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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睡得好吗?老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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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常在书房看书看到很晚,偶尔会下小心趴在桌上睡着,因此如果他没有在就寝时间回房,她都会在睡觉前先去看看他。

如果他睡了,她就会帮他加件被子:如果还醒着,她则帮他弄些宵夜给他填肚子后才去睡。

当她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书房里却没有任何回应时,她猜他一定是又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

没想到推开书房的门之后,书房里根本空无一人。

“咦?人呢?”她呆了一下。

想了想,她转身走到大门口,打开大门,一缕菸味飘向她。

她眨眨双眼,四下梭巡,这才发现门廊边有一点微弱的红光,阗黑的人形剪影静静地坐在那儿。

她有些讶异,他居然在抽菸。

他并没有菸瘾,只有在心情极度抑郁的时候才会抽。

想也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的原因,一定是黄昏时找上门来的那个女人。

花芸芸向他走去后,才发现阿娇正乖巧地偎在他身侧,而他的大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狗狗的头。

她静静地在他身边坐下,仰头看向天空。

今晚的云有些厚,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

就像他跟她之间有些暧昧不清的状况。

他心里有事,却什么都不说,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感觉自己没有完全被他的心接纳。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够深,所以他才无法信任她吗?

“那个女人……这么让你烦恼啊?”她试着诱导他开口。

他没有说话,夹着菸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她有些泄气地双手托腮。

“逸槐,你觉得夫妻之间的相处,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她望向院子里的某一点。

“我不知道。事实上,我是个孤儿,别说是夫妻了,连家人之间该如何相处,我根本就不明了。”他冷笑一声,口气含着浓浓的嘲讽。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心口一阵阵的揪疼。

今晚的他,情绪似乎下太稳,有些愤世嫉俗。

“在我的想法里,我觉得所谓的夫妻,比有血缘的亲人还要亲,是心灵交流、互相依赖、一起养育新生命的亲密共同体。没有心灵交流的夫妻,根本连亲人都不算。”她真诚地直视他的双眸。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的话很少,我也知道我无法带给你太多的信赖感。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提供你不虞匮乏的生活。”

“所以你才这么拚命地工作?”好多赚些钱来养家?她的心溢满感动。

“你错了,当初我就是看上你身上散发出来的信赖感,才会嫁给你。你有一双令人安心的眼眸。”她抬手细细地描摩着他的浓眉。

“我很高兴嫁给一个这么认真踏实的老公,但是我更喜欢最近的你。”

“最近的我?”他专注地凝视她。

“最近你很少像以前一样,没日没夜地加班熬夜,甚至会回家陪我吃饭、讲话,这就是和家人相处的感觉。很简单,没那么复杂的。”她抱着他的手臂,脑袋轻轻倚上他的肩头。

他微微一愣,接着唇边牵动一个微笑,反手抬起,温柔抚着她柔嫩的脸颊,并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

她的话让他一直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

大手捧住她的脸,小心地避开前些日子跌倒碰撞的伤痕,他低头轻柔地吻住她。

她仰起头来接受他的亲吻,双手抓着他的衣袖,尝到他嘴里的菸草味。

他很想抱紧她,但又怕搂疼她身上仍有大片瘀青或擦伤的地方,只能在情绪越来越激荡的当口,勉力压下所有的渴望及冲动。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抱她了,当她一靠近,他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疼痛叫嚣。

他挫折地转头,正好看到阿娇悠哉地闭眼睡觉,因此不轻不重地伸手拍了阿娇的脑袋一下,聊表泄愤之意。“都是你!”

阿骄陂惊醒,赫得一下了跳了起来。

“笨狗!”他又好气、又好笑地轻声骂道,语调中有某种宠溺的意味。

花芸芸笑着摇头。两人无言地相偎在一块儿,彼此汲取令人心安的体温热度。

“你真的不愿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吗?”她在他胸前发问。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开口。“下午那个女人……”

她身子一僵,以为他打算要诚实地跟她“心灵交流”了。所以她咽了咽口水后,艰难地挺直背脊,用力武装出坚强的笑脸,面对他的摊牌。

“你……有什么就跟我直说吧!我很理智,很能面对现实的。”只是无法保证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是我姊姊。”吐出一口烟。

很好,很好!果然是他在日本偷吃的——咦?

“姊、姊姊?”

花芸芸愣然张大眼,一时间无法消化“姊姊”这两个国字的意义。

“我……我以为……我以为……”

“以为她是我在日本勾搭上的女人?”他睨她一眼。

“你什么都不说,我只好乱猜了啊!”被戳破心思,她的脸一红,只好装无辜地撇撇唇。

“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姊姊。她说我的母亲病重,现在很想看看我。”

“你的母亲?你不是孤儿吗?”

“对,生我的母亲是日本人,我是她外遇的私生子。当年她因为害怕被丈夫知道,所以生下我之后就一走了之,回到日本去了,而她外遇的那个男人不承认我是他的孩子,因此没人要的我,就进了孤儿院。”

结婚两年来,她只知道他在孤儿院长大,也一直以为他不知道父母是谁,所以从来没问过他是否知道有其他的亲人。

没想到,他竟然有个同母异父的姊姊,还有个日本籍的母亲。

“你会知道你母亲跟姊姊的存在,是因为你的母亲曾经来找过你吗?”

“十多年前,她日本的丈夫去世后,曾要求她女儿来台湾找我,希望和我相认,并且带我回日本。我被她抛弃了整整十几年,没有她的存在,我依然活得好好的。看不出有母亲存在的必要,对她更没有所谓的母子之情,所以当时我拒绝去日本,也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的联系。”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袖子。终于明白他见到那女人之后,为什么情绪会这么激动了。那是因为他所面临的,是多么不堪的伤痛。

“你……不去吗?”她轻蹙眉头。

依她猜想,那个同母异父的姊姊会这么急迫地前来找他,想必母亲重病的消息是真的。他一向下轻易表露情绪,她担心他现在脾气硬,不肯放软身段,以后真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恐怕最后悔的也会是他。

“当年她抛弃我,现在怎么还有资格说想我、想见我一面,要我感激涕零地接受她的召见。”他把菸头丢到脚底下,重重地踩熄。

“你真的不考虑吗?那人毕竟是生你的母亲,也许当年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我不想去。”他的语气十分的坚决,甚至淡薄到有些冷酷的味道。

她知道目前再说什么也没用,于是叹口气后闭上嘴巴,选择安安静静地陪伴着他,等他情绪平稳一点的时候再说。

“逸槐……”

“嗯?”

“我绝下会丢下你。”

“你丢过我一次了。你忘了你曾经离家出走,从日本跑回娘家?”他闻言挤出一些笑容,点点她的额头。

“你很爱记恨耶!”她开玩笑地推他一把,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你知道就好。”他半真半假地瞧了她一眼。

如果她从来不知道他完整的身世,不会对他这句话有任何的联想。

但此刻,虽然他的语气并不严肃,甚至还有些轻松,可她无法不去想,当他面对那些曾经遗弃他的人时,是如何压抑心里受伤的情绪?

而她,竟然也曾对他做过这种事,可他却没有对她埋怨过半句……她心里不禁又自责、又难过。

看着他俊逸的侧脸,她忽然有种错觉,是否他心里从来不说的话,全化成了一根根的白发,昭告着他从来不说出口的心情?

她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不顾身上的疼痛,心疼地紧紧抱住他。

第二天,笑着送苏逸槐出门上班后,花芸芸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直到身后的阿娇汪汪叫两声,提醒她狗食碗里没有早餐,她才匆匆地转过身来要关上大门。

突然,一个人影从角落冲过来,吓了她好大一跳。

“是你?”她定睛一看,是那个昨天才来找过她老公的女人。

据说,她是老公的姊姊,因此她的神情放柔下来,甚至对她微笑。

那女人昨天吃过闭门羹,所以原先有点儿畏怯,见到她和善的神色后,嘴里立刻急切地飙着日语,两手伸出,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

“唉呀,你……你放手……好痛……”女人刚好抓到了她的伤口,让她瑟缩了下。

女人发觉到她的痛苦神色,愣了一下,才慌张地放开手。

忍着痛,花芸芸对那女人笑了一笑,挽起袖子,给她看一下包裹着手臂的纱布。

那女人一看,立即双眼一瞪,大惊失色,知道自己可能弄伤了她,于是拚命地弯腰道歉,又是一串哇啦哇啦的日语。

她扶起那女人,用简单的日语叫她别介意。

女人听到她开口说日诰,露出惊喜的表情,哇啦哇啦地,瞬间倒出更多的日语。

花芸芸只是干笑着摇头,表示听不太懂。

陪着苏逸槐在日本住了一阵子,她能使用简单基本的生活辞汇,但要完整的沟通,还是有很大的障碍。

那女人请她稍等一下后,接着像阵风般从她面前刮走,奔向路口,转眼不见。

花芸芸傻了一下,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在原地等她。

她知道那女人一定是想透过她,见苏逸槐一面,但是她们两奇Qisuu。сom书人语言不通,一切都是白搭。

正在犹豫问,那女人回来了,还拉着一个男人过来。

她好奇地看着他们,当他们走近时,看清了那男人的脸,她忽然浑身一震。

那男人一开始是神态闲散,且一副不太情愿的模样,但在看到她之后,他也同样地愣住。

她觉得血液瞬间从头顶流到脚底,脑袋冰冰凉凉、空空洞洞,思绪僵结得几乎无法运转。

反而是男人在惊讶过后,很快地露出有些坏、有些痞的笑容,抬手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会遇到你,芸芸。”

她瞪着他,觉得他的笑容在她两年前的记忆中,好像没什么改变,但又有着奇异的陌生感。再看他的笑容一眼,甚至冒出了一丝不顺眼的莫名排斥感。

她的思绪纷乱不已,过了一会儿,她才僵硬地开口。

“好久不见了,政隆。”

女人似乎看出他们熟识的模样,跟男人说了一些话。蔡政隆简略地回答她一些话,那女人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她。

她听不懂日语,无从得知他怎么回答那女人的。

“不请我们进去坐吗?我们就算分手了,不再是情人,总还有学长、学妹之间的情分在吧?”

花芸芸的脸色忽地又刷白了一次,看看那女人,又看看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哦,忘了跟你介绍,她是我的太大,两年多前结的婚。”

闻言,她震惊地张大眼。

第六章

花芸芸坐在家里,不知该怎么办。

如果只有苏逸槐那个同母异父的日本姊姊在,她还不至于会那么紧张。

毕竟她在日本小住过一段时间,勉强可以用很破的日语达到最低限度的沟通与了解。

但,有一个曾经在大学时交往过的前男友在一旁做不负责翻译,而且那人还是眼前这女人的丈夫,这种景况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面对蔡政隆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简直如坐针毡,对他投射而来的眼神,她不仅感到十分的不舒服,甚至有种想回避不见的冲动。

原来面对旧情人的时候,自己是那么的胆小、没用。

日本女人倾身在他耳边说了一段话,他听完后,回头跟她说:“我太太问你,她的弟弟在不在?”

“他去上班了。”她僵硬地回答。

他转头对日本女人回了一句话。

“我没想到你结婚了。”他转回来,状似遗憾地说,眼中却透着兴味的神采。

“你还不是也结婚了?”一讲完,她马上就后悔了。这句话是疑问式的肯定叙述,但是听起来的语气却像是在赌气。

“芸芸,我很抱歉当年要求跟你分手,害你那么伤心。”

果然!他真的是这么认为,而且脸上还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没有太伤心,只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被甩得莫名其妙,就这样而已。”她望着他的眼回答。

”芸芸,你不用再掩饰了。我很难过当年伤了你,你的心意我也全都明白,分手之后,实在是委屈你了。但是我真的要说一句话,你就算伤心过度,也不必将你的青春白白糟蹋,随便找个人嫁掉来报复我呀!”他状似心疼地摇摇头。

她有股翻白眼的冲动。

以前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个体贴迷人、聪明幽默的男人?现在听他讲话,颇有一种令人“倒弹”的自大感。

“我没有委屈,而且我先生对我很好。”她忍着气回答。

“对你很好?你的男人把你打成这样,你怎么还为他说话?”蔡政隆随即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谁跟你说我老公打我了?”她讶异地瞪大眼,差点被他的话呛到。

老天啊,这是多么严重的误会!让人听到的话,会不得了的!

“你不要再为你的男人说话了。虽然他是我太太同母异父的弟弟,但是这么明显的证据,想赖也赖不掉。”

“我身上的伤与我老公无关——”

“忍耐及委曲求全已经不是女子的美德了,当年你因伤心而随便下嫁,是我对不起你,但你还有大好青春,要懂得保护自己,现在回头还算及时啊!”他故意边说边连连叹气,颇为她感到不值。

“蔡先生……”她咬牙唤道。

“你都叫我政隆的,你忘了?”他露出迷人的笑容。

“蔡先生!”她根本不想叫他的名字!她拚命忍着握拳从他头顶“猫”下去的冲动,说:“我的婚姻由我自己负责,一切与你无关!”她郑重地再澄清一遍,怕他听不懂,还特地一字一字地放慢速度说给他听。

谁知道,他依然故我,完全不理会她的声明。

“你怎能这么说?你现在的不幸,全是因为我引起的,我无法不内疚啊!”蔡政隆扮出一脸心痛心怜的模样。

她很想知道,有没有人的死因,是因为跟白目的前男友交谈了一席话,被活活气到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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