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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龙境秘踪-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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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她是死了还是逃了,死了尸体在哪里。

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瓦妮娅重伤昏迷不醒,而四姑娘、纳斯又下落不明,如果这三个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泰芙努特部落的人不会放过我,第一家族和纳斯所在的组织又何尝会善罢干休,我们四人一路同行,如今只有我一个人,却没有一点头绪。

我有点泄气,看起来自己真不是个当侦探的材料,上学时看福尔摩斯,真的很佩服他的逻辑推理能力,能从纷乱复杂毫无头绪的事件中找出问题的关键,一举解决问题。自己当时也曾经狂热崇拜,处处模仿,动辄就拿出事分析一番,从同学暗恋到第三者插足,没有咱推理不出来的,怎么也推对过几次,感觉还不错。

但今天我才知道,自己实在不是当侦探的料,遇到真实的事就一脑袋浆糊。根本找不到的问题的关键。想不清楚就不想,可是瓦妮娅仍然一直昏迷不信,病情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阿西斯和图拉真十分担心,两次向我表达了想接瓦妮娅回阿尔凯努山治疗的想法。

泰芙努特部落集重兵在塞里尔以南的一处小绿洲里,游骑兵四处游荡,一半四处搜索凶手,另一半间接威胁赛义夫旅,而政府军的精锐部队也在向塞里尔镇靠拢。一个稍不注意,赛义夫恐怕不仅仅要丢掉自己的儿子,赛义夫旅一万多人都将会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可赛义夫浑然不顾,他把寻找四姑娘等人的事放在第一位,根本就顾不得其它。这个老军阀已经从理智变为疯狂,做为一个优秀的政治家,任何事情都不能破坏理智,都不能破坏目的。

我坚决不同意把瓦妮娅送回阿尔凯努山,那里能有什么现代医疗设备,顶多是些巫医,采一点草药,念几句咒语。于瓦妮娅的伤无半点好处,我甚至希望能把她运到班加西,甚至是运到国外有着更先进的医疗设备的地方。

而阿西斯和图拉真的建议,从恶的一面来说,他们很有可能是想昏迷中的瓦妮娅更好操纵吧,他们恐怕想的不是瓦妮娅的身体健康,而是瓦妮娅死了以后谁能执掌泰芙努特的部落,到这些嘎达们是最有机会的。

想到嘎达,我突然激冷了一下。奥姆,我怎么把奥姆忘了,做为四大嘎达中的一位,她与瓦妮娅关系最为密切,而且在昨天晚上我明明看见了她,那为什么现在瓦妮娅生死不明,她却一面不露,这太反常了。

想到奥姆的反常,我更加狐疑,想到初次见时的她的妖艳,还有我与猫神生死相搏时,她轻轻的相助,让我杀死了猫神。我从来不会怀疑她对瓦妮娅的忠诚,我曾经亲眼看到过她用身体挡着了对瓦妮娅的致命一击。

但现在她却没有出现,仿佛此事于她无关,难道是那天我看花了眼,或者是她还担负着更重要的任务。这时候她在做什么,是为了以色列人还是那具石棺。

我一直守在瓦妮娅的病房外面,就在凌晨两点左右,瓦妮娅走出了病房,她脸色苍白,坚持要看看马义德的尸首,无论我如何呼喊,她都没的看我一眼。

瓦妮娅就站在马义德的尸首面前,她一句话没说,只是在轻轻抚摸着马义德的脸庞,泪水一滴滴的流了下来,湿透了马义德的脸庞。阿西斯和图西真不断地劝解,但瓦妮娅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在流泪。

赛义夫闻讯赶来,艾莎等高官也赶了过来,瓦妮娅的悲伤感染了赛义夫,他也在流泪,我的心中却有一丝悲凉,虽然两个人并没有结婚,但对于瓦妮娅的伤害却是同样的,又一个亲人离开了她,就在她的面前。

瓦妮娅抬起头,她的身体极度虚弱,摇摇晃晃,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她在强撑,但她已经抬起头,目光坚毅,没有一丝犹豫,她望向我,手也指向了我,我以为她要对我说什么,却听到她声嘶力竭叫喊:“是他,是他。”所以的人目光都转向了我,我脸色苍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都差一点没有晕倒。

明明不是我,他却为什么指认是我。就连赛义夫都有点不敢相信:“大祭司,他一直在外面,可能性不是太大。”瓦妮娅摇了摇头,她的满脸都写满了痛苦:“如果不是他的指使,那个中国女人为什么会突然袭击我们,我早就知道你和那个马吉里相互勾结,你们想利用以色列人夺宝的机会来夺取军权。”

我真的不敢相信,如堕入云雾:“瓦妮娅你疯了,你在胡说什么?”瓦妮娅摇了摇头,泪水,她的泪水曾经那样让我心痛。我相信她不会伤害我,就像我绝不会去伤害她的。我们之间一定是有所误会,她一定是病了,在说着胡话。

第七十一章 祭品

“我没有疯,如果说我疯了,就是我会相信你的鬼话,相信你绝不会伤害马义德,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们两个离开塞里尔,你就会放过他的性命,我们已经准备这样做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她涕泪横流,仿佛已经不能自抑。

我渐渐明白,她没有病,也没有疯。而我已经掉入了陷阱,一个自己挖的,没有任何人能证明我的清白,洗清我的冤屈的陷阱。士兵们已经举起枪,乌黑的枪口对着我。

想要证明清白,只有自己靠自己来解救了,我刚想开口,瓦妮娅脸色变的极为苍白,她不容我开口,用手指着我:“我竟然相信你的鬼话,你说派你的同伴来保护我和马义德的性命,但想不到你却是派她来灭我们的口,你这个魔鬼,你太残忍了,你还我丈夫。”

她猛地向我冲来,刚走了一步,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摇摇欲坠。再不解释,我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了,此时的赛义夫眼露凶光,象一只愤怒的狮子,随时都要把我撕成碎片。

“你在撒谎,我会愚蠢到指使别人杀人还把自己的武器留在现场,我也没由理由要杀死马义德,杀死他们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大声地分辨,眼前的清势我已经没有时间理清思路,只能想到什么分辨什么。我也实在想不明白,瓦妮娅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是我指使的,难道真是四姑娘做的,难道是她说了什么,女人啊女人,真的让人难以猜透她的心思。

我的话刚出口已经被疯怒的赛义夫打断:“为什么会这样?只有你能告诉我们答案。”一群人拥上来,把我压倒在地,拳头,皮靴象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我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依旧迷茫,就算四姑娘中间挑拔,瓦妮娅也应该相信我绝不会伤害她,更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她。

透过一闪而过的缝隙,我能看见,两名侍女搀扶着瓦妮娅,她的身体正在剧烈颤抖,鲜血已经渗透了她的衣服,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可是这一切都在转眼既失,有人重重地敲在我的脑袋上,伤心、疼痛、迷惑在瞬间都消失了。

我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喊住手,感觉自己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抚摸我的脸,脸上有种湿凉冰滑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在一天夜里,我因为和邻居的小朋友打架,虽然在山村里小孩子打架斗殴是寻常事,但那一天我的手劲大了些,把小朋友的脑袋打破,父亲大怒,要揍我,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撒腿就跑。

天黑了,我依旧在林子附近游荡,我渐渐害怕起来,在农村往往有许多鬼怪的传说,我的家乡也不例外,我虽然不信鬼怪,但不相信并不表示我不害怕,这是两回事,林子里突然响起了一声惨叫,我撒腿就往回跑,但越跑越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我总是感觉到有人在后面追我,我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看到什么妖魔鬼怪,我就这样奔跑着,直到自己一跤跌倒,再也爬不起来。

和今天一样,迷迷糊糊中有人喊我,有人在抚摸我的脸,脸上有种湿滑的感觉。我还记得,当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母亲,母亲泪光朦胧的脸。难道,我又回到了山村,又回到了家里,又回到母亲的怀抱里。

我努力挣开眼,黑暗,无边的黑暗,我摸摸脑袋,还好好的长在自己身上,动一动身上非常疼痛,真倒霉,又挨了一次狠的。难道赛义夫改变了主意,留我一条命,又或是他发现我与此事本就没有关系,可是我还被囚禁,这又是什么地方。

想起了刚才感觉,却原来是一场梦,可是摸了摸脸,上面还湿漉漉的,也不全是梦,难道真的有人来看过我,有人在为我流泪,他又会是谁。我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一动就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外面传来脚步声,我听见警卫说话的声音,是莫西,他又是来做什么的,不会是来处死我为马义德报仇的吧。我真是冤啊,可是,我现在所能做的就只能是等待。

门打开了,我被几个人拉了起来,象死狗一样拖起往外走,我抬头看了一眼,莫西轻蔑地望着我,眼里充满了仇恨。我能读懂他的眼神,我没有说话,此时什么话都已经多余了,这个曾经跟在我身后,热情地陪同、照顾我的人,此时已经成了陌路,甚至成了仇敌。

我被押上了一辆车,警卫们荷枪实弹,车转了两个圈,在塞里尔的城外一处空地停了下来,四周警备森严,看来,这里就是我生命的终点,我只是在想我是怎样一种死法,是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如果有的选择的话,还是一枪结果更痛快淋漓一些。

长长的车队,甚至有坦克和装甲车在四处巡游,到处是戒备森严的士兵,一群群白衣长袍的人席地而坐,没有妇女的哭泣,只有低低的诵读经书的声音,整个现场悲伤而肃穆。白布层层包裹着马义德的尸体,被安放在一座白色的棺材上。主持葬礼的正是前来主持婚礼的大毛拉,婚礼、葬礼换了个位,德高望重的他总算没有白跑一趟,而我从座上宾变成了阶下囚。

按照阿拉伯人的风俗,葬礼上没有妇女,几名士兵把我拖到一个大木架子下,架子上已经吊死了十几个人,这些人都是军人,有些已经断了气,有的还在做最好的挣扎,博士后们七手八脚地把我吊了上去。看来,留我活到今天,是要让我成为马义德葬礼的祭品。我抬起头,太阳叙挂在天上,这是我最后一次能看到的太阳,可是他却没有给我一丝怜悯和温暖。

我想辩解,我从来没有想谋杀过马义德,我想呐喊,命运是如此的不公,没让我死在与探寻直相的路途上,反而是这样屈辱的死去,还披上一个残忍的凶手、背信弃义的阴谋家的罪名。我经历过许多难以想象的事情,也曾经想过自己怎样慷慨赴义,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众人唾骂声中,被押上绞型架。

第七十二章 兵变

赛义夫终于出现,他依旧穿着笔挺的军装,眉头紧缩,但此时他的脚步已经有些不稳,不知道这样的打击会不会已经让这个雄心勃勃的男人垮了下去。他的身后,一群高矮胖瘦皆不同的部族长老、军官簇拥跟随。他紧盯着我,他的愤怒就象烈火炽热地燃烧着,我想向他解释,却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有人给我下了药,让我不能发出声音,无法再去解释、分辨。我已经渐渐明白,也许我之前的猜测都是错了,也许四姑娘并不是凶手,她和我一样,都只不过是这个阴谋里的牺牲品,这个阴谋绝不是杀害马义德这么简单,也不是为了陷害我和四姑娘,我们两个还不值得别人做这么大一个局。

如果是阴谋,那瓦妮娅为什么还会一口咬定是四姑娘做的,她的愤怒、伤心、指责难道都是在做戏,因为如果不是四姑娘动的手,那最大的可能就是瓦妮娅,但很难想象,她的纤纤小手怎么能下手杀害这么多人,可是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

有人在用力扯我的头发,让我抬起头看,此时的葬礼已经开始,马义德的尸体已经被从棺木中抬出来(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棺木而叫尸盒),远处却传来密集的枪声,所有的人都扭过去脸,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赛义夫的眼光开始发亮,他的腰板又重新直了起来,枪声越来越密集。中间夹杂着炮弹的声音,象是两只军队在交战。赛义夫身旁一个年龄较大的首领大声宣布着什么,情绪很激动。我虽然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也能猜出事情在向着有利于赛义夫的方向发展。首领话语中我能听的懂马吉里的发音,难道这次战斗和马吉里有关,而马吉里也已经失踪好几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难道他就藏在塞里尔附近。

人群中又出现了骚动,大家纷纷闪开一条路,是瓦妮娅和艾莎,瓦妮娅一身白纱罩着全身,身后跟着几名侍女和侍卫,这几人的穿着打扮都是泰芙努特部落的装束,而四名侍女更是酥胸半露,让人不敢正视,气的老毛拉直拽胡子。

而艾莎却穿了一身军装,这款军装显然经过刻意裁剪,更突出了艾莎美好的身材。她身后六名女卫兵,也是同样装束。和瓦妮娅及其手下的性感、妖媚相比,艾莎等人显得英气勃勃。

赛义夫皱了一下眉头,我也有些奇怪,按照阿拉伯人的风俗习惯,女人一般不应出现在葬礼上,而且两人这样打扮也算是对死者的一种不尊重,而昨天瓦妮娅还弱不禁风,今天气色却明显好多了,好像还薄薄的化了一层淡妆,但她的脚步还是有些虚浮,靠两名侍女扶着才能行走。

三人按照阿拉伯的风俗互相见礼,我能听得见三人的交谈,赛义夫已经把所有的阴谋反叛都抓获了,只有马吉里和他的亲信部队退到塞里尔外面的一处树林里,双方正在激战,相信马吉里被抓获也只是个时间上的问题,赛义夫要用所有背叛者的血来祭奠他的儿子。

我实在想不明白,既然已经认定我和四姑娘是凶手,赛义夫还要牵连这么多军官,他又有什么证据可以咬定这些人背叛了他、和我们一起杀了他的儿子,看来赛义夫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

三人的交谈,我听的断断续续,似乎两位女性在恭喜赛义夫大仇得报、扫除异已,这两人祭拜后将会回离开塞里尔,瓦妮娅和她的部落再回到阿尔凯努山,做她的大祭司,而艾莎从陆路返回到班加西,在哪里会合她的老公,再乘飞机回到首都去复命。

大家各自从原点回到原点,也许以色列人已经带着真的石棺回到了自己的国家,不同的只不过赛义夫丢掉了自己的儿子,我丢掉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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