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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夫君好陌生-第5部分

小说: 夫君好陌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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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落至红影身后,出手如电的连点了她几处大穴。

霎时,就见姬火兰瞬间被定住,动弹不得之余,只能老羞成怒的尖叫咆哮,“如影,我刚刚只是不小心,别以为这样就打败了我!还不快解开我的穴道,我们再打一局……”

“姬姑娘,请恕如影没么多空闲时间陪你消磨。”无视她的愤怒叫嚣,如影淡漠说完后,莲足一蹬,纵身迅速朝凉亭飞掠而去。

“如影,我们还没分出高下,你给我回来……”

在阵阵怒吼声中,如影已飞身掠进亭内,才落脚,乍见石桌前啜饮美酒的厉戎时,她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回神。

“堡主。”垂下眼眸请安,向来淡然清冷的眼眸迅速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不自在。

“嗯。”轻应一声,厉戎没有拾眼瞧她,依然斟酒自饮。

平日,如影就很难摸透眼前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如今,她急着端药去给亲人,更加没有心思去揣测上意。

她迳自对着一旁的俞飞追问:“我的药呢?”

“呃……”眼光偷偷朝厉戎瞄去,见他只是沉着脸一语不发的喝着酒,丝毫没有要出来“认罪”的打算,俞飞也没胆指认“凶手”,只得摸摸鼻子背起黑锅,干笑道歉,“不好意思,我刚刚一时失手,没接稳……”

边说,视线边往柱子下碎成好几片的“尸骸”瞄去。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如影一阵沉默无言。

“如影,真的很抱歉……”愧疚。呜……虽然是堡主害的,但是他也有责任啦!

“没关系!”叹气摇头,如影心知就算这碗药没砸在这儿,在姬火兰的蛮缠下,只怕也是凶多吉少,是以也只能苦笑。“算了!我再重熬一碗……

“当我的贴身侍婢还挺闲的嘛!”蓦地,幽魅嗓音骤然扬起,打断未完的话语,厉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嘲似讽的睨觑她一眼后,迳自起身离去。

闻言,清冷秀颜不禁一僵,如影沉默不语,迟疑了一下后,最后还是没有跟上厉戎的步伐,反倒掉头朝灶房而去。

无论是谁的冷嘲热讽,为了平弟,她都可以硬生生吞下的,还是赶紧熬药去吧!

“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眼见两人背道而驰,各自远去,独留在凉亭内的俞飞只能瞠目结舌,完全傻眼。

刚刚他有错过什么吗?怎么完全看不懂啊?

厉家堡,位于西侧,人迹罕至的偏僻小院落,简单却不失雅致的竹屋内响起了阵阵的轻咳声……

“咳咳咳……”书案前,与如影相似五官的清俊男子咳嗽不断,脸上有着病态的苍白,身形更是明显的瘦弱,一看就知身带恶疾。

然而他似乎不以为苦,反而嘴角永远漾着淡淡的笑,愉悦的沉浸在阅读万卷书的乐趣中。

忽地,竹门“咿轧”微响,惊扰了清俊男子的阅读。

有人来了?

这偏僻幽静之处,平日就只有两个人会来,姐姐来探他时,必会尊重的先敲门才进入;而另一个从来不出声就随意进出的没礼貌之人,就只有……

“难得堡主驾临,我这寒舍都蓬华生辉了。”微笑回过头,他毫不意外地瞧见那身形高大、气势不凡的伟岸男人映入眼帘。

鹰眸冷冷睇他一眼,厉戎若不经心的环顾摆设简单却颇有韵味的周遭一圈,最后视线落在那整片摆放各门各类奇珍古书的墙面上,老半天不发一语后,终于冷笑出声——

“又增加收藏了?看来如影对你这个弟弟还真是费尽心思!”冷淡嗓音中,有着暗藏的不悦。

哼!那些奇珍古书,若不是特别用心搜罗,是极难弄到手的,由此不难看出他那贴身侍婢的心思都在哪儿。

闻言,清俊男子——杜孟平,亦就是如影的血脉亲弟不禁露出柔和浅笑。“姐姐怜我体弱,不能行万里路,只好努力满足我读万卷书的心愿。”

听闻他无意间透露出如影对他的亲昵情感,厉戎脸上虽神色无波,可心底却燃起一股恼火,冷冷哼了一声,朝书案丢去一本疑是账册般的本子。

“给我好好的查,要在厉家堡吃口饭,就得有贡献!”寒着脸,迳自坐落椅子上,摆明要等他马上看完。

“有什么问题吗?”取过本子,杜孟平随口问道。

“三个月前那笔丝绸买卖,让厉家堡亏损了不少。”沉声说道,厉戎脸色不太好看。

当初,那笔买卖就是在这病鬼的建议下,他才让下面的人去进行的,没想到却损失惨重。

亏损?

怔了怔,杜孟平直觉摇头,“不可能!三个月前,丝绸价格正好着,怎么可能亏损?”

他虽不能行万里路,但却读了不止万卷书,对经商有着极敏锐的嗅觉,同时从厉戎那儿可以很快的得到各地情报,依其分析,让厉家堡相准时机从事各种买卖,好赚取利益。

照理说,三个月前,江南一带采蚕皆染上怪病暴毙,丝绸正是缺乏之时,厉家堡趁那时卖出先前囤积的大批丝绸,应该是大赚一笔的,怎可能反倒亏损?

“所以我才要你查个仔细!”哼!这病鬼身体弱归弱,倒是有着极为聪颖的脑袋,至少这两年来听从他的建议后,厉家堡确实赚进不少银两。

说到底,厉戎还是信任他的,心知那笔买卖会有亏损,其中必有古怪,这才前来找他研究其中原因。

“嗯。”轻应了一声,杜孟平翻阅帐册看了好一会儿,哪知愈瞧眉头拧得愈紧,最后,他拾起头询问:“可以把其它买卖的账册也给我看吗?”

闻一言,厉戎眸光一闪。

“你看出什么了?”杜孟平会这么要求,肯定是有理由的。

“我需要更确实的证据。”摇摇头,杜孟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今晚拿给你。”毫不迟疑。

点点头,杜孟平把那本有问题的账册收起来后,见他还没离开,当下不禁礼貌的笑问:“堡主还有事吗?”

沉沉瞪着这张酷似如影的面容,厉戎眸光流转着外人难以窥视的心思,沉默良久却始终不发一语,最后在杜孟平一贯礼貌的浅笑下,他蓦地发恼哼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堡主!”忽地,杜孟平轻声叫住人.

“嗯?”厉戎没有回头,可却顿住步伐。

“别忘了我们两年前的协议。”清冷斯文的嗓音淡淡提醒着。

像似被踩中痛脚,厉戎猛地恶狠狠的回头瞪他,目光冷冽得几乎可以冻死人,硬是从紧抿的薄唇逼出一句,“我没忘!”

话落,像是在生自己闷气般的,他踩着怒火熊熊的步伐甩门而出,却让屋内清俊男子发自真心的笑了。

呵……再一年啊……姐姐,再等一年吧……

是夜,位处偏僻的竹屋内透出摇曳的烛光,一对感情极佳的姐弟对话在静谧的气氛中轻轻荡开……

“姐,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喝完今日最后一帖药,杜孟平笑着赶人了。

“再等一会儿,先让我帮你把这件衣服脱线的袖口缝好。”以着粗糙且不熟练的针法,一针一线的把衣衫缝补好,如影这才抬起头对着亲弟漾开一抹愉悦浅笑。“瞧!虽然姐姐的女红不好,可你就勉强凑合着吧!”

取回衣衫,装模作样的审视了好一会儿,杜孟平这才玩笑道;“谁敢批评姐姐的女红不好?我找他拚命去!”

“你就会逗我笑!”秀丽脸庞绽露出清灵的笑靥,如影轻抚上他那老是苍白得吓人的脸庞,心口阵阵揪疼。“最近还老是咳吗?有没有好些?”

“好多了,你别净替我操心。”没有拒绝那长姐如母的温柔抚触,杜孟平微笑催促,“快回去休息吧!”

“怎么你今儿个老是赶我?”蹙眉不解。

“你白日还得跟在堡主身边随侍着,我是怕你累着了。”眼睛眨也不眨,丝毫不显心虚。

“我不累!”不想说自己午后才被厉戎冷嘲了一番,如影沉静的微笑道;“姐姐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来看你,你就让我多待一会儿吧!”

闻言,杜孟平也下再赶人了,姐弟俩又随意闲聊起来,忽地,他突然话锋一转,轻笑询问——

“姐,你还讨厌你现在的名儿吗?”

没意料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如影愣了好一会儿后,终于缓声道:“也没什么讨厌不讨厌,久了就习惯了。”

她的本名自然不叫如影,如影这名儿是在进厉家堡时,厉戎亲自替她改的。

“久了就习惯了是吗……”缓缓阖上眼,杜孟平若有所思地轻喃着。

见他阖上眼,如影直觉认定他倦了。

“你累了吧?姐姐这就回去,不打扰你休息了。”话落,很快起身离开,临离去前还帮他把门关好。

睁开眼,杜孟平含笑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心中开始默数着,果然还没数到十,竹门就被推了开来。

他不禁兴味十足的失笑。“让堡主久等,真是失敬了!”

轻哼一声,丢下几本账册,厉戎凝着他身边那件刚缝补好的衣衫,神色高深莫测得令人猜不透心思,良久后,他掉头转身就定,只冷冷留下一句——

“我后悔了,协议作罢!”

作罢?

目送他伟岸的身躯消失在夜色中,杜孟乎唇角却泛起一抹清冷得令人忍不住发寒的笑痕。

当他这两年是白白卖命的吗?

想作罢?!还得看他肯不肯呢!

“回来了?”听闻路经门口的细微声响,自杜孟平居住处较晚离开,却使用轻功率先回房的厉戎冷冷出声了。

此话一出,就听外头脚步声顿止,传回一道清冷的女嗓——

“堡主有事吩咐?”

“进来!”低喝。

闻声,外头的人儿一阵沉默,就在厉戎不悦的正要喝出第二声时,房门“咿呀”一声开启,如影慢慢走到他面前。

“堡主有事吩咐?”暗暗握紧拳头,她垂下螓首低声又问。

“上床去!”命令。

猛然抬头瞪着他冷峻的脸庞,如影浑身绷紧。“不要……”

未让拒绝的话说完,厉戎健臂一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她抱至床榻上,高大健朗的身躯紧密的压着她的纤细,深邃黑眸闪耀着情欲之火,灼热的几乎要烫伤人。

“别忘了,两年前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火热的气息喷上她柔嫩的脸颊,晶亮眼眸流转着炽热光彩,声如幽魅在她耳边低语。

“你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我皆了如指掌,当我想要你时,是你能拒绝的吗……”

呢喃的嗓音在夜色中轻轻荡开,大掌灵巧的褪去罗衫,男人不顾女子紧绷的神经,以着轻柔却坚定的姿态,轻挑慢捻的硬是逼出她深埋的激情,让僵硬与淡漠双双融化在自己怀里,在雪白的娇躯留不自己的印记,也让她在自己身上留下动情的抓痕。

她,是否永远逃离不开他了?

东方天空亮起一抹鱼肚白,晨光熹微中,被激情索取了一整夜的如影神色恍惚的端着热水缓步慢行,眼皮下有着疲惫的淡青。

“影丫头,起这么早,忙着端水回去伺候堡主梳洗吗?”爽朗笑嗓在晨光中骤然扬起,身材福态的福婶笑眯眯的迎面定来。

“福婶早。”强撑起精神点头招呼,如影是真心喜欢这个向来慈祥和蔼的长辈的。

说起来,福婶待在厉家堡也有三十余年了,是看着现任年轻堡主出生、长大到接掌堡主之位、独当一面的资深奴仆,多年来一直负责管理堡内众多丫鬟,就连向来冷酷无情的厉戎对她也有几分尊重。

“我说堡主也真是的,我要派个婢女去做这些杂事伺候他也不肯,非得要劳累你。”摇摇头,福婶实在看不不去。

神色怔忡了一下,如影眸心暗藏着涩意。“我……也是个婢女啊!”

除了自小就跟在厉戎身边,只专服侍他一人外,她的身分和堡内其它那些做粗活的丫鬟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自然不同!”福婶若有所指地笑道,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她倏地眯起眼,在微亮的晨光中直盯着如影白皙纤颈猛瞧。

当看清在衣领布料遮掩下若隐若现的点点红痕时,当下不由得连连摇头,慈祥的帮她把领口处的衣领整理得更加密实,以便能掩住纤颈处的羞人红点。

堡主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些呢?

女孩儿可是水做的,哪经得起他下手这么的“凶残”啊!

“啊!”低呼一声,如影直觉捂住脖子上的红痕处,难掩仓皇的水眸直凝着眼前的慈信箱长辈,脸色瞬间惨白。

她知道了吗?

她知道自己和厉戎的关系了吗?

仿佛看出她的心思,福婶只是微微一笑,若不经心道:“昨儿个我不小心给撞着了,红肿瘀血得严重,夏大夫那儿有去瘀化血的药膏,听说挺有效的,有空的话,就麻烦你去帮我拿些吧!”

“你……你知道了?”微颤着嗓音,粉拳悄悄紧握。

“知道什么?”佯装不懂,福婶挥手赶人。“去去去,伺候堡主梳洗完后,记得帮我要些药膏来就是了!”话落,笑眯眯的率先走了。

呵……她可是看着堡主长大的,怎会不了解那孩子?

两年前,当堡主执意要影丫头住进他那除了打扫丫鬟外,从不让人进入的院落时,她心中就有底了。

目送那福态的身影远去,如影苦涩的闭上了眼。

既然福婶都知道了,那厉家堡内还有多少人心知肚明她和厉戎的关系?他们又是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自己?

唾弃抑或是鄙夷?

老天!她多想逃离厉戎、逃离厉家堡、逃离这所有的一切……

不许哭!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会后悔的!

强忍下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深吸了几口气后,当再次睁开眼,除了眸底淡淡的微红外,如影已经平静下心情,端着热水迈开坚定的步伐继续前行。

为了平弟,她不会后悔的!

第五章

“堡主,账册有什么问题吗?”花园凉亭内,与厉戎对坐饮酒的厉家堡总管——姬文远宛如闲话家常般的微笑询问,国字脸上的神色与平常无异。

“姬总管为何这么问?”饮下杯中美酒,厉戎依然波澜不兴的反问,同时大掌一挥,要随侍在身后的如影再斟酒。

“没什么!只是以往堡主向来将生意买卖交给属下处理,这回突然要了好些账册去瞧,属下以为堡主可能有什么意见,这才特来请示。”仿佛早已想好要怎么回答,姬文远将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丝毫不显奇怪。

闻言,厉戎不动声色的瞧他一眼,嘴上却只是淡淡道:“没什么!只是这些天闲着发慌,拿些账册随便瞧瞧打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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