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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大汉嫣华 作者:柳寄江(首页大封推vip2014-04-02超高人气超高推荐完结)-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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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雉,”她心念电转,情人却已经是在她耳后亲昵笑道,

    “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无论是陛下,还是皇后,这次都遭了大难,都能够平安归来,甚至得偕连理,已经是天给的保佑了。尤其,皇后娘娘又有了小皇子。你是当长辈的,应该为他高兴才是呢,难道还能跟小辈置气?”

    吕后的气息微喘,侧头瞟了审食其一眼,“你是打定主意,给皇后娘娘说情了?”目光带着淡淡的魅意与警告。

    她凤眸微垂。

    起来,皇帝为了替阿嫣在自己面前转圜,可是付出了不少心力。不仅请了胞姐满华出面,更是连他往日最不屑的审食其,都在这次大封功臣之,曲意示好。只为着审食其在自己面前替阿嫣说话。

    ……

    那么,阿审又是出于何意呢?

    他是否觉得……吕后的手指轻轻的掐在腕上肌肤之……,觉得自己已经老朽,无法护住他的安全以及日后荣华,于是迫不及待的接了盈儿的隐意,在自己面前一力为张嫣说好话。也是变相的向张皇后示好。以期在自己他日身亡之后,能够自然的投向新的靠山,并且在盈儿朝堂之,依旧占有一席之地?

    世上之人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但她作为女子,对审食其私心的算计,却生出一股不愉的情绪来。心思转灰暗。

    “其实,”身后,审食其似毫无察觉,替她将青丝拢起来,笑道,“我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看着陛下与张皇后一对小儿女的现状,不自觉的想到了旧事。”

    “哦?”吕后不动声色,“什么事情?”

    “就是两年前,”审食其的声音暗沉下来,“陛下刚刚知道我们的事情的时候。”

    吕后微微一怔,就有些尴尬起来。

    前元六年之时,皇帝从别人密告,得知母亲与辟阳侯审食其有私情。极为愤怒,令廷尉捉拿审食其下狱,甚至打算下诏处死。吕太后想要为情夫说情,却几度犹豫,终究无法开口,只因无法面对儿子质问的眼眸。

    她身为刘氏宗妇,育有一对子女,儿子已经当上了大汉的皇帝,自己也成为太后,却与臣下产生了私情。虽然在当时初汉开放的民风,并不是无罪可恕的事情,但在面对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却是无法理直气壮,因此更加不愿意面对儿子指责的神色,竟生出了放弃情夫的想法。

    后,是当时尚十四岁的张皇后出面,为审食其说情,最终令刘盈释放了审食其。

    在这件事上,她是有愧于审食其的。

    “阿雉,”审食其从背后抱住吕后,轻轻道,“当时,若不是张皇后为我说情,只怕,我此时已经是不能站在你面前了。我从廷尉狱出来,站在蓝天下头,就想,张皇后此次对我有活命之恩,日后,若有机会,我自当赴汤蹈火报答她的恩情。”

    “可是,张皇后固然对我有恩。”他瞟了吕后一眼,又悠悠道,“但是,更让我感动的,是我后来探听到的,据说她当时劝陛下说的一席话。”

    “哦?”吕后沉吟,“她说了什么当时?”

    审食其掀开被衾,自行起身,绕到吕后对面坐下,望着情人不再年轻的脸庞。

    人人只看到了长乐宫的吕太后玄衣纁裳的尊荣富贵,却看不到在锦绣华裳之下,这位刚硬妇人曾经吃过的苦。

    但是,当初未央宫的少女皇后,却看见了。

    “后来我探听到,”长乐宫锦绣的寝殿之,审食其的声音带着一段沉静,“张皇后当时对陛下是这么说的,是先帝对不起太后娘娘,而非太后娘娘先对不住先帝。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朱纶锦绣帐之,吕后单薄的身体微微震动。

    一个女子不是天生愿意放荡,总归是在一个男人这里受了伤,才会往别人那里寻求安慰。

    “想当年,”审食其的声音带着一股积郁多年不得开解的愤懑,和对眼前女子的怜惜,“你在楚营之伺候太上皇,历经苦难,终于能够回来,却见着先帝已经是另拥着美姬幼子,当时的心情,该是多么惨淡。陛下在指责你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他阿翁对你是多么的无情。”

    能够令大汉皇太后多年以来,甘心守着一个男人。审食其虽没有英俊容颜,但自有胜人之处。情到切切,声音醇厚如酒。拥着吕后,“安雉,若当年张皇后能够体谅我们,如今,你又何不退一步,为她想想,体谅体谅她呢。你是太后,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长辈,只要你退一步,你会现,你会比从前好过的多。”

    ……

    第二日清晨,审食其在皇帝刘盈五日一次前来向自己的母后请安的时辰之前,已经穿好衣裳服饰,从少有人经过的间道悄悄的避出了长乐宫。

    近年来,刘盈虽然默许了母亲与辟阳侯的私情,却不应允审食其恢复长乐詹事的职务,更不乐意再见审食其的面。

    殿之上,吕后换了一件棕色连身礼服,用雪白的妆粉掩住了一夜的春情,恢复了一贯的威严端庄,瞧着座下自己的皇帝儿子,讥笑道,“哟,近日来,可是很难看到皇帝在上朝之前在宫的情景了呢。”

    刘盈并没有生气,微微迟疑之后,终究还是选择了避而不答,恭敬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吕后便觉得气闷。

    她的这个儿子,纵然在这次北地动乱之后长进了,依旧是这幅温软的模样。和自己几乎是两个极端。

    “……其实,阿嫣纵然在外头的时候,也是很惦念母后的。”鲁元觑着吕后的神情,小心翼翼道,“她还曾经专门为母后调制了一品香,我命苏姑姑让人在外间用香炉点了,母后,你闻闻可好?”

    吕后低头吃茶,嗤笑,“只专为了我?算了吧。若说阿嫣丫头鬼点子多,这香是她亲手手制,我倒信。但要是说这香专门是为了我,我哪里能越过她的阿母和皇帝夫君呢?”

    话虽如此,终究没有说出拒绝的意思,鲁元便向苏摩使了个眼色。苏摩从殿外捧了一只袅袅的青铜深腹香炉进来,换过了殿案上已经点燃着的浅腹茅香香炉。

    “我可没有骗母后,”鲁元切切道,“阿嫣也为了陛下和女儿另做了香,这一款香,名叫锦上瑰,的确是专门调制出来送给母后的。”

    吕后便有一些讶异。

    案上青铜深腹仙鹤衔羽香炉之,身上翎羽毛纤细郁郁如生,炭火烘烤着香粉压成的香饼,馥郁的芬芳很快就挥出来,不一会儿便充斥了整个殿阁。吕后诧异道,“这香味,真是特别的紧。”

    锦瑰香乍一闻浓郁,却在头一筹芬芳散尽之后,显出蕴在下面的清刚来,仿如端庄厚重带着点妩媚的美人儿,一片风情**辣的泼面而来。

    “——倒比茅香,兰香都好些。”

    “母后喜欢的话,也不枉阿嫣一片孝心了。”鲁元抿唇笑道,“之前我们哪里知道熏香还有这么多花样可以做。其实我是初始是有些闻不惯这种粉香的,不过终究是阿嫣的心意。她在北地的时候,做了不少。后来陛下回长安的时候,给一道带了回来。堆在未央宫,直到阿嫣前几日想起来,才重新翻了出来。听说,她给陛下做的香名甘松,送给我的是芳华,还有她阿翁的燕赵,以及偃儿的少年游……”

    “还有这么多明堂么?”吕后倒有些感兴趣,“那我的这款又有什么讲究。”

    “阿嫣给这香取名叫锦上瑰。取意为鲜花着锦。华贵端庄,不张扬,却很内蕴。阿嫣说,这锦瑰香虽然秣艳,但终究偏于浓郁,最好不要太经常点。倒是她做了这香之后,便起意绘一幅织锦花样子,那花样,女儿见了,也不得不赞一声好。只是阿嫣不会织锦。我让了府里织娘拿去研究,若是改日能织成锦缎,便拿进来送给母后看看。”

    吕后淡淡笑道,“也难为阿嫣她有心了。”

    “母后,”鲁元轻轻道,说起来,阿嫣那个孩子,这一次,着实吃了不少苦。”

    “那也是她太莽撞了,”吕后嗤道,“云那种地方,是随便去的么?还让盈儿追了去,天幸盈儿这次最终没事,不然的话,你我母女还不知道在哪里哭呢?”

    “那也不是阿嫣想的啊。”鲁元抿唇而笑,“好在最后终究他们两个都没有事情。母后,阿嫣那时候是真的绝望了才离开的。至于陛下后来追过去,的确出乎人意料。匈奴围城的时候,阿嫣不也是以身涉险,挽回了陛下的安全么?再说了,”鲁元嗔道,“母后天一阁那件事做的也不够地道啊。”

    “那怎么能比?”吕后怒道,“本宫是为他们好。”

    “好好,母后是为了他们好。”鲁元不以为意,笑道,“如今,好歹一切都好。平安无事,他们之间也夫妻和顺,母后,你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太后,”苏摩在鲁元离开之后问道,“这长公主进上来的香,可要继续点着?”

    吕后漫不经心道,“既然点了,便继续放着吧。不要浪费了。”

    ……

    又五日,信平侯府将新织好的锦瑰缎奉上来。

    见到这匹名为锦瑰的绸缎的时候,纵是这辈子见过无数名贵布料的太后贴身女官苏摩,也不禁有些惊叹。

    这一匹锦瑰缎,是织娘采用吕后最喜欢的棕红色泽为地,上面织玄纁二色重瓣玫瑰,花形微微参差,约有拳头大小,用金线勾勒出轮廓,端的是鲜花着锦,韶华未央,一片富丽堂皇之至。

    “太后娘娘瞧瞧,”她将缎子抖开,在吕后身上比划着,喜滋滋道,“这色泽,多配娘娘你的肤色。不若就用这匹缎子做一件礼衣,春二月的时候,穿出去祭祀春蚕,一定既威严,又漂亮。”

    吕后微微勾起唇角,“本宫的衣裳饰都是由你负责。既然苏女官喜欢,本宫敢不依从?”

    ……

    夜色的长信殿,朱红臂粗绘龙凤烛灯流着汩汩的烛泪,锦瑰香蘼芜的燃烧着,氤氲出一种朦胧的气息。审食其等了一会儿,些微有些不耐烦,起身回头,却见内殿琉璃帘子掀起处,吕后扶着宫人的手,从殿走出来。

    纵然是多年相伴,对彼此都已经十分熟悉,照面的一个刹那,审食其还是恍然惊艳。

    棕红大袖锦瑰深衣曲裾,大簇大簇金线勾勒轮廓的重瓣玫瑰,富丽堂皇,很好的屏蔽了吕后的一丝老态,而衬托出了吕后的威严气势。

    审食其凝目观看,只觉连殿下点燃的十八枝青铜皓宫灯都旖旎起来,一时间满殿生春。

    苏摩见了,便打了个眼色,领着宫人退出寝殿,将殿门轻轻合起。

    “好看么?”吕后展颜问情人,带着难得的一丝和气温柔。

    “好看。”审食其漫不经心,赞道,“人好看,香也好闻。”

    ……

    注::锦瑰缎,类似于后世的宝相花锦缎,用金线勾勒。

    :玫瑰,指切瓣玫瑰,即月季。

二三二:天晴

    待审食其离开后,用过了早膳,吕后命永巷令张泽往石渠阁,调取去年的彤史。

    长信殿一片寂静。

    苏摩捧着早春的新茶进来,见吕后翻阅着那册薄薄的彤史,眉间蹙起一个川字,不由胆颤心惊,将沏好的茶水捧过去,轻轻劝道,“太后,皇后当初既然不在宫,彤史怎么会有记载?但大家是六月间追过去的。和皇后娘娘在北地待了二个多月。大家既然确信皇后腹的血脉,便定然……”

    吕后回过神来,听明白了苏摩曲意相劝的意思,柳眉竖起,斥道,“阿摩。你说些什么呢?”声音挑高

    苏摩讷讷,“奴婢……。”渐不成言。

    见连对张皇后一贯抱有好感的苏摩都心生疑虑,吕后心头便阴霾起来,问道,“外间有关于皇后的传言么?”。

    苏摩吃了一惊,连忙道,“并无此事。”

    张皇后离宫一年余,确切知晓的人不多,就算知晓了这件事,看着上头两宫陛下及太后的态度,也知道该紧紧闭起嘴巴。

    只是,能够闭住的只是出口的言语,而不包括心下的暗思。

    “你这个长乐御长是如何当的?”吕后将彤史摞在案上,斥道,“见了宫人有这样的苗头,还不想法子压制下去——”

    她揉了揉眉心,声音肃然,“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阿嫣肚子里的孩子的血脉问题。”

    “太后,”苏摩愕然。

    张皇后流落在外一年有余,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怀了将近五个月的身孕。这间的变故,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也就难怪大家疑虑了。

    纵然皇帝本人心疼妻子逢难归来,不愿见疑,但其他旁观的人却不免生出一些想法。

    连苏摩都以为,张皇后是太后从小看着长大的亲外孙女,虽然这次的行为有些任性,但自己也吃尽了苦头,终于平安归来,太后却一直神色淡淡的,也是对张皇后腹的胎儿有所疑虑。

    却不料,吕后竟是对张皇后拥有着和刘盈相同的信任。

    “阿摩,”吕后叹了口气,

    “你虽然忠心,但待人见事终究是火候不足。要知道,观事不仅观事情本身,还得观人。本宫是看着阿嫣长大的,对她的品性很清楚。便是当初王珑逼宫,那样的状况,她出手处置,也只不过是做了个陷阱,让王珑自己亲自钻进来,而不愿意自己手上沾血。可见她不是个心狠的人,心亦有自己的底线。”

    阳光越过长乐宫门前的两根朱红髹漆园柱,射入了大殿。吕后在这样的天光抬起头来,凤眸微微眯了眯,“她自幼与我和陛下亲善,可以说是一半在宫长大的。这样的孩子,纵然之前被陛下伤狠了心,却依旧会记得我和陛下曾经给予过她的亲情。纵然……真的可能因为个种缘由在外**,却绝对不至于拿不是刘氏的血脉来误陛下。”

    ……

    也因此,既然她敢带着孩子归来,就说明,这个孩子一定是刘盈的骨血。

    ……

    还有一些阴暗的话,纵然是对着最心腹的苏摩,吕后也没有说出口。

    时人并不重女子贞洁,但对子嗣血统却极为看重。代王之母薄姬,在跟着先帝之前,便是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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