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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炙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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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姓辜的男人带我们来的,他说……说是带我们来看你的。”蓝秋娘据实以告。

“看我?”夏砚宁脸上浮现了一抹疑惑。

“我们也很怀疑,夜鹰若真这麽有人性,他就不会带领一大群山贼,危害百姓了。”夏中修虽已被黜了官职,仍是忧国忧民。

“臭老头,好不容易见到女儿,干麽说这些烦人的事,去去去,到一边凉快去,别扰了我和女儿说话。”

於是蓝秋娘开始拉著她问东问西,钜细靡遗地想了解女儿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事情。而夏砚宁虽然有问有答,但心却一直彷徨著。

夜鹰给了她地图和破阵秘诀,却将她爹娘抓来,难道是想牵制她的行动?

张著疑惑的大眼,夏砚宁心神不宁。

夜鹰听完她的质问後,沈默了许久才开口。

“砚宁儿,我实在难过。”

“难过?”该难过的人是她吧!夏砚宁俏脸胀红愠恼地道。

难怪他会肯将地图和破阵秘诀给她,而且还显得逍遥自在,原来是这样。亏她当时还感动的无法言语,都怪她太笨太傻,才会上了他的大当。

“你实在想太多了,若我真要这麽做的话,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她不信任他,这是叫他难受的最重要原因,难道他真有那麽坏?

“是吗?”事关家人的安危,她不得不防。

“我只是担忧你思亲过度,要不我怎麽肯将你与别人分享?”他在她唇边偷了个吻道。

她俏脸顿时嫣红。“你……”

“再说,虽然很无聊,但我真的很想与你定下名分。”他低沈的嗓音如醉人的醇酒。

他说什麽?他请她爹娘来只是怕她思亲过度?还要与她定下名分?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夏砚宁一连被偷了几个吻都无力去追究,傻傻地愣住,无法言语。

“不信吗?”夜鹰轻笑。“无妨,那明儿个我就让人送夏大人和夏夫人走,反正不管有无他们应允,我都要定你了。”他霸气地道。

“不!”夏砚宁慌张地阻止道。“我好不容易见到我爹娘呢,别那麽快让他们走。”

“好,别紧张,我都听你的。”

大掌轻拍她的背脊,安抚著她强烈波动的情绪。

“夜鹰——”

眼前这个柔情款款的男人是他吗?是那个让天下人都为之胆怯、无恶不作的恶贼夜鹰吗?若是的话,他为什麽独独对她这麽好?到底是为什麽?

一股热气在体内翻腾,她眼眶合著动容的泪。

“傻瓜,睡吧,我可不希望未来的岳丈和岳母大人说我欺负你,让你泪眼汪汪。”他低头吻去了她眼中的泪道。

不知不觉中,她的心已一点一滴让他的款款柔情给融化了。

“哇!天啊,好美的丝缎、好精致的绣功、好好吃的东西、这里的环境也好清幽……”蓝秋娘口气夸张又欣羡地道。“看来你在这里真的过得很好,锦衣玉食的,你这压寨夫人比我这个县令夫人还要神气。”

“娘——”

“哼!什麽压寨夫人?我夏家是清白世家,怎麽能将女儿嫁给一个贼首?”夏中修第一个不同意。

“嫁贼首又如何?总比嫁给你这没用的男人好。”蓝秋娘火大了。“瞧瞧宁儿现在过的是什麽生活?那个夜鹰对她又宠又怜的,几乎迫不及待地想将所有好东西都堆到她面前,哪像你!唉!我苦命啊!才那麽倒楣嫁给你,女儿保不住,连唯一的儿子也被你给弄丢了,你倒是给我说说,我的祥儿呢?他人究竟在哪里?”

说到儿子,夏中修的舌头就像突然打结,一句话也吭不出来。

夏砚宁了解所有事情的始末,对於爹爹也只能报以同情了。

“娘,放心吧,弟弟不会有事的,我保证。”她安抚地道。

“你保证?”蓝秋娘眼里突然发出灿烂光彩。“是不是夜鹰答应帮忙找祥儿了?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太好了……”她盘计著。

“不,娘,你千万别在夜鹰面前提。”夏砚宁紧张地告诫著。

“为什麽?”

“别罗嗦了,你别害女儿。”夏中修亦紧张地探头探脑,深怕夜鹰不小心闯进来听见他们的对话似的。

“我害女儿?天大的冤枉啊,我对宁儿有多宠多怜,宁儿你自己摸著良心说说,我可曾亏待过你?”蓝秋娘喊冤道。

“亏待过谁?”夜鹰那高大的身影陡然出现,闲适地问。

一家三口,尤其是夏中修和夏砚宁都显得神色慌张,不知道刚刚的对话,他听去了多少。

“你……你怎麽会进来?”夏砚宁怀疑问。

“我是来拜见夏大人和夫人的。”夜鹰神情自若地道。

夏砚宁知道他来这儿要做什麽,立即神色慌张地奔向他。

“别说!”

夜鹰敛眉凝望她,心里受到不小的冲击。

“说什麽?什麽事不能说?”蓝秋娘好奇地问。

“你能不能别这麽多话?”夏中修看出女儿的紧张,连忙警告道。

“我多话?我只不过好奇问一下也不行?”蓝秋娘看准了夜鹰爱慕她女儿的心态,立刻摆出委屈的模样问:“夜鹰,你给我评评理,他这麽做错了吗?”

“家丑外扬,真是丢人现眼。”夏中修差点没气得当场吐血。

“什麽话?什麽丢人?反正夜鹰已经是自己人了,我还怕丢什麽人啊?”蓝秋娘势利地拉拢道。

她可是有眼睛的人,当然看得到女儿进了夜鹰的房,料到她一定已是他的人了。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可不想学丈夫当只鸵鸟,来个眼不儿为净,当作一切都没发生。

何况虽然夜鹰是个山贼,但也是个响叮当的一流人物哩!而且对她女儿又好,她这势利眼自然就比较能够接受了。

夜鹰唇角勾了勾,这位夏夫人虽然泼辣,但是这句话却是异常顺耳。

“我可不同意。”夏中修一把将女儿给拉回自己身边。“我绝对不同意将女儿嫁给一个山贼,除非我死。”他固执地道。

夜鹰的脸色在瞬间愀变。

“你……你这死老头,存心找死。”蓝秋娘低声地警告。虽然这个丈夫很没用,但她後半辈子还要靠他呢!她赶紧陪笑地道:“我这相公就是爱开玩笑,开玩笑的,别见怪。”

“谁说我开玩笑的?我很认真。”夏中修的固执是出了名的,他绝对不是趋炎附势之辈。

蓝秋娘一副快上吊的表情,再度於心里大叹嫁错了人。

相较之下,夜鹰的反应就沈稳多了。他剑眉一挑,直视著夏砚宁询问她的意见,她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我喜欢现在这个样子。”夏砚宁看出了他的疑问,直言道。

蓝秋娘又再度想上吊了,丈夫又笨又固执这是早已可以预料的,但怎麽她这一向冰雪聪颖的女儿也会突然变笨?人家肯负责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想不到她居然不肯接受,这是怎麽回事?难道已非完璧之身,她还妄想王家以大红花轿前来迎娶不成?

“你喜欢就好。”夜鹰纵容地说,也没再坚持了。

反正无妨,来日方长啊!

心里堆满了心事,整夜里,夏砚宁几乎都是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唉!”她突然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怎麽了?”她身边的夜鹰却听见了。其实这一夜表面上假寐,但事实上他却一直牵挂著她。

“对不起,我吵到你了。”

“我是问你怎麽了?有什麽事就直说吧。”

“我……”她明眸眨了眨,藉以掩饰心中的慌张。

他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玉臂上游移,温热的气息绕在她左右。

夜鹰用低沈迷人的嗓音问:“我们之间还有什麽事不能说吗?”

沈默了一会儿,夏砚宁才抬眼正视他的黑眸。

“我希望你……送我爹娘回家去。”

“喔!你不是很喜欢他们的陪伴吗?”那双似乎可以洞悉所有的黑眸直视问。

当然啦,谁不希望有父母陪伴左右,但是她……

这里毕竟是个危险的地方,她真的不希望父母涉险。

“怎麽?还怀疑我送他们来的动机?”夜鹰游移的手突然停止一颤,让她可以轻易感受他内心激烈的波动。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夏砚宁居然心生不忍。“我……你也知道我爹的性子,他不会喜欢待在这里的。”

突然升起一个罪恶的念头,让她更加心慌意乱。

夜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露出一抹轻笑。

没错,夏中修一向嫉恶如仇,现在却不得不待在他最痛恨的万恶山寨里,叫他如何安逸得了?

“我懂!”他珍爱地将她拥进怀中,轻轻地叹了口气。“真羡慕你有对这麽好的爹娘。”

她听得出他话语中的欣羡与激动,脱口而出地问:“那你爹娘呢?”

他的身子突然一僵,收回了紧抱住她的手。

夏砚宁陡地感到一阵失落,歉疚地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他们死了。”

“什麽?”

“一夜之间,数十条人命,血流成河啊!”他的话语中隐藏了所有的情绪,除了讥诮外,再无其他。就像在说件武林间的轶事,与他无关那般。

夏砚宁没那麽冷血,虽然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她仍忍不住浑身打哆嗦。

“冷吗?”他又重新拥抱住她。

“为什麽?到底为什麽?”这谜样的男人,究竟背负了多大的血仇,才令他转变至此?

“你想知道?”他口气平稳地问。

明知道自己不该那麽好奇,知道太多事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什麽好事,但她仍迫切地想知道一切。

“是,我想知道,我想知道。”

他顿了顿才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口气就像在回忆好久好久以前的往事那般——

在他还是孩童之时,原木他是个人人称羡的富家子,夜家庄的财富几乎可算得上是富可敌国,靠夜家吃饭的人简直难以计数。

不过可惜的是他爹和夏中修一样,都一样太过正直。新调来的官差想前来分一杯羹,却屡屡受阻,因而为日後灭庄之事埋下祸根。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夜,贪官将叛国通敌的罪名硬是安在他们头上,尚未判决,一把大火便熊熊地将整座庄院在一夜之间烧成了灰烬,而庄里的每个人都逃不过恶官的追杀,全都成了刀下亡魂,只除了他——

父母用尽心思,再加上忠仆的拚命护卫,才让他得以逃出生天。

後来夜鹰才知道,原来那是官商勾结的下场,敌对的商家见夜家庄迟迟不肯一起哄抬产品价钱,生意还一枝独秀,恼怒之下,和贪官一拍即合,恶意横生,竟联手一夜之间铲除了对手。

没有人敢去追究那数十条亡逝的人命,人死都死了,追究只是徒惹一身腥,因此从来没有人过问。这夜家庄的亡魂就这麽被定下罪名,永远不得翻身。

“这就是人性,灰暗的人性!”他冷笑讽刺道。

难怪,难怪他会如此愤世嫉俗,如此痛恨恶官奸商。

根本不必过问联手残害夜家的官商最後的下场如何,但是一个原本该是忠良敦厚的人,最後竟会变得如此残暴,夏砚宁竟无法狠下心来怪他。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滑落,她能深刻地体会到他所受到的苦,因为现在她的情况,和他无异——一家子的生命现正掌握在她之手呢!

该说幸运吧!至少她还有努力的空间,但是……

“别哭!你这傻瓜,别那麽善良好不好?”夜鹰无奈地道。

“不,我不是。”她脱口而出。

“你不是?”夜鹰眼底写著疑惑。“你不是什麽?”

“我不善良,一点也不。”若他知道她是怀著多麽邪恶的心接近他,他一定会後悔现在所说的话。

“傻瓜!你若邪恶,这世上再也没有什麽是纯净的了。”夜鹰含笑地道。“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默默地流泪,盼望一夜醒来,所有事情都能得解。

天亮了,该面对的还是逃不掉。

她内心好挣扎、好痛苦,可一切还是得亲自去正视它。

但——一边是对她情深意重的男人;一边是她悬念牵挂的家人,保了一方,就要牺牲另一方。

夜鹰已经够苫了,好不容易信任了她,若她背叛了,他会多失望难过?但是家人的命她不可不保啊!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情,而牺牲她一家子的性命。

天啊!她该怎麽做?究竟该怎麽做才能两全其美?

这问题让她一夜未眠,垂泪到天明。

“宁儿,你怎麽了?眼睛怎麽肿成这样?”蓝秋娘心疼地间。“是不是夜鹰欺负你?娘……娘找他算帐去!”

“不,娘,别去。”夏砚宁阻断了她的去路。“宁儿只是……只是舍不得你们离开而已。”

“傻丫头,原来如此。”蓝秋娘轻易地接受了女儿的解释,这些日子看下来,她心中有数,女儿是受眷顾的,夜鹰绝对不会舍得伤害她分毫。“夜鹰也说了嘛!如果你想见我们,他会随时接我们来的。唉!其实说真的,住在这里还真好呢!好风好景的,娘简直不想回去了。”她留恋地望著女儿,盼望女儿能留下她。

“你这婆娘有完没完?住在贼窟里还沾沾奇QīsuU。сom书自喜,也没想过所用的一衣一食不知道都沾惹了多少血腥。”夏中修怒道。

“血……血腥?”蓝秋娘的面容变色。“啊!对,娘也该回去了,说不定祥儿在家里等我们了,宁儿啊,你可要好好珍重,明白吗?”

夏砚宁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娘,我……我房里的桌上有些东西,你若喜欢,就拿回去吧!”

“什麽?”蓝秋娘听得眉开眼笑,眼睛几乎都快看不到缝儿了。“这样好吗?那夜鹰……”

“他不会介意的。”夜鹰对她向来大方得很。

“好好好,真是娘的乖女儿,那娘就不客气了。”

回去石城老家还要过那愁苦的日子,若能带点什麽金银珠宝的回去,至少日子好过点,当下蓝秋娘也就不客气地往她房里去了。

“这婆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

“爹,我……我有话想跟你说。”夏砚宁阻止了夏中修追上前的步伐。

想必女儿是用这方法,遣走蓝秋娘,父女俩才好说话的吧!

“宁儿,有什麽事你尽管说,爹做得到一定帮你。”

夏砚宁摇摇头,用力一咬下唇,深深地吸了口气,才颤抖著双手拿出两块牛皮交给她爹。

“这……这是?”

“这是——这是山寨里的地形图,另一块记载著山寨附近所有的阵法破阵秘诀。”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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