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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秋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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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离开木屋群不久,忽然一阵笑声传来,只听独孤云豪迈的声音说:“你们不辞而别,太看不起朋友了!”妙清回头说:“多蒙大哥关照,不好打扰大哥……”独孤云笑说:“什么关照,我们这几日事务繁忙,倒有不少不周之处,还望见谅!希望下次二位再到太平盟,鄙人能尽地主之谊。”

司徒霜笑说:“独孤大哥,后会有期了!”独孤云抱拳说:“一路平安!”二人上了马,司徒霜才问:“我们怎么才能和他们走在一块?”妙清说:“我们假装赶路,遇上作个伴就是了,不要担心,总能在一起的。”

行不多时到了小镇上,天气转暖,但是小镇一样冷清而荒凉。

妙清说道:“我们最好一直不露面,这样也好保护他们。”司徒霜点头说好,一面想:也许她和我一样想法,不想见的人,却又非常想见……

佟泽四人走得很快,司徒霜二人也只好加快步伐,没日没夜的赶路,即便如此,他们到达江南的时候,已经是暮春时分了。

江南的三月格外的妩媚,落红轻舞,飘然而下,如诗般的美丽,超脱言语的轻柔,坠地无声香满面,随风撒来红盈眶。

这日二人跟着佟泽等人一直到了一个客栈,妙清说道:“这一路上,可以看出太平盟有许多盟友,看来这客栈老板也是其中其中一个,咱们不能在这里住,选隔壁这一家吧。”司徒霜和她在隔壁客栈住下,进了屋子,低声说:“那《太平心经》有多少能耐,能让这么多人如痴如醉的欣赏。”

妙清说:“要让人接受一个新东西,除非旧东西已经完全不能用了,看来,武林这场风雨,是注定不会那么容易平静了,太平盟要以微小之力兼并天下武林,只怕其中的牺牲,会有不少。”

司徒霜叹说:“可惜没有一种方法能够解救他们,或者,他们认为自己是在解救自己,在努力,总是一件令人骄傲的事情。以前,我也这么认为,觉得自己在武林中拼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就完成了人生最珍贵的使命,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也许是这段时间一个人想的时间多了,义父以前的话就慢慢出现在我的脑子里面。”

妙清看着她,笑说:“妹妹真的长大了。这种变化实在令我刮目相看。且不说你不明白,我们这样千里迢迢的追寻,又有几个人能够明白,人生岁月有限,能够留名留姓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既然百年之后,无人知我,我又何必执着在世之时,众人晓我?只要怀着一颗平静的心,就能安于坚持自己的事情,不被别人改变。”

司徒霜点点头,妙清笑说:“不和你说这个了,我饿了。”说着来到酒楼吃饭,上了楼,只见人来人往,很是威风,司徒霜一眼看到一个非常醒目的青年,觉得似曾相识,便对妙清说:“你认识他吗?”

妙清看看,(炫)恍(书)然(网)说:“那是以前我们见过的朱赤,看他的样子,应该找到了自己应该作的事情。”司徒霜见他坐在一堆人中间喝酒,心想比起以前的寒酸窘迫,怀才不遇,他总算是出头了。

朱赤和二人相对一笑,司徒霜没有上前,只是选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二人要了些饭菜,正吃着,忽然楼下一个人急匆匆跑上来,在朱赤旁边说了几句话,朱赤便点头,对旁边的人说道:“诸位,朱某有要事在身,失陪了!”

旁边的一个富商模样的人说:“城主既然有事,我等岂敢耽误城主的时间,改日我等再尽地主之谊,与城主畅饮。”朱赤下了楼,那群人一路送到门口,才上了楼,其中一个人说道:“江南武林到底有没有一个主,昨日是江南盟,今日是风云会,生死门,黄山派,各派都虎视眈眈,这个年头,不太平啊。”

一个年轻商人说道:“哪有太平的事情,在下虽然年轻,但是也知道这商家之利,黑白两道,台上台下,哪里都得有个照面,不敬官自然不成,连生意都没法作了;不敬这些武林中人,那就更可怕了,轻,则鸡犬不宁,重,则死无葬身之地啊!”

大家一阵附和,一个老人说道:“诸位都不必说了,这些话说了都等于没说,有什么用,我祖上十八代已经说过这话了。为今之计,识时务者为俊杰,要看清时务啊!每个人每个帮派都说他们会建立一个和平美满的武林,维持一个稳定的太平盛世,但是千百年来,根本不可能,如同以前江南盟在这里兴盛了百年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是暂时的,当时选择江南盟的人都平安的度过了百年,现在,是选择的时候了。”

另一人忽然说:“隔墙有耳,不要大声了。”

老人笑说:“真是年轻人,这样的话,每个人都会说,这样的选择每个人都会经历,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看,风云会如今势头强劲,将来很可能会在这一带成为新的盟主,朱城主新来此地,就已经是名声在外,连生死门的两个高手都死在他的手下,生死门的门人也已经不在此地了,以前的天一派,归海阁也重新投入其门下,听说风云会的主人薛成更是一个人中之龙,看来我们是认定风云会的时候了。”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的说道:“既然陈老如此说,我们自当深信不疑,从此以后,更可安然经商。何乐不为!”

司徒霜轻声说:“这里的生死门人,居然给赶出去了,朱赤真厉害。”妙清说:“他的剑法的确浑然天成,但是始终不是大家风范,没有后劲。”司徒霜说:“那你指点一下人家,让他为江南武林……”

妙清笑说:“傻瓜,你还真相信这世上有救星?如同这些生意人所言,一切只不过是利益的权衡而已。”

司徒霜说:“我还是想太平盟成为江南武林盟主。”

妙清笑笑。

第二卷:江湖寻觅 三十九回:且把杯酒对英雄 莫因一见两倾心

她们在店里住下,妙清说:“看样子他们会在这里呆一阵,这样我们就不用辛苦的赶路了,这些天可也真够累的。”司徒霜笑说:“那我们找一个轻松点的地方,我带你去。”妙清问:“什么地方?”

司徒霜笑笑,说:“一个很高雅,很好的地方,青楼。”妙清奇怪的说:“师姐说过,那地方是个污秽之地,我们根本不应该去的。”司徒霜说:“你没去过怎么知道?难道消遣就是听那几个老不死的在那里说故事吗?听都听腻了,我要听好听的曲子,看好看的舞蹈,还要喝美酒,结交朋友!”

妙清点头说:“也好,现在难得时间去见识一下,真要是在剑谷中,根本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二人看看天色尚早,司徒霜便说:“要不我们去踏青,这里的大家闺秀都喜欢在这个时候出来走动,公子哥又爱附庸风雅,赋诗作画的,可以见到很多年轻人,你一定没有见识过!”

妙清当然愿意,两人出了门,只见小径飘香,烟雨朦胧,如诗如画,司徒霜不由说:“想不到武林腥风血雨,这里却是平静之极。”

妙清说:“只有在血战发生的那一刻,才能感觉到乱世的存在,平时,都是这样的平静,这平静中,有可能孕育着混乱,也又可能孕育着平静。人都是喜欢安稳和平静的。”

司徒霜有些感伤的说:“现在我忽然有种想过这种平静日子的想法,我以为,我以前以为江湖中人可以无忧无虑的,没想到他们想的,不,我们想的比他们还多,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还得自己刀头上赚回来。”

妙清说:“是啊,我不知有多想成为一个平凡的人,江湖中人其实就是人家平时说的流氓罢了,即便是剑谷这样不管江湖世事,还不是要同那帮子人打交道。”

司徒霜说:“不过我不后悔,我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很辛苦,但是很快乐。”

妙清漫步在绿树丛中,笑说:“是啊,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而且是个不作流氓,要作流氓头的人,不管干什么,只要地位高贵,都值得一做。”

司徒霜停下来,说:“如果一个人没有爱上另一个人,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这一辈子,一定最多不过是个聊胜于无。”

妙清摇头说:“爱一个人不能失去自己,我一直都很清醒,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正如知道自己不可能失去他就不能活下去一样,我宁可选择清醒平淡的面对这一切。”司徒霜叹说:“你真厉害,为什么我不能这样?”

妙清说:“如果是我一个人,我也不能这样,但是当我身边有一个比我更放不下的你时,我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更坚强,更独立;所以我在很多时候都提醒自己,我不再是一个凡事都没有主见的人。”

司徒霜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扑打着它们了无的踪迹,说:“有的人到武林中是为了找口饭吃,有的人是为了扬名立万;有人是迫不得已,有人却能如鱼得水;有的人想离开,有的人愿意一辈子都在武林中。你呢?”

妙清说:“我没有想过。”

司徒霜笑说:“你真幸运,……好美的景色!”她在地上旋转着,有种想要飞起来的冲动。

妙清问:“怎么,你想飞?”司徒霜大笑着说:“是啊,我想成为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我想在花丛中飞来飞去,没有烦恼,我所到的地方那么的美,那么的迷人,那么的让人无法忘却!”

妙清看着眼前的落红片片,忍不住叹说:“那么的美,又有哪一朵,能够留到明年!”司徒霜身子一动,只觉气流在体内滚动,按照佟泽所教的法门,居然几股气流,自手心脚底四处外泻,地面反弹之力,将她稳稳托在空中,离地面足有两三尺高。

她有些惊讶,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就能够奔行自如,妙清摇头说:“被人看到了,多不好!”司徒霜身子一转,扑入落红之中,花瓣扑来,香气尤在风中,她轻舞衣裳,飘然而去,渐渐越来越高,越来越远……

妙清远远的跟着,只见司徒霜伸起手来,轻轻抓住一些花瓣,跟着啊的一声尖叫,原来她尚不能随意移动掌心之力,力道一歪,身子便不能自主,这下犹如落入水中一般,手忙脚乱起来。

忽然感到有人将她接住,她转过眼睛一看,只见是个对着她笑着的青年,她便赶快跳下地来,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接住我?”

那人笑着说:“得罪之处,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妙清上前问:“怎么了?”

司徒霜说:“他以为自己武功高强,我在练功,好好的被他打扰了!”

妙清说:“真有这事?公子,踏青可以,但是要管别人的事情,还是掂量着。”

那公子摇着扇子,说:“打扰了,在下这便告辞!”

司徒霜说:“算了,你也是一片好心,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妙清见那公子走远了,便说:“你怎么搞的,动作简直难看到了极点,不要说和云谷的轻功步法相比了,就是和法宝寺的身法比来,也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司徒霜说:“总会越来越好的,现在总算是可以飞了!”说着又缓缓向前飘去,心里想:原来飞是这么容易!

她不知为什么在飞的时候总是想到那几株柳树,和记忆里不知是什么人的两个飘飞的人影。

妙清来到一处凉亭之中坐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说:“这样的闲情逸致,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人到二十闲心少,烦恼也越来越多了。”

司徒霜点头说:“正是,我还没到二十,就已经不堪忍受了!为什么老天造人,总是会让人有这样那样的遗憾和不满!”

妙清摇头说:“也许根本就没有老天,所有的一切只是一盘散沙一样混乱的因果而已,只是人们在无助的时候,总是希望有一种力量可以改变这一切,所以希望有人可以安排,可以主宰,可以改变。”

司徒霜奇怪的说:“你说这个有什么用?”

妙清说:“我的意思是说,不要希望什么奇迹出现,也不要抱怨什么命运不济,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要记得这辈子不容易,这世上唯一大家拥有的就是自己的一生,你可以安排,改变。”

司徒霜说:“拼命的劝自己,就表明自己看不开。有什么,你看,我可以在一转眼间,或者在一个更加让你动心的场合,爱上另外一个人!”

妙清傻傻的说:“动心的场合,我记得我看到他的时候,那场合一点都不让人动心,在我熟悉了千百次的剑谷,我按照惯例去接新来学剑的剑客,那根本就是一见之下,便难忘却!”

司徒霜想想,说:“那是因为他太好看了,好说好说,我给你找一个这样的便是了,省得你违背师门教训,天天在江湖上混。”

妙清说:“只怕很难,你又是如何倾心的?”

司徒霜说:“如果一个人和你日思夜想的人一模一样,你会怎样?我会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在他身边,我从小就在构筑我心中的江湖,和心中的侠客,当我来到江湖上的第一个夜晚,我遇到了一个真正的侠客,一切如同我设想的那样,他干了我认为应该干的所有的事情,我像许多陶醉于爱情中的女子一样,十分清楚自己心里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一个人,也许这不是爱,而是信仰,我感到自己如同念佛的和尚一样虔诚和至死不渝!”

妙清笑说:“好说好说,江湖上可以称为侠客的并不少,随便找一个就是了!”司徒霜摇头说:“不行,还是长得好看的好找些,我帮你物色一下,交给我了!”

两人正说着,天上忽然飘起了小雨,妙清皱眉说:“得回去了,不然,会被淋湿的。”司徒霜笑说:“你没有听说过诗家有云,‘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佳句吗?况且吹面不寒杨柳风,春天的雨多难得啊!”

妙清奇怪的说:“怎么,你还会背诗?”

司徒霜说:“当然,平时都没有机会说,学诗可以让人明智,不信你也试试。”妙清说:“我有个师姐很会读诗,不过不是为了明智,而是为了研究各派的剑招。”

司徒霜问:“研究各派剑招?”

妙清说:“各派剑招中,多有取诗中的意境作为剑招名称的,一来便于记忆,二来也可以显示自己的才华,据我这师姐所说,这种习惯始于一百年前真武派的开山祖师爷,从此以后,江湖争相效仿。这也是武林中一个奇怪的现象。”

司徒霜点头说:“原来你们剑谷不但自己有剑法,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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