常九说:“那就很麻烦,七王爷府中藏物,何止数万件,要一件一件找来,真不知要如何下手呢?”

“常兄……”肖寒月道:“用不着那样麻烦,能收藏密诏押书的龙口,一定要相当的体积,具有龙形而又体积相当的物品,不会很多,在下担心的是……”

常九接道:“担心什么?”

肖寒月道:“如若那龙口藏珠只是一种影射,那就大大的麻烦了。”

论经验,常九胜过肖寒月十倍以上,观察事物,以非常人能及,但如对事物的研判推理,那就不如肖寒月了。

“有此可能……”常九缓缓说:“密诏押书,不是一件很小的东西,藏于雕塑之龙形口内,岂不是太大意了。”

肖寒月道:“看来,咱们是找错路子了?”

常九道:“兄弟,我看这件事,非得和七王爷谈谈了,要他给我们一点线索,象这样茫无头绪地找下去,只怕很难找出眉目来。”

肖寒月道:“好吧?咱们先回花厅中瞧瞧情形,找机会问问七王爷。”

花厅中摆一张锦榻,罗帏低垂,花厅外搭了两座临时的蓬帐,四周警卫森严,高挑着二十四盏灯笼,把花厅外五丈内照的一片通明,连四周的花树,也被伐去很多,留了一片广场。

张岚手执阴阳伞,坐在厅门口。

肖寒月步入厅中,张岚立刻迎了上来,道:“肖兄弟,你忙了大半天,该休息一下子,闲云大师、墨非子等都在里边篷帐中休息。”

“七王爷情形如何?”肖寒月说:“我想见见他。”

只听低垂锦帐中,传出了七王爷的声音,道:“肖寒月,你过来吧!”

张岚横移两步,低声道:“请……”

肖寒月行近锦榻,停下脚步,道:“王爷,好一些吗?”

“赵姑娘留下的解毒药物,还真管用,至少,我身上的毒性,已被克制住了……”七王爷低声说:“你进来吧!”

掀开低垂帐帏,只见七王爷拥被而坐,斜靠床头,苦笑一下,道:“有事情关我?”

肖寒月道;“是——龙口藏珠是什么意思?”

七王爷皱皱眉头,道:“你们都找过些什么地方?”

肖寒月道:“前庭后院,屋脊上的塑龙口中,都找过了,甚至深入内院,但都找不到一点线索。”

七王爷道:“龙口藏珠……本王一时间,倒也想不出内情。”

肖寒月道:“王爷不用费神,你好好休息,寒月再去找找看。”

七王爷道:“到我的书房看看,那里有一个白玉雕龙,不过口中无珠,也无法藏东西。”

肖寒月道:“是!寒月这就去,王爷好好休息。”

七王爷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点点头,道:“你去吧!”

肖寒月躬身告退,行出厅外,常九迎了上来,道:“有指示吗?”

“走!到王爷书房再谈。”

燃起了四支火烛,把书房照得一片通明。

这该是一座名副其实的书房,四壁书架内,藏书极丰。

紫檀木的大书桌上,已有薄薄的积尘,显见这座书房,已有数日没有打扫了。

负责整理书房的一个年轻书僮,倒是相当的聪明,不待肖寒月问话,已抢先说道:“王爷的书房,一向门禁森严,王爷不在时,他们不得擅入,所以,打扫书房的事,都在王爷进入书房之后……”

肖寒月接道:“原来如此,你出去吧。”

那书僮应了一声,退出书房。

肖寒月目光转注书桌上一个白玉雕龙之上,心中忖道:这条玉龙只是一件名贵的艺品,长不过一尺,龙口也不过寸许左右,如何能藏下密诏押书呢?常九目光转动,早已打量了室中的全部景物,但他的目光,却投注在书架旁侧的两个高大的木柜之上。

木柜上银扣铜锁,不知柜内存放何物。

但闻肖寒月轻轻吁一口气,道:“这里不可能啊?”

常九回顾了肖寒月一眼,道:“什么事不可能啊?”

肖寒月道:“这座白玉龙……”

“白玉龙怎么样?”

肖寒月道:“王爷说,让瞧瞧这座玉龙?”

常九噢了一声,目光转到玉龙身上,看了一阵,缓缓拿起,道:“很好的一块玉,不可能藏下密诏。”一面说话,一面翻转玉龙,仔细的查看了一阵,才放加原处。

肖寒月低声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若再找不出一点眉目,那密诏押书,可能不在王府……”然后自嘲的笑一笑,接道:“其实那幅画来自何处,那才是线索,我们设定王府,就是一种……”

突然住口,凝目沉思。

常九一直想告诉肖寒月,打开那两个木柜瞧瞧,但却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忽见肖寒月目瞪口呆,似是突然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吃了一惊,道:“肖兄弟,你怎么……”

几乎是在同时,肖寒月也开了口,道:“常兄,那幅画……”

两人同时开口抢着说话,同时停口,相视一笑,常九道:“好!你先说吧。”

“那幅画就挂在赏花轩中……”

“众星拱月图……”常九说:“我看过那幅画,以后不见了。”肖寒月道。

“赵姑娘收起来交给我了,那是画圣吴道子的手笔,寒月虽然不是名门世家,我对书画上的鉴定工作全无经验,但我知道画圣大名,那是一副名画……”

常九接道:“这我就更外行了……”

肖寒月接道:“对裱工手法,常兄可有经验……”

常九双目一亮,道:“说下去。”

肖寒月道:“留字之秘,就藏在画中,裱工很精,不留心,瞧不出一点破绽,想来,不是一般工人能够做到的。”

常九道:“对!找裱字画的名匠,这种店不太多,而且大都集中一处,应该不难查。”

肖寒月道:“这么重要的机密,自然不能让裱画的工匠知晓了。”

常九道:“你是说……”

“再碰碰运气吧……”肖寒月提高声音,道:“请书僮进来。”那书憧一直守在书房外面,闻声而入。

肖寒月此刻才仔细的打量了那书僮一眼,只见他大约十八九岁,面目清秀,衣着整洁,那种聪明伶俐的类型,笑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本姓胡,是本地人,不过,王爷赐名如意。”

“如意,那是甚得王爷喜爱了?”

“王爷对小的很好……”如意双目中流下来两行清泪,说:“但小的在王爷危难的时候,却无法以身相代。”

至情流露,不似伪装。

肖寒月道:“你侍候王爷几年了?”

“小的十三岁入王府,就负责打扫书房,今年十九岁……”

肖寒月道:“六年了……”

“五年零九个月……”

如意说道:“小的十三岁冬初进入王府。”

肖寒月点点头,道:“那你对王爷身边的事情,很清楚了?”

如意道:“这要看那方面的事情了,小的对书房中的事务,都能详为奉陈。”

肖寒月道:“王爷是否喜欢收藏书画?”

如意沉吟了一阵,道:“王爷鉴赏书画的能力很高,收藏也很丰富,但并不入迷,而且眼界很高,一般的书画,也不放在眼中……”

肖寒月接道:“有没有画圣道子的画?”

如意道;“有两幅……”

肖寒月急道:“你可记得画些什么?”

如意接道:“画圣着笔,以佛像最多,王爷收藏了一幅“达摩渡江图”。

常九道:“还有一幅画的什么?”

如意沉吟了一阵,道:“好像是众星拱月图?”

肖寒月心中大喜,但却尽量使表面平静,笑一笑,道:“好!把那副众星拱月图取出来,给我看看。”

如意道:“书画都藏在本拒之内,待小的找找看……”举步行近木柜,取出两把钥匙,正要打开木柜,突然停下,道:“那幅画,好像是送给人了……”

肖寒月道:“如意,这件事关系很大,你要想清楚……”

“我记得很清楚,王爷把那幅画送给人了。”如意说:“还是亲手交给他的。”

肖寒月道:“那人是谁?”

如意道:“赵百年赵大夫……”

肖寒月道:“你没有记错吧?”

如意道:“不错,小的经手的事情不多,这只是其中之一,不的记得很清楚。”

肖寒月道:“画圣的遗墨不多,一般的写景之画,更是绝少,怎会把那样一幅名贵的画,赏赐给赵大夫呢?”

如意道:“小的清楚记忆,是赵大夫向王爷要的,而且指定是要画圣的众星拱月图,赵大夫医好过王爷的病……”

肖寒月接道:“就是那一次看好王爷的病之后,提出来的……”

“不是……”如意说;“那是帮王妃看病,王妃病得很重,赵百年一帖药,立刻好转,王爷问他想要什么?他就提出了那幅众星拱月图,王爷虽然心痛,但已经答允过赵百年,王府中的东西,他都可以拿走,只好割爱相赠了。”

肖寒月沉吟了一阵,道:“那赵大夫怎知王爷有这么一幅众星拱月图呢?”

“这就不知道了……”如意想了一下,说:“王爷不是个喜欢炫耀的人,那幅图看过的人很少,除非小的没有人王府之前,王爷告诉过赵大夫,小的进入王府之后,王爷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收藏有这幅名画。”

肖寒月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也许因为王爷很重视它,又是画中珍品,才被人看中了如意听得呆了一呆,道:“肖爷,什么人看中它了,小的听不明白……”

常九接道:“如意,那幅画,重新裱过没有?”

如意道:“小的刚进王府那一年,王爷叫人裱了几幅画,那时小的年纪幼小,书房中的事情,还不太熟悉,记不得是不是有那幅众星拱月图了?”

遇上了一个记忆如此清楚的人,肖寒月暗叫侥幸,缓缓说道:“你一定记得什么人裱的画了?”

如意道:“是朱禄大叔,他是王府中两代老仆,在小的进入王府之前,一向由他侍候王爷,因他年纪大了一些,才带小的进入王府……”

肖寒月接道:“慢着,你是朱禄选入王府的?”

如意道:“是!小的进入王府之后,也是朱大叔一手调教,小的勉能为王爷效劳时,他却突然而逝……”

肖寒月呆了一呆,道:“死了?”

如意道:“是的。”

肖寒月急急追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常九道:“事关重大,你要说实话啊!”

如意回顾了一眼,道:“发丧时说他死于心痛症,但小的知道,他是服毒自绝。”

常九道:“为什么?”

如意道:“这个小的真的不清楚了。”

肖寒月想了好一阵,道:“如意,朱禄会写字吗?”

“他会写一笔好字,而且,还读了不少诗书……”如意说:“小的受他的造就很多,他死前一日,还嘱咐小的要用心读书,好好练字……”

肖寒月点点头,接道:“他可是死在众星拱月图送给赵大夫之后?”

如意想了一下,道:“大约是送出拱月图三天之后,那时,他身体还健朗得很,却突然服毒而死。”

肖寒月道:“谢谢你了,如意,你去休息吧!”

如意一躬身,道:“小的在室外候传。”

转身向外行去。

肖寒月似是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叫道:“如意,朱禄死后,王爷的神情如何?”

如意沉吟了一阵,道:“这个也很重要吗?”

肖寒月道:“很重要,王爷处境危恶,你一定要说实话。”

如意点点头,道;“王爷发了一次脾气,对朱禄大叔的死,愤怒多于悲伤?”

肖寒月道:“这些事不可对别人提起。”

如意道:“如是郡主问起呢?”

肖寒月道:“她暂时不会问,一旦追问,你要她问我就是。”

如意早已知晓肖寒月可能是王爷选中的乘龙快婿,应了一声,退出室外。

肖寒月缓缓在一张檀木椅上坐下,望着烛光出神。

常九掩上房门,道:“兄弟,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提供一些愚见。”

肖寒月吁一口气,道:“常兄的看法呢?”

常九道:“你这是考我呀?”

“不!小弟是诚心领教。”

常九苦笑道:“这种推理的事,我自知不如你肖兄弟,不过,我觉着你问的很有道理,但这些事,太过复杂,我却无法在一时之间,把它连接起来……”

肖寒月接道:“小弟勉强能把这件事接续起来一段,只是其间可能破绽百出,还要常兄从中指点?”

常九道:“你说出来,咱们研商一下?”

肖寒月道:“朱禄是王府中两代老仆,也可能是王爷的亲信,所以,我猜想密诏押书的事,无法瞒得过他……”

常九接道:“这种大事,七王爷也该会找个人商量一下?朱禄自然是最可能的人选了。”

肖寒月道:“当时,密诏押书,可能藏在七王爷的府中,朱禄知晓藏书之处,也可能由他保管,以后,情势改变,朱禄就把密诏偷偷藏起,留下线索,裱篱众星拱月图中,但他怕自己会说出来,所以服毒自绝,以身殉主……”

常九接道:“看情形,大概是如此了,不过,他既能把密诏藏起,为什么不把它毁去呢?”

肖寒月道:“三王会衔,那就是说,这份密诏,还牵涉到另两位王爷,密诏不毁,对他们有着很大的钳制力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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