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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战国谋妃-第6部分

小说: 战国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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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挺丑,个子小,身子瘦,头发乱,脸上也污垢不堪,如果不是她那双灵动的双眼,还真引不起他的主意。
不过,就这样的妇人,刚才居然还出言危胁了他,如果按他以往的作风,早就砍下了她的头颅,而他偏偏给了她一个机会。
于是,赵雍嘴角扯出了一点笑容,从怀里拿出一把利器,只听“当”的一声,利器被丢在孟蝶面前。
那是一件似刀似剑的匕首。战国时期,铁器虽然发达起来,以铁为原料制作的农具武器盛行,但是像这样算得上精致的“匕首”还是少见。
孟蝶顿时瞪大了双眼,不知何意,只听他说道:
“孤不救无用之人,小儿适才言语大为不敬,实在该死,为何救之?”
孟蝶咽了咽口水,又瞧了瞧地上的利器,言道:
“小人有一策,能助大王成事。”
孟蝶的话说完,引来赵雍高声大笑,仿佛他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直笑得他双肩开始颤抖起来,良久,才言道:
“莫不是小儿又想教孤袭胡,击赵之策?”
孟蝶被羞辱了一顿,脸上顿时眨起了红晕,她一时气不过脱口而出:
“难道大王不曾有此想法?”
说刚一说完,赵雍突然一愣,他收回了笑声,不过,笑容仍留在了他的眼角,不仅是笑容,还有嘲弄和一股阴霾之气。
只听他阴阳怪气的说道:
“小儿之言,若合孤意,切放你一马,若还胡言乱语,汝当自刎。”说完眯起了危险的双眼瞟了瞟落在她面前的利器。
孟蝶顿感到一阵无形压力和威慑。
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深呼一口气,言道:
“小人在说出计策之前,还得知道大王的身份?是胡人还是汉人,是贵人还是将军,是上位者还是臣子?”
赵雍听了心里有些震撼,此小儿果真不一般。
他轻轻的笑了两声,微微伏身向前看着面前的小儿毫不在意的说道:“吾乃楼烦国太子—孤偃。”
孟蝶原本就认为他是贵人,却想不到,他还是太子,不由得一怔:
楼烦国太子?身份如此高贵,楼烦国是胡人氏族的分枝,也算是一个大氏族,难道此地是楼烦国的地盘?
于是孟蝶小声的:“那此地是?”
“林胡,孤是来此做客。”
赵雍轻松言道,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即不知楼烦,也不知林胡,还谈良策?”
对于赵雍的嘲笑,孟蝶红了红脸,言道:
“在小人脑子里,只有胡人与汉人之分,不知有林胡与楼烦之分。”
她这话意味深远,胡人是对于当时北方游牧民族的总称,然胡人小国林立,他们都是一个老祖宗,各胡之间长期为了挣夺地盘与人口而进行着战争,就像中原各诸侯国,为了统一而你吞我来,我吞你,那么楼烦国的太子出现在林胡的地盘,意思就很明显了。
所以孟蝶意思是胡人应该统一。她觉得这话,应该会很讨此“楼烦太子”的欢心,但却不知,真正身份的赵雍其目的却正好相反。
果然,孟蝶瞧见“楼烦太子”的嘴角又向上弯起了一个弧度,看似在笑,但她却总觉得那笑容很不真实,难道她说错了什么?心不由得生出一丝紧张。
只听他又言道:“依汝所言,应当何为?”
他的语气不冷不热,似并不在意,并不热心,但心里却是另有打算。楼园与仇夜也互相对视一眼,无言语。
孟蝶不知自己接下来的话是否能和他意,她无法猜测他的心思,如果他的身份真是楼烦太子,那么,她的话应该会起效果,怕的就是他不是楼烦太子。不过己到这番地步,如箭在玄上不得不发。
于是,孟蝶硬着头皮,说了四个字:
“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赵雍眼睛瞬间一亮,就连楼园与仇夜都露出了一些惊讶。
“借何人之刀,又杀何人?”赵雍颇有兴趣的问向孟蝶。
孟蝶也感觉到此人的情绪变化,心下突然有了份解脱,说话声音也大了一些。
“借赵国之刀,取林胡之人,夺林胡之地,立太子之威,壮楼烦之势,与赵同盟,统一胡族,赵也畏惧也。”
孟蝶一口气说完,说得掷地有声。赵雍听言,先是一愣,随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仿佛她说的话有很好的笑点,他的笑声有些低沉,不过,此笑仿佛没有了刚才的嘲弄与讽刺。
只听他又道:
“好一个统一胡族,赵也畏惧,可不知如何借?如何取?”
孟蝶坐直的身子,不像先前一般卑躬屈膝,正色道:
“林胡先日抢夺赵国之民,却未能夺之麦禾,如今,赵之麦禾丰收,太子可以鼓动林胡再次夺麦,言之,以太子之兵,扰乱赵境,引去赵兵,林胡乘机芟麦刈禾,林胡必信。然,定于时日,太子密书于赵,言林胡夺麦之日,赵兵必沿途设伏,定大败林胡,此胡一败,营中所物,必归太子也。”
孟蝶说完,瞧着太子之色,并无表情,似在沉思,又言道:
“小人观之,此胡虽为林胡一小部落,但四周水土肥沃,从此,此部被灭,此地归入太子之麾下,不就壮太子之威?部落蕞尔(狭小),威慑甚大。太子也可以乘机北进,攻破林胡大片土地。”




第9章:孟蝶随侍
孟蝶说得没错,林胡与楼烦之间长期因土地而战,抢夺资源,楼烦得此部落,也能威震林胡。
帐内分外的宁静,连一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孟蝶低着头,心里反倒平静起来,生死就在这一瞬间,在他一念之间。
孟蝶又瞧着面前的利器,慢慢的挪动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把它收入袖中。
众人似乎并无查觉,她吐了一口气。
良久,帐内还是没有动静,孟蝶只听见手指敲打几面的声音,这好像是他的习惯。
等待,永远都是一件让人恼心的事,何况是关乎生死。
就在孟蝶有些疑惑之际,赵雍的声音终于响起:
“领小儿下去,此人狡黠,严加看管。让她清洗一番,实在脏丑之极。”
“诺!”楼园应答。
孟蝶只见先前的那个黑衣武士起身,提起她的胳膊转身走向帐外。孟蝶顾不得向“楼烦太子”行礼,就被拖了出去。都是一群野蛮人,孟蝶暗忖。
她的身子终于有了放松,但心情颇坏,他居然说自己又脏又丑,靠!他不就长得如妖孽吗?有什么了不起?
瞧着孟蝶出了帐,仇夜朝着赵雍恭敬的言道:
“主公,此小儿应如何处置?”
赵雍抚了抚额头,沉思片刻,只听他喃喃而言,语气之中居然有一份苦涩。
“小儿,先日言之,让孤袭赵,今日又言之,先借赵力,壮大楼烦,后危胁于赵,若知孤的身份,不知会是何等表情。然她借刀杀人之策,和孤不同而谋,不过,孤灭胡为真,离间林,楼为目的,而她却要助楼烦,统胡族,幸之真正的楼烦太子己毙命于孤的剑下,不然,楼烦得此人,岂不真要统之,赵从而畏之,借赵之力从而压制于赵,即能说出此等计策,是巧合,还是阴谋?”
仇夜垂下眼眸,沉思片刻,又言道:
“此小儿乃不知主公身份,若知,必不敢如此妄为,臣己查之,此小儿身份并无异状,但却有一事,臣如今想来,颇为怪异。”
“哦?”赵雍挑了挑眉,“即有怪异之事,为何今日言之?”
赵雍脸有不悦之色。
仇夜心下一颤,忙稽首道:
“臣查之,小儿于数月前,身染重病,正待下葬之时,却又忽醒,众村民自知天意,然,小儿从此却判若两人,整日游手好闲,胡言乱语,被村民视为痴儿。臣观小儿言语之间确有胡言乱语之态,因而视为病因所至,才未上报。”
“果有此事?”赵雍疑惑相问。
“臣原本不以为然,可今日之见,小儿言语颇让臣疑惑,若是平常村妇,怎会有此见识。臣佩之。”
仇夜说完这话,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居然说出“臣佩之”,这样的话来,他堂堂丈夫,岂能去佩服一个小儿,还是一个妇人。仇夜悄悄的瞟了一眼太子,见之并无责怪之意,脸上的一丝羞愧之色,隐隐退去。
“如此说来,是上天给了此妇贤士之才?可惜了,可惜了。”赵雍言之,摇了摇头,“可惜实为妇人。”
“然。”仇夜符合道。
随后,赵雍又喃喃自语:
“借赵国之刀,取林胡之人,夺林胡之地,立太子之威,壮楼烦之势,与赵同盟,统一胡族,赵也畏惧也。呵呵,当真有趣。”
仇夜听了,不由得点点头,但想到什么,随即又言道:
“主公,适才小儿于利器收于袖中,臣见主公无异,不敢制止。”
赵雍轻笑对曰:
“此乃孤试矣,小儿果真大敢。罢,此人,孤要用之。”
仇夜弓着身子,心中了然,随即转开了话题,又正色道:
“今番繁孛抢粮‘得胜’而归,赵将军并未将之歼灭,臣疑之。”
“啪!”的一声,赵雍听言,重重的在几上一拍,厉声而言:“赵汤,反复小人,释放繁孛,必受赵业之令,赵业掌握兵权,怎肯放此机遇,孤灭胡不成,赵业必弹孤,王及大臣必疑孤。”
仇夜听言,心下不由得一紧,言道:“主公可有应策?”
赵雍以手撑头,沉思片刻,冷言道:
“汝且去代郡,那郡守代公乃孤之人,令郡守出兵,纠聚吴邑周边野人,如此如此……,孤这次定要把繁孛连根拔起。”
“喏!”仇夜听此计,脸色一喜,领命而去。
再说孟蝶被带进另一处营帐,这里除了一张塌外,并无它物,孟蝶虚弱的躺在塌上,灵魂被抽空一般。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妖孽把她带到这里,是不是说明,他己经放她一马了?那么她胡乱编造的什么计策是合了他意?
孟蝶长长的吐了口气,才感到此刻,全身软弱无力,帐外不时有巡视的胡兵走过,她也知道自己定是被妖孽的人看守着,也许,这对于她的逃跑不利,不过,总算逃离了狼窝,但仿佛又感到进了虎穴。
孟蝶心里算计着,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把匕首,迷迷糊糊,最终还是进入了梦乡。
然而,在这样一个非常时刻,她又如何能安然入睡,一整夜,她忽醒忽眠,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前世,在部队里,与队友们在原始森林进行拉练,夜宿于森林中,那种聚紧张与恐怖于一身的感觉又回了。
她以为,那是最辛苦的日子,却不知,如今才是她磨难的开始。
身边己没有队友的掩护与配合,一切还得靠着自己。
清晨,在一阵吵闹中,孟蝶悠悠转醒,她猛的坐直了身子,却瞧着塌旁站着三名胡女,她们一人手里拿着胡服,一人手里端着清水,还有一人端着食物。
见着孟蝶醒来,胡女也不言语,把东西放下,转身出了帐蓬,孟蝶心里滴沽,难道我还有这样的待遇?看着黑油油的食物,也不知是什么,“扑”上去就大吃起来。
尽管此食很腥很苦,但有得吃,对她这个俘虏来说,己经很不错了。
打了一个嗝,孟蝶才觉得满嘴都是苦涩,有种呕心的感觉。
她换上了胡服,头发梳了一个辫子,用麻绳束之,一幅小斯打扮,不伦不类,清洗脸颊后,看着盆里的水变成了黑色,心里一阵悲哀。
孟蝶走出帐蓬,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深吸一口气,顿时清醒了不少。天边出现了一片朝霞,嫩红的太阳露出了它的笑脸,一只只像白鹭一样的鸟儿从她头上飞过,高声啼啭,放眼望去,几缕青烟半空升起,如果不是战乱,这样的景色将是多么的美好。
帐外的黑衣武士瞟了她一眼,言道:
“主公召见。”
靠,孟蝶瞪大了双眼,不是因为‘主公召见’几个字,而是因为此人能说汉语,太子手下才能众多。
孟蝶忐忑的来到赵雍营帐,行礼后,跪坐一旁,低着头,等着这位太子的吩咐,然而直到腰酸脖子痛,也未听一言。
悄悄抬头,只见这位妖孽正埋头翻阅着书筒,一派悠闲之状。
帐内香烟袅袅,颇为好闻。
妖孽居然也学文人儒士,孟蝶心里嘲笑,一介胡人,野蛮之极,东施效颦,贻笑大方。
他穿的是一身白色便袍,领,袖上绣有金边,高贵无比。
孟蝶瞧着长相无比妖艳俊美的他,不仅发起呆来。
唉,即使是美男又能如何?她还处于生死边缘,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吴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家人?
然而她的叹息声,引来赵雍的注意,像是打扰了他的清静,他收起了竹筒,对孟蝶言道:
“小儿,何来叹息?”
“实为想念家人,故而叹息。”孟蝶对曰,说的倒是大实话。
“哼!”谁知赵雍却冷哼一声,语气颇为不屑。言道:
“小儿如今乃孤之随侍,怎能念家?”
随侍?孟蝶有点回不过神来。只听此人又道:
“孤留汝在此,若不情愿,孤可以送回胡营。”
嗯?孟蝶一怵,怎么会是这样?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却不知,对方正在打量着她。
难道还真进了虎穴?
于是孟蝶直言道:
“太子,你曾许诺,小人之策,若合心意,放吾一马。”
“呵呵。”赵雍嘲笑出声,“小儿之策?哼!一介野人,一介妇人,胡乱言语,还配谈策,莫想入士乎?孤见你几分机灵,留之随侍,若有二心,自刎之。”
自刎?又是自刎,靠,你一个妖孽凭什么动不动就让人自刎?天理何在?
然,那个时代,上位者就是天理。
孟蝶当然明白,受困于此,她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卑微而软弱,这里不在是她以前的那个世道,没人权,没尊重,权力代表了一切。
即使亲眼目睹了杀戮,目睹了血腥与残忍,即使时常的提醒自己这是战国,然而,身临其中时,她还是缺少了那份“狠劲”。
她的身份低微,身无傍计,只能依附于此。
她不能言语,脸上一片颓废之色。
赵雍瞧之,嘴角微微上扬,颇为得意。
随后,赵雍又开始翻看竹筒,帐内楼园进出数次,与赵雍交谈皆为胡语,孟蝶不懂,只能低头垂眸,脑子里还在计划着逃跑之事。
虽是菜鸟,也不能由人凭意射杀。
时光流失,天空出现了一片染红的晚霞。孟蝶悄悄的抬头望向帐外,天地之间,渡上金色的光圈,太阳如蛋黄,堪是可爱。
良久,赵雍终于起身,向帐外走去,孟蝶赶紧低下头来,伏首在地。
眼前一双金色靴子闪过。
耳边响起了妖孽的声音:
“还不跟上,真是愚蠢之极。”
孟蝶抬头,却只瞧见他的背影,行于广袤的天地这间,晚霞渡身,美伦美幻。




第10章:行刺赵雍
孟蝶赶紧起身跟随,暗忖,难道真要成为他的随侍?
赵雍进了繁孛的营帐,孟蝶心不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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