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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情天炼狱-第102部分

小说: 情天炼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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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准是你这小浪货。”

“贱淫妇,你说话小心了。”二小姐恶毒地咒骂。

杨彩鸾大叫一声,一剑刺出,“寒梅吐蕊”突下杀手,剑虹疾吐,五道如虚似幻的淡淡剑影攻向二小姐的胸腹要害。

二小姐也一声娇叱,侧闪、切入、出招,“天外来鸿”回敬猛攻上盘。

“铮!”杨彩鸾封住了这记狠招,双剑相交火星飞溅,“划地为牢”反击下盘,剑气骤发声如龙吟。

二小姐毫无所惧,口中发出一声咒骂,晃身侧飘避招,再次扑上“飞星逐月”奋勇进搏,也用内力御剑进击。

两人拔剑拼命,棋逢敌手势均力敌,谁也休想在三十招内取得优势,展开了一场凶险惊人的恶斗。

纪少堡主为获得费心兰,不得不委屈自己,答应陪伴天涯双娇三天,反正对他并无损失,天涯双娇也具有七八分姿色,他并不感到太乏味,但他的一颗心,无时无刻不在怀念美绝尘寰的心兰姑娘,这时一听心兰已被王飞虎弄走,他急得愤火中烧,好好一块眼看要到口的天鹅肉,却被癞蛤蟆所衔走,他怎受得了?

他不管二小姐与杨彩鸾的事,一拉王绿凤急道:“去,去找你哥哥要人。”

王绿凤奔出院门,向前庄狂奔。

可是,王飞虎不在庄中,据庄丁说,场主父子天未尽黑时,已在东屯子等候入侵的人,前庄目下主持大局的人是大总管。

两人大感奇怪,如果王飞虎在东屯子,掳走心兰的人又是谁?

回到囚人的秘室,杨彩鸾已和二小姐打到屋外拼命,谁也不肯罢手。

王绿凤奔到,大叫道:“住手,我们到东屯子去找哥哥要人。”

杨彩鸾虚攻一剑,斜飘丈外脱出圈子,叫道:“那就走,延迟不得。”

二小姐却不理会,冷笑道:“姓纪的,如果你不知趣赖着不走,明天,你将后悔嫌迟。”

纪少堡主呵呵一笑,怪腔怪调地说:“好姑娘,你说得好绝,何必呢?”接着,语气一变,阴森森地说:“今晚上如果找不到费姑娘,或者费姑娘有了三长两短,哼……”

可是,二小姐已经走了,并未听到他后半段饱含威胁性的话。二小姐对费心兰的死活,毫不感兴趣,只希望罪魁祸首的纪少堡主,尽早离开集益牧场,免得牧场卷入江湖寻仇报复杀人放火的漩涡。

回到后庄,这位二小姐芳心甚乱,自有一番安排。

集益牧场占地周围数十里,而全牧场的人,男女老少全算上,也不足四百人,偌大的牧区,想处处设防阻止外人入侵,那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扼守牧场的精华处所,以快速的马队相机策应以暗桩伏线监视各地,以音传讯严加防守,实力则放在前后庄步步设防,戒备森严。想进来的人很难突破庄外围以地道连成的交叉伏弩阵,百十条好汉来攻,庄中足以应付裕如。

天亮了,一夜中全庄未现敌踪。

巳牌初正之间,场主父子怒容满脸回到前庄。

不久,大厅首脑云集,气氛紧张。

主位上,坐着场主王环。右首是脸圆圆一脸福相的副场主谈三爷谈玉峰。左首,是大总管宣五爷。然后依次是少场主王飞虎,各屯子的屯长。

东廊门内,人影依稀。

堂后珠帘低垂,可隐约看到里面的人影,当然是女眷,女眷不与外客见面。

客人只有一个,纪少堡主。

王场主怒容满面,但语气仍然沉着,一字一吐地说,“纪少堡主,你说吧,你到底是何用意呢?”

纪少堡主一脸重霜,态度强硬地说:“很简单,在下要求将费姑娘毛发无损地交给在下带走。”

“你明知费姑娘已被人劫走了。”

“场主相信其事么?”

“这是事实。”王场主脸上忽红忽白地说。

“前后庄戒备森严,飞鸟难入,在下不信。”

“哼!”

“王场主,不要哼,这分明是内贼所为,令媛已经表明态度了。”

“拿证据来。”

纪少堡主冷冷一笑,阴恻恻地说:“王场主,在下一个人在贵庄作客,拿证据来这句话,未免有点强人所难,而且可笑已极。”

“纪少堡主,不要欺人太甚,别忘了你作客的规矩,我不相信你天马集天下第一堡的纪家堡不曾留过外客,易地而处,阁下何以教我?”大总管宣威怒声问。

纪少堡主虎目怒睁,倏然而起说:“天马集纪家堡接待外客,必定宾至如归,绝无这种不讲道义的混帐事发生,这点在下敢拍拍胸膛保证。大总管,在下是否欺人太甚,你该比在下更明白的。”

王场主冷笑道:“我警告你,姓纪的,你知道你的处境么?”

“哈哈哈哈……”纪少堡主仰天狂笑。

副场主谈三爷呵呵一笑,问道:“纪少堡主,你笑什么?”

纪少堡主脸色一沉,冷笑道:“笑你们坐井观天,贵庄的人自负而又短视。”

“凭什么你说这种话?”王场主厉声问。

“你以为在下一人在此,你们便自以为是刀俎,我是鱼肉么?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

“反正你该知道自己的处境。”

“不错,在下明白得很。在下来时,将手下留在砀山,这时该已到了左近,因此在下并不是孤身一人,如果在下不能平安离开贵牧场,后果不用在下多说了。”

谈副场主也哈哈大笑道:“纪家堡号称天下第一堡,贵堡主如不是自我陶醉,便是患了自大狂绝症。哈哈!你知道集益牧场的底细么?”

“当然在下并非一无所知。”

“说说看你知道多少?”

“在下并不傻。”

“那么,算你知道不少好了。”

“那又如何?”

谈副场主向王场主笑道:“场主认为如何?”

“副场主有何高见?”王场主笑问,笑得阴险万分,笑得纪少堡主心中发毛。

谈副场主捻着八字短须,笑道:“这几天死了不少马。”

“不错。”

“也有不少不速之客,前来索取纪少堡主。”

“对。”

“把他与死马一同埋了,或者把他送给那些索取他的人。”

王场主举手一挥,说:“把他埋了。”

谈三爷点点头,说:“很好,一劳永逸,永除后患。”

帘内突传出大小姐王绿凤的惊叫声:“爹,不可。”

“丫头闭嘴。”王场主怒叫。

“爹……”

“砰”一声响,王场主一掌拍在案上,吼道:“你这吃里扒外忤逆不孝的贱人,你再护着他连你一同埋了。”

纪少堡主一声狂笑,举步向外走,大声道:“在下要走了,看谁留得住纪某。”

厢门倏开,冲出一个黑衣人,年约半百,尖嘴缩腮,身材干瘦,生了一双火眼金睛,阴沉沉地飞跃而进,一蹦两跳便堵住了厅门,冷然而立。

纪少堡主脸色一变,骇然叫:“千手苍猿程云。”

千手苍猿火眼眨动两次,咧嘴一笑不予置答。

纪少堡主傲意一消,惶然道:“在下明白了,想不到集益牧场竟然是卧虎藏龙的地方,牧场只是幌子而已。”

王场主一声怪笑,举手一挥,立即离座。

所有的人,皆急步散去,只片刻间,偌大的厅堂空荡荡地,鬼影俱无。

只留下了两个人,千手苍猿与纪少堡主。

千手苍猿冷然而立,不言不动,只有一双火眼眨动不休,其他一切似已僵死停顿了。

纪少堡主伸手拔剑,绕左旋走争取空门,也想绕至厅口先出去再说。

千手苍猿并不随着对方转换方向,屹立原处像个石人,视若未见不理不睬。

纪少堡主逐渐绕近厅口,终于到了千手苍猿身后。

千手苍猿分毫不动,甚至眼神也未离开原位,以背授敌,毫不在乎。

纪少堡主到了厅口,惧意全消,看外面广场中鬼影俱无,不由胆气一壮,怒火渐去,顿忘利害,盯着千手苍猿的背影,忖道:“如果我跃上给他一剑穿心,显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我为何轻易放过这大好机会?”

想到就做,猛地一跃而上,无声无息地飞腾搏击,招发“天龙行雨”,凌空扑下,洒出千颗寒星,用上了天魔神剑十二真诀的杀着偷袭,行雷霆一击,志在必得,不管对方往何处闪避,皆难逃出他撒下的重重剑网。

千手苍猿身形突然下挫,像是突然缩小了两倍,像是个不足两尺高的侏儒,也像是一堆泡沫突然融化,只剩下了一小堆泡沫继续萎缩。

纪少堡主大骇,杀着落空,剑够不上部位,人从对方的上空越过,毫无阻滞。

他在丈外落地,火速转身,又是一惊。

千手苍猿仍站在原地丝纹不动,仍是那阴阳怪气点尘不惊的神情,似乎刚才并未发生任何事只有那只火眼金睛是唯一可动的器官,眨动着注视着他。

太糟了!又回到原处啦!

他抽口凉气,重施故技向左绕走。

千手苍猿这次不再置之不理了,冷冷一笑道:“你不要走了。”

纪少堡主怎敢不走?哼了一声继续绕至左侧方,徐徐移向厅口。

一击失败,他确是有点心怯。

千手苍猿并未回头,冷冷地说:“你还有机会。”

纪少堡主打一冷战,说:“纪家堡的人,已潜伏在庄四周,你千手苍猿是横行大江上下的大盗,潜身在此必有苦衷,何不随在下离开此地,重震声威另立门户。”

“你真要走,我给你三声数送行。”千手苍猿仍用他那阴厉的嗓音说。

纪少堡主仍不死心,说:“前辈如想另创局面,纪家堡将全力相助……”

“现在,我计数,一!”

“二!”

纪少堡主撒腿便跑。

“三!”千手苍猿叫。

声落,人并未转身,但见满天电芒急闪,三四十件暗器齐飞,其中包括了刀、箭、弹、针、镖、刺……

厅顶的承尘突然“嘭”一声大震,破了一个大孔,人影飞坠,接着狂风大作,罡气迸射。

是一个灰袍老者,击破承尘向一降,一双大袖疾挥,人如怒鹰下搏,袖风发如怒涛,劲风如山岳下压。

暗器向下急坠,被袖风所击落。

同一瞬间,门外冲出一个黑影,截住了刚奔出门外的纪少堡主。

同一刹那,千手苍猿转过身来,第二阵暗器以更为威猛更为霸道的声势,猛烈袭击尚未着地的灰袍人。

另一个人影从内厅门射出,猛扑灰袍人,势如电光石火,一闪即至。

变化太快,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嘭”一声响,纪少堡主被黑影一记出其不意的劈空掌所击倒,飞坠阶下,被黑影跟上一脚踏住了。

“哎……”千手苍猿惊叫,扭头狂奔。右胁下,被回头反奔的一把飞刀贯入,受伤不轻。

从内厅门扑出的人影,已贴近灰袍人的身右,一声冷笑,就指便点,指距灰袍人尚有两尺,这一指似乎够不上部位。

灰袍人却沉身一震,双手下垂,身形一晃,几乎栽倒,骇然叫:“天罡指!你……你是魔指太岁鱼隐泉……”

魔指太岁鱼隐泉,是个年约花甲,发如飞蓬,三角眼鹰钩鼻,相貌奇丑阴沉沉的人,向左闪开冷笑道:“你阴山人魅也有这一天。”

阴山人魅一声厉啸,挥袖扑上。

魔指太岁向左再闪,天罡指再次点出。

可是,阴山人魅这次扑上是以进为退,在指风袭到前,已飞退而走,身形一闪便已出了厅门了。

门外,纪少堡主已被人擒走了。

阴山人魅不走庄门,反而窜入一座大楼下,三闪两窜便形影俱杳。

庄中大乱,开始大索阴山人魅,可是白费劲,这人竟然形影俱消,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大厅中,首脑们重新聚集。

王飞虎少场主嗓门特大,大声道:“这姓纪的畜生欺人太甚,非活埋了他不可,人交给我,我亲手埋葬了他。”

副场主谈玉峰三爷这次却反对,慎重地说:“少场主,使不得。”

“为何使不得?”大总管不解地问,耸耸肩又道:“主张杀的是副场主,不主张杀又是副场主,岂不可怪?”

谈副场主苦笑道:“彼一时,此一时……”

“有何不同?”

“先前咱们以为这小畜生说大话唬人,目下却发现他并非虚言恫吓。事实证明,他的爪牙不但已到了庄左近,而且高手们已经潜入庄中了,阴山人魅便是人证。除非咱们能宰了阴山人魅,不然纪家堡必定前来大兴问罪之师,集益牧场便多事了,因此在阴山人魅未搏杀之前,绝不可毙了纪少堡主,老实说,与纪家堡结仇,咱们集益牧场今后前途黯淡,凶多吉少。八方风雨纪人杰岂能忘却杀子之仇?不跟咱们拼命才怪,咱们怎受得了天下群雄群起而攻?再说,那时咱们恐怕会原形毕露,一切休矣!”

“依副场主之见……”王场主问。

“咱们全力搜杀阴山人魅,暂留下纪少堡主。如果不幸,让人魅逃掉了,咱们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是……”

“放走纪少堡主。”

“即使放了他,他也不肯善了的。”

王飞虎也力加反对道:“缚虎容易纵虎难,这厮万万放不得。”

“不能杀,只有放。”谈三爷正色说。

王场主摇头苦笑道:“这件事确是棘手,放恐怕也不易哩。”

谈三爷笑道:“咱们当然不能轻易地放了。”

“副场主之意……”

“咱们派人至纪家堡送信,要八方风雨前来接人。这次的事,错在纪少堡主,八方风雨是个要面子的人,岂敢为了此事撒野发横?”

“好吧!就依你之见行事。”王场主无可奈何地说,情势令他不得不忍下这口怨气。

谈三爷叹口气道:“咱们仍有希望,阴山人魅仍藏在庄中,只要杀了人魅,咱们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宰了纪少堡主小畜生了。”

“好,咱们加紧搜。”王场主离座发令。

直搜至未牌时分,全庄皆搜遍了,只差没将地皮翻过来,人魅的身影硬是平白消失了。

全庄仍在乱,远处突传来了阵阵警号声。

不久,两匹健马从东屯子方向驰来,骑士到了庄门外便大叫道:“中州双奇偕同二十余名男女击溃了咱们东屯子的人,人马正向庄场赶来,咱们的人阻挡不住。”

蓦地,北屯子方向,又传来了警号声。

全庄立即戒备,男女老少各就定位,庄中一静,严阵以待。

首先,是东屯子的大道上尘头大起。

北屯子方向,也可看到上升的尘埃。

不久,从东屯子来的人马,出现在视线内了。

北屯子方向,八匹健马越野而来,与东屯来的人马,双方逐渐接近。

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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