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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盗墓之王-第261部分

小说: 盗墓之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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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你们……”陡然间,蒋光额头上射出一道手指粗细的血箭,直喷在李尊耳的眉心。

“这是什么?”李尊耳抬手去抹。

“嗤嗤嗤”三声,蒋亮的眉心、胸口、丹田同时喷出三条血箭,二楼上顿时充满了血腥气。

我大声疾呼:“退后,快退后——”

刹那间,我已经明白在蒋光、蒋亮身上,必定出现了什么诡谲莫名的变化。丛林本来就是个神秘莫测的世界,在这里,发生任何怪事都不必觉得大惊小怪。

蒋光转身望向蒋亮,他们隔着两步距离,身体里持续喷出的血箭相互射到对方身上。

“这是什么?这是龙格女巫的诅咒吗?我们……我们有那么多钱,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哥哥,救救……我,救救我……”蒋亮脸上带着惊恐万状的表情,空枪早就扔掉,十指胡乱张开,却不敢去捂住自己的伤口。

“我、我——”李尊耳也惨叫起来,那些从他眉心流下来的血,带来的结果如同强腐蚀性的硫酸,他的老脸一瞬间已经面目全非。

“康儿、康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受到侵害的首先是他的双眼,接着是鼻子、嘴、喉结。

李康一步步向楼下退去,嘴张大到了极限,不理会李尊耳的嗥叫,突然转身发足狂奔,跑到楼门口,骨碌碌地滚下了石阶,再没了动静,可能是跌昏过去了。

第一个死的是李尊耳,第二个是蒋亮,他们咽气的同时,浑身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

“风先生,你还在吗?”蒋光始终面向楼梯,他的武功高明一些,才会支撑得更久。

“我在。”我已经退到了窗口位置,短枪在手,警觉地用心感知着窗口、楼梯口两处位置,因为自己能预感到神奇地杀死蒋家兄弟的那股力量就在附近。

“是龙格女巫,她是这片丛林的主宰,就连西南马帮都只是她的傀儡,所以,别试图对抗她。那样,下场只是死路一条。听我的话,及早退出去,能够保住性命,因为我们都是凡人,不可能像那个人一样,孤胆前来,功成身退,连龙格女巫都拿他没办法……咳咳……”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能说这些话,能够证明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

“那个人?你说的是谁?”我的脸对着蒋光的后背,但枪口悄悄向窗外斜挑。窗外有一阵风拂过,风里应该夹杂着另外的东西。

“他姓杨,江湖上的好汉都尊称他为‘盗墓之王’。唉,能够对抗龙格女巫的,都不会是凡夫俗子,他根本不是人——而是神,无所不能的天神。他的轻功和刀法比闪电还快,一秒钟内斩杀了西南马帮三十名枪手,这一点,谁能做到?宝藏虽好,却不是人人都有能力觊觎的,年轻人,回头吧。如果能救得了你,也算我对从前那些罪孽的救赎,回头吧……”

他向前栽了一步,身子压在楼梯栏杆上,脸上、胸口、腹腔血落如倾盆。

“啪、啪啪啪啪”,我连开了五枪,因为就在蒋光栽倒的瞬间,窗外有股劲风卷进来,风里有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就像在石墙那边时我感觉到的东西一样。

龙从于云,虎从于风,那是江湖高手们的俗谚,但我知道,这东西跟龙虎无关,只是一阵阴邪之极的暗流。

它卷过蒋光、蒋亮、李尊耳的尸体时,很明显从他们身上攫走了什么,我敏锐地意识到,它带走的是他们的思想,然后它的能量突然间增强了,变得无比活跃起来,像是一团刚刚添加了干柴的篝火。

我屏住呼吸,枪口直指着它。弹夹里还有十五颗子弹,但我知道,普通的子弹似乎并不能对它造成什么伤害。它之所以停滞不动,应该是在等待时机,攫取我的灵魂。

“你是什么?”我从牙缝里迸出四个字。明知道对方不会作答,但我仍然下意识地这么问。李康冲出去之后,飞鹰他们肯定能意识到楼里出了问题,会急速赶过来。如果想在丛林里继续生存下去,就得先除掉这东西。

脚步声从楼下杂沓地传来,中间夹杂着枪栓“喀喀”拉动的声音。

我有半秒钟的分心,毕竟耳朵里传入那些声音时,注意力总会受到影响,但在人与人的对决中,这点破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因为对方不可能在半秒钟之内突破十五步的距离向我展开攻击。

“咻”的一声,它向我冲过来,似乎已经对我的思想变化明察秋毫,要的就是那半秒钟的空当。

我连开了九枪,枪膛的后坐力还没有完全从掌心消失,它已经到了。一阵冷彻骨髓的寒意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犹如赤身裸体掉进了零下二十度的冰库里,失去了任何动作的能力。感觉上,我已经变成了一支完美冷冻的冰棍。

窗口射进来的阳光忽然一暗,何寄裳尖锐的叱喝声响起来:“小青——”尾声未落,她腰间缠着的青蛇已经弹跃起来,卷向我的肩头。刷的一响,在我肩头、脖颈、脸部、额头连缠了五圈,密密匝匝地罩住了我的上半身。

我及时地在它缠过鼻梁时长吸了一口气,立即闭住呼吸。比起那团阴气,青蛇身上滑腻腻、冷冰冰的感觉显然更令我安心。此刻我头顶犹如扣了一只巨型的安全帽,失去了所有的视觉、听觉、嗅觉。这种状态下,时间和方位对我而言,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但我仅凭着最后的感觉,仍旧射光了枪膛里剩余的六颗子弹。

子弹可以撕裂人的皮肉、撕开不带装甲的车厢铁板,但却只能从“它”身体里毫无阻碍地钻过去,射到木楼的墙板里。

最先恢复的是听觉,并且伴着湿漉漉的感觉,然后是飞鹰的吼叫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凶手在哪里?”

头顶紧缚的感觉倏地没有了,青蛇滑落在地上,我马上能够再次自由呼吸了。

二楼上至少站了十几个人,全部荷枪实弹,其余队员则塞满了那道窄窄的楼梯。那东西已经不在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完全放下心来。

何寄裳靠在窗口,抱着胳膊,面色无比古怪。

“风,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死的?”飞鹰挥动着手枪,显然对何寄裳起了疑心。他的脸色明显憔悴了很多,眼窝深陷,眼袋和黑眼圈也浮现了出来。

梁威走过来,伸手捡起地上的青蛇,我这才发现,它已经断为三截,伤口处整齐得像被一柄利刃飞快地切削而过,环形骨骼的白茬非常刺眼。看得出,梁威非常疲惫,弯腰、起身的动作,都变得迟缓而滞重。

我收起空枪,抹去了耳畔的蛇血,向飞鹰笑了笑:“没事了,似乎跟石墙那边发生的怪事差不多,有一股邪气撞进来,杀了他们三个。大家请先退出去,我跟何小姐有事情谈。”

飞鹰闷哼了一声,向身后挥手,队员们立刻有秩序地退了出去。

我拍着梁威的肩膀:“你该好好睡一觉,太疲倦的话,会影响大脑思考问题的能力,没什么好处。我们的路还长,以后倚仗你的地方多得是呢!”

梁威一笑,露出被香烟熏黄了的牙齿:“我知道,只是担心小关的下落。如果他在,临阵应变的能力会胜过我。”

他黝黑的额头上,布满了长短深浅的皱纹,忽然转向何寄裳提高了声音:“云南五毒教与蜀中唐门,是江湖上最擅长下毒杀人的两大门派,手法干净利落,无可匹敌,而且杀人之后从来都是坦然承认,绝不推诿,这一点,历来受江湖好汉敬重,对不对?”

何寄裳冷笑:“对。”

梁威老老实实地鞠了一躬:“谢谢。”然后转身下楼,他的话,无疑是在开脱飞鹰对五毒教的疑心。

飞鹰抬起左手,抚摸着自己粗糙的面颊,断指的位置光秃秃的十分刺眼。

“风,也许,我们该离开这里了,你说呢?”他沉吟着。

我沉默无言,如果能跟何寄裳合作,把村寨当成一个落脚点,将会对探险过程大有裨益。前面的路不知道还有多长,总得有一个可以补给必需品的基地才是。

窗外,飞月牵着那小女孩的手,出现在大路上,不知不觉,我们三个的目光都集中在小女孩的身上。她的头发已经洗过,被飞月细心地编成了两条麻花辫子,垂在肩后,辫梢上还用大红绸带打了两个鲜艳的蝴蝶结。

飞鹰忽然咳嗽起来,涨红了脸,双眉怒张:“风,那个小女孩很古怪!”

何寄裳倏地旋身,冷冷地盯着飞鹰,像是要一直看透他的五脏六腑。

飞鹰的手不自觉地又摸向枪柄,身子也慢慢僵硬挺直,如同一只遭遇劲敌的老鹰。

“五毒教曾有一种炼蛊方法,叫做‘逼神穿心术’,如果你怀疑某个人被蛊术控制,可以将对方架在烧滚的香油锅上方炙烤。一般蛊虫闻到香油的诱惑味道,便会从人的七窍八孔里爬出来,跌在油锅里。你要不要也拿她做个试验?厨房里有柴、有锅、有香油,随时可以进行。”

何寄裳的话里带着淡淡的嘲讽,虽然年龄相差不大,但她在江湖上的辈分要高过飞鹰很多,谈到下毒用蛊,飞鹰更是落在下风。

“你以为我不敢?反正已经死了三个人,不差再多几个!”飞鹰大笑,手指不断地摩挲着枪柄。

“再多几个?对,只怕你没有胆量——”何寄裳左手按在嘴唇上,发出一声奇怪的口哨,跟平时的口哨声完全不同,不是“吱”声,而是类似于乡下人赶猪放羊时的“唠”声。

飞鹰笑声还没有完全停息,后窗“噗”的一声被挑开,距离窗口最近的蒋光身体一下子凌空弹起,射出后窗。“嗒”的一下,后窗又落下来。

“什么?”飞鹰的枪瞬间出鞘。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个字都不想说,慢慢走向东窗,看着飞月牵着那小女孩站在阳光里。飞月换了一身灰色土布衣服,袖口、裤脚都紧紧扎起来,棒球帽檐向后,拢住了头发,越发显得年轻洒脱。

“年轻的女孩子,穿什么都好看。”何寄裳低声叹息。

她也曾经美丽过,像朵盛开的花,在对大哥的等待中逐渐枯萎。我相信如果能见到大哥的话,她还会重新变得年轻而美丽。

“何小姐,我知道苗人死后有‘虫葬’的习俗,但能不能请你尊重汉人的习惯,留下李老爹的身体?”

刚才蒋光的身体之所以消失,完全是护寨神在作怪。体形庞大的食肉蟒蛇,每天需要的进食量非常恐怖。后窗第二次弹起时,飞鹰也明白过来,小心地后退,免得被护寨神误伤。自始至终,我都没看到它的真实面目,但有何寄裳在旁边,它是不会凶性大发,胡乱伤人的。

第二部 一笑倾城

— 第 6 章 … 古洞圆柱—

李尊耳和李康是一对老实人,我不想伤害他们的宝贵感情,从而在李康与五毒教之间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

“苗人的‘虫葬’和藏人的‘天葬’都是人类最神圣的解脱方式,比你们汉人的火葬、土葬更纯洁。好人升天堂,坏人下地狱,相信他们的灵魂一定会在护寨神的庇佑下加速进入轮回转生之中,这样不好吗?”

她是苗人,永远不可能深刻理解汉人的某些习惯。

“给我个面子,留下李老爹的身体,我先替李康多谢你。”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舌。

何寄裳看着我的脸,忽然长叹:“好,你果然……跟他一样,很多时候,坏人的身体也不准护寨神食用,到底为什么?你们汉人行事可真是奇怪之极。”

她又发出那种奇怪的口哨,相信护寨神不会再次出现了。

飞鹰受了冷落,但碍于我的面子,不好发作,愣在一边。

“逼神穿心术”是苗人中的炼蛊师对决中经常用到的手段,不过被实施这种手段的人,不死也得落下伤残,变成战斗的牺牲品。如果那个小女孩没有特别诡异的行为发生,我不希望采取这种惨无人道的方式。

“她没中蛊,或者说,没中苗人的蛊。”何寄裳若有所思地向窗外望着。

我跟飞鹰都没有反驳,作为曾经的五毒教圣公主,她的话,是绝对的真理。

“其实,除了江湖中盛传的苗疆蛊术,天下还有很多秘密的门派,可以通过异术操控人类的灵魂,只是涉及的范围很小,没有人注意罢了。在川、贵、云、藏四地,蜀中唐门的人始终活动不止,而他们驱魂夺魄的手段,也是极尽巧夺天工之妙,不得不令人佩服。特别是这一代的年轻高手,至少有十位以上,名声不响亮,手段却无比高明。”

她说这些话时,语调平淡,神情严肃,我能感觉到,她对“蜀中唐门”这一派始终是深为忌惮的。

“这里是川藏交界,难道唐门的力量能延伸得这么远?”飞鹰半信半疑。

“为什么不能?”何寄裳反问,抬手拢了拢头发。她那么骄傲,对任何敢于质疑自己的人都不屑一顾。虽然是粗布衣裙,素面朝天,但仍然带着昔日五毒教圣公主的威仪。

“不能”的理由,我也可以试举一二——

早在唐朝末年,建派不足一百年的“蜀中唐门”用毒手段残忍、杀戮过重,遭到了江湖上三十个异能教派高手在泰山“观日峰”顶的联合诅咒:“人丁零落,千年不续;杀江湖上一个好人,自己门派便损失一女;杀十个好人,则损失一丁。”

在泰山日出的刹那,三十个人心尖的三十滴血,汇集在武林至宝“乾坤生死壶”里,让诅咒得以持续一千年。从那天开始,唐门的人丁便迅速凋零下去,甚至几代人中都没生出一个男丁,导致唐门大权一度必须由女孩子继承,然后招赘男人入阁,生下的孩子改为姓“唐”。

唐门的野心、手段、机遇都到了可以一统天下的地步,可惜就因为这个古老的诅咒,越是在江湖上闯荡出巨大名声的年轻高手,便越容易半途夭亡,十几次让本派统一江湖的大计落空。正因如此,唐门才被逼得牢牢盘踞在川中而不敢分散有限的力量,向外省扩张。

飞鹰没再开口辩驳,转身下楼。

“他死心了吗?”何寄裳淡淡地问。

我点点头,飞鹰是个明白人,很懂得向现实低头。无论是五毒教还是蜀中唐门,他都惹不起,索性暂时放开手,不去理会。对于苏伦的失踪,他已经有心无力,才会有意无意地把大事向我肩膀上压过来。

“杨天大侠的力量,的确可以抗衡龙格女巫,刚才那个人没说错。”一提到大哥,她眼睛里突然添了动人的光辉。

我笑了,大哥当年行走江湖的历史,已经成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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