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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匣里龙吟-第3部分

小说: 匣里龙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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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冉西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侧过头无奈的问:“玄玉,洛阳总管这件圣差,你打算怎么办?”

“接下。”玄玉、边拉着他入坐,边笑意满面的应着。

冉西亭听了,面色不禁黯然了三分,“玄玉,不是二叔说丧气话,只是洛阳这块地……”

“荆棘遍野?”知道他要说些什么的玄玉,带笑的替他斟上一杯茶。

“对!”光看这个侄儿脸上那份心底有数的表情,冉西亭也不想拐着弯子说话。

先且别说洛阳那边的形势如何,现下他头一个担心的,就是他本身。虽说这个侄儿自小就聪颖睿智,但他这个做人家二叔的,可不是那块可以管大官的料啊,大半辈子都在书堆里打滚的他,怎会是洛阳总管伴臣的人选?到时他要是没能帮上玄玉的忙,还坏了玄玉的事怎么办?

玄玉看了他悬心不已的表情一会后,安然地在他身旁坐下,“二叔担心咱们这一去,会被洛阳的那些旧员给生吞活剥,或是拆得片骨无存?”

“咳……”脑壳作疼不已的冉西亭,一手糅着额际,“现下全朝的官员都等着看咱们去那出丑,运气好的话,或许在数年后咱们还能活着回长安来,但运气要是差了点……”

“二叔多虑了。”玄玉拍拍他的手安慰。

冉西亭却不断向他摇首,“光是那票根本就不听指挥的旧员,我就连去也不想去,叫那边的旧员严阵以待,等咱们一过去就准备给咱们一个道道地地的下马威,你叫我怎么不多虑?”

“事在人为。”伸手取来茶盅的玄玉,低首饮了口香茗,若有所思地盯着盅中波纹不定的茶汤,“只要有心,想做的,就一定能够做成。”

“你就怎么乐观?”

站在一旁的顾长空,两手环着胸,不客气地瞪着这个看似深有信心的表弟。

“是啊。”两眼看着盅一棋一枪的茶枝浮叶,玄玉漫不经心的应着。

“这么说……”冉西亭登时眼中迸放出得到救赎的光采,“洛阳总管一职,你是有把握咯?”

“有没有把握,这话我不敢说。”他淡淡轻笑,随手将茶盖覆上茶盅“但我相信,路是人走出来的,只要我一步步慢慢走,终有一日,我会走到我要到达的地方。”

“当”的一声,是茶盖覆上茶盅所带来的清脆声响,那声韵,直抵在场另二人的心梢,宛若在他们心湖里投下了一记定心大石后,所带来的沉重回响。

总觉得他话中有话的顾长空,沉吟了一会,覆而仰首看着走至窗边,远望着满园秋色的玄玉。

“你想走到什么地方?”

玄玉轻轻合上窗扇,“日后,那么会知道的。”

***********

接下诏旨的次日清晨,天犹未亮,大地仍是惺忪未醒之时,早已打点妥当的玄玉,在派人去接来同行的宝亲王冉西亭,与同是奉了圣意随行的楚郡王顾长空后,齐王王府前,一小队的亲卫人马,已整装待发。

有下人提着灯笼走至府前的顾长空,看了看此次前去洛阳的人数后,不解地以指轻轻点站在身旁的冉西亭。

“就这么点人跟咱们去?”屈指点算了一番,也才这么一小队亲卫队跟着他们上路而已,他们这一去,也不知道是几年,带这点人手够吗?

帮忙打点的冉西亭款款答来,“玄玉说为了赶时间,所以就由咱们先到洛阳,待落脚了后,在让齐王府里的部分家臣与奴仆过去。”

“赶什么时间?”耳尖的顾长空挑高了半边眉,“玄玉急着到洛阳吗?”据圣旨上所写的,圣上并没有要求玄玉得在哪个时限内尽快就任,既然圣上都不及了,他在急什么?

“听他说,他希望咱们此行愈快愈好。”同样也是认为此行太过仓促的冉西亭,总觉得这般起程,不但在人数上不足,在安危上,似乎也不太妥当。

“为什么?”

“他说……”不是很明白个中原由的冉西亭,拈了拈下颔处的长须“他不想节外生枝。”

昨晚玄玉是这么对他说的。

顾长空杵着眉心,“那小子在担心什么……”那个总是想太多的表弟,不会是预料到什么没告诉他们的事吧?

缓步踱出王府府门的玄玉,未着官服,只是一袭朴素的民装,直接走过交头接耳的两人面前,扬声寻问那些为掩人耳目而都换过装的亲卫们。

“都准备好了?”

亲卫统领恭敬的抱拳以复,“回王爷,就待王爷宣布起程了。”看看他那一身简单轻便的打扮,再低首看向自己同样也被要求不能太过华丽招摇的自己,顾长空百思不解地摇摇头,一手扶着冉西亭步向造型同样也是相当平民化的车辆。

“二叔,请这边。”

在他两人都已登上车后,殿后的玄玉,忽地旋过身看向挂了两盏灯笼的府门,再仰首看向府旁的远处,在天际尽头下那片仍是晨雾里的峦峦青山。他深吸了口早晨清冽沁脾的空气,感觉透入同时肺腑里的一切,正催促他朝他的未来踏进一步。

前途为卜。

云朵缭绕的远处层山,在耀红的曦日自山顶一角冉冉浮升之时,,原本缠绕不开的云雾山岚,顿时遭刺目的红光穿透远逐,当晨曦抵达他的面庞那一刻,觉得浑身又再次蓄满了力气的玄玉,低首拿起配在腰间,昨日方由圣上加封为尚方宝剑的飞景剑。

扬手抽出剑身,在璀亮映人的晨光中定眼细看,在剑身上,有着当年教授他武艺的师傅所为他刻上的两行字。

致虚极,守敬笃。

万物升作,吾以观覆

有剑身反射出一束束璀目粼粼的光束,照亮了此刻玄玉的脸庞,他直视剑身中反映出的那一双炯亮的黑眸,再次想起了那一夜,他曾对自己许下的心愿。

他不愿只做个英雄。

他要做的是……

“玄玉!等了许久的顾长空,一手掀起车帘,探头出车外朝磨蹭了酗酒的他催促。

猛然回过神来的玄玉,再次看了看手中之剑,而后收剑入鞘。转身步向车时,扬手朝等待的众亲卫一挥。

“起程!”

同样也是在这日清晨,当朝阳穿透树间纷纷坠跌的枯叶,暂栖客栈里的袁天印走出客栈外,远望了东方旭日一会儿后,一手拾起行囊拾级步下台阶,朝着日光融融的东方之道开始前进。

就在他走不久后,一名身材魁伟壮硕的黑衣男子,肩上背着一丙看似沉重的巨剑,两手摆搁在剑身上,自客栈后头走出,缓缓跟上袁天印的身影,并在路过道旁一株老树下时,举脚踢起一块石子,将他踢象醉卧在数下,浑身散发出浓浓酒气的男子。

石子犹未抵面,衣衫不整,敞露出半片胸膛,脸上左下颊边还有着一道笔直刀痕的醉汉。连眼皮都为睁开,就反应迅捷地接下飞石。

接下飞石的他先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眼惺忪地以指抓了抓胸口,接着也拎起搁在一旁的酒壶,一手按着膝站起,边搔着头发边举步跟上。

第二章

风尘仆仆赶路的玄玉,在此趟前往洛阳的沿途中,一路稍做停留的地点并不多,绝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赶路上,但愿为顾及劳顿的亲卫们,以及年岁也不小的冉在亭,在这日在路经邻县县城时,玄玉总算是下令缓下了前进的速度,在县城找了个落脚的地方供大伙稍事歇息。

但行事低调的玄玉,在抵达县城后,并未直奔由官府所营的驿站,改而投宿在城里一间规模并不大的客栈里。

一抵客栈,就忙着让冉西亭坐下休息的玄玉,将一行人登记住宿事宜都交给顾长空后,也跟着坐在人来人往的店内,与冉西亭喝起解渴的茶水来。就在此时,他身边那名总是不离身保护他的亲卫统领,却压低了音量向他暗示。

“主子。”他边说两眼边瞥向站在客栈外,那名衣衫褴褛的小乞丐。

扬首看去的玄玉,搁下了手中的茶碗,意外的看着外头那名目不转睛看着他的乞儿,在身旁的亲卫统领打算去打发掉那名乞儿时,他抬起一手。

“不要紧。”

站在外头远观的乞儿,在玄玉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近来后,变在多名亲卫防备的目光下,不客气的大步来到玄玉面前。

“有事找我?”面带笑意的玄玉,先是自袖里掏出一锭纹银,而后打量起这个似乎是冲着他来的乞儿。

“有位大叔叫我转告你一句话。”收下银两后,一声不吭的乞丐儿终于开了口,但这一开口,同时也引来了玄玉满腹的狐疑。

“哪句?”乞儿打量了四下一会,而后靠上前小声地一字不漏背出“今晚不能睡,这一睡,会要人命的。”

坐在一旁,听完乞儿的话,登时挑高了两眉的冉在亭,,满头雾水地问。

“这是什么意思?”没头没脑的,这句话是谁叫他来说的?“就这样?那位大叔没说别的?”玄玉扬起一掌司示意冉西亭别多话,而后在自袖中掏出另一枚纹银,赏给那名摊着掌心讨赏的乞儿。

“没了。”年轻的乞儿下巴一扬,扭头就大剌剌地朝客栈大门走去。

兀自抚着下颔沉思的玄玉,在心底不断揣摩着那句话的话意,才大略地推敲出一半时,方才离去的乞儿却又突地覆返,再次回到他的跟前,自脏污的袖中掏出一团揉破的纸团给他。

“那位大叔还要我将这个交给你。”

拈过纸团的玄玉在乞儿离开后,慢条斯理地摊平皱成一团的纸张,两眼定定地凝视着纸上所写的二字。

映月

“这又是什么意思?”凑过头来一块观看的冉西亭,怎么也猜不出这二字带来的含义。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玄玉忽地扬首看向客栈的后院,在院中瞧见了某种东西后,脑中原本的犹有不解之处霎时解开。

他以指轻弹着纸张,“看来,似乎有人早已料到,咱们这一路上是不会安宁了。”

冉西亭惊怪的扬着眉,“这样你也看得懂?”这简直就是谜嘛。

“懂。”玄玉安然的笑笑,抬指朝亲卫统领一勾,在弯下身来的统领耳旁附耳所了一阵后,就见统领重重的一颔首,立即带了几名亲卫离去。

“你都吩咐了些什么?”搞不清他在想些什么的冉西亭,边拈着长髯边看着神态怡然自得的他。

“脱身之计。”

秋夜寂然,星辰缓缓游过天川。

漫夜走在静夜大街上的打更人,方敲过子时,更声过后,随着打更人的步声远去,夜,似乎更深沉了些。

徒留几盏灯火的客栈,残留映着纸窗,映出幢幢人影,一众疾走矫窜而过,直上客栈二楼的厢房。包括玄玉,冉西亭,顾长空,以及一众亲卫的厢房房门,蓦地遭人重重踹开,房门一敞,每间厢房立即射进了数十只快箭,箭雨稍停后,,一群蒙面的黑衣人紧接着手持大刀进入房内,举刀齐看向床塌,登时被褥里的棉絮,在荧荧烛光下四处飞扬。

当烛光反射的灿白刀光照亮了厢房,坐在厢房对面另一座楼房顶上的冉西亭,一手紧握着顾长空的臂膀免得掉下屋檐,一边抹去头上的大汗。

“果然是刺客……”幸好玄玉机灵,早发觉这座客栈不对劲,不然这下就惨了。

顾长空也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要是我还躺在那张床上的话,只怕我现下不是已被插成了箭猪,就是被剁成了人肉块……”

“咱们运气好,事先有人向咱们通风报信。”凉凉待在檐上看戏的玄玉,笑笑地抚着下颔。

冉西亭直搔着发,“那位有先见之明的高人到底是谁呀?”到底是这么好心救他们一命啊?

“说不定……”想得比较多的顾长空,不禁要怀疑,“玄玉,你想哪个替咱们通风报信的,会不会就是谋刺的主谋?”

“倘若他要谋刺咱们,又何需多此一举?”玄玉倒不这么认为,在檐上站起来理了理衣衫,“走吧,这里不安全。”再过不久,那些扑了空的刺客们,恐怕就会把整座客栈翻过来了。

顾长空没好气的问:“整座客栈全是刺客,能走去哪?咱们就连客栈大门都走不出去!”瞧瞧下头等着宰他们的人有多少啊?恐怕就连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谁说的?”脸上一派从容的玄玉,不以为意地咧嘴一笑,随后一马当先越下房顶,顾长空看了,也只好背着半点工夫也不懂的冉西亭跟着一块跃下。

藏身在院中树与假山间走了一阵后,整座客栈里里外外四处皆是一手高举着火炬,一手端着利器在寻找他们的蒙面黑衣人,而客栈的两处出口,也皆被堵住,无路可走的顾长空,翻着白眼问着在前面带路的玄玉。

“好了,现下要往哪里走?”

“那里。”放低了音量的玄玉,在院中找到了一口水井后,抬手一指。

“水井?”在他身后的一干人等,先是瞧了瞧那口井,而后又面面相虚,。来到井边的玄玉,微笑地探首看向井中。

“这就是映月。”唯有水才能映月,而在这座客栈里,能够映出皎月的地方,就只有这口井了。

随着他一道去看,不明所以的顾长空与冉西亭,皆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枯井?”

“快走吧,追上来了。”在院中的火光逐渐朝他们这边来时,玄玉先是命几名亲卫跃下枯井,又支使了其它几名亲卫去办他所交代的事,然后推着犹豫不决的冉西亭。

“玄玉,我……”低首看着那极深的枯井,一把年纪的冉西亭告饶的向他摇首。

“长空,你背二叔先下去。”玄玉以肘重重撞了以下仍在发呆的顾长空。

顾长空微一颔首,转身背起冉西亭,在前头几名亲卫下方朝上扬手示意安全后,立即也跟着跃入井中。

悉洗索索的脚步声,飞快的将院中包围,站在原处等亲卫归来的的玄玉,当灿烧的火炬照映上他的面颊时,他慢条斯理地一手按向腰间所配的飞景,剑未出鞘,一具魁伟的背影随即出现在他的面前以背向他,玄玉当下一愕,颇讶异地看着这名肩上扛了一丙巨剑的高壮大汉,在下一刻剑锋出鞘后,二话不说地即冲向那些想围堵他的刺客。

扰攘尖锐的金鸣声,震天呼啸,乱仗中,倚在井畔的局外人玄玉,并没有闪躲走避,他知识淡淡的啾看着这名对他伸援手的陌生客,并钦佩于如此身手。当激战的汉子将院中的刺客收拾大半后,突地将剑往地上一插,以力拔山河之势,两手举起院中数来不知有几百斤的的大石,奋力地掷向后院院口以堵住出路,阻止客栈里其它刺客继续朝这方面聚集。

在欣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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