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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匣里龙吟-第14部分

小说: 匣里龙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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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味道……”

“有毒。”机警的袁天印登时忙着他后退避毒。

玄玉不放心地按着他的臂膀,“城民……”

“放心,依风向来看,毒烟是住熊耳丘走,不会吹至永嘉城。”终于明白余丹波为何要等东南风的袁天印,对余丹波的估算很是放心。

熊耳丘上,陷入毒烟中的敌军,在明白烟中有毒后,纷急忙欲撤离受风的熊耳丘,但欲冲向永嘉城的敌军突破浓烟时,早已等在永嘉城外的河南府守军,已排天陌刀阵式,等着中毒的敌军前来,眼见苗头不对,为首的敌将又忙命敌军后撤穿过浓烟退至丘后的落合沟。

在朝阳的照射下,灿目得令人睁不开眼的刀光,将不受毒烟所袭的落合沟对岸,染映成一片银白。犹处在浓烟中,中毒以致疲软无力的行军欲下丘之时,在乍见对岸传来的亮眼刀光,纷纷愕止住脚步,进退不得地被困在熊耳丘上。

高站在城上的余丹波,算准了时机后,往身后一弹指,城下十团横纵十十列阵的弓弩手,织千人弓弩阵,纷执射程最远的伏远弩、身背五十双穿透力强的兵箭,立即就站射姿于定位。

“开弓!”弓弩统领震声朝千人弓弩阵一喝。

皆已上兵箭的伏远弩,整齐划一地开弓以箭就弦。

“射!”

下一刻,众箭集如黑云的兵箭直抵熊耳丘,再以急坠如雨之势齐坠而下,一波箭雨未息,另一波紧接着施放的兵箭又再飞上穹苍。

连射五十回后,余丹波下令停止燃烟,待丘上烟雾散去,前来挑衅的敌军,全军已静卧在熊耳丘之上。

旁观全局,并抬首遥望丘上胜绩的袁天印,与玄玉并肩站在城上,淡淡地说出他的心得。

“我军无损一兵一卒。”根本就不需派兵上战场厮杀,以此良计,不但可以节省我军兵力,又可剿灭来犯敌军,怪不得余丹波愿按兵不动也要等。

“嗯。”表情甚是满意的玄玉,愉快地看着远方。

袁天印侧首笑问:“王爷那只白虎佩印,给得还值得吧?”

“值得。”能得如此良将,花再大的代价也值。

目瞪口呆的顾长空与符青峰,在见了丘上的景况后,面面相觑。

眼见大事抵定后,高站在城上的余丹波,忽地快步走下,并处自城上守军的身上抄来一把弓,同时搭了两柄兵箭后,没半分预兆地朝站在远处地顾长空与符青峰发箭。

来不及反应的顾长空与符青峰,犹未走避,就遭分别射在他们俩鞋尖上的两双兵箭给钉站在原地。

低首看向自个儿脚尖处所插着的兵箭后,为余丹波精准的箭技而深深倒吸口凉气的两人,怔怔地抬首讷看着发箭的余丹波。

余丹波只是斜眼冷瞪了先前敢在他面前挑战他军威,胆敢不按军纪行事的他们两人一眼,再转首命手下收拾丘上的残局。

“鸣金,把死地埋了,活的全都押进牢里!”

“是!”

状似悠闲的袁天印,慢吞吞地踱至被钉在原地的两人身旁。

“服气了?”他爱笑不笑地盯着他们俩狼狈得很一致的脸庞。

一个字也吐不出口的顾长空与符青峰,在震撼过后,虽是对余丹波有些改观,但在他们胸臆里,那股不上不下的闷气,就是怎么也散不去。

“只要他一日是行军总管,你们最好是依军令行事一日。”袁天印好心地再提醒他们,“否则下回他若是祭出军法,到时,王爷可救不了你们。”

曾对余丹波不敬的二人,听了,脸色更加黯淡三分。

************

熊耳丘一役方毕,洛阳城随派人来报,寇王于两军交锋之时,派人前去洛阳,买通洛阳城部份城兵进城,趁夜绑走洛阳太守康定宴,待洛阳守军发现此事时,太守已被绑离城中。随后寇王欲趁此拿下洛阳,但因洛阳守军庞大,且余丹波在熊耳丘一役战毕后随即兵援洛阳,将寇王来犯大军三万逼退于汝阳以南。

坐在行辕中的玄玉,一手撑着下颔,目不转睛地看着寇王派人送来的书信,信中,写着要求玄玉出洛阳以换康定宴一命。

“据我所知,这个寇王。与太守康定宴有些过节。”

“哼,一点也不意外。”幸灾乐祸的顾长空,不但不为康定宴的安危着急,反而还很感谢那个寇王绑对人了。

“玄玉,你打算拿这封信怎么办?”冉西亭不得不问,只因洛阳城中的大大小小官员都在等着看玄玉愿不愿救回康定宴。

“我不会交出洛阳,但我定会救回太守。”拈着信往烛心上头搁的玄玉,边烧边回答。

不在预料中的答案一出口,行辕里的众人纷纷愣张着嘴。

冉西亭原以为玄玉会趁此机会,干脆就假流寇之手,一举除去他们心头大患,可没想到……

“救……救他?”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没错。”玄玉淡淡轻应。

顾长空不平地怪叫,“咱们为什么要救他?”叫他们救康定宴?救那个打从他们到洛阳城后就无一日不与他们作对地对头?他说什么也不去救那家伙!

玄玉的脸上并无一丝快意,“不为什么,只为他是我这洛阳总客手下的官。”

“可是——”还想叫他改变心意的顾长空,未及把话说完,即遭玄玉冷眼一瞪。

“我说,我要救他。”玄玉以不容置疑的目光,将行辕内所有的人都扫视一回,“都清楚了吗?”

坐在一旁始终都沉默的余丹波,却在这时站起身来,昂首面向玄玉。

“我不救他。”

所有人皆讶异地侧首看向他,百遭抗命的玄玉,只是静瞧着他那又充满了急于一雪旧恨的眼眸,然而在此时,为昭示决心的余丹波,又字字清晰地再把话说上一回。

“我不愿救他。”

余氏一族,有多少人是遭康定宴设计而死?这些年来,老父、叔伯们,全因冒领功劳、不愿代他们买罪求情的康定宴而白白赔上命,要他救余氏一族的仇人?除非他不姓余。

从没想过,对玄玉所说之话句句遵从的余丹波竟会公然抗命,众人在为他捏了把冷汗之际,赶紧忙看向面无表情的玄玉。

坐在案内的玄玉,表面上仍是平静无波,他反覆地回想余丹波始终都暗藏着的那个心结,而后再与眼下攸关康定宴性命的大事相比,半晌,他不动声色地将这笔帐记在心底。

“好。”他爽快地应允。

余丹波一怔,没料到他竟会答应。

“玄玉?”与顾长空对望了一眼,冉西亭不由得出声。

自案内站起身的玄玉,举步走向行辕外,在路经余丹波身旁时,脚下的步子顿了顿,低声朝他吩咐。

“别忘了你今日的这句话。”

心头霎紧的余丹波,忐忑地微瞥过眼看向他,但不再多话的玄玉只是朝袁天印点头示意,随后与袁天印相偕步出行辕外,徒留满腹不安的余丹波怔站在原处。

************

自玄玉与袁天印双双踏出行辕,次日后,玄玉与随侍的堂旭即在轩辕营内消失,任凭余丹波翻遍了整座永嘉城也找不到他两人。

在轩辕营丢失了主帅的这关头,举兵进犯洛阳的寇军同改向朝永嘉城而来,眼看大军即将进逼永嘉城,忙得分身乏术的余丹波,在拨兵卫城之余,还得派人四处对找玄玉,但就在营中人人都为玄玉失踪此事慌乱心焦不已时,余丹波却注意到营中某人的反应与众人皆不同。

“你说什么?”带着一干下属来到袁天印帐中问话的余丹波,听了袁天印所说之话后,一双厉目似要吃了袁天印似的。

“我说,王爷要自个儿去救太守。”全营中唯一知道玄玉去向的袁天印,边坐在椅内品茗边又再悠闲地重覆。

“如何救?”脸色阴郁骇人的余丹波,紧咬着牙关吐出。

袁天印愉快地睨他一眼,心情甚好地又加以补述,“这我就不知了,我只知王爷愿去找那个寇王谈条件。”

“他疯了吗?”急得跳脚的符青峰,两手直捉着发,“谁会同他去谈什么条件?那些流寇只会当是来一个绑一个,来两个刚好捉一双!”

气得面色发青的顾长空,忿忿地一把捉来袁天印的衣领。

“你怎不拦着玄玉?”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家伙事前非但不知会他们一声,现下他还有心情坐在这谈天?

“拦?”丝毫不加以阻止玄玉的袁天印,笑着反问:“何必呢?”

“你……”差点打算掐死他的顾长空,马上被也是急如锅上蚁的冉西亭给拉到一旁。

“来人!”急于救回玄玉的余丹波,喝声朝帐外大大一吼。

“属下在。”候在帐外等着的左右陌刀将统领即刻应道。

余丹波自怀中取出令谕,“拿我的令谕点兵,轩辕营三军半个时辰内亥昌门集合出发!”

“得令!”

“你俩随我一道出城。”发落完外头后,准备踏出帐外的余丹波回首对顾长空与符青峰交待。

口气很冲的顾长空,想也不想地就脱口而出,“这还用你说?”

原要踏出帐的余丹波,霎时止步回身朝他用力一瞪。被他骇人模样震懾住的顾长空,这才想起军纪,赶忙揖手以覆。

当帐中大半的人都随余丹波准备了城救主后,留在帐内地冉西亭,一头雾水地看着脸上表情与人截然不同的袁天印。

“袁师傅?”

“呵呵……”与玄玉密谋的袁天印,止不住笑意地摇着水墨扇。

************

救人如救火,悬心于玄玉的余丹波,急归急,但在冷静过后却一失理智,无论下属们有多为玄玉心焦,不断向他力劝快速发兵剿寇救回玄玉,但他依然决定,不贸然进军。

就在此时,据探子回报,七万寇这正式一分为三,各据三地为营。

虽说余丹波并不明白,寇军中究竟是出了何事以致寇军这力分裂,但余丹波推断,或许因熊耳丘一役后,寇王军中声望大失,虽是掳了太守康定宴,但出发点却是为了私情,寇军因此势力分歧统合不一,导致寇军一分为三。

洞悉局势的余丹波,率全军南下进抵汝阳后停军,先遣河南府守军二万人,偕符青峰手下二万人继续向南挺进,左右二翼包围南召城,三万寇军欲占南召城为据地,却遭南召城守军顽抗,而后,余丹波再派燕子楼于白土岗切断寇军退路,三军围困寇军后,开南召城联合南召城守军四面同袭,一举歼灭三万寇军。

白土岗一役后,余丹波再遣全这南下,据石桥为营,命人自博截水围坝,三日后开闸泄洪,以滔滔洪流将扎营红泥湾二万寇军冲溃,并率河南府守军于天明前围堵红泥湾,掳欲登湾的生还寇军。

直至余丹波率全军南下进抵南阳之时,寇军犹存二万人。据探子回报,已有退意的寇军,可能打算挟齐王与洛阳太守退至新野,赶在寇军退至新野前,命全军改以轻装快马发动突袭的余丹波,兵分四路,将寇军逼至四战之地,瓦店。

四战者,四面受敌也,是故此地当争不当守,若困守此地,则岌岌焉有必亡之势。

这一点,热知兵道的余丹波明白,可困守瓦店的寇王,则明白得稍嫌过晚。

“寇王……”苦守瓦店的寇军,在余丹波派全军攻城已兵临城下之时,神色惶恐地向寇王请示。

“把他拖出来!”站在城楼内的寇王,猛地咬紧了牙关,用力朝身后一扬手。

坐阵中军的余丹波,在听了属下的回报,说是顾长空与符青峰虽抵城下,但却因寇军在城上架出了遭捆的康定宴后,不约而同地皆停止了攻势,忙派人回头向行军总管衣示该不该如此硬攻。

“总管?”还在等他下令的左陌刀统领,边擦着大汗边问。

“叫他们继续进攻。”只看了城头一眼的余丹波,面不改色地下令。

左陌刀统领犹豫地低喃,“但——”

“进攻。”

军令已下后,万不得己的左陌刀统领,只好传讯给犹等在城下的顾长空与符青峰,他俩在听后,当下脸上风云变色。

“玄玉若有个闪失,我非宰了那家伙不可!”被袁天印警告不服从军令将有何下场的顾长空,气炸地翻身上马。

“到时轮不到你出手!”同样咬牙切齿的符青峰,马腹使劲一挟,率陌刀二军进行攻城。

眼见敌军无视于人质性命犹继续进攻的寇王,被迫挟人质退守城中,本欲自城后城门离城,但却在城门一开后立即遭遇上守在那等的燕子楼,当下燕子楼所率南召城军,又将寇王给逼退回城里。

“杀了他!”在两座城门都已遭破后,被困于城中心的寇王,眼看寇军已溃,大势已去,于是忿声地下令,打算来个同归于尽。

当锋利的刀缘方架上康定宴的颈间之时,举刀者的人头随即被疾来的一箭给射掉,寇王飞快地转首找发箭者,在城下找寻了半晌后,他深感意外地瞪向来者。

“余家军……”在余父战死前,长年来遭余氏一族剿寇所苦的流寇们,无人不知余家军,原以为这些余氏一族早已退出沙场了,没想到,竟会在此重出江湖。

攻上城门的余丹波,手执余家世传余氏之长的战弓,

一箭接一箭地连番射出,箭法神准无比的他,令无人能走进康定宴一丈的范围内,站在他身旁擅弓射的余氏一族,以密集的箭雨掩护符青峰与顾长空联袂杀进城中,攻进城心后迅将康定宴给救出。

“玄玉人呢?”一救到人后,捺不住心急的顾长空,冲口就朝康定宴问。

康定宴一头雾水,“齐王?”

“齐王不是同你一样都成了人质?”也不管康定宴是否还被捆得像颗粽子似的,符青峰在将他拖过来后,直提着他的领子问。

“本王怎可能贸然犯险?”在众人诧闷之际,玄玉的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

“你……你不是……”这才知被诓了的顾长空,结结巴巴得说不出话来。

在堂旭的保护下,策马而来的玄玉在城心处外下了马,身后还跟了个合力瞒骗的袁天印,就在走近他们时,玄玉并未看率大军欲救他的余丹波,反而开心地先走向康定宴。

“康大人无恙吧?”

“回王爷,卑职无恙。”一脸狼狈地康定宴,才由旁人解开身上绑缚的绳索,在他欲弯身行礼之时,玄玉忙扶他站稳。

被他扶起的康定宴,愕然了一会,两眼幽光微微闪烁。

对于玄玉一反势同水火的前态,不计前嫌相救的种种,康定宴才不相信这是玄玉为救旗下官员的鬼话,更不信玄玉会毫无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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