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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良婿-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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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正站住脚,眼神分外复杂地看着她,许久方轻声道:“不会。”

许樱哥的脸上便露出笑容来:“你不骗人 ?'…3uww'咱们拉钩。”

又要拉钩?张仪正茫然而悲凉地看着月光下那根莹白的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生在皇家,有许多身不由己……我只能说,我不会去主动招惹人。”

这话不假。想他什么山盟海誓,便是发了也是骗人的。许樱哥笑了笑,利索地将手收回,又朝紫霭使了个眼色。紫霭得令,立刻虚掩着往前头奔去报信。绿翡则同孙氏派来的人打过交道后拎了灯笼沉默地跟在后头。

月光如水,暖风袭人,玉兰花瓣被风吹落在地,簌簌作响。许樱哥跟在张仪正的身后,踩着自己的影子,握着手里那对银葫芦,一步一步走得格外认真。命运如此,她信命却不认命,不论当初如何。崔成已经死了,她却总是要好好活下去的。

许府正堂里灯火辉煌,许衡、姚氏并康王、康王妃各分宾主安坐,气氛并不如其他人所想的那般剑拔弩张,虽然沉重却还算和谐。两家本没有世仇,又是上了同一条船的。也没有谁是偏执狠固的,该说的已经说完,剩下的不过是细节上的处理。姚氏试探着提出自己的要求:“虽说女儿总是要嫁人的,但樱哥是我的小女儿,她嫁了后我竟然是睡不着,不如留她在家里住两天?”

新婚不过三日的新嫁娘来了娘家就不肯回婆家,可以想见张仪正的名声又会臭到什么程度,康王妃的脸色有些难看,康王却将手一挥,爽快地道:“行!虽然出嫁了,但尽孝道也是应该的!”

姚氏眼里才露出几分喜色来,就听康王话锋一转:“小三儿不懂事,气坏了岳父母,让他跟着一起尽尽孝道罢!”

姚氏顿时有些傻眼,这意思竟是要让张仪正留在许家住下来?还没拿定主意要怎么办,苏嬷嬷就走进来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姚氏想了想,微笑着道:“咱们都是瞎操心,俩孩子又好了。正往这边来呢。”

张仪正那是什么脾气?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的,谁都不信是他主动去寻许樱哥赔的礼道的歉,都只当是许樱哥温婉大度给了双方台阶下。待那二人出现,只见张仪正的脸色十分难看,虽肯认错却十分别扭,许樱哥却神色平静,礼数周全,康王与康王妃便是不曾深究到底谁是谁非,也十分惊诧并满意于许樱哥的稳重识大体。

当着亲家的面,康王不好教训张仪正,只狠狠瞪了张仪正一眼,低声道:“仔细你的皮。”往日里他只要一瞪张仪正,张仪正便十分害怕,偏今日张仪正还眼都不抬,只耷拉着肩膀沉默地站在那里。康王妃最是心疼儿子,看他的模样便知道他不好受,可又着实痛恨他胡闹得过了头,便忍着不去看他,只拉着许樱哥的手嘘寒问暖。许樱哥也十分配合,看上去竟然其乐融融了。

事情既然和平解决,康王与康王妃便再没有留下去的必要,当下起身告辞。送走这两尊大佛,许衡淡淡地瞥了张仪正一眼,不容拒绝地道:“还请南郡公随老朽前往书房一叙。”

张仪正行了一礼,默默跟在许衡身后转身入内。许扶自街角转弯处的阴影里慢慢走出来,透过渐渐合拢的许府大门仇恨地看着张仪正的背影。夜风将他身上淡青色的袍子吹得猎猎作响,他猛地把袍角往下一甩,转身快步消失在夜色里。

安乐居里,许樱哥轻巧地替姚氏捏着肩膀:“我总是让爹娘操心。”

姚氏叹了口气,轻轻拍拍她的手:“母女间说这些作甚。你也累了,既是回了娘家。便不要操心其他事,先去泡个热水澡,明日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想吃什么就和你嫂子说。你做得很好。你的公婆不是一般的公婆,他们不会因为你退让隐忍而鄙夷你,只会记得你今日的大度体贴。”

“是他先寻我赔礼道歉求和的。我想着也没吃什么亏,和我闹别扭的是他,而非是其他人,既然他服了软,僵持下去对大家都不好,所以便跟了他来。”许樱哥挨着姚氏坐下来,将手抱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的背上,嗅着姚氏身上温暖的芬芳,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他说赵璀死了。”

姚氏怔了片刻,反手抱住许樱哥,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轻声道:“莫哭莫哭……”又小声道:“想来赵家覆灭在即,赵窈娘必然会去求你,你可别犯傻去替他家出面,只让她来寻我们便是。”

春夜里,气温总是变化无常,先前还暖风袭人,入了三更便阴寒刺骨,张仪正疲惫地拖着步子自许衡的书房里出来,沉默地跟在小丫头的身后走入安乐居中。安乐居里全不似之前黑漆漆的模样。廊下灯笼亮亮堂堂,屋内灯火通明,暖香扑鼻,又有绿翡等人小意伺候,才进门醒酒汤、热茶、热帕子便挨个上阵,与早前的待遇不可同日而语。

许樱哥答应要与他和好便是真的和好。这从丫头的反应上看得出来,只是她本尊却始终不见影子,张仪正将热帕子盖住脸,仰头靠在椅子上低声道:“三奶奶呢?”

绿翡的眼睛闪了闪,道:“三奶奶身上疼痛,久等三爷不至,便先睡下了。”想了想,又作势道:“三爷可是有事要寻奶奶说话?要不,婢子去将她唤起来?”

张仪正闷在帕子里冷冷地道:“装腔作势。”

绿翡恭顺地弯腰道:“三爷教训得是。”

张仪正郁闷之极,刚取下帕子便看到紫霭自里间出来,扶着墙壁悄悄儿地往外溜,有心刁难她一回,但又觉着和两个丫头见地实在掉份,也着实不想再生事端,便只作不曾看见,意兴阑珊地自去了屏风后头冲洗。洗完见无人及时递上干净帕子并衣衫来,索性**地趿拉着鞋子走出去,直接进了许樱哥的卧房。

房内不过留了一盏羊角小灯,透过淡青色的纱帐,可以看到许樱哥背对着他面里而卧,似是早就睡熟了。张仪正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慢慢走到床前坐下。

许樱哥悄悄睁开眼睛,这张雕花填漆床乃是她做姑娘时用的,实在不宽,她一个人便占了一半,张仪正再坐下去更是半点空隙都没了。帐子再垂下,便觉整个空间逼仄得很,便是呼吸也有些不畅。她当怎么办?是表示关心,还是继续装睡?许樱哥想了许久,终于是在张仪正掀开被子准备躺下的时光坐起身来,也不多言,先就取了块帕子盖上张仪正还滴着水珠的头,先替他擦去水渍,再轻柔地拿捏起穴位,轻声道:“既是病着,就不该湿着睡觉。身体重在保养……”

张仪正不语,微闭了眼睛靠在她怀里,安静顺从地任由她捏着。许樱哥也就不再多言,沉默地忙碌着。帐后的金漆香鸭吐出的百合香甜美迷人,窗外安静如斯,又有月华似水射入窗内,气氛安宁而美好。

张仪正突然低声道:“先前那对葫芦是你的?”

许樱哥的手微微一顿,毫不迟疑地道:“是。”

张仪正又道:“怎会藏在树上?是否里面有什么故事?”

——*——*——

第135章 旨意

从前的故事么?许樱哥垂眸低声道:“不过是个小时候的小玩意。葫芦,福禄,听说是挂在树上便可有福有禄。想嫁个好人,想过安宁的平稳日子,于是就藏了。”

想嫁个好人 ?'…3uww'想过安宁的平稳日子?张仪正讥讽地翘起唇角:“谁和你说的这种鬼话?你那般聪明,居然也会信这个?看吧,结果真不幸呢,遇到我这个混蛋。”

许樱哥垂下眼默默整理着被子,并不搭话。

张仪正坐直身子伸出手,放柔声音道:“给我看看。”

许樱哥微微蹙起眉头:“没带在身上,一时想不起放在哪里了,明日再寻好么?”

张仪正看她两眼,猛地起身下床,直奔妆台将她的妆盒用力拉开,翻找许久后拎出那葫芦来,得意洋洋地道:“这不是?”

他这时候倒是挺聪明的。许樱哥撑起又缓缓坐下去,微笑道:“原来是放在那里了。”

张仪正一边把玩,一边打量着她的神情,笑道:“你哄谁呢,欺负我没见过银子?放在树上多年的东西,还能有这般光鲜?”

许樱哥笑笑,并不解释。

张仪正随口道:“你嫁的人是我,福禄都在我身上,就给我吧。”

许樱哥垂下眸子,唇角露出浅浅一个微笑:“三爷要是不嫌这东西粗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上头的结子有些旧了,等我新打了结子再给你如何?”

张仪正默了片刻。突然有些意兴阑珊,随手将那对葫芦扔回妆盒里,回到床上躺下一口吹灭了灯,淡淡地道:“睡吧。”

许樱哥侧身向里。听到身后的张仪正微微打起了鼾,眼角由不得的湿润起来。可也不过湿润而已,她用力擦干眼泪。闭上眼睛认真睡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一夜风疾,一夜花落。天色微明,许樱哥从梦中醒来,才翻过身就对上张仪正的眼睛,他就在那里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少时候。见她看过来,非常自然地道:“明日便要誓师,府中事情太多,我们今日便回去罢。”

许樱哥想了想,点头道:“好。”

他实不愿在这里久留。张仪正隐然松了口气,撇开眼起身下床:“宜早不宜迟,这便使人收拾东西。”许樱哥应了,将睡得松散了的发髻打散,用手指轻轻梳了两下,出声唤人。

灯光亮起,张仪正沉默地盥洗梳头装扮,其间不曾说过一个字。许樱哥惊讶于不过过了一夜,他便变得如此沉默。少不得多看了他几眼,却见他眼睛微肿,眼里有血丝,一脸的晦暗,便道:“可是夜里睡得不好?”

张仪正一怔,随即飞快道:“你这张床这么窄!哪里够睡!都是你惹的我。看看我这双手,这几日都不敢见人了!也不知道让父王母妃知晓,会怎么看待你这个贤良大度的儿媳妇!”

这样才正常,许樱哥笑了起来,也不理睬他如何的张牙舞爪,取过药膏拉了他的手替他上药,张仪正却也不挣扎,摊着两只爪子由她收拾。

不一时,绿翡进来道:“老爷天不亮就进了宫,夫人这时候已经收拾妥当了。”

许樱哥便拉张仪正起身:“快些,该去请安了。”

姚氏房中灯火通明,傅氏与黄氏早就随侍一旁,紫檀木桌上满满一桌各式小菜点心,大半都是许樱哥爱吃的。见他夫妻二人进去,傅氏含笑迎上来:“听厨房说你们没传早饭,我便自作主张让人送到这里来。樱哥的爱好我们是知根知底的,只不知南郡公这里……”

张仪正老老实实地给傅氏行了个礼,谢道:“谢大嫂操劳,我什么都吃。”顿了顿,低声道:“还请大嫂日后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南郡公听着怪生分的……”

姚氏极其满意于他的转变,赞许地点了点头,受了他二人的礼,嘘寒问暖了一回,温言招呼他二人用饭,自己婆媳三人则在一旁说两句开心的话调节气氛。许樱哥自是不客气的,吃得心满意足,心花怒放,张仪正不过是略略动了两筷子便放了筷子。

姚氏见他泥雕木塑一般地坐在那里,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笑道:“难得有这个机会,樱哥领着姑爷在园子里转一转,消消食,熟悉一下,省得日后来家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张仪正也不说话,就看向许樱哥,许樱哥斟字酌句:“明日誓师,府中多事,我们想先回去了。”

姚氏微怔,眼里露出几分失望来:“这便要回去了?”

张仪正这才起身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道:“回岳母大人的话,小婿不孝,扰得各位尊长不安,想必家中父母亲也是一直牵挂着的。不说家中多事,早点回去也好叫他们安心。岳父母这里,改日闲了小婿又送樱哥过来尽孝,或是岳父母想女儿了,只管派车来接就是。”

姚氏见他说话斯文有礼,那点不快渐渐散了,到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也留不得许樱哥一辈子,索性高高兴兴地应了,又叫傅氏同黄氏把替许樱哥备下的各色礼品装车,打发许樱哥与张仪正去同二房、三房道别。

二房都是勤奋人儿,老早就起身了的,孙氏才听说二人来了便领着梨哥亲自迎了出来,但到底性情寡淡,也怕落了话柄说她可以刻意讨好康王府,只说了几句宽怀勉励的话便打发他二人回去,梨哥红着眼睛一直将许樱哥送到三房附近方依依不舍地去了。

三房今早格外安静,里外绝不闻人声,更不见下人走动。许樱哥含笑看着张仪正道:“只怕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张仪正生气地瞪了她一眼,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许樱哥便收了脸上的笑容,示意紫霭上前通传,门开处。梳了妇人发式的云霞满脸恭谨地快步迎了出来,含笑行礼道:“婢子给二姑奶奶、二姑爷道喜。三爷在书房里候着的,这边请。”

许樱哥敏锐地捕捉到“书房”二字。心想自己出嫁便已是客,论理许徕怎么也该与冒氏一道将自己夫妻二人一道迎入正厅慎重相待,如今却要去的书房,而非是正厅。便含笑小心试探道:“昨日听说三婶娘身上不太爽利,本早就想过来探望,只是事情太多耽搁了,不知是否好些了?”

云霞目光微闪。抱歉笑道:“夫人昨日傍晚本已好些了,入夜之后突然又犯了旧疾,不得已服了安神汤,此时……还不曾醒来呢。三爷适才已经使人去唤,只是贵客临门。梳妆打扮总要花点时辰,怠慢了贵客实是不好意思。”

许樱哥心知肚明冒氏非是病了,而是心虚不敢见自己,故意托病躲开,却也不逼,微笑着轻轻放过了:“不必叨扰三婶娘了,养病才是大事,下次归家我再来看她也是一样的。”

云霞松了口气,脸上笑容越发真诚恭敬。低声道:“二姑奶奶体谅。”说话间到了许徕所居的书房前,只听得里面许择奶声奶气地诵读经书,许樱哥由不得笑了:“三叔父也是的,这才什么时辰呢,你便拘着他读书,当心把小五弟给关闷了成了书呆子。”

许徕含笑迎了出来。威严地扫了张仪正一眼,淡笑一揖:“南郡公……”

张仪正脸色微红,忙忙地道:“三叔父折杀晚辈……”

许徕不卑不亢地道:“郡公出身高贵,本不当以寻常人家理论,请里面上座敬茶。”但他本不是酸腐古板之人,几句话下来便显出十分亲热体贴。

许徕越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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