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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秋池-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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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

楼上的人一时间东躲西藏,四下逃窜。

司徒霜问:“阁下尊姓大名?”

黑衣女子长相普通,但是双眼中有一股盛气凌人的杀气,她冷冷的一笑,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倒是很整齐,“我没有名字,人为何需要名字,江湖上的人都叫我多情。”司徒霜觉得很好笑,摇头说:“多情,你那样子,还不如叫绝情的好。”

多情冷冷的说:“今天我来清理门户,姑娘不知道回避么?”

衣衫褴褛的人说:“什么清理门户,我本来是临江会的门人,不是你们生死门的人!”多情冷笑说:“都一样,反正,不久江南武林就只有生死门了。”

水风云问道:“不知多情姑娘为何单单抓住他一个人不放,看他的样子,身手应该不怎么样。”多情笑说:“身手不行,可是心不小,一个武功高手有什么怕的,可怕的是一颗不甘于失败的心。”

水风云说:“一颗不甘于失败的心,有什么用,即便他想报仇,可是从他的表现来看,根本不是心计很深的人,否则一定不会在武功这么差的情况下给你们发现。”

多情说:“不想和你废话,要是你们想要管这件事情,我倒是没意见,和生死门作对的人,我希望一个个都来到我的面前。至于他,能够忍辱负重,甘愿作为我们的奴隶,但是在私下里作善事的时候,被我发现了。”

司徒霜气愤的说:“有没有王法,作善事被你们发现就要死!”

衣衫褴褛的人说:“姑娘,他们用活人的身体来炼毒,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能够忍受他们对我的折磨,但我不能忍受看到那么多人处于危 3ǔωω。cōm险之中我却见死不救!”

多情冷酷的说:“废话少说,逆我者死!”

水风云急忙说道:“多情姑娘,我们不是好事之人,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倘若传出姑娘纠集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帮会的门人,也未免太让人觉得不屑一顾了吧。”多情问:“姑娘怎么称呼?”

水风云笑说:“在下贱名,何足姑娘挂齿,在下姓水,名风云。”

多情冷冷的说:“果然一样是个无名小卒。怎么,你是想成为英雄,我成全你!”司徒霜叫道:“女魔头,你别逞强,说不定你还打不过呢,告诉你,我们是太……”水风云急忙说道:“姑娘,打不打得过,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说完身形一转,已经出招,长平帮的剑法虽谈不上精妙,但是水风云却能化腐朽为神奇,剑招之中,杀气隐隐;多情只是冷冷一笑,手上一挥,一道白光袭来,一下子向水风云头上罩去,水风云急忙闪开,那白光乃是多情的绝技“柔丝无形网”,真力所致的柔丝网,随心而发,一当罩住人,则令人不能呼吸,很快窒息而死,水风云是知道厉害的,当下一面喝道:“魔头,你武功虽然厉害,但是能杀光我们所有的人不成!”

妙清身子一转,长剑出鞘,说声:“让我来会会!”长剑一招“大漠孤烟”,乃是剑谷快剑的厉害招式,迅捷无比,片刻已经攻了三四招;独孤云跳上前去,一掌回过,“浪淘沙”的掌力是鱼盟弟子苦练出来的横练功夫,每一个招式都是实实在在,威力巨大,多情被三人夹攻,手上柔丝一化为三,宛如在三人身边布下一个天罗地网一般。

司徒霜看到那无形的劲气逼得三人左躲右闪,心里着实着急,但是一时之间,也帮不了什么忙,四下一看,除了那个被追杀的人,那两个青年居然也没走,她一边招手一边说:“快过来帮忙!”

那二人点点头,果然缓步过来,司徒霜说:“你们快点行不行?都打起来了!”那二人相互一笑,手上一挥,已经多了两支木剑,司徒霜叹说:“天啊!原来这两个人是个骗子!木剑怎么能杀人!”

但见二人足尖一点,一左一右的向多情刺去,多情冷哼一声,手上一划,两股力道扑了过去,木剑轻轻一挑,多情只觉惊风扑面,狂乱不止,心口忽然一阵发烫,啊的一声,竟吐出一口鲜血来,她在地上一滚,借力站了起来,身后的黑衣弟子已经围住了她,大刀霍霍,对着司徒霜等人,水风云问:“还要打下去吗?”

多情拭去嘴角的血迹,说:“原来是木剑阁叶承名调教出来的弟子,真是幸会!”说完转身离去,司徒霜大声说:“想死还可以再找我们打一次。”

水风云回头对后来援手的二人说:“二位真是年少英雄,不敢请教二位的大名。”其中一个说道:“在下李初龙,这位是我的朋友,朱赤。”

司徒霜问:“你们是木剑阁的弟子吗?”李初龙摇头说:“不是,我二人无门无派,只不过当年生死门屠杀木剑阁的时候,我们正好救了木剑先生,他老人家临终前要我们为他报仇雪恨,并且需要我们苦练至少五年才能行走江湖,这五年,靠着先生的一张银票,我们什么也没作,就是练功。”

水风云问:“二位打算到何处落脚?方今天下,群雄并起,似乎有很多选择,看二位的身手,一定要去一个能够施展抱负的地方。”司徒霜点头说:“是啊,干脆和我们一道,去太平盟吧。”

李初龙说:“我二人自然有这个意思,不管怎样,都要报先生的仇,以完成他老人家的遗愿,但是目今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去作,先生的孩子在江湖上消失多年,我们应该打听一个下落,才能放心;想起来,先生最放不下的,其实就是他唯一的孩子。”司徒霜黯然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唉,现在江湖上一团糟,不然,倒是有比如丘壑派这样的门派,专门打听消息……希望你们早日找到你们要找的人。然后,来太平盟找我们。”

朱赤说:“太平盟能够忍辱负重,的确不是常人可以办到的,但是男儿汉当要在学成之后,一展所长,倘若一味锤炼修养,只怕失去了竞争的勇气。”

水风云笑说:“其实朱公子倘若到过魔鬼窟,见过太平盟的人,就会知道,其实不是所说的忍辱负重,而是踌躇待发。”

朱赤不苟言笑,说道:“后会有期。”李初龙点头说:“各位,再会。”司徒霜急忙说:“你们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呢!”独孤云说:“这二人倒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太过急躁。”水风云说:“五年的深山苦练,非但没有安稳他的心,反而让他们更加急于求成,多情说的不错,可怕的不是武林高手,而是一颗可以忍辱负重的心。”

司徒霜再回头时,已经没有了那个衣衫褴褛的人的身影,不由摇头说:“走得真快。”独孤云说:“若是同道中人,迟早是会遇上的。”司徒霜下了楼,说:“没想到那个多情的功夫这么厉害!看来下次遇到她,得小心点。”

水风云说:“所以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太平盟的身份被识破,恐怕就很难到达魔鬼窟。”司徒霜点头说:“要是师兄在就好了,法宝寺有好多厉害的人,……”水风云冷冷的说:“要是生死门的人不伤害任何人,那是最好的。”

司徒霜点头说:“不错,要是他们能像我这样有一颗仁慈的心就好了。”妙清笑笑,大家上了马,一路往北赶去。

一路上司徒霜不断的感叹天下之大,简直开心得无以形容,当然,她心里最想问的还是佟泽的事情,水风云不大理睬她,独孤云便耐心的说了几百次关于佟泽的事情。不觉间已经到了北方,望眼处都是漫漫黄沙,司徒霜不免有些觉着凄凉,想佟泽在这里生活也太难了。

妙清心里当然也这么想,不知道当时还是公子少爷的车凌,如今是什么样子。

独孤云对司徒霜说:“过了十里镇,就快到魔鬼窟了,地方简陋,你们要做好准备。”司徒霜说:“当然,我们是武林中人,谁没吃过苦?”独孤云说:“这里人烟稀少,难免有些寂寞。”

到了十里镇,街上的人很多,司徒霜奇怪的问:“独孤大哥,你不是说人很少吗?”独孤云看了看,说:“来的都是这一带武林中人,他们为什么前来?”水风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凭他们,根本不能和太平盟相提并论,他们自然怕生死门到时候北上至此,所以不是坏事。”

独孤云说:“我看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打听清楚,再作计议。”水风云说:“也好,一路上风尘仆仆,回去也难得休息。”四人随便进了一家客栈,这边的客栈相比江南自然要小了许多,而且根本没有楼上雅间之类的房间,司徒霜皱眉说:“还真是简陋,不过这样省钱。”妙清笑了笑,四人正吃饭时,忽然传来一个如同洪钟般的声音,“老弟,这次太平盟的婚事,你送了什么?”

司徒霜心里想:婚事,原来是来参加婚礼的。

水风云对独孤云说:“没事,原来是参加婚礼的,连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人。”独孤云说:“太平盟中应该成家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到了就知道了。”

那几个人说话的声音特别大,岂止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大,每一个说话的人声音都很大,司徒霜听得头都快炸了,咕哝着说:“这边的人是不是都耳朵有问题,说话这么大声,笑得又恶心。”

水风云说:“入乡随俗,你以后也不能装小姐家的斯文了。”司徒霜哼了一声,说:“我不是斯文,而是本来就温柔多情。”

独孤云笑笑,说:“听他们说来,好像这次婚事还比较隆重,他们都送到千年人参了,我们给盟主和弟兄们带回来的一点东西,只怕不能送人。”水风云说:“太平盟本来就入不敷出,我想成亲之人,一定不想把事情弄大,不用准备,既然知道了原因,咱们这就动身回去。”

还在马上的时候,司徒霜心里就跳个不停,还一边对妙清说:“我知道你很害怕,别害怕,有我呢,学我就行了,马上就见到我们要见的人了。”妙清咳嗽几声,定定神,说:“多谢。”

司徒霜一面说着不谢,一面已经看到星罗棋布在魔鬼窟上的小木屋,在漫漫黄沙的千沟万壑之中,木屋倚着黄土之壁,零乱而沧桑。

老远听到了一阵喇叭唢呐的声音,司徒霜兴奋的下了马,朝里面冲去,一边大叫着,“很热闹的,我先看为快了!”她追着声音,来到木屋群中,只见人已经很多了,来来往往都是武林中人,佟泽呢?她的心怦怦直跳,在人群中搜索着他的影子,他是太平盟的人,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一定在……

她急切的四处看着,忽然人群分成两边,是新人牵手进屋拜堂了,司徒霜回过身来,宛如一个晴天霹雳打来,全身立刻陷入万劫不复的炼狱一般——

那戴着红花笑得开心的新郎不是别人,正是佟泽,是他,一定是他,绝对是他,怎么可能不是他,真的是他,怎么会是他,为什么是他?

司徒霜呆呆的站着,眼见他们进了屋,人也围在外面里面的看,她孤零零的站在木屋外面,任风沙慢慢的飘来,扑打在脸上,那么无情,那么苍凉,那么让人断肠。

鞭炮、锣鼓,好大的排场,忽然妙清的声音传来,“怎么,你害怕听鞭炮?”司徒霜摇摇头,缓缓向远处走去,妙清摇头说:“真是个疯子,自己平时最爱闹了,今天大家开心,她又当起了淑女。”

司徒霜站在荒芜的黄沙之上,看天上一轮艳阳,照得心里发慌,似乎整个世界都变了样子,风沙夹着无情的声音,在身边咆哮着,肆虐着……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为什么站在这里?”司徒霜转身一看,是妙清,她伸手抹抹眼睛,说:“北方的景色不错,我喜欢这一片荒芜的黄沙。”妙清摇头说:“不止是黄沙,你向右边看去。”司徒霜向右看去,只见一小块绿油油的庄稼长在地里,妙清说:“他们在这里休养生息,绝不是别人所说的龟缩于此,武林中人一样可以自食其力,不用榨取别人的血汗,也许,这是武林的另一条出路。”

司徒霜心里很乱,心想你这讨厌的人,让我安静一下成吗!但是她连说这话的心思都没有,抬步向回走去,妙清问:“你这么③üww。сōm快又走回去了?”

司徒霜没有回答,忽然觉得什么都没有了意义,不想说话,不想走路,甚至连活下去都觉得毫无意义。

她来到木屋群中,只见中间有许多人头在身前晃来晃去,喝着酒,说着话,司徒霜也不知从哪里拿来酒杯,开始喝酒,忽然眼前一亮,佟泽和阳汇出现在面前,她感到自己整个人都软下去了,阳汇笑说:“司徒姑娘,你怎么也来了,实在是荣幸之至!一路奔波,一定很累吧!”司徒霜看着佟泽,说:“不累,你们今天的好日子吧,要多喝点酒。”

佟泽呆呆的看着她,在那一刹那间,司徒霜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她几乎想扔下酒杯扑到佟泽的怀里,一阵痛哭;佟泽的眼神永远是那么的深沉而睿智,司徒霜喝下一杯酒,对身边的人说:“北方人都是用大碗喝酒,入乡随俗,我们也用大碗,今天不醉不归。”说着从桌上拿了一个大碗,倒了酒,对佟泽说:“喝酒!”又是一饮而尽。

阳汇缓缓上前,说:“司徒姑娘,你酒量真好,以后我们喝酒的机会还多,一定要和你切磋一下。”说完转身和佟泽离去,司徒霜看着他们的北影,忽然大叫了一声,几乎是火山爆发一样的可怕,“回来!”她不知在叫什么回来,整个场子都安静了,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看了过来,司徒霜傻傻的一笑,说:“我太高兴了,能到这里来我太高兴了!喝酒,大家都喝酒!”说完自己又喝了起来。

妙清跑过来抢过碗,说:“我们到别处走走。”

不由分说,将司徒霜带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妙清问:“你心上人和别人结婚,你不高兴,是不是?”司徒霜醉意朦胧的说:“我高兴得很,你才不高兴呢,不要打扰我喝酒!”妙清伸手啪的打了司徒霜一巴掌,狠狠的说:“你给我记住,一个女人不应该为了爱情而哭泣,因为男人都以为女人离不开爱情和男人,我们出来,我从剑谷出来,不仅是寻找爱人,而且要找到自己!我不想成为一个灰飞烟灭的神话,一个如烟尘泡沫一般终会毫无影响而消失的人生!”

司徒霜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妙清,妙清缓缓说:“我离开剑谷,的确是为了心上人,但是我发现,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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