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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恶貂-第14部分

小说: 恶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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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无情,难怪她忘记一切,因为从她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放进了厉王体内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死了啊!

死在无尽的后悔中,死在愤怒的怨恨里,死在不得不分离的痛苦下。

她用她的死,换得了奉滔天的活……

她宁可用任何代价,换回厉王的性命,只因,她是如此如此深爱着他。

她爱他啊!就像他爱她一样……

“哭什么?想起你对我做的事,觉得惭愧吗?”奉滔天讥讽地道。

“不是的,我……”她急着开口说明,急着澄清数千年来横亘在两人之中的误解,她要向他忏悔,告诉他,她当年的冲动有多么愚蠢。

但奉滔天却已不想听她解释,直接以强大的法力封住了她的声音和身体,她在瞬间变成了无法自由行动,无法自行开口的人偶,只剩下那份刻骨的心痛不断膨胀,虽以宣泄。

“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只要你知道,你对我做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当年那一刀没杀死我,你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他揪住她的长发,语气冷骛而无情。

不!不是这样的,你一定要听我说!请你请我说……她大惊,不断地以眼神示意,只盼他能给她一点时间,只要一点点就好……

“怎么?你似乎有话要说?不必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玩偶,我要怎么玩你,你都只能乖乖认命……”他说着捏起她的下巴,粗野蛮横地蹂躏她的双唇。

好痛!她在心里低喊。

她嘴唇好痛,整个胸口都在痛,痛得眼泪直流。

口中传来咸涩的味道,他抬起头,厌恶地推开她,讥笑道:“你已经没有心了,怎么还会流泪呢?还是,你的心在从容手中,你正在为他哭泣?”

为什么你就是不懂,我的心一直在你那里,真和你在一起啊!

她闭上眼,泪垂得更凶,整个人难过得抽痛不止。

他们两人,明明爱着对方,却总是一再地错过彼此的真心,除了初相恋的那段时光,几千年来,总是不明所以地互相憎恨,互相攻击……

这个结,究竟要到几时才能解开?

“放心,我会去向从容要回你的心,行尸走肉的你,只依赖剑气存活,万一剑毁了,你也会马上消失,那多无趣?不行,我不能太早让你解脱,我吃了多少苦,你就得吃多少苦,甚至,还要更加倍,我要你比我更痛、更苦。”他左手把玩着她的夺魂神剑,冷冷地笑了。

她听了他的话,突然一凛。

从容让早该气绝身亡的她活了下来,有什么目的?

不惜浪费自身精力,借着神剑帮她续命,明知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什么都不点明,任由当年的那件事沉睡了几千年,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一想到从容的深沉心机,她又开始感到恐惧不安。

一心想杀了厉王,维护玉皇权位的他,这次又要耍什么手段?

她看向奉滔天,在心里焦急地呐喊着:要小心,务必要小心从容,他才是最可怕的人!

然而,奉滔天完全无视她眼中的紧张警告,反而不悦地眯起长眼。

“你在担心?为谁?从容吗?你的确该为他担心,我此时的法力,恐怕从容也不是我的对手,而四神官中的般若已成凡人,至于凤儿和平常,还被我锁在水晶玉石中,目前,就只剩下从容能保护玉皇,你想,还有谁能阻止得了我称帝呢?呵呵呵……”他摸索着颈子上挂的一条水晶炼,得意地大笑。

你依然眷恋着皇位吗?几千年了,你还想不开,看不透吗?

守剑伤感地望着他,深深感到绝望……

她终于明白,在奉滔天心中,权力永远比她还重要,不论她为他换过几次心,也换不掉他与生俱来的野心。

“走吧,武曲大人,我们该去承天宫了,想必,我那位皇兄已经等我等得不耐烦了,寿辰大宴,让主人久候未免也太没礼貌了,你说是不是呢?”

不!别去!不要去!那一定又是个陷阱!不要去啊……

她大喊着,眼睛不停闪动。

只可惜,奉滔天一心和玉皇做个决断,他没理会她,直接扣住她的手腕,一跃而起,如大鹰展翅,离开厉王行宫,往承天宫飞去。

承天宫外,妖兽魔物四处作乱,而宫内大殿,虽然暂时保有平静,但情况却好不到哪里去。

原本该是热闹庆祝玉皇大寿的欢乐时刻,此时却气氛深凝紧绷,人人脸色忡忡,神情惶惶,与殿堂上妆点的红色彩带与灯笼,正好成了强烈对比。

“从容,为什么你竟任由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武曲又是怎么办事的?你一再强调她能对付厉王,结果呢?她不但被掳,现在更不见踪影,原以为她能拿出当年重创厉王的能力,为朕除掉那只恶貂,岂料事情全走样了……”玉皇拧着眉峰,一脸忧戚焦怒地坐在雕龙大位上,大声喝斥。

“玉皇别心急,一切仍然在微臣的掌控之中。”从容一脸平静,他是所有人之中最镇定的一个。

“你掌控了什么?数千年前就该死的人,不但逃过死罪,活到现在,还挣脱了非人咒,率领了一大群非人妖兽进攻天界……你说,这也在你掌控之中?”玉皇把所有的焦虑全化为对从容的责备。

外头的厮杀声渐渐逼近,这表示天兵神将和禁卫军已经快守不住了,从容这家伙却还气定神闲地杵在这里,既不行动,也没有做任何防御准备。

“当年厉王逃过死劫,的确是微臣的失算……”从容叹口气,想起了数千年前破晓的那一刻,他赶到东门时所见到的骇然景象,震撼犹在。

那时,他真的太小觑爱情的力量了,也低估了守剑的刚烈性子,才会错失一次解决厉王的时机。

换心术!他怎么也没料到,守剑竟懂得这种绝世秘技,而且会不惜牺牲自己性命,用她自己的心救活厉王,更让他震惊的是,他发现得到守剑的心的厉王,居然拥有了不死之躯!

仿佛得到了守剑的保护力量,即使在昏迷之中,也没有任何兵器能杀得了他。

那一刹那,他就惊觉,能对付厉王的,只有守剑一人。

她不能死,她一死,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制的住厉王了。

因此他才救了守剑一命,打造夺魂神剑,为守剑续命。

“你失算的还不只这些,你们四神官实在太令朕失望了,般若,平常,一个个背叛了朕,现在说不定连守剑也跟着造反了,你这位‘观星’要是真有能耐,应该早就预知到这种事了,不是吗?”玉皇愈说愈气,到后来竟起身怒吼。

“微臣知罪,不过,即使微臣明知般若与平常的事,也改变不了结果,臣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己所能保护玉皇,如此而已。”他恭敬地道。

“哼!你真的保护了朕吗?你做过什么努力了?像现在这种紧急状态,你竟叫朕在这里等着厉王,却什么也不做……”玉皇冲下台阶,指着他大骂。

“如果微臣什么也没做,此刻坐在那个王位的,就不是玉皇您了。”他下巴高高抬起,口气变得极为淡漠冰冷。

玉皇一怔,顷刻间被他的气势压了下去,愕然之际,猛地记起先皇传位给他时的告诫。

“只要有从容在,你就绝对能平安无事,这个人,千万不能得罪,他是因欠了我一份人情才愿意进宫为官,他肯侍奉你,是你的福气,记得要好好地与他合作,那么,你就能高枕无忧了……”

先皇的话他向来没放在心上,但现在他多少有些体会,这个他始终摸不透的观星大人,其实是个厉害的狠角色。

“朕……朕的意思是,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他讪讪地收回手,走回龙椅坐下,态度和语气都同时放软。

“不用担心,您只要在一旁看着,那只貂……不,厉王,就会死在您面前。”从容笃定地笑了。

“真……的吗?”玉皇和其它人都半信半疑。

“我想,他也该来了……”从容突然道。

他话声刚落,一股强大的气势便如飓风来袭,扫得梁柱微晃,桌椅震动,人人惊惶变色。

“呵呵呵……哈哈哈……”随着笑声乍现,一道黑影势如破竹地一路从殿外打进大殿,那些宫内的禁卫军没有任何人拦得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来人嚣张地直闯大殿。

黑发态扬,黑袍飘逸,奉滔天狂妄地在殿中站定,一手抆腰,一手则握着守剑,噙着恶笑环视四周,那姿态,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是武曲大人,她怎么……和厉王在一起……”众人一见到守剑都愕然惊呼。

守剑不管其它人怎么说,她的视线打从一进大殿就紧盯着从容,而从容,也定定地望着她,瞧不出是喜是怒。

他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她着急下安地揣测着。

“抱歉哪!皇兄,我来迟了。”奉滔天把目光定在玉皇脸上,勾起嘴角。

“你……大胆!你这个罪人竟敢擅闯承天宫……”玉皇握紧把手,大声斥责。

“你干嘛那么紧张?我只是特地来为你祝寿啊!”奉滔天嗤笑道。

“祝寿?你根本是来大闹宫廷……”

“说大闹太伤感情了,皇兄,我特地邀请这些非人们来炒热气氛,怎么你一点也不领情呢?”奉滔天耸个肩。

“住口!朕看你是畜生当久了,才会和这群妖兽搅在一起,你以为你带它们来捣乱就能夺得皇位吗?别作梦了!只要朕在位一天,你永远也别想爬上来!”玉皇铁青着脸,尖锐地斥骂。

奉滔天右眉一挑,脸上闪过一丝怒焰。

“你好像一直没变嘛!皇兄,从以前就一直担心着我会篡位,总是提心吊胆,日子过得战战兢兢,真可怜啊……”他讥笑道。

“你说什么?”玉皇脸色大变。

“没关系,既然你当得这么痛苦,我就来帮你解脱,你这个玉皇就当到今天为止了,好好安享晚年去吧,这片江山,正好改由我来接手。”奉滔天放肆地挥挥手。

“你这该死的家伙!守剑,你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将他拿下!”玉皇气得眉毛打结,忍无可忍,大声喝令一直静静立在奉滔天身旁的守剑。

“别叫了,你的武曲大人,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是我的人了。”奉滔天笑着将守剑搂向怀里。

“什么?”

不但玉皇惊愣,其它人也一片哗然。

“以前,我们常常在我的行宫幽会,恋情打得可火热呢!”奉滔天用力抓握一下守剑的肩膀,故意说得轻佻恶劣。

守剑怔怔地望着前方,胸口那个空荡荡的地方又痛了,被他话中的恨意刺痛。

“不可能!守剑如果与你相恋,当年又怎么可能会尽全力逮捕你?”玉皇不解。

“那时她是逼不得已,所以她很后悔,如今我还原人形,她就迫不及待的投入我的怀抱了。”奉滔天随口说着。

“从容,真的是这样吗?”玉皇怒视从容。

“别听他胡诌,玉皇,守剑只是中了他的法术,受制于他,才会无法开口行动。”从容立刻道。

奉滔天瞪着从容,想起了当年他和守剑联手对付他,心底怒火丛生。“观星大人还真明察秋毫啊!想必你和武曲大人之间也有些不寻常的关系……”

众人又是一惊,玉皇则再也听不下去,厉声对朝中大臣下令:“你们在干什么?快将这个恶徒拿下!”

可是,李用等二十位大臣却像石像似的,定在原地,动也不动。

“你们……”玉皇惊愕地瞪着他们,这才发现其中十名忠心的亲信早已被下了咒法,而剩下的十人,以李用为首,缓缓地走到奉滔天身后,表明了他们的立场。

玉皇惊怒不已,大声喝道:“李用,你们这些叛徒,当年朕饶你们不死,没想到你们竟恩将仇报?”

李用低着头,不敢吭声。

“玉皇,李大人他们全被下了生死符,他们的命掌握在奉滔天手里,才被迫背叛。”从容开口为李用说话。

生死符?守剑心中一动,视线移向李用,心里有个疑惑,当年李用目睹了她刺杀厉王的经过,可是再次相见,他却似乎不记得一切了……

为什么会如此?难道,是从容抹掉了李用的记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她气绝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不知情,对于奉滔天如何被抓下狱,如何被施咒成为貂,都是在她醒来之后,从容才告诉她的。

感觉上,从头至尾,明白所有事情始末的,只有从容一个人……

忽地,她心中惊颤,有种感觉,整个天界就好像从容的棋盘,而天界的每个人都是他的棋子,照着他布的局,一步一步被操纵着生死。

“生死符?”玉皇倒抽一口气,奉滔天竟然学会魔道中最可怕的符咒?

“呵呵呵……是啊,他们全都被我下了生死符,我活着,他们性命才能有保障,所以几千年来,即使我成了一只貂,他们也不敢稍有异心。”奉滔天得意地大笑出声。

“你这个妖孽!天生的坏种!父皇就是因为如此才会对你心生戒备,你根本不配生在天界!”玉皇厉声痛斥,在他的观念中邪魔歪道就是罪恶。

奉滔天的笑脸瞬间冻结,他这位兄长是从以前就被人高高在上拱着,总是自以为清高,那嘴脸,真是让人讨厌。

“等我推翻了你,你就会明白,谁才不配生在天界。”他阴笑一声,倏地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袭向玉皇。

但从容早有防备,迅速奔到玉皇身前,挡住了他的攻势。

“哼,果然是个好奴才,你为了主子如此鞠躬尽瘁,究竟有什么好处呢?”他冷讽。

“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我的好处,而是你的生死吧。”从容反讥。

“我的生死不劳你费心,这场战局,我赢定了!”他自信满满地笑了。

“你错了,你会输,而且输得很惨。”从容笃定地道。

“哼,你是观了天象的哪颗星,还是又卜出了什么卦?从以前你就老是以天机论命,自以为是神算,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有没有算出你的死期——”他阴狠地说着,陡地挥出一掌。

掌心如火,雷霆万钧,他在心里冷笑,从容若闪躲,他身后的玉皇必定受伤,他若硬挡,则自身难保。

但从容毕竟不是省油的灯,他长袖一挥,使出太极,借力使力,竟将这强大火力转开,击向梁柱,只听得轰然一声,梁柱竟断成两截,木屑碎石飞撒而下。

“哗……”众人吓得纷纷走避。

“果然深藏不露,有点本事,不过,你仍不是我的对手。”奉滔天拧眉冷哼,采出双拳,再度出招。

从容深知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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