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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不曾与你遇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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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建辉还是第一次看见曹秋成露出这样的表情,活像是要吃人的模样,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又说了一遍,“她是小产,受了惊吓才……”

    “啊!”曹秋成一声野兽般的闷吼,一拳打在墙壁上。

    王建辉赶紧拉住曹秋成,“哥,你冷静点儿,你要冷静,她还指望你安慰呢!”

    “是洪五干的,绝对是他。”曹秋成赤红着双眼,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他妈的要活剥了他!我要他付代价,我要他知道他惹了什么人!”

    “哥,你放心,我也不会放过他的。”王建辉说道。

    曹秋成转身拎住王建辉警服的领子,“建辉,我要你帮个忙。”

    “什么?你说。”

    “找到洪五那小子之后给我留着,听见没有。”

    “哥……”王建辉为难地看着曹秋成。

    “听见没有!不然我们兄弟绝交。”曹秋成狠狠地说道。





正文 第三十六章

    36

    曹秋成推开病房门,王建辉给周晓红安排了医院最好的病房,小地方医院的设施很陈旧,即便是最好的病房,看上去也是不甚令人满意,而且没有单人房,房间里有两张病床,亮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由于大量失血,脸色和病房的墙面天花板颜色差不多。曹秋成尽量放轻脚步,像是自己的动静大一些就会把她惊醒。

    曹秋成本可以在另一张病床上躺下,可他没有,拿过房间里唯一的凳子在她床头坐下,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手背上还贴着止血胶布。将她的手心贴在脸上,发现是那么的凉。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曹秋成无声地说着,“我不该把你留在洗衣店,应该把你转移到别墅就好了,我以为没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曹秋成的眼角滑下一颗颗难得的泪水,流进周晓红的掌心。

    “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怀孕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曹秋成望着周晓红沉静的脸庞,心底在问着她。“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恨我逼你留在我身边。”

    “可那也是我的孩子,我的……”

    周晓红静静地躺着,感觉到脸颊有湿热的呼吸,她的手被人握着,握得很紧,那只手很热,给了她温暖。在梦中,她都忘不掉那种痛,从她身体里剥离出某种东西的疼觉,还有很多的血,鲜红鲜红的,那些不光是血,也代表着一个生命,以那样的形式彻底离开了她。

    天亮了,强烈的光线打在她的眼皮上,她不由得眨了眨眼睛,眼皮很重,好易才撑开一条线。她看见一张脸,下巴冒出短短的青色胡渣,眼睛充血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曹秋成一夜没有合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晓红,深怕错过她醒来的刹那。天亮了,光线一点点照进病房,亮度逐渐超过床头灯,他关上床头灯,等待着。

    他看见她的眼皮动了动,立刻坐直身体,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晨光中,两个刚刚失去孩子的两人默默无语着对方,每次好像都是周晓红先妥协,她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眼泪夺眶而出,嘴巴张张合合,她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怎么那么迟钝,自己的身子发生了变化都不知道,前一阵事情太多,经期不稳都没察觉,如果知道自己怀孕了,昨晚就不会那么慌张,她一定会为了孩子坚强起来。

    曹秋成把脸贴上去,她的眼泪冰凉凉的,“没事了,没事了。”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告诉她。

    周晓红哭得更凶了,曹秋成把她抱在怀里,她缩在他的怀里,死死地拽住他的衬衣,哭得快要透不过气来,曹秋成不停在小声安慰着她。哭了很久,周晓红停了下来,像是睡着了似地偎在他的怀里。相识那么长的时间,次感觉两人相贴的之近,他们之间曾经存在过一个紧密的联系体,而现在却无声无息地了。

    过了不久,来查房,看了一下周晓红的情况,微笑着说道,“情况不错,别着急,这次只是意外,你们以后还会有的。”

    曹秋成送查房的医生出去,在门口拦住了医生,他是不放心,也想问问昨晚手术的情况,“医生,昨晚我不在,她到底情况怎么样?”

    医生朝病房门板看了看,“本来这个孩子也留不住,她是宫外孕,昨晚出血量有些大,她身体底子也不是太好,所以有些虚弱。我怕她伤心,没告诉她宫外孕的事,要不要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谢医生!”曹秋成赶紧道谢,然后又担忧地问,“那她以后还能生吗?”

    “可以。”医生点点头,“但第一次是宫外孕,以后宫外孕的机率很大,再怀孕要立刻做检查。”

    医生说完便去了别的病房,曹秋成待在走廊上,面色不由得沉重起来,这孩子根本和他们俩无缘,即使没有洪五的干扰,这孩子迟早也留不住,可以后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该如何是好。

    曹秋成给李婶打了个电话,让她到医院来照顾周晓红,并且让老李调派人手守在周晓红和张大龙的病房外,他要确保他们俩的安全。

    安排好一切,曹秋成进了病房,周晓红挣扎着起来,他赶忙上去按住她,“别乱动,医生说你虚着呢。”

    “我只是想坐一会儿,总躺着不舒服。”周晓红的嗓子沙哑,是在等待110来的过程中被烟熏的。

    曹秋成把隔壁病床上的枕头拿过来垫在她的身后,“就坐一会儿。”

    周晓红坐起来,懒洋洋地望着外面,脸色白得像张纸。

    谁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些什么,病房又是一片静谧,周晓红无神地看着窗外,曹秋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半晌,曹秋成才问了一句,“还疼吗?”

    腹部还有些隐约的痛,但与昨晚相比是小巫见大巫,周晓红摇摇头,“不疼了。”

    “我让李婶来照顾你,她懂怎么给你做月子,方便一些。”

    “嗯。”周晓红乖乖地点头,“大龙怎么样?”想到昨晚张大龙独自对付一帮流氓,她又问道。

    “受了些伤,没有生命危险。”曹秋成说道。

    “我真是太对不起他了,不该让他一个人出去的,他家就他一个独子,要是有个万一,怎么办!”周晓红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别哭了,他没事儿,我保证他没事儿。”曹秋成赶紧给她擦掉眼泪,“你现在不能哭。”

    周晓红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满身的虚汗直往外冒,曹秋成扶她躺下,没几分钟她便又睡着了。李婶正巧也赶到了医院,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给周晓红补身体的饭菜和汤。

    见李婶来了,曹秋成也放下心来,他让李婶在病房看着周晓红,自己则去了张大龙的病房。被送到医院时,张大龙浑身是伤,脾脏破裂,肋骨断了几根,大小的挫伤和刀伤遍布全身,幸亏送医及时已无生命危险,不然会因严重的大出血而。

    曹秋成也怪自己太掉以轻心了,万一张大龙要是有个好歹,按照周晓红的话,大龙家的天都要塌了。

    曹秋成进了病房,张大龙也刚刚醒来,看见曹秋成,“成哥,我没用……”

    “大龙,千万别这么说,好好养伤。”曹秋成赶紧说道。

    “成哥,拜托你件事儿,别告诉俺爹妈还有秀芳,我身体好,过几天就没事了,不想他们担心。”张大龙说道。

    曹秋成点点头说,“好!”

    张大龙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装作地开起玩笑,“还好没把脸打破,要是破相秀芳不要我了怎么办。”

    曹秋成也笑了,“你小子,这个时候还能开得出玩笑。大龙,这次是我欠你的,以后……”

    没等曹秋成说完,张大龙被拦住了他,“成哥,什么也别说了,我懂。那个,小嫂子怎么样了?”和周晓红相处的这段时间,张大龙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叫周小姐太见外,叫晓红怕成哥吃醋生气,于是干脆叫嫂子,又因为周晓红年龄比自己小得多,张大龙在嫂子前面加了个“小”字。

    “挺好。”曹秋成担心张大龙知道周晓红的情况自责,没想把实情告诉他,“就是吸了点烟,受了些惊吓,在医院观察几天就没事了。”

    张大龙舒了口长气,放松地笑了,“那就好,我这伤没白受。”

    一来,喝了李婶送来的汤,周晓红的感觉好了很多,□还在出血,医生说是正常现象,慢慢会停住的。病房没有独立卫生间,上厕所都要到走廊上的公共卫生间去。李婶扶着她进去,周晓红看着便池里一滩血,鲜红鲜红的,不免又是伤心。

    从卫生间出来的拐角处,周晓红听见了曹秋成的声音。

    “人找到没有?”曹秋成问王建辉。

    王建辉轻轻摇摇头,“洪五能去的地方我们都找了,没找到人,我怀疑他已经听到风声外逃了。”

    “跑了?”曹秋成一阵冷笑,“他就是跑到阴曹地府我都要把他揪出来。”

    “成哥,那个丫头你打算怎么办?”王建辉问道,“再这样下去,曹书记迟早会知道的,你们……”

    听了王建辉的话,曹秋成什么都没说,阴沉着一张脸沉默不语,王建辉见他这样,从口袋里掏出烟,两人在走廊上抽起来。周晓红挡在李婶的前面,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她没有再往前走,站住静静地听着,脸上不起波澜,身后社会经验老道的李婶也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王建辉又说道,“孩子留不住也好,留下也是麻烦。”

    “别说了!”曹秋成蹙起眉头,制止王建辉再说下去。

    “哥,你不高兴我还是要说,本来也不能留,她手术的时候是我签的字,医生跟我说是宫外孕,很危险。”

    “够了!闭嘴!”曹秋成喝道。

    站在角落的周晓红懵了,比起失去孩子她更不能接受的是别人这样说起那个孩子。什么叫本来也不能留?留下也是麻烦?他也那么想吗?周晓红揪着病号服的领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不知站了多久,周晓红的脚都麻了,四周围听不到一丝声响,李婶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提醒她,“周小姐。”

    周晓红才发现走廊上不知何时已经空无一人,方才的两个人仿佛没有过,话也没有人说过,一切都好像是她臆想杜撰出来的。

    “我们进去吧。”周晓红转头对李婶挤出一个笑,看见李婶的目光中隐藏着某种东西,同情?不屑?瞧不起?哪一个?周晓红搞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

    回到病房,周晓红躺下来,她所有的动作都很慢,比电视上的慢动作还要慢,侧身背对着病房门口,太阳落山了,她感到冷,比冬天还要感到冷。

    曹秋成一直待在医院的院子里,王建辉已经走了,可他的话犹言在耳,那个孩子留下也是个麻烦。父亲曹峰还在位,真要传出去,恐怕会被说晚节不保,没把儿子看好,闹出了未婚先孕的事情,要是两家门当户对也成,可他与周晓红之间的差距就不用多说了。官场就是这样,得意之时什么都不是问题,日落西山很多人都在等着看笑话。

    也许那孩子去的是时候,反正留不住也确实是早晚的事。

    想到这里,曹秋成将烟蒂丢在脚下踩熄,回了病房,看见周晓红已经睡下。

    “这么早就睡了?”他对李婶说道。

    “身子虚。”李婶回答。

    曹秋成让李婶回去,自己则留在医院。一整个夜里,周晓红都躺在床上纹丝未动。

正文 第三十七章

    37

    周晓红早就醒了,又是一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干脆闭着眼睛装睡。。

    曹秋成也醒了,蹑手蹑脚走到她的跟前,看见她还在睡着,气色比昨天稍微好看了一些,捋了捋她颊旁的碎发,又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出病房去活动筋骨。

    门口守卫的人见他出来,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成哥。”

    “辛苦了。”曹秋成对守卫的人点点头示意。

    等他一走出,周晓红立刻睁开了眼睛,今天比昨天有气力多了,下了床拿了洗漱用品去卫生间梳洗,高大的守卫跟在她的后面,停在卫生间外等着。

    昨天李婶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月子规矩”,什么不能洗澡洗头,不能刷牙梳头,不能吹脚,不能吃冷的,不能看电视,说这些都是为了她好。“你们小年轻不懂,我们中国人和外国人不一样,人家不做月子可以,我们可不行,该信的还是要信,等你年纪大了就知道了。像我,月子没做好,现在天气一变腰就疼,疼得直不起来。”

    周晓红挺愿意听李婶的话,母亲去的早,哪有人和她说这些。大姨妈来拜访的时候,没有人呵护她,依旧什么都要做,为了省些电费,大冬天的泡在冰冷的水里,时间一长每个月的那几腹就隐隐的不舒服,量也时多时少,她自己从来没在意过。女人么,不都如此!

    她没觉察出自己怀孕也很正常,记得上个月有出血状况,她以为是正常经期,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对于结构奥秘的掌握她所知甚少,每天只是为了解决温饱问题,哪有时间理会这些。

    回到房间,她坐在床沿,不能梳头,找好用手指扒拉扒拉头发,总不能成日披头散发的,太难看了!松松的挽了一个髻,呆呆地坐在床沿对着窗外看。

    曹秋成从外面回来,就看见她消瘦的背影,还有说不出的寂寥感,悄悄走到她旁边坐下,揽住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起怎么早做什么?多睡一会儿。”

    “习惯了,睡不着。”周晓红轻声说道。

    “再忍两天,过两天出院回别墅,让李婶给你好好调理一下。”

    周晓红抬起眼皮看着他,孩子没了,他为什么不干脆打发了她,何必把她留在身边。昨天,他和那个男人的对话说的很清楚,不光是孩子,连她都是个麻烦。

    “我想回家。”周晓红说。

    曹秋成皱皱眉,“听话,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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