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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颠覆笑傲江湖-第59部分

小说: 颠覆笑傲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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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如此精彩的武功,不少人已轰然叫好,心中认定这位维族少女必将惨败♀天德细细观察蓝凤凰的刀法,见蓝凤凰虽然臂力未必出众,但这刀妙就妙在可以借助腰背的整体量,拧腰俯身俱可增加刀上的力道,身催刀势,刀随人转,辗转连击,藉着急速的步法,一刀比一刀凌厉。

    此时娃娃在蓝凤凰的步步紧逼下渐渐已无还手之力,只闻一片兵刃交击之声中,娃娃手中原本渐渐萎缩的刀光忽然迸发出灿烂的色彩,呼啸着发出破风之声,只听“铿”地一声巨响,蓝凤凰手中的苗刀与她的弯刀接实,那弯刀被击得脱手飞出,掠空发出锐啸之声,竟笔直地飞向坐在台上的吴天德。

    蓝凤凰未料到娃娃手中的弯刀竟被震得脱手飞出,不由微微一怔,便在此时,娃娃一声娇叱,左手的刀鞘疾刺向蓝凤凰胸口,那弯刀刀鞘的鞘尖以黄铜包裹,极是锐利,刀鞘未至,鞘上五彩斑斓的悲突然间脱落,先于刀鞘疾射向蓝凤凰面目四周。

    蓝凤凰大吃一惊,一式“乳燕穿林”倒跃而起,那刀鞘刷地一下在她玉腿上划出长长一道伤口,人未落地鲜血已经涌出。蓝凤凰倒纵而出,娃娃立即接踵跃起,刀鞘再次刺向蓝凤凰,蓝凤凰甫一落地,就地挥刀一旋身,一式“腰横玉带”刀光如匹练,将娃娃迫开,这才解了自已生命之危。但她左腿划伤,立在地上的一只雪足已被鲜血浸透。

    这几招兔起雀落、变化极快,台上台下众人都瞧得目不瑕接,情势如此扣人心弦,众人皆屏息观看,偌大的会场一时鸦雀无声。

    再说吴天德坐在椅上万万料不到那弯刀径直向自已刺了过来。此时他伤口虽渐渐痊愈,但若是急急纵身跃起,伤口难免迸裂,而他左右分别坐了黄伯流和平一指,后边便是曲非烟,竟是无处可闪,眼见那刀来势奇快,吴天德忽地站起,身子一侧,右手衣袖挥出,犹如流云舒卷,嗖地一下将那疾射而来的弯刀卷起,随即振袖一拂,长袖刷地伸开,那弯刀被横着弹到半空之中。

    这一手动作优美,有人见了已惊奇地叫道:“流云飞袖!”,原来这位华山剑宗掌门居然有如此精湛的内力。其实吴天德并未学过流云飞袖的功夫,只是迫于形势,灵机一动,以内力驭袖,使出这一式手法来,确也暗合流云飞袖的运用之理。

    此时正是蓝凤凰挥刀迫开娃娃之际,那刀被弹至空中,竟未力衰落下,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悬于空中,刀身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响声,仿佛有两股看不见的量在撕扯着它一般,这一来不但全场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到这异象上来,便连场中的蓝凤凰和娃娃也惊异地瞧向那刀。

    那弯刀刀刃原本便薄,此时颤动之声越来越大,嗡嗡有如一群马蜂振翅,刀刃摆动幅度越来越大,忽然“铮”地一声清鸣,那刀竟从中折断,两截断刀这才掉落地上。

    所有人见了无不骇然,这以飞袖卷起利刃抛出,在场之人虽无几人可以做到,但也只是钦佩而已,但他这力道实在诡异,竟将抛出的弯刀凭空悬于空中,过了半晌才被内力绞断,这种怪异景象众人可真是闻所未闻。

    娃娃瞧见自已的弯刀居然被震断,顿时脸色大变,痴痴地望着地上的断刀,喃喃地说了几声“断了……刀断了……”。忽地抬起头来,一双明媚的大眼睛恨恨地瞧着吴天德。

    吴天德自知是他那霸道、怪异的内力突然大进,掌握不够熟练所致,见这少女极是难过,眼光瞧着自已大有恨意,正想解释一下,台下忽有人怪里怪气地笑道:“好内功,华山剑宗掌门未瞧见他剑术如何高明,这手内功可比气宗还要俊得多啦,不如去做气宗掌门,更加名正言顺”。

    吴天德一怔,向台下瞧去,只见两个头戴斗笠的灰袍人侧身立于人群中,微微有些背对着自已,那说话的一个单手扶着斗笠,遮住了面目,正嘿嘿地怪笑。

    吴天德见那人身材略有些佝偻,颈后头发花白,显是年纪不轻,便拱手道:“这位前辈何出此言,可是对晚辈有甚么成见?”。

    那人手抚胡须点了点头,阴阳怪气地道:“你是华山剑宗掌门?不知老夫是谁么?”。

    吴天德听了不禁好笑,暗想:我拷!你以为你是赌神啊?看个背影就知道你是谁!。

第六卷开封风云 第六十二章 金山无名、贱惊天下!

    吴天德见这老者故弄玄虚,便兴一笑,并不想搭他的腔。他自来到这时代,大小阵仗也经过不少,加上内家气功日渐高深,这养气的涵养也越来越好,是以老汉那带些渺视语气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他转身之际忽地瞧见那位维族少女还气鼓鼓地瞪着自已,忽地想到蓝凤凰腿上已经受了伤,这位塔格莱丽丝姑娘武功不在蓝凤凰之下,招式刁招古怪处尤有胜之,二人若再比下去,恐怕蓝凤凰这位女中豪杰便要被她所杀,不如自已来插科打诨,搅它一场,暂解蓝凤凰之围。

    这样一想,他便停住脚步,向那位老者道:“学武之人,当内外兼修,两者缺一,便如瘸了一腿,终究难至上乘。剑宗门人固然重视剑术研究,但这练气之巡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学问,不但要学,同样要发扬光大,前辈以为然否?“。

    他这一番侃侃而谈,气度雍容,颇有一派宗师风范。老人并不回头,仍是嘿嘿笑道:“内外兼修?说来容易,老汉兄弟二人,倒想领教一下你这位剑宗掌门的本领”♀天德呵呵一笑,老人这番话正合他的心意,他郊一扬,向蓝凤凰道:“对不住了,蓝教主,看来吴某今日要喧宾夺主,借教主的地方请两位前辈指教一下了”。

    蓝凤凰果然是女中豪杰,腿上血流如注,仍是面不改色,听了吴天德的话,心知他是要替自已解围,暗想这人倒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可惜……他是非烟妹妹的夫婿,那位大小姐似对他也别有一番意思,自已是与他无缘了。

    她向吴天德笑道:“吴掌门不必客气,刚刚吴掌门露了一手极上乘的内功,令蓝凤凰大开眼界,现在有机会再欣赏到华山剑宗的无上剑法,更是求之不得”,说着向台下群雄拱了拱手,扬声道:“这一场比试,是蓝凤凰败了!回头蓝凤凰再和娃娃教量教量用毒的本事,现在先请大家见识见识吴掌门的华山功夫吧”,说着又向台上拱手示意,这才不急不愠地步入左侧棚中。

    她这一路走去,一步一个血脚印,步伐却并不加快,显然是自重身份,不肯露出急于救治的表情∞娃瞧见,一对弯弯长长的眉毛微微蹙了蹙,也不知在想些甚么,待她走进棚中,才向吴天德狠狠瞪了一眼,走去捡起两截断刃,也转身进入棚中。

    吴天德拂袖向侧一扬,缓声道:“两位前辈,请!”。他站在台上距那老汉尚有十余丈距离,但这一声请说得虽语气极轻,看似并不扬声提气,却清晰地送入老汉耳中,旁边站立的那些江湖好汉都听得一清二楚,犹如就站在他身边低语一般,吴天德又显露了一手内家气功,显然是有意给两人一个下马威。

    那灰袍老汉伸手将斗笠摘下,旁边一直并不作声的人也摘下了头上斗笠,吴天德瞧了不禁一怔,只见一直同自已对答的那人头上挽着发髻,旁边另一人却是一个光头,两人抬手一挥,手中斗笠脱手急旋飞出,一左一右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形,飞向立在台中的吴天德。

    这两片斗笠盘旋急飞,发出呼啸之声,若被射中难免筋断骨折,曲非烟关心则乱,不禁惊叫一声:“天哥哥……”,吴天德回头笑道:“无妨,两位前辈和我开个玩笑罢了”。

    他转身回头之际,两面斗笠已将掠至身侧,在他和曲非烟对话时,斗笠在他身边交叉而过,堪堪擦着他的身子掠过,斜斜飘上去,“嚓”地一声插入左右两边合抱粗的古柏树干上。两面斗笠只是普通的竹蔑制成,竟插入树干半尺多深,若是削中人体,后果可想而知。

    二人露出这一手功夫,顿时震惊全场,台下群雄万万想不到毫不起眼的两个老人居然有这样一手精湛的武功,同时对吴天德的判断和定力也更加的佩服。两个老汉嘿嘿一笑,转过身来,将头抬起向台上缓步而行,两双眼睛瞧着吴天德,目光中已露出欣赏之色。

    吴天德打量这二人,只见这两人都是六旬上下的老人,面黄肌瘦,但这二人面貌生得却是古怪已极。那位头挽发髻的老汉一身灰青色的衣袍分明就是一个道士,他旁边那个光头老人却是一个灰袍和尚。这道士天生一张谐,嘴角上扬,一双眉毛弯弯,瞧来仿佛随时在笑。那和尚却是天生的哭脸,嘴角耷拉着,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

    吴天德见了二人这等异象,不禁暗暗警惕,他在养老院时陪着那帮老家伙听评书,常听《三侠五义》一类评书说江湖上有三种人不能得罪,一是出家人,一是妇孺,一是残疾,若是生具异象者更大多身怀绝技,虽然觉得未免太过脸谱化,但是自已今日遇上了,还是不免暗暗小心。

    这笑老道、哭和尚走上台来,肩并肩站着瞧着吴天德,坐在吴天德身后的各派掌门互相低低询问,这些人也算见多识广,竟无人识得这二人来历♀天德向二人拱手道:“请教两位前辈高姓大名”。

    谐道士耻高气扬地道:“贫道无名道人”,哭脸和尚有气无力地道:“贫僧金山和尚”,吴天德笑笑道:“久仰,久仰,不知两位前辈用甚么兵刃?”。

    无名道人翻了翻白眼,道:“既然久仰,怎么连我们用的兵刃都不知道?”,金山和尚舔了舔嘴唇,道:“金山无名,剑惊天下!我们用的当然是剑”♀天德心中一动,暗想:“华山剑宗,以剑术驰名武林,所谓树大招风,现在刚刚传出去要重新开宗辽,难道就有人意来踢我的山门了?”。

    一念及此,他心中更加谨慎,微微后退两步,躬身道:“两位是长辈,请两位前辈亮剑!”,无名道人哈哈一笑,道:“你不说我们也是要亮的”,说着一拉道袍前襟,探手进去抻出一柄长剑,不爱说话的金山和尚也从僧袍下摆中抽出一柄剑,两人装模作样地拔了半天,那剑还是拔不出来,无名道人干笑道:“这剑足足三十多年没有用过了,想必是生了锈”。

    听见这话的人无不捧腹大笑,只见那金山和尚依切齿地拔了半天,一声让人听了牙根发酸的异响,那剑竟被他拔了出来,只是用力太大,他自已差点一跤仰面跌倒。那轿出带出一片纷纷扬扬的锈蚀铁屑,落了他一头一脸,这和尚忙不迭地微微闭眼,一张天生的苦脸更显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众人看见更是笑得打跌,曲非烟小孩子脾气,见了笑得前仰后合,仪琳不敢象她那么放肆,但也忍不住噗哧一声兴出来∞名道人见了生怕自已也落得同样下场,忙蹲下身来在石板上敲了又敲,瞧见晋松动,这才将剑抽来,只见那铁剑也是锈歼斑,一点剑刃的光芒都瞧不见了。

    吴天德见了暗暗称奇,这两人虽有可能存心前来捣乱,故意装腔作势,但这两把剑却不象是作假,竟是真的数十年不曾拔出来过。他再仔细瞧瞧那剑,心中不由一动,这剑虽锈歼斑,几乎掩盖了本来面目,但从剑形上仍可看出极似华山派的剑,难道这两个人。

    无名道人将那破破烂烂的锈轿了出来,不理众人的嘲笑,自顾瞧着举在手中的锈剑,手指轻轻抚摸着剑刃,深情地道:“老伙计啊,咱们可有三十多年没有见面啦,唉,我老啦,你……也老啦……”。

    旁边那位金山和尚听了,忽地抱起那柄锈剑搂在怀中,号啕大哭起来,这和尚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场上群雄瞧见这么一个六十多岁的光头和尚居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禁都啼笑皆非。

    无名老道喝道:“金山,你个老混蛋,哭甚么哭,再哭……再哭……老道也要哭了”,说着捧起他的剑也大哭起来。这和尚道士抽抽噎噎哭了半晌,台下群雄终于不奈,有人高声叫道:“你奶奶的,要比姐比剑,你们嚎个甚么劲?金山无名,从没听过,不过贱惊天下,倒是要从此名闻武林了,但这贱字么,却是贝戈戈的贱!”。

    旁边有人听见大笑,说道:“金山无名,贱惊天下,哈哈,妙极妙极!”,无名老道忽地收住哭声,向那大笑的人怒视一眼,喝道:“没规没矩的小子,老子在伤心,你叫什么叫?老子的剑就是专门用来杀贝戈戈的贱人的!”。

    他这怒目一瞪,目光有若利箭,不怒而自威,虽然看上去仍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糟老头子,但那一刻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势,令那人心头一寒,顿时收住了笑声∞名喝住了他,扭头向金山道:“和尚,起来!咱们足足有三十年没有见人使过华山剑宗的武学了,机会难得,就请这位吴掌门指教指教吧”。

    那和尚收住哭声,起身和无名老道并肩一站,手中的锈铁剑胡乱挥舞了几下,道:“好,请吴掌门指教一二”。这二人持剑这么一站,顿时气势大为不同,刚刚还象两个滑稽的小丑,现在却岳峙渊停,大有一派高手风范。

    吴天德深知这二人深藏不露,绝非外表显示的那么简单,同时对两人的身份已隐隐有所了悟,他向二人笑笑,四下拱手示意道:“吴某身边没有带剑,不知哪位英雄借剑一用,让我见识见识两位前辈的绝学”。

    台下群雄用剑的不多,内中有一位言州霸脚的弟子,兴冲冲抛上来一把巨剑,吴天德伸手接过,瞧了瞧不禁啼笑皆非,这饺寻常的剑长了一尺,剑刃足有三柄华山长剑并列的宽度,这哪是一柄剑,根本是一把巨型开山刀。所谓剑走轻灵,这种霸王剑走的其实是刀的路数,硬劈硬砍,虽然正合吴天德心意,但他对这二人已经起了些疑心,是以想以华山剑法打败他们。

    就在这时,左边竹帘一挑,一位健美苗条的苗家少女快步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柄长剑,笑盈盈地向吴天德躬身道:“吴掌门,这里有柄剑,请先生使用”。

    吴天德连忙伸手接过,那苗家少女虽然只有五六分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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