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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别样朱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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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邺也只是想试一试倚翠的真心,没非一定要她滚钉板,见她真敢做,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又一个孙子还出生就没了,便顺着王嫣的话,让人去将邱柔找来对质。

谁知这派去的人到了邱柔门前,见房门紧闭,敲了半天也没人,便找来强壮一些的家丁一脚将门踹了开,门被踹开后,几人这一抬头,就看见邱柔高高挂在屋梁上,脖子上缠着一根白色丝帛,早已没了气。

听见听音的描述,温袅仿佛看见活生生的画面般,浑身都冰凉起来。

邱柔的死……是不是和自己也脱不开关系?

如果自己没有在听说事情原委后,刻意用言语试探,就不会惹得邱柔受惊摔碎了茶盏;如果自己没有趁邱柔在自己院子之时,吩咐下人去把之前服侍倚翠的丫鬟唤来,并故意让邱柔看见,也就不会让她惊慌失色地起身告辞。

如果……不是自己有意让邱柔以为自己已然知道了真相,邱柔也不会怕东窗事发而选择悬梁自尽了……

垂在袖中的双手不自主的攥成了拳,温袅内疚难当,却又在片刻的自责中,忽然想到什么,像是捏住心底那残存的意念,“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知道温袅问的是邱柔自尽的时间,听韵回想了下,方答道:“听仵作说,好像是昨晚子时的事。”

子时,正是夜深人静之时,而此时已经将近未时了。

似乎知道温袅想问什么,秦遇之俊眉微微一挑,接着问到:“既然是昨夜子时的事,何以这么久才被人发现,大嫂身边的丫鬟呢?”

“五少爷问得是纷桃么?”听韵摇了摇头,神情很是悲切,“她也死了,是撞柱子死的。”

温袅的手蓦地一抖。

一旁的听澜听见这话,眼里浮起些感伤难过来,“大约是她发现邱少夫人悬梁自尽了,追随主子而去。”

“奴婢倒觉得纷桃可能是怕大家看见邱少夫人自尽,会怪责到她头上,干脆跟着自尽了。主子没了,做奴婢自然也活不了。”

“听韵。”听澜蹙眉喝斥了句。

听韵也发现自己说得话不太好,吐了吐舌头,闭嘴了。

而听澜喝出声制止了听韵,但她心里亦是同听韵一样的想法。

听韵说得没错,主子都不在了,作为贴身服侍的奴婢,自然也得跟着去,一日为奴为婢的,真的是一生的生死安危都和主子系在了一起。

这边,听澜念着作为奴婢的命运而情绪低落,另一边,温袅则想着邱柔的死满腹疑问。

以她素日对邱柔的了解,以及邱柔对柳如曼、倚翠所做得的事来看,她既然要这般费尽心思去计算一件事,必定是因为她有所求。一个若是有所求,并且没有达到完成,是不可能轻易就不要自己的命的。

邱柔就是这样一个人。

纵使现在事情查到了她的头上,以邱柔之前的行事方式来看,她会做的,该是想方设法洗脱自己的嫌疑,而不是一根丝帛就了结了性命。

而且,这纷桃若真是看见了自家主子悬梁自尽,第一件事不该是撞柱殉主,而是大声呼救吧。

更何况,邱柔害死柳如曼腹中孩子的真正动机到底是什么,温袅也没有想出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她绝对不是为了争宠。

所以……温袅微微眯起了眼,邱柔的死,很可能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而这个杀她的人,或许才是邱柔嫁祸倚翠害死柳如曼腹中胎儿的真正原因。

正想着,温袅忽然感觉到垂在身侧的手被谁掐了一下,下意识扭头看去,竟见秦遇之看着自己的眸光里,同样带着对邱柔死的怀疑。

别样朱门 「承」 第三十三章 长子离府(二)

无论温袅和秦遇之怎么怀疑,邱柔的死给秦邺几人的印象必然是和畏罪自杀逃不开的。

所以,最终邱柔还是被除出了秦氏族谱,尸身也交由邱柔的家人领了回去。邱家本就是小官之家,加上确然是邱柔的错,害死了秦家长孙,秦家没有追究他们的错已是恩赐,又能将尸身还与本家,故而邱家只觉得感恩戴德,自然也不会像柳氏娘家那样,咄咄逼人地要个说法。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秦府里连连死了好些人,让人觉得整座秦府都阴森森的,秦邺便趁着休沐那日,请了道士来府中做法,祛除怨气。

不知道是那所谓的道士真的有用,还是人的心理作怪,总之,那道士做完法后,秦府众人倒真的觉得府中气氛清朗许多。

就在秦府阴霾渐消的时候,当今皇帝的寿辰如期而至。

说来,皇上过寿本是个极欢喜的日子,可是,这欢喜还没传遍京城各地,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打破了。

皇帝寿宴的器皿出现了赝品。

说赝品还算是好听的,说白了,就是假货,皇亲国戚文武大臣用的金银翡翠,竟然被人换成了铜器石头。

私换器皿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还是皇帝寿宴之上。

于是,当今天子龙颜大怒,一声彻查惹得各部全都乱了套。

太子领命着实调查,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筹备寿宴的礼部了。当太子带着刑部的人进入礼部彻查的时候,还真给他查出了端倪,这一切,果然是礼部官员私挪户部拨给的寿宴款项,无力填补所为。

一时之间,礼部官员全部牵连其间,但凡参与筹备的,直接就下放到了刑部大牢等候审判。

本来,作为礼部郎中的秦栋之也是牵扯到此事中的,但他在礼部商议的那几日,是天天呆在倚翠楼和倚翠在一起,哪儿曾出现在礼部商议中。为此,礼部尚书还很是恼火,曾一封奏折报到了皇帝那儿。谁知,这秦栋之的审判还没有下来,他自己倒先遭了殃。

这便是之前说到的,秦栋之因为日日流连青楼,逃过一劫的后文。

再后来,礼部官员受牵连者一十一人,各个获刑,重刑轻罪温袅是不关心的,毕竟这是朝堂之事,她只不过闲来无事听来权作消遣,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只不过,后来同孟华闲聊时说起此事,她方知这不过是朝堂派系之争的一个呈现,顿时让温袅产生一种秦府之中其实也是如此的感觉。

朝堂、后宫、朱门大院,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无休止的争斗。

温袅实在是受不住了,开始计划着该如何早点脱离这破烂地方,免得哪一天和香彤、邱柔她们一样,说不定莫名其妙就没了命。

是的,香彤、邱柔的死,都不是她们自己所为。

经过这次的事后,温袅愈发的肯定了这个念头,也愈发地知道在秦府深处,有一个人,甚至几个人,在一点一点地用着各种手段方法排除着对自己有阻碍的人,也许有那么一天,她也会成为被排除的那个对象呢?

这一点,从西山赏枫遇刺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哪知,温袅要赶紧离开的念头还没有付诸实践,已经有一个先于她,将要离开秦府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破地方了。

这个人,就是秦栋之。

温袅站在屋中,由听澜听韵给自己穿上一层又一层的冬衣,外面再套上了一件浅色狐领短袄,纵使穿了这么多,温袅还是不愿意出去试一试寒冬腊月那冻死人不偿命的天气。

“五少夫人,奴婢给您梳妆吧。”

温袅直到梳妆台前,垂着头等听澜熟练地挽上头发,又细细地替她将碎发整好,然后再躬身去取那支红宝石发钗的时候被她抬手按住,“今天是去送行的,就不插这支了。”

听澜应了声,转而取了一支素色发钗插入了墨发之中。

一切收拾完,温袅方到了前厅和等候许久的秦遇之一同吃早饭。

往日里,若是温袅起得晚了,或是穿衣梳洗用去的时间稍稍长了那么一点,秦遇之必然挑着眉,轻讽她几句,或是和她斗斗气,拌拌嘴。可今天的秦遇之却出奇的安静,没对她的晚来表示任何意见,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吃饭,喝粥。

知道昨晚秦遇之和秦栋之喝了半宿的酒,难为他今天还起得这般早,可见秦栋之的离开对他的影响有多大。所以温袅也不同他说话,只是看着他不同往日的沉静,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

吃完饭,温袅便跟着秦遇之慢慢朝正门走去,待会儿,秦栋之的马车会从正门出去,带着家当、小厮和一个贴身服侍的丫鬟,同倚翠一起,从此离开秦府,再不回头。

这便是秦栋之要娶倚翠为妻的条件,自此,他不再是秦府的大少爷,一切所为也和秦府无关,和秦邺无关。

温袅不知道秦邺对此事怎么如此绝情,按说他自己的宠妾绮兰也是青楼女子,何况这倚翠本就是秦栋之的小妾,后来被迫害才被卖到青楼,何以如此不给情面。

当然,对秦邺的不爽是不爽,温袅是断不能说出口的,只能憋在心里想一想,暗自为秦栋之惋惜。

放弃秦家长子的地位,放弃与生俱来的锦衣玉食,只为一个女子,他可觉得值得?

一边儿想着,温袅一边儿抬头看向同自己一步之差的秦遇之。若是换做他,可愿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心里浮浮沉沉这个念头,温袅低头叹了口气,不知道突然而来的失落是什么。再抬头时,秦遇之略显孤寂的背景落在她眼里,凝成一道墨色。她停了一下步子,而后快步走了过去忽然伸手握住了秦遇之的手。

秦遇之愣住了,侧头看向温袅清亮如水的眸子,那幽浅色泽像是最平静的湖泊,慢慢地沁往他心底最深处,抚平因秦栋之的离开而挥散不去的愁端。

“人各有志,对大哥来说,和倚翠在一起,可能比他当一辈子的秦家大少爷要快乐许多,他今日不过是离开这秦府罢了,他还是你的大哥,这点却是没有变的。”

同温袅斗嘴争吵惯了,此时见温袅这般暖心微语地安慰着自己,秦遇之只觉得心里头莫名地暖了起来,像是冬日最温暖的阳光,穿透身体落在心间。

于是,他不自觉地松缓了嘴角,说出口的话却还是带着惯常那漫不经心的味道,“这么点事需要你说么,真是。”话是这么说,手下却稍稍用力地回握住温袅的小手。

“得,好心劝你没好报。真是没良心。”温袅斜他一眼,哼了一声,状似生气地往前走去。

身后,秦遇之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一步跟上,两人握着的手落上了细碎的光,映在那道眸色里,晕出一道好似温柔的涟漪。

出乎温袅意料,原以为秦栋之离开,不会有多少人来送,可当看见孟华、秦简之、秦南之甚至秦晏之兄弟几个都在那里时,温袅还是觉得玄幻了些。

不过想想也是,如今的秦栋之已经对他们继承家业没有任何威胁了,除开这一点,秦栋之和他们就只是单纯兄弟关系,于情于理,作为弟弟的,自然还是要来相送的。

看着远处兄友弟恭的场面,温袅觉得自己不该过去参合,便停住了脚步,抽回手来,示意秦遇之自己去。

秦遇之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大步朝秦栋之走了过去。

在所有人中间,只有秦遇之和秦栋之是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在血缘感情上自然和秦栋之更深一些。

所以,当秦栋之看见秦遇之朝自己大步走来,脸上温和的笑容愈发深了一分,眼神沉了一沉,扬声喊道:“五弟!”

秦遇之应了声,直直走到秦栋之面前,秦栋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神色欣慰地点点头,开始嘱咐些什么,而秦遇之很认真地听着,不再是素日漫不经心的模样。

温袅看着他们说了片刻,就见秦栋之忽然抬起头来,直直看向自己,接着,他从几个男人间走了出来,慢步行至温袅面前。

“大哥。”温袅笑着唤了一声,例行送别,“离开秦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望万事安好。”

秦栋之颔首应了她,而后突然低下头来,神色诚恳地道:“五弟妹,谢谢你。”

温袅做出疑惑的样子,“嗯?怎么了?”

秦栋之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了句:“五弟有你在身边,我这做大哥的放心了。”话毕,就返身离开,同几个弟弟一一告别,终是转身大步出了大门,脚步坚定丝毫不滞。

那里,有他心爱的人在等他。

温袅在阳光下轻轻一笑,她不过是在王嫣面前点了几句罢了,至于以后,却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希望离开秦府的秦栋之,能成为一个让妻儿可以全心依靠的男人吧。

别样朱门 「承」 第三十四章 争执(一)

送走秦栋之后,温袅随着秦遇之往回走,路上他仍是不怎么说话,但神情比之前却要好了很多。

想着秦遇之昨晚喝了酒,又因为要早起送秦栋之而没有睡好,温袅往前一步,欲要开口让他回去而睡一觉,结果这开口的话却被另一个人夺了去。

“五弟,五弟妹。”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穿缃色袄子,系着杏色绫罗裙的范千月,温袅的眉头不自主地皱起,很是有点心烦。

不过,今天的秦遇之看见范千月倒没有多么热络,只是随意点了下头,就继续往前走去。

哪知这范千月又伸出一只手来,当着温袅的面就将秦遇之拦了下来,“五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事?”秦遇之没有马上应允,而是反问道。

范千月勾了勾嘴角,扫了他身侧的香囊一眼。

秦遇之的面色微微一动,转身看向温袅,眸中隐隐泛着为难。

你敢借!借了我就跟你急!

温袅端着平静的神态看着他,但心里却很想大吼两声表示心头不满。

只是,她的不满秦遇之没有接受到,就见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对温袅道,“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来。”

温袅要暴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烦躁,一看见范千月就烦躁,比看见陈菱悦更烦躁。

这回秦遇之似乎瞧出了温袅的不爽,忽的抬起手抚了她的脸颊一下,难得的温言道:“昨晚因为我害得你也没睡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嗯?”

这话听在温袅耳里其实挺正常的。昨晚秦遇之同秦栋之喝酒,半夜才回来,确实也是折腾的她没有睡好。但当她看见范千月看着自己的目光竟然带着些复杂不悦,她才恍然明白,秦遇之这话说得真是暧昧的忒有歧义。

唔,四嫂你别误会。不对,你还是尽情地误会吧。

于是,温袅的不爽锐减了,还笑着对秦遇之点点头,叮嘱他早些回来。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的举动实在有些像是为夫君争风吃醋又能温良善言的小妻子。

秦遇之跟范千月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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