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藕絮-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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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坐。”小光柔声道，语气仿佛能拧出水来。
小五子张大了嘴巴，他知道他主子平时是多么讨厌女人，除了，曾经的那一抹阳光。那是他们生命中很耀眼的一缕，所以，府上的老爷才会在得知消息后几日都没出书房。但是众人都对表少爷的反应有些奇怪，不喜不怒，不悲不伤，可每个人都知道表少爷对小姐的感情，难道是众人看错了？可是后来证明大家是错了，原本对婢女都很和善的他在那之后浑身透着股生人莫近的气息，越发出落的人却是这样整整的让人避之不及。
小五子虽然不懂感情，但也知道主子心中的难受，于是他放弃了府上的好差事，跟随了小光。
“会添词么？”他给我倒酒，我浅啄一下，点了点头。
“那我先题一首，你后跟，好么？”或许小光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对我。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唐婉《钗头凤》
我一惊，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首，难得他还记得这词。我低思，张口道：“头晕眩，心率乱，晴天霹雳未知患。
秋风寒，阴雨绵，不知何时，拜访黄泉。叹，叹，叹！
相知晚，未有憾，痴醉沉迷翎羽间。疾当痊，共天年，疑真疑幻，如梦如烟。
恋，恋，恋！”——周瑜
我们就这样对了好久，好久，直到华灯已尽才突觉得饿。看着小光的马车消失在了街巷拐角处，我伸了个懒腰，不雅地打了个哈欠。姐姐迎面走来，给我端了碗吃的。
看着她有些困倦的脸，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就这样，而歌厅酒吧的第一天开张也顺利结束了。而我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三十七 清倌5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宥光象是粘在我这里。
而因他的到来，这里的女顾客多了不少，本来这是好事，但是我却无缘无故成为了众箭之矢。然而倒霉的似乎并不远远至此。
不久前，我收到了妃府的请贴，也就是说，爹爹要找我，当然，我并不认为那是好事，就在我坐着轿子老远就看见小光在妃府的大门前等我时，我很是吃惊。
“你怎么在这？”我与他‘熟悉’后便有话直说，这似乎很得他的意。
“难道你要我放你独自去见他？”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仿佛在照顾着一个朋友。
罢了，算了……
“哦，谢谢你。”我言不由衷地说，转头，站在府大门口。【 ﹕。qisuu。】
妃府很大，听说原本还要扩建的，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停滞了下来。
我四处打量着府中熟悉的景色，却不料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于是我荣幸地撞到了他的脊背上。
“怎么了？”我揉着自己的鼻子，真疼。
“阿爹正在接待什么人，我们先待在这。”小光擦净了石凳，对我道。
我狐疑地打量着他，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
“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似是见我不在乎的表情道：“至少在府上是。”嘿嘿乐了，露出两个梨涡，小光的牙很白，在阳光下桃花眼在不放电真诚时也是别具有一番味道的。
这几日，他怕是也是与我混熟了，不时地说着一些与‘我’的回忆。
我有些微愣地看着他，第一次发觉他是这么好看，不自在地别开了眼，掩饰尴尬道：“为什么？”
这里是爹爹书房的后院，我们刚才走的是府上的捷径。
小光没有说话，只是笑得有些落寞，我不知为什么看着心疼。
然后，我也努力使自己了笑了起来，虽然，很难。
阳光下，我看着他在前走落寞的背影听着自己心脏的撞击声。
痛！心痛的像是无法呼吸般……
“我先去了。”我落荒而逃，小跑向爹爹的书房。
而那时的我没发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一个错。
因为自从‘我’的过逝，爹爹的书房门口就再没有一个侍卫，似乎在迎接着我的亡魂。
古人有时候荒谬的可怕，而有时候却又人性到合理，这是我始终而无法理解的。
就在我要破门而入时，小光拦在了我的面前，而我们，也怔愣于房中的滔天大吼。
“你这个逆子！要不是你，你妹妹也不会死！”我被镇在了那里，没想到向来喜怒不行于言表的爹爹会有这样的举动，同时也很好奇屋子中的是谁。
“爹，孩儿愿意亲自去取回姒儿的骨灰，只愿您放过水叔叔。”原来是妃烁，没想到他已经回来了。
“还有呢？”爹爹的语调是我从未听见过的冷。似乎还伴随着冷笑。
“孩儿请求您认同潋滟和我们的儿子。”二哥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谦卑。
“关于你水锦的事，我是不会同意的。潋滟，我会考虑的。下去吧。”爹爹放松了口气，二哥离开了书房。爹爹转而道：“门口的朋友，是否找妃某有事？”
小光利马跪在了地上，道：“阿爹，我们无意偷听，只是藕絮姑娘她……”紧张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这一眼的含义，小时侯因经过爹爹书房门口的丫鬟奴婢被遣送出府的不是个位数。而他们最后的下场似乎也没几个好的。
似是有些累了，爹爹叫小光先出去，小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走了。
“你叫藕絮？”他端坐于踏上，抿了口茶水。
这再熟悉的动作竟让我有些感动，看着他已鬓白了不少的发丝我点了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离开我光儿，条件你开口。”
我吃惊地望着他，早知外界传言我和他有关系，却没想到会传到爹爹耳中，而他，也会相信。
“您误会了，我与公子他……”
“我不管你是否与他有什么，我要你离开他。”
“好。”我看着爹爹，露出了常有的微笑。
他看着我，有一瞬的错愣。
当我出来时却不叫小光，找了半天他竟然在‘我’原来的院子里，而且不只是他一个人。
我放轻了脚步，走近，不想让别人发现我会武功。
然而争吵中的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发现我。
“你竟认同他这样做？”是二哥的声音，有些激动。
很少见他这样，今天真是什么都见全了。
“那又怎么样？在他的管辖内竟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本就该死。”小光的声音听着仿佛很冷漠，不在乎一切般。
“你！你这是想让我们都去死！没想到死了姒儿，你就变成了这样！”
“那又怎样，你我原本即是仇人，我本就是希望你们全死掉，至于那个水锦，你说他被阿爹关进水牢里，有什么证据，你原本就知道，水牢不是我们能够进去的！”小光顿了顿，又道：“还是你希望这事被全天下的人知道，或是你要背叛阿爹？”小光的嘴可真够毒的，这里的每一条，都会让二哥万劫不复的。。
—奇—“你！你！不可理喻！”二哥似乎被气走了。
—书—“你怎么来了？”小光从树阴中走出来，阴阴的斑驳洒在他的身上，照上了层金光。让他仿佛如神嫡下凡不可触碰。
—网—“我并不是有意偷听的。”我秉承着坦白从宽的政策，说了实话。
小光的眸光一闪，我知道这是他危险的预兆，可他接下来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送我出了妃府，远远地看着他站在门口，路人吃惊于他那倾城容貌，可我却知道，他现在，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了，或者是累了，不想再在乎了。
‘我’的死，真的打击这么大么？
我与他，究竟应算是什么关系？
三十八 清倌6
我想我得夜探一下妃府，只因白天二哥与小光的一席话。
却不想，这竟是我命运的另一个转折点。
夜行衣勒出我骄人的身型，戴上黑巾。告知姐姐今我先睡了。吹灭灯后打开窗子便展开了我夜晚的行动。
我放心地畅游在这黑色的世界里，因我一向对自己的轻功很满意。
镇子虽经过这几年的扩建大了不少，但我却记得很清楚妃府的方向。
有人说过，家是灵魂栖息的地方。可我却认为我是把心忘在了那里。
放慢速度，轻抬脚步。与想象中一样，守卫仍是那样的森严。这也是儿时最令三角猫功夫的我头疼的地方。辛而今天的月亮不是很满，一切都笼罩在神秘的黑色面纱下。待夜巡的侍卫走远后，我夜探进了二哥的房间。
“谁！？”二哥警惕的声音传来。
我开门见山道：“在下只是想问一下妃公子是否想阻止令尊的行为，救出水锦？”放柔声音，我还不想与他为敌。
“你有什么条件？”他很冷静，不慌不忙地穿上中衣，没有点蜡烛，微弱的月光下那陌生的口吻让我有些怔愣。
“二哥，是我啊，小姒。”
“小姒？”他不懂。
“姑娘开什么玩笑，我那四妹已在三年前香硝玉陨了，姑娘是想引出在下的伤心事么？”
他不动身型地盯着我，似是想看出什么端倪来。
“好……好，不信，你听着，我出生于平宁大陆三十二年；两岁时从三哥手中得到了小光；因为我的缘故，五弟瑞麒没办法接受洗礼；……（中间省略若干）直至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的路上，你我喝酒……”我忘我地说着，他的脸色却越发的苍白。
当我快要说到他不顾一切去找潋滟时，他终于开了口：“好了，我信你。”
我看向他，见他似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
“二哥。”我大方地叫出了声，很意外的看见他红了脸。那时我总是不经意自己这张惹祸的脸，还好二哥定力强。
“恩，恩，姒儿。”他应到，目光复杂地问道：“你怎会是这副模样，受了很多苦吧？”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真真地感受着这乱世中难得的真情，二哥的面孔有着憔悴，可想而知爹爹对他的压力。
可是当我想到爹爹时，心又是一阵的揪痛。爹爹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可是谁都可看出他的不好。
温情流窜于这间屋中，直至被我的一句话给打破：“二哥，我们去救水锦吧。他真的在水牢？”
水牢听说是在‘我’去后建的，爹爹官位升高，可是朝中叛逆的人仍然有，虽说这晋国实际上就是妃家的，但上面毕竟还是有个傀儡皇帝。爹爹许是为了统治而建了那里，但那的名声并不好，直可媲美地狱。
把一个国家的君王囚禁于那里是真的么？那么，想必这乱世怕是要真的乱了吧！
我呆呆地望着二哥，想要问一下为什么却是开不了口，怕得到的又是一些政治与野心的答案。殊不知，这个起因确确实实是因为我，而我也是在事后很久才得知的。
我们避开了夜巡的侍卫，来到了传说中的地下水牢的石门口，却不料，有人先我们一步达到了那里。
那人站在一棵桃花树下，身着花衣，那时正有阵风拂过，吹得树叶阵阵婆娑作响，那人被惊动，转过身来。
物皆为之失色，是小光……
怕是喝酒了，小光有些醉意，这更让此时的他显得风情万种，原本如罂粟般魅力的人象涂了层蜜制的蜡，更加充满了诱惑力。我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大概二哥也是这样想，他退了一步，将我掩于身后。小光的实力，想必这些年来他比我更清楚。
然而我们的举动却象是提醒了深醉之中的人，他一个侧身飞到了我们的面前，我吃惊于他的步法，更吃惊于他的速度。
他立在我们的面前，对着二哥咯咯直乐。身子伴随着轻微的晃动。
二哥松了口气，道：“还好，他喝醉了。”
头一次看见如此的小光，我的心里滋味并不好受。但是为了救水锦，勉于爹爹受难，也只好先委屈他了。
“往哪边走？”我问二哥，后者指明了路。
就在我们即将动身之际，小光纯酿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要去哪里？妃烁”
此时小光威严的样子是我所不知不识的，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也是第一次听小光如此叫二哥，以前的他对任何人都是很尊敬的。
二哥立在原地，身体有些僵硬。缓慢转过头来，犀利的目光对上小光的醉眼，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小光并没有醉，他眼中清澈提醒着他甚至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清醒。
“你！”
二哥有些咬牙切齿，他不知为何宥光要阻止我们救水锦，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恨着自己，自从小姒出事后他几乎恨着整个妃府。自知身手不及他，二哥的头上急得沁出了细汗。
我则不知所措地来回打量着互瞪的两个人，我不得不承认对我男生们的仇恨，我懂得的甚少。
小光把玩着不知从哪里而来的酒杯，目光有着从未见过的忧郁，他低沉的声音又响起：“要通过这里，得经过我的尸体。”拔出随身携带的剑，小光此时浑身闪烁着凛冽，叫人不能忽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剑，是那种缠在腰间的软剑。
明显蓄意的挑唆，二哥没有办法，只好迎战，却不料小光的水平是如此的高。（即使他不使用武功，小光的能力也是可怕的）
有了几个月来的苦练我已经能看清他们的动作了，却看见二哥走得是步步险招，小光是游刃有余，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只见小光用几个我没见过招式攻向二哥，我没经过大脑便叫道：“二哥，小心！”
“哐啷！”地一声，小光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他的手不小心被二哥给割破了，二哥手中的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可是他却置若罔闻般单手推开了它，长腿迈步直冲着我而来。
论武功，我正直赶他；论能力，我心里没底；我双腿不自主地往后退。或是心中的惧怕唤醒了戒指里的小鬼，它这些天来第一次睡醒，就这样，戒指发出了耀眼的光，而小光显然不是瞎子。
他的双眼透着猎物般的兴奋，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若委屈，若倾诉，若思念。而我却发现自己沉陷于其中不能自拔。
二哥明显也是想过来帮我，可是小光长袖一挥二哥便定在了那里。
我没法顾及二哥眼中那不可置信的光芒，撒腿刚想跑，却不料从背后被人抱了个满怀，顺手扯下了我脸上的黑巾，却在下一秒之中发出了类似于悲鸣的话语：“我猜是谁呢？原来是小絮啊！”
小光此时的样子不得说很吓人，我震慑于他强大的能力波之中懦懦地张不开口说话。
只听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