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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梦若浮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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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翻阅店里开张至今每天的收支状况:器材物资的补给损耗;房租水电的缴纳;工商、卫生、防疫、城管、消防、地税、商业协会等各类行政收费;员工工资的发放和预支;还有各类应酬开支等等一应俱全,一目了然。

店里的收入除了一部分流动客人外,主要就是靠会员了。会员里主要分为普通会员和VIP,而普通会员里又分为两类:一种是一般的家庭主妇和时尚的漂亮女孩;另一种则是在各种娱乐场所穿梭如流的小姐,这都是一些在意外表妖娆胜似一切的主。剩下的就是VIP会员了,她们大部分都是公司、企业里的白领,都有受过良好的教育以及对事物独特的见解,除了关心外在的形象,她们更加注重美丽本身所具有的人文内涵,她们也构成了店里高端客户的主体。同时,她们的存在,对于我们的经营理念和构建树立起自己的企业文化都提出了很大的机遇和挑战。

第六章

晚上下班后,特意到超市里买了一份有利于伤者康复的保健品,牌子现在很流行,属于成天在电视里狂轰乱炸广告的那种,再怎么说我也是当经理的人,出手总要合适一点。

回到住处,房东一家人正在打牌。

“耍赖皮,人家还没有决定打哪张就抢出了。”郑欣彤嘟噜着嘴。

“谁耍赖?好意思讲,犹豫半天不出牌,喊过了,等人家出了,又喊要。”房东有理有据地反击。

他们玩的是一种叫“爆炸”的牌法,两副牌中,“5、10、K”为分数,可以打单、连单、打对、连对、三带两、连三带连对,四张即四张以上相同的牌称为 “爆炸”,四张同牌的威力又小于五张的同牌,比如四张“7”就小于五张“6”,以此类推。单张“5、10、K”合在一起的威力仅次于四张的同牌,同花的 “5、10、K”为正,异花则为副。四个人玩时,各自对家结盟划为敌我双方,三个人就只好各自为战了。哪一方吃的分多即为赢家,可以晋级,从A到K逐渐晋级打一圈为一个轮回。轮流出牌是可以弃权不跟,但一个轮回里只能弃权一次。房东刚刚指的就是郑欣彤重复弃权。

“叔叔阿姨玩牌呢。”我走上前说。

“是小叶啊,中午怎么没有回来?我们擂了茶喝。”房东太太说。

“我有回来呀,是喝了茶再走的,那时候您和叔叔还在厨房忙着呢。”

“难怪没见到你”房东说。

我笑了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给你的,希望能对你的康复有点帮助。”

“什么啊?”郑欣彤眨着眼睛。

“小叶你太客气了,怎么能让你破费呢?”房东太太急忙道。

“阿姨看您说的,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可不行,我们不好让你破费的。”房东坚持说。

“叔叔阿姨,你们看我买都买了,人家总不可能让我退回去吧,所以你们就收下吧。”我的立场也是很坚定的。

“那就这样,东西我们可以收下,但是钱我们得给你。”房东说着掏出钱包。

“叔叔阿姨,如果你们坚持的话,一定是对我有意见喽,那我只好明天提前搬走了。”

房东和房东太太互相望望皆是一脸的无奈,最后,房东太太叹口气说:“那好吧,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一定一定。”我急忙答应。

“哎,你打牌吗?”郑欣彤笑嘻嘻地问。

“我玩得不熟,比较笨。”我说的同时,心里暗骂了自己一百遍虚伪。

“那我也不玩了,真累呀,妈,扶我上楼。”郑欣彤伸个懒腰。

“打不过就耍赖,没意思。”房东看着女儿又好气又好笑。

“谁说我打不过,明天继续。”郑欣彤不服地说。

“继续就继续,谁怕谁?”

“小叶,你也早点休息吧!”房东太太说完,扶起郑欣彤望着房东父女两人苦笑。

***

第二天,人一出门就让海涛给拦上了,不由分说地拉我上车说要找房去。看了两处:一处洁卫设施不全,另一处离市区太远,就都没选上。

跑了半天都有些累了,转眼到了中午,海涛请我下馆子,我鼓励他不要灰心,再接再励一定会成功的。海涛感谢我的鼓励,说他知道坚持就是胜利的道理。我问他怎么突然热情高涨。他承认心里在这一点上一直拨动着小算盘,是有私心的,一点都不涉及乐于助人的雷锋精神的层面。我点头说了解了解。他叹一口气,接着就开始苦口婆心地哀求我以后再去“K歌”的时候最好只作他们的粉丝听众,实在嘴痒痒憋不住的时候,也尽量唱一些柔和的歌走抒情路线。

我当即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心想,反正抒情咱也擅长同样吃的开。

下午,又在外面转了一圈,同样一无所获。后来还跑了一趟中介公司,得到十二字方针:房源紧张、供不应求、挂号等候。白跑了一天,苦不堪言。

傍晚,在回家的路上,海涛突然接了一个电话,说酒店有急事要赶回去处理,尽然二话不说就把我扔在了半路上。我徒劳地叫骂了几声,看看天色已晚,就一头钻进了路边一家饭店。吃好晚饭,顺便在路边水果摊拎了两袋水果,打算回店里贿赂人心。

不出所料,大家见到我个个欢欣雀跃。我深受鼓舞地让人把水果分发下去,手里没活的人都集中在休息厅里,我危襟正坐中央,正盼着他们说一通溢美之词的关头,听到的却只是一室的“吧唧吧唧”声,郁闷死了。

***

“你说我是先出这个好还是出这个好?”郑欣彤指指手里左边的“3、4、5、6”连对,又指指旁边三张“8”三张“9”带“J、Q”连对。

我想了想,指指左边:“先出它。”

“好。”郑欣彤抽出左边的牌打出,“‘3、4、5、6’连对,妈要不要,老郑要不要?”

怎么叫爸爸作老郑?真有意思,看房东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也许是习以为常了。

房东太太用手拨开郑欣彤打出的牌,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牌皱眉:“不要,过。”

房东看看郑欣彤又看看我,摇头苦笑:“我也不要,过。”

“不要就吃十分。”郑欣彤急忙捡起两张“5”,生怕他们会反悔似的。接着,她又抽出一摞牌:“三张‘8’三张‘9’带‘J、Q’,要不要,不要就过。”

“谁说不要?不给你点颜色,你也太嚣张了。”房东太太还是中了激将,把小心隐藏的五张“10”打出,孤注一掷。

房东见状,高兴地说:“六张‘7’,要不要,没人要咯。”

“谁说不要,等的也是你,六张‘K’,哈哈,上游,这下厉害,一百多分,打满一轮。”郑欣彤笑弯了眼睛,让人看了心怿。

“小叶还说玩的不熟,你要是没有教,她还落后我们一大截呢。”房东太太笑着装怨道。

“我也是乱说的,是她自己时机把握得好。”我憨笑。

“还不老实,还装?”房东试图进一步揭露。

我“嘿嘿”傻笑不置可否。一看房东脸上充满智慧的笑,就猜他是那种能“透过表象看本质”的人。

刚才回来的时候,这一家三口早已经围在桌子旁如约交战了。见郑欣彤被压制的无招架之力,级别遥遥落后,我自然而然地坐到她身边,以我对此道小有心得的经验,再以不经意的方式利用各种机会看似巧合地提点意见,总算帮她转败为胜。

或许是在家里的缘故吧,郑欣彤今天的穿着很随意,一条及膝的粉红紧身短裤尽显玉腿修长,身上配一件宽松的淡绿色丝绸睡衣,给人一种清新而和谐的美。

虽然右腿由于受伤的缘故涂抹了药水,可坐得如此相近我依然能闻到她身上一丝隐约的清香,这是一种令人心仪的气息,但是这种美好只存在片刻就让她小腿上的肿胀青瘀给触发的不忍占据了身心。

***

接下来的几天过的有些出乎意料,主要也就是晚上。白天嘛,除了在店里打发时间外,也到外面打听打听房子的事。不过,我发现自己突然变得有些挑剔了,像一些原本可以忽略不计的小问题,如家具摆设、房间布局等,要求得近乎苛刻,下意识地夸大它们将给个人喜好带来的不适,最后也就都不了了之了。晚上回到住处,在了解我并非自己所自称的对玩牌比较迟钝的情况后,房东夫妻力邀我加入牌局,我开始还装矜持推脱,后来实在盛情难却下又装着不是十分热情高涨地答应了。

经过抓阄,我和郑欣彤组成联盟,我十分欣然地接受了这个安排。出于谦虚的本性和隐藏实力的需要,在玩的过程中既要保持和郑欣彤略微领先的优势,还不能让房东夫妻明显觉察出我相对于他们更高一筹的牌技。所以,我发现这真是一种需要智慧和技巧的高超的运筹帷幄的能力的展示啊!可即便如此,我这醉翁的意也不在玩牌这酒上。

开始一两轮,夫妻两个也只是觉得我和郑欣彤的手气比较好而已。后来越打越清醒,似乎意识到了我在其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提议要从新选搭档。郑欣彤坚决反对,说技不如人跟和谁搭档无关。房东反驳既然无关,为什么怕重选。我坐一旁呵呵地笑,不发一言静观其变,这一家三口真是太有趣了。虽然时间不长,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发地融洽和谐了。

可惜啊,好景不长。这天我和房东合作,默契地把房东太太和郑欣彤远远抛在了后面——我们都晋级到“Q”了,她们还在“5”这初级阶段上徘徊。郑欣彤频频拿眼瞪我,也分不清是爱还是怨。我呢,故意视而不见傲气地仰起头——就要气你,能咋地?

“叶扬,叶扬。”外面传来两声嘶嚎。

从三人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两声吼的震撼力。“是找我的,我去开门。”我尴尬地离开座位往外走去。

“叫什么叫,天塌下来啦?”我打开门让海涛进来。

“什么态度?帮你找窝住还这样对我。”

“我的意思是你喊我的时候不用那么粗犷,可以抒情点嘛。”我边往里走边说。

“怎么抒情?像这样‘叶……扬……叶……扬’。”海涛配上《天涯歌女》的旋律浅唱。

我只觉得身上疯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急忙制止:“算了算了,这还不如你刚才那两声嗥呢。”

海涛得意地笑着拍拍我的肩膀:“知道就好。”

“大老远跑来有何指教?”我拿把椅子想让海涛坐。

“帮你找好房子了。”

我只觉得自己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我怎么这么糊涂,明知海涛此行的目的,却偏偏还要当着房东的面“故问”。可又不对呀,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这不是早晚且自然而然的事吗?我是怎么了?

人往往又是矛盾的,明明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错误,但若要你及时制止错误的继续并加以改正,那又另当别论了。

所以,接着我才会不顾一切地拉扯正双眼冒光地看着郑欣彤的海涛:“那快去吧,在哪呢?”

海涛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小叶别急嘛,朋友来了也不让人喝口茶。”房东太太站起来正打算去倒茶。

“不用麻烦了,阿姨,他一点都不渴。”我一点都没给海涛申辩的机会,连推带扯、不容分说地把他拉到了外面坐上车。

“谁说我不渴了?美女在家也不让我坐坐。”海涛气喘吁吁,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上街看去,一捞一大把。”

“看我今天不掐死你。”海涛呲牙,朝着我张牙舞爪。

我也知道自己这回理亏了,所以就识趣地只做一些象征性的反抗,特意让海涛发泄发泄。

回想刚才出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好像房东夫妻两人的脸上都有些许的不自然。倒是郑欣彤挺自在,由始至终都是一副笑呵呵的天真烂漫好模样。

虽然我早已经做好了搬家的准备,但却预料不到会在如此唐突的情况下向房东一家人表明。本来这在一般人的眼里也不算什么,可我却偏偏要钻牛角尖——自寻烦恼,仿佛有一种身心紧缩被麻痹的怪异。

***

看好房,约好第二天签合同,海涛又送我回到住处。

“你让我进去坐坐吧,喝杯水也好。”海涛赖着要跟我进门。

“去去去,回家歇着去,我累了,没时间招待你。”我推一下他。

“不客气,用不着你招待,我自己招待自己。”海涛又凑近。

我打开门,趁他不注意迅速闪进,紧随着又更加迅速地把铁门“砰”地一声反锁上。

“没人性,没人性。”海涛狂叫不已,看着他一副呲牙咧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我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回家歇着去吧,明天早点来接我。”没再和海涛多啰嗦,我转身头也不回地回屋了。

冲好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想也许这是在这里的最后一个夜晚了。在一个地方呆久了,突然要离开还真有点不习惯。

楼梯上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小叶回来啦。”房东太太走下楼。

“是啊,阿姨还没休息呢。”我说。

“下来取点东西,小叶……”

“嗯。”

“住处找好了?”房东太太走近我左边坐下。

“是啊,明天就去签合同。”我咧嘴干笑。

“你要是觉得住家里还习惯,不如就留下吧。”房东太太温和而慈祥地看着我说。

“嗯?阿姨你们又要走了?”我一时弄不清楚房东太太何出此言。

“那倒没有,刚刚我和老郑商量了,都觉得家里房间这么多闲着也是闲着,自从你来了以后家里还比从前更热闹了,既然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呢?”

“我怕我会影响你们。”

“怎么会呢?一点也不,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们都看得出你是一个本份懂事的孩子,不像一般的社会小青年让人不省心。”

“哪有,阿姨您过奖了。”我难为情地垂下头,避开房东太太充满洞察力的眼神。

“呵呵,你看看,大小伙子还害羞呢,现在你告诉阿姨是不是决定留下了?”房东太太开朗地笑着。

“是的阿姨,我是很高兴留下的。”我发现自己回答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激动。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去把外面的房子推掉。”房东太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知道了,阿姨,谢谢您!”我也跟着站起来。

“这有什么好谢的,早点休息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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