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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活色生仙-第66部分

小说: 活色生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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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的,旁人并不去动。

    越彤越输越多,不但刚才赢来的都输了出去,连自己的本钱也很快被巫真赢走。她还带着笑意,似乎漫不经心地看着牌数点子,可是我却注意到她握着牌的手因为用力,指头都微微发白了。

    姚黄端了点心进来,我看见她肩膀上有细微的雪花,然后很快融成了水珠。

    “又下雪了?”

    “是啊。”姚黄一一替我们送上茶点:“说来真是,我从来没见过哪年冬天象今年这么冷过。”

    他们喝的茶果然和我不同,姚黄倒当真听进去了姚自胜的话,给我的是一盏枣茶。我顺势把牌一推:“不玩啦,都输光了。”

    姚黄很机灵的把竹牌收走了。越彤喝了口茶,忽然说:“啊呀,我都忘了,带了请柬却没拿出来。”

    巫真问:“什么请柬?”

    越彤拿出来两张请柬,那上头并没有字。是张纯黑色的烫银素柬,材质非纸非绢。

    闵道却是识货的:“这……莫不是论剑大会的请柬么?”

    论剑大会?

    我也听说过,父亲曾经说,世上修习剑道的人众多,可是顶尖的却只有那么几个。这个论剑大会是哪一年,由什么人第一次发起的已经没人知道,但是这剑会三年一次,却是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

    据说当年那位剑仙于白屏,就是在一次论剑会上开始崭露头角的。

    闵道的眼睛闪闪发亮,连文飞都没法儿再淡定矜持下去。目光都落在这张请柬上。

    嗯,对我和巫真来说,倒觉得可有可无。

    毕竟我们不是学剑的。就算不是隔行如隔山,可是闵道和文飞这种有如守财奴乍见金山的神情——

    越彤拿起请柬:“今天不知道文公子和闵公子也在,所以请柬只带了两张。不过,这一张请柬是可以进两个人的。若是二位愿意,那一张就留给两位巫姑娘。这一张,就请二位收着,明天一早请来寒舍赴会。”

    虽然巫真后来扳回了牌桌上的赢面,可是越彤拿出来的请柬却让所有人一下子把牌局上无关紧要的输赢忘得一干二净。

    连他们走了之后,权叔知道了这请柬的事,也是啧啧称奇。

    “这位越姑娘和两位姑娘倒是一见如故啊。曾经有人出千金想换一张请柬也不可得。她竟然随手就送出两张来。怪不得旁人都说,越家的那位老爷子最疼爱这位孙女儿。”

    我兴趣不大,问巫真:“那我们明天去不去?”

    权叔说:“去!当然去。宁姑娘。说不定明天我们老爷也去,我恍惚听着老爷也收着了请柬,只是他没说去不去。这剑会上能见识着不少前辈高人,虽然姑娘不练剑,可是这样的事情恐怕一辈子也难得碰见几次的——我去外面安排一下车马异世无冕邪皇。打点姑娘们明天出门儿的事。嗯,等下让翠姑过来。给姑娘们搭把手,看看明天穿什么合适。既得大方得体,又要暖和舒服才好。”

    我们不急,他倒是忙得团团转。

    巫真拿了一块披肩替我裹上,又试试我额头的温度:“我不喜欢那个越彤。”

    “唔?”

    “她心机太深了。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搭理没用的人,不会做没用的事。”

    我也隐约有点这样的感觉,但是,我们有什么是她好图的呢?若我们是同行,那倒还有些可能。同行是冤家嘛!可我们是习练幻术的,和她们八竿子打不着。

    巫真拿起那个盒子,那只耳坠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里头。

    “反正这事邪门得紧。这只耳坠是在涂家庄丢的么?”

    “我也记不得了,那几天又是赶路,又出了那样的事,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个?等咱们回去的时候收拾东西,我才发现这个不见了。”

    那时我也没上心,谁知道这只耳坠竟然又会被人这样送了回来?

    巫真把盒子放下,坐到我旁边来:“我说,那个齐什么来着……”

    “齐伯轩。”

    “对,我说他对你……要说是无意,那怎么会把这么件小东西这样送了来?若是无心,他怎么能拿到这个,又知道是你的呢?”

    这话她已经提过,上次我觉得她一定是弄错了,可是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确定。

    那人看我的目光,我没在意。可是这只耳坠被送了来,我却有些狐疑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这耳坠怎么到了他手里的啊。”我想破头也记不起来这耳坠究竟是丢在哪里的。

    而且我和那个齐伯轩,去了涂家庄那一回,只算见过一次面——同陌生人没有分别。

    连巫真和我一起长大,对我了解至深的人都会猜疑。那其他人呢?

    文飞他是怎么想的?

    当着人,我们只能互相看对方一眼——时间还不能太长,他们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我们连一个私下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我心里有些失落,可是明天……明天我们就能碰面。文飞和闵道收下了那张请柬,他们明天也会去论剑会。

    巫真在我跟前磨蹭了半天,小声说:“今天的事儿……你别告诉义父,好不好?”

    “什么事?”我明知故问。

    巫真瞪我一眼,可惜心里虚,没底气。

    “就是玩牌的事儿……”

    原来她还知道害怕,这事儿要让父亲知道,一顿训诫肯定少不了,说不定还有别的惩罚。

    “咦?你还知道顾忌啊?我还以为你眼中光看见那堆黄灿灿的铜钱了呢。”

    巫真拍了我一下:“你别说笑,我是说真的……我可不是为了钱,我就是不服她那副样子。”她琢磨着:“就算她记牌记得好,那她今天的运气也挺旺啊,能赢这么多把。我要是没换牌,还真赢不了她。”(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红线 一

    “好了,不多说了,咱们今天早些歇着吧。养一养精神,明天好去论剑会。”

    雷芳笑着挨过来:“今晚咱们一处睡吧……我有好些话想和你说。”

    我心里一动,点头说:“好,那咱们一处睡我的盗墓生涯全文阅读。”

    权叔忙活了一下午,对这剑会倒比我们上心。

    巫真替我把头发拆了梳顺,分做两股束起,吹灯上床。我们一人裹着一床被子,头靠在一处。

    “你说,这些习剑的人,凑在一起会做什么?比武么?”

    “嗯,有人切磋,也前辈高人讲剑道吧?”我小声说:“肯定刀光剑影的。”

    “义父不是常说,同行是冤家么?又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她推推我:“上次义父不是说么?有好几门厉害的剑法最后失传了,要么就是因为儿子不争气资质不行,要么就是师傅藏私不肯尽数点拨传授给徒弟。人人都这么着,把技艺看得比天还大,宁死不肯传外人,怪不得练剑的一代不如一代呢。”

    我忍着笑:“你又知道人家一代不如一代了?”

    “本来嘛,”巫真小声说:“若是一代更比一代强,那怎么剑仙几百年来就出了那么一个于白屏?”

    “唔,那照这样说,我们幻术也一样啊,幻仙师不也只有甄慧一个么?”

    巫真想了一想:“咱们那和他们不一样,咱们这个主要看悟性啊。”

    “人家练剑的也要看天资啊。剑仙那种资质,估计也就是几百年才能有一个吧?”

    巫真无言可辩,嘻嘻笑了一声。

    我总觉得她真正想和我说的并不是上头那些话。

    果然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问:“巫宁,你睡着了吗?”

    “没有。”

    “我……”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说出口来:“我和商靖又见过一面……”

    “商靖?”

    “你知道的……就是。他嘛……”

    是的,我知道。

    我不但知道,我还亲耳听到了呢。

    我这会儿顾不上怪她,反而觉得心里一暖。

    巫真终究没把我当外人,还是将心事告诉我。

    “几时见的?”我明知故问。

    “嗯,这你就别问啦,”她有些忸怩。然后带着几分小心:“巫宁,我想过年的时候留在京城。”

    “你们有约?”

    她声音低不可闻:“是……他说过了年他家中可能会给他议亲,他是一定不会答应的。我若是留下,也好……也她……”

    “他家中若是执意要给他另寻亲事。那你怎么打算?”

    “要真是那样的话,就拐了他来咱们家,义父肯定不会介意多添一双筷子吧?”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怪不得她那天劝我那话,说若是文飞家中不妥,就把文飞招赘到我们家来。原来她自己心中也在盘算这个!

    “行,怎么不行。”我扭扭她的鼻尖:“只是,你不觉得你们……快了一些?”

    这才见过几面影流之刃:均衡的守护者。就已经论定终身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时候,心里又是酸,又是甜。看不见他的时候,总觉得空落落的,心里象是挖走了一大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吃东西也没滋味。想起他来就觉得……”

    我正听得认真仔细,觉得我对文飞的心情,似乎也是这般,巫真却害起羞来不肯再说了:“不提他了,睡吧。”

    我轻声说:“既然你们都谈到这一步了——那寻一天。我也见一见他?”

    “嗯……他出来不易,以后再说吧。”

    听她的口气似乎对这个并不热衷。我心里微微觉得奇怪,也没有再追问。

    “唉,想起明天还要见那个越彤,我可真不想去。瞧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儿,脸上笑,眼里却明明白白的,看着别人都不如她,都不能越过她去。再说咱们又不是习剑的,干嘛去凑他们的热闹?”

    “已经收下了请柬,自然要去的。再说,剑道幻术,最后还不是殊途同归么?剑道一样要讲心境讲意境,多听,多看,对咱们一定也有裨益。嗳,说不定,我们也有成仙的一日。后人再说起来,就不是提起幻仙师甄慧,而是提起咱们来了。”

    “瞧把你美的,这还没睡着,就说起梦话来了。”巫真啐我,有些不甘心地说:“我也不是想用那种办法赢她,就是看她那样子特别不顺眼。她不过是投了个好胎,就把自己当成天之骄女了。其实论才论貌,比你差得远呢。”

    “嗯,也是她运气好。”

    “这种人太会算计了……还是远着她的好,省得哪天给她卖了,还懵然不觉替人数钱呢。”

    那时候我们并没多想,只觉得越彤运气好,心算也好——

    或是那时候我已经留意,后来的事情,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或者,还会发生,只是,也许不会那样糟,我不会那么傻乎乎一头栽下去,执拗和自以为是的劲头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也许每个人,一辈子都会犯一回傻,只是我付出的代价特别大。

    过了很久之后我又想起当初那局牌来。

    越彤的上家是文飞。

    他给的牌一直都是越彤最想要最需要的,若是越彤手中扣着散牌,他便出散牌,若是越彤手中有整点子,他就出略小些的整点花牌。若论心算,越彤自然算得很准,可是文飞也很准哪,越彤算出的他也算得出,越彤算不出的他也算得出。

    其实他们两人才是天生一对,如此般配。

    一样的聪明,一样的野心勃勃,一样的善于谋算。

    对人心的揣摩和算计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本能。怎么做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真实的心意永远深深的埋藏起来,谁也看不透。

    人的记忆如此奇怪,在回想过去的事情时,往往最先想起的不是事情本身,也不是人,而是一些细小的,当时完全没放在心上的事情和东西。

    我再想起那一次的论剑会时,最先想起是寒冷的冰雪。

    那一天的雪,特别大。

    我觉得我一生中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么冷的冬天。

    奇怪的是,当时我并不觉得冷,一点儿都不觉得。(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红线 二

    我从梦中醒来,身边暖暖的睡着一个人。我推了她一把:“该起了,不然赶不上剑会了。”

    那人咕哝一声:“什么剑会?”

    我愕然坐起身来。

    睡在我旁边的不是巫真——是雷芳。

    我恍恍惚惚,说不出话来。

    雷芳揉揉眼坐起来,她可没有巫真那么秀美,腮上带着一点肉嘟嘟的婴儿肥。

    我一时竟然不知道现在今世何世,自己又身在何方。

    我在梦中经历了那么久的时间,可是

    梦境中的一切太过真实,不,那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就埋藏在我自己的记忆深处。

    我摸了一下腕上的红线,被袖子遮挡住了,但是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红线在微微发热。

    我一掀被子,光着脚就跳下了床。

    “天亮得可真早,”雷芳懒洋洋地坐起身:“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站住脚,呃,我现在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确不能出门嫡女贤妻全文阅读。

    我没有几件替换衣裳,穿的是雷芳的。她的衣裳我穿不是太合身,雷芳身量比我高些,肩膀也比我宽,我穿着袖子和衣襟都有些长,看镜子里头的我,怎么看都象是缩了一圈。

    其实我没有缩,只是衣服大了。

    镜面打磨得光洁明亮,我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

    我已经习惯了另一张脸,巫宁的脸。

    现在再看到属于齐笙的脸,竟然觉得有些陌生,一时间脑子里居然冒出“镜子里这人是谁”的想法来。

    心里有一个念头强烈无比,左突右窜的想要挣脱束缚勇往直前,可是我的步子却迈不出去。

    吃饭的时候雷芳小心翼翼地问:“巫先生……我能回雷家庄去收拾些东西吗?”

    父亲看了她一眼,点头说:“可以,你们自己多当心。快去快回。”

    雷芳忙应了一声:“好。”

    雨停了之后,满山的树叶仿佛在一夜之间都被秋风吹黄了。秋日的阳光依旧明朗,却已经没有了夏季的热烈。阳光穿过窗棂照在地上,洒下了一片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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