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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部分

弃妇的极致重生-第314部分

小说: 弃妇的极致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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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说吧,那些大大小小的院落,表面上看与四周的环境融合密切。仿佛已经充分占据了所有的地皮。

但若是实地观察一下,人们就会发现,那些院子还有向外扩建的空间,且即便扩建了,只要不是太过分,在周围景致的映衬下,扩建后的新院子也不会显得拥挤窄仄。

这一点,崔幼伯夫妇尤为满意——五个儿子。儿又生子,子又生孙,子子孙孙的繁衍下去,他们的后代只会越来越多。有了这个设计,哪怕再过个三四代,他们的子孙们也不会出现房子不够住的窘况。

参观完位于中轴线的主院。一家人都有些累了,萧南便命人准备茶点,趁着大小四口吃点心、喝茶的当儿,奴婢们已经把奚车准备好。

坐在中庭花园的树荫下,崔幼伯喝完一杯茶汤,目光缓缓掠过四周的景致,他忍不住点头赞道:“这里建得真不错,既没有失了正堂的庄重大气,细微处还有几分乡间的幽静惬意……袁员外郎果是个能吏呀。”

萧南正看着两只小的用点心,听了这话,笑着回道:“这就是所谓的‘术业有专攻’嘛。”

如果不是打听到袁某人确实有两把刷子,她又何必特意将他寻来,期间还经常命人送些东西去袁家?!

“这倒也是。”

崔幼伯点点头,人家可是连皇宫、别宫都能设计的专业人才呀,侍弄个民宅,对袁员外郎来说,更是信手拈来。

只可惜世上没有绝对的完美,崔幼伯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可惜的叹道:“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正堂和葳蕤院的位置有些偏斜了。”

荣寿堂的扩建受街道和隔壁的限制,并不能向四处延伸,只能朝北、东两侧扩张。

这样一来,原来位于正中方向的正堂和葳蕤院,便成了西侧的偏院。

在葳蕤院住久了,崔幼伯也习惯了,他还真舍不得搬走。

萧南很干脆,“那就不搬嘛,难不成咱们不住主院就不是一家之主了?”

正好长生渐大了,待他七岁后,便可以直接搬到主院来,这样他长大后便可以直接在这里娶妻生子,很是便宜。

崔幼伯闻言,不禁莞尔,揉了揉鼻翼,道:“娘子说的是,是为夫着相了。”

夫妻两个闲聊着,一旁的灵犀和长生却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咬耳朵。

萧南见两只说得热闹,忍不住随口问了一句,“你们说什么呢?”

两只小的立刻闭了嘴,迅速分开凑在一起的小脑袋,嘿嘿傻笑两声,灵犀代表两人回道:“回阿娘,我们并没有说什么呀,就是觉得新院子建得真好。”

萧南微挑眉峰,对两只的话不置可否。

见瞒不过,灵犀只得讪讪的说:“呃,我们确实在称赞新院子好来着。不过我们觉得。最精妙的设计,便是延翠湖。”

崔幼伯夫妇很是好奇,齐齐看向两个孩子。习惯使然,开口的还是萧南:“哦?怎么说?延翠湖精妙在哪里?”

不就是一个人工湖嘛,如果两只是因为喜欢泅水,所以才对延翠湖另眼相看,葳蕤院也有一处呀,且湖面面积远比延翠湖还大呢。游起水来,岂不是更畅快?!

灵犀嘿嘿一笑,道:“那什么,我们刚才问过了。玉簪姑姑说,延翠湖与葳蕤院的庭心湖是相连的,两者间开凿了一条水渠——”

没错,这也是袁员外郎整个设计中的得意之作。

按理说,在庭院里设计地上水渠,若是宽了,会占用地皮,若是窄了,又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但袁员外郎给新荣寿堂设计的这条水渠。位置选得极精巧,既没有占用什么空间,还能给水渠所在的院落添加一种独特的景致韵味。

水渠贯穿于葳蕤院与中轴线主院之间,蜿蜒曲折,水面很宽,水深也尽够,足以行船。

每一段水渠。还根据所处的具体位置添了些设计。

比如流经水榭的时候,水渠里有鱼、有莲花;流经花园的时候,水渠两岸栽种了垂柳花木若干;由高处流落低处的时候,刻意拉大高低距离,湖水流过时,形成小瀑布的效果。

另外,延翠湖与庭心湖一样,都连接了京城的地下水渠。这样一来,湖水和水渠便成了活水,不死不臭。

不过,为了避免再有人效仿李荣,从地下水渠摸进荣寿堂,修建的时候。萧南特意命人在接入地下水渠的地方加了一道极结实的铁网,就像后世的井盖一样,牢牢的钉死在湖底。网孔的缝隙不小,但人却钻不过来,哪怕是个六七岁的稚童。

但,崔幼伯两口子还是不明白,这水渠和延翠湖确实巧妙,可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大公主的公主府里就有类似的设计,自己的一双儿女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没道理会大惊小怪呀。

两只小的见父母仍是不解的样子,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

忽然间,萧南却似想到了什么,手指点点儿子、又指指女儿,郑重的吩咐道:“不许在水渠里泅水!”

哼,小东西,差点儿就被你们糊弄过去了,什么延翠湖设计得好呀,这两个小家伙分明就是看上了那条水渠。如果萧南没记错的话,新建的闺学和学堂位于主院西侧,两处建筑旁皆有水渠流经。

从葳蕤院去闺学或学堂,步行的话,要东拐西绕。可走水路,就简单多了。

这两只,十有八九存了这样的念头。

“……是,阿娘!”两只瘪瘪嘴,垂头丧气的回道。

见此情况,崔幼伯也反应过来了,低下头,右手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肩膀极为可以的抖动几下。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又是一派严厉父亲的样子,叮嘱道:“你们阿娘说的是,水渠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谁若是贪图新鲜,以身试险,全都家法伺候!”

“……是,阿耶!”两只更沮丧了,早知道,刚才就不表现得那么激动了,结果悲剧鸟。

唉~~

“唉……”

摇光院里,杨婥斜倚在窗边,望着东边新园子的方向愣愣出神。

良久,直到时近正午,暑气恣意,杨婥才怏怏的关上窗子,歪在榻上继续发呆。

魏紫见状,笑着对杨婥说,“七娘也不必担心,郎君已经说了,傍晚就来看您,到时候,婢子们再提醒下郎君,让他早日把五郎抱过来……”

ps:补昨天滴。话说昨天下午某萨办了件很二的事,码字的时候都静不下心来,只扯着头发后悔:人难免犯二,可你怎么就二到这种程度?!(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172章 蜕变(二)

新建成的院子太大了,饶是坐着奚车,一天下来,一家人也只是逛了三组院落群而已。

傍晚,萧南夫妇带着两个孩子回到葳蕤院,行至正房时,金枝、玉叶各带着自己的孩子已经侯在了廊庑下。

见到萧南几人过来,两女赶忙走上前见礼。

萧南已经疲累至极,也没心情跟她们客气,随意挥了挥手,抬步便进了堂屋。

两只小的倒是活力十足,跟着父母溜达了一天,竟也没喊累,见到阿嫮后,灵犀还亲昵的拉着妹妹的手,跟她描述新院子的诸多妙处。

阿嫮年纪虽小,但在亲娘的教导下,很是机灵,白皙粉嫩的小脸上满是惊讶,时不时的发出‘呀’‘真的’之类的感叹词。

不得不说,阿嫮这样捧场的表现,是对讲演者(也就是灵犀小盆友啦)一种最大的鼓励。灵犀愈发起劲儿的跟庶妹讲解着,宁静的庭院里,清晰的回荡着灵犀脆生生的声音。

萧南见女儿这般,也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几步走向主位。在她转身入座的那一刹,还依稀听到灵犀小小声的跟阿嫮说,“水渠的水极清澈,里面还有各种好看的鱼儿,若是在里面泅水,肯定很有趣,只可惜阿娘和阿耶都不许……”

阿嫮非常配合的叹了口气,惋惜的说:“是呀,确实可惜。听了阿姊的话,我都想去试试呢。”

灵犀的郁闷来得快、去得也快,还不等走到自己的榻前,她又恢复了欢快的样子,跟妹妹讲起庭院中的假山、大树和秋千。

两个小姑娘仿佛聒噪的小鸟,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直到奴婢们摆好食案,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回到各自的座位前,标准的跪坐好,准备用暮食。

长顺还小,金枝抱着他给崔幼伯看过后。便让乳母将他抱了回去,她则与玉叶一起帮着奴婢们给主人端菜、摆饭以及整理餐具。

原本,萧南并不喜欢侍妾在身边晃悠,所以才‘大度’的准许阿槿等人不必在正院伺候。

但金枝和玉叶不同,她们是萧南的亲信,虽生了孩子,但还是规矩守礼,伺候萧南比伺候崔幼伯还要尽心、恭敬。

单看在两人如此知趣的份儿上。萧南也没有把她们当普通侍妾看待。

另外,自崔幼伯从解县回来后,他极少侍妾那里过夜,阿嫮、长顺养在生母跟前。若他们想看看父亲、亦或是给父亲‘请安’,都必须到正院来。

为此,萧南这才允许两女进堂屋服侍。

餐具刚刚摆放妥当,厨房的奴婢们鱼贯而入,给主人们上菜。

就在这时,门外廊庑下小丫鬟通禀:“郎君,娘子,阿槿、碧丝求见,说是要伺候郎君娘子用饭。”

萧南挑了挑眉。心下冷笑:阿槿倒还真有几分聪明劲儿。

崔家上下的人都知道,金枝等四人是萧南的心腹,萧南出于种种原因许她们进堂屋,但也没有特别点出来,只是说让她们来服侍主人。

金枝玉叶是侍妾,阿槿等人也是侍妾,她们既然能借暮食的当儿见郎君。那么其它的侍妾也应该有同样的资格。

毕竟娘子没有明确的说只让金枝和玉叶进堂屋。

而阿槿便抓住了这个空子。

阿槿不会安分,萧南早就心知肚明,但让她奇怪的是,碧丝怎么跟她一起来了?

“嗯,让她们进来吧。”

人家既然打出了这个旗号,萧南也不好拒绝,毕竟治家讲究一个公平,对待侍妾也要一碗水端平。否则,自己这个主母可就要落人话柄了。

话音方落,穿着一身簇新衣裙的阿槿走了进来,她身后半步跟着不情不愿的碧丝。

两人齐齐向男女主人行了礼。

萧南正欲开口,身旁的崔幼伯却抢先说道:“你们来做什么?娘子不是吩咐过,除非有主人命令。你们不必来正房吗?”

语气很平淡,脸上也没有丝毫不悦,但萧南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不爽。

阿槿慌忙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说:“娘子恕罪,婢子决无不敬之意。”

萧南无语,靠,干老娘毛线事呀,问责你的又不是我?老娘什么都没说呢,你想演戏,换个对手行不行?!

阿槿微微抬起头,双眼委屈又惊恐的看着主位上女主人,随后又把目光转到男主人身上,继续解释道:“婢子只是想着,娘子宽仁大度,不让婢子来伺候,可规矩不能破呀,婢子们决不能因为娘子宽厚,就行那失礼之事。所以——”

还不等她说完,崔幼伯淡淡的打断道:“你想?你既口口声声说规矩,为何还要明知故犯?崔家对奴婢、部曲制定的守则中,第一条便是‘服从’。”

崔幼伯语音一顿,扭头看了看萧南,见她正捧着个茶盏喝茶,心里轻轻一叹,继续道:“娘子既然有令,不管你们怎么想,都要无条件的执行。哼,你想?荣寿堂登记在册的奴婢两三百人,如果个个都张口闭口的‘我想’‘我以为’,那还要主人做什么?!”

语气渐渐加重,在场的众人都看出崔幼伯是真的发火了,虽心中各有算计,但大家还是乖乖的站在一边,不敢触主人的霉头。

而阿槿呢,先是一阵错愕,不再刻意摆出一副柔弱、可怜的小白花模样,而是瞪着眼睛,用一种全然陌生的眼神看着崔幼伯。

郎君这是怎么了?萧氏还没发火呢,他先怒了?

而且,这般明显的护着萧氏、为萧氏说话,简直像变了个人一样。

阿槿知道郎君已不是过去的玉郎了,可、可这变化未免也太大了吧。

另外,阿槿很清楚,崔幼伯虽越来越重视萧氏,但他并不爱萧氏呀。

方才,阿槿故意将矛头引向萧氏,为得就是激怒萧氏。

在她想来,若是萧氏真如她愿的生气了,郎君可能会帮萧氏责骂自己。可现在的情况是。该发火的没动静,最不该生气的那位却一副怒极的样子。

难道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不过,阿槿毕竟是阿槿,只怔愣了片刻,很快就回过神儿来,她伏地叩头:“郎君说的是,都是婢子的错,还请郎君恕罪。”

儿女们都在场。崔幼伯也不好当着小辈的面儿训斥自己的侍妾,没好气的摆摆手,“既然知道错了,还不赶紧退下去!”

“是。婢子这就退下!”

阿槿毕恭毕敬的应声,在起身的前一刻,满是眷恋的看了崔幼伯一眼。

只这一眼,她的眼圈就红了,哽咽道:“郎君,几日不见,您竟这般憔悴了?”语气里满是心疼、关切,仿佛一个心忧丈夫的贤妻。

噗~~~

萧南一口茶喷了出来,她抚着胸。死命的咳了起来。

崔幼伯见她都咳出眼泪来了,无奈的摇摇头,略带宠溺的叹道:“娘子,饮茶的时候不要想其它的,走神很容易呛到。”

萧南为何喷茶、为何咳嗽,崔幼伯一清二楚。他越是明白,越是难堪外加懊恼:自己过去的眼光究竟有多差呀。竟被如此拙劣的演技蒙蔽,一直把阿槿当好人、当知己?!

阿槿这边演得正起劲儿,主位上的两个主人却忙着各自的心事,至于两侧跪坐的几只小家伙,则歪着小脑袋与邻座的兄妹聊天。

崔幼伯亲手帮萧南轻巧背脊,见她咳得不是很厉害了,又腾出一只手,端起自己的茶盏喂到萧南嘴边。“喝两口茶汤,压一压就好了。”

萧南咳得嗓子发干,也没有推辞,就着崔幼伯的茶盏,接连喝了好几口。

终于,总算把卡在嗓子眼儿的那股咳意压了下去。

对面的阿槿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靛青色的小包袱。轻声说:“郎君,这是婢子给您做的夏衣,是您最喜欢的细麻广袖长袍,您试试?”

“咳咳~~”

听到这话,萧南又忍不住了。心说话,阿槿女士哎,您今天到底是唱的哪出?这都七八年了,您用来用去怎么就这么几招?!

这次,崔幼伯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别过脸,直直的看着阿槿。

好一会儿,只把阿槿看得有些发虚、眼神乱飞,崔幼伯才沉声道:“哦?这是你亲手给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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