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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盗墓往事-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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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问罗璇,罗璇就抢先说:“珉哥,只要用氧气瓶,我也能坚持。但是不用,这下面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了,挖几下就开始两眼冒金星,呼吸不爽。那感觉啊,哎呀……”

我挣扎着站起来,“呵呵,今天到这儿,明天干!咱们吃饭去!”

第五十八章 禄存星与穿心煞

他们也都挣扎着站了起来,我一看,笑了笑,“谁做饭啊?”

小先和罗璇互望了一眼,“珉哥,东西都有!做饭咱都不在行,就看谁去给咱们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了。”

我知道他们是想让我拿,就眼下的体力,能在车里安静地等着食物,而不用去后备箱准备,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我笑了笑,“行,两位爷,你们等着吃啊!”

这话惹得两人笑声一片。我们上坡,到了车跟前时,差点就要倒下休息一下了。最后我硬是连滚带爬地回到了车跟前,两人也拖着身体,一前一后地进到了车里。罗璇直接倒在了后排,小先把前排椅子放倒,然后开始养神。我坚持着打开后备箱,拿出一桶牛奶,几块压缩饼干,瓶装水,一大块牛肉,外加路上买的生菜,然后摇摇晃晃地挪到主驾驶座位。我把压缩饼干包装撕开,一人给了他们一块;又把水拧开,每人给了一瓶,就开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车里没有人说话,大家吃得都很慢,只有喝水的时候,能听出来小先和罗璇宁可一口气喝饱,也不愿意第二次再举起水瓶。

我仰着脸坐着,也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可能终于闲了下来,我突然感觉到手上传来钻心的痛。我去掉包扎布一看,手被划破的地方,已经没有血了,再加上一直捂着,已经有不少组织液开始往外面渗出。我的手不停地颤抖,风吹在伤口,都隐隐地作痛。我无力地看着伤口,轻轻地垂下手臂,任其在一旁晾着,据说伤口透气会加速愈合。

我侧过脸看着小先,他脸上挂着不少饼干渣子,闭着眼睛,喉头不停地动着。我坚持着将花露水打开,前前后后地往他们身上洒着。其实不是洒,简直是在倒,夜晚的蚊虫着实吓人,叮咬过后,第二天一挠,一片红,又痛又痒。挖坟已经很受罪了,我不想让他们两人再遭蚊子的罪。

给他们洒好后,我忙着往自己身上洒了一些,又轻轻地将车窗摇了下来。此时,一阵舒爽的凉风透进了车窗,我看看表,10点多了,算了,闭着眼眯会儿吧!因为过度的体力劳动,大脑此刻根本不想思考任何事情。我将开山刀放在身边,很快就在疲劳中昏睡了过去。

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花姐结婚了,爷爷为我们举行婚礼,叔叔居然和大猫都坐在了桌子上,二叔给我们照相,小舅抱着两个洋妞,来给我塞红包,老爸老妈一脸的幸福,接待着客人。花姐盖着红盖头,我拉着她的手,慢慢地走过红地毯,这时突然唐晶跑了过来,冲我大喊一声:“你不能结婚,她有话说!”就见黄鹂跟在她身后。我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已是一身的汗水。

我打算坐起来,却发现全身软绵绵的,胳膊和腰痛得厉害,手掌也是火辣辣的。但是,我看不清楚手上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我看小先和罗璇两人正睡得香,也不好打扰。外面很黑,什么也看不见。我打开车门,夜晚的山坡上还是隐约有些凉。我紧了紧衣服,尽管扬起了一身的尘土,但是还算是暖和了点。可能是晚餐没什么油水,消化也快,不时地,身上就会传来一阵阵的凉意。我点了一支烟,用力地吸了一口,感觉很舒服。

我走到坡的旁边,想看看我们的杰作,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我看见……我看见从生门到天门的位置上有一片片绿莹莹的光,那光还在移动,尽管速度不快,但是的确是在移动。很多密集的小光点,它们似乎正在往“禄存星”的深处移动。我有些激动,但大气不敢喘。突然间,我害怕起来,是不是真的碰见了什么东西?

我轻轻单膝跪在了坡的顶端,慢慢地看了起来。突然,那一片亮光暗了下去,暗得很慢,很有节奏。但是,另一片亮光依然在移动,我很想去看看,可是很害怕,我第一次看见这幽冥般鬼魅的亮点。这时,这一片亮光也暗了下去,但是不时仍有一两个亮点在闪耀,而且离我很近。

我壮着胆子,慢慢地爬下了坡,靠了过去,直到离亮点不到几米远时,我一下反应过来,那……那不就是萤火虫嘛。我顿时松了口气,停住了脚步。我真想捶自己一下,多漂亮的夜景,居然看成了鬼魅。我站在那里,自嘲地笑了笑,看了一眼零星的亮点,无奈地摇摇头,真是自己吓自己。

我爬回了坡上,坐在边上喘着粗气,看着在坡下不远处的零星的萤火虫。突然,一个问题闪过脑海,不对啊,这萤火虫不是都在太阳刚落山,到进入深夜前出现吗?这会儿……这会儿都快凌晨4点了,怎么……怎么还会有萤火虫?而且,我记得我小时候老爸带我去江南的湖边时,我看到过,如果记忆没错的话,应该是在湖边有,可是这里哪有什么湖泊。没有湖,萤火虫的幼虫基本就活不了,那如果不是萤火虫,这下面的又会是什么?

立刻,我又站了起来,恐惧瞬间传遍全身,刚才我离那些东西那么近,它们到底是什么?下一个反应是,难道是鬼火?不对啊,鬼火哪儿有成片的呢?我开始往车跟前走,一把拉开车门,“喂,喂,都醒醒!快出来,给我看看那是什么?”

小先和罗璇似乎正在好梦,被我闹醒,还没回过神来,一个个就被我抓了出来。两人睡眼蒙眬,我指着不远处尚存的几个亮点,“给我看,那是什么?”

此时的光点已经只剩零星几只了,在黑暗中飘来飘去。罗璇看了一眼,马上说:“萤火虫喽?”

我马上说:“放屁,萤火虫都在湖边,你给我找个湖来?”

小先说:“会不会是在陆地上的萤火虫哦?”

我们都没了答案,似乎也陷入了深深的黑夜。大家都没遇见过这样的生物,只好干看着,直到那些亮点全部消失,不远处又成了无穷无尽的黑暗。我们谁都没有勇气下去看看,为了让小先和罗璇在这么诡异的夜晚没有太大的压力,我要他们回去继续睡觉了。

我一个人坐在山坡边上,点了一支烟,内心却在反复纠结要不要去看看。恐惧来自于不了解,最主要的还是这些东西出现在“禄存星”的主位上,而这东西是代表生还是代表死,我一点主意都没有。

最终我决定放弃。我回到车里,他们两人已经呼呼大睡起来,这是个好事儿,证明他们还没有被困难吓倒。我将披在他们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本来也打算迷瞪一会儿,可是却辗转难眠,脑海里一直浮着那一片片的亮点。我梳理起记忆,生怕错过的什么关键,很可能最后就是要了我的命的东西,一时间睡意全无。

从古至今,布局讲究“因地定局,因局定穴,因穴定位,因位布阵,以阵走局,走局看位”。演化到今天,正好将这条线翻过来,就可以精确地找到坟头。比如死局,就要先看风水,风水之中,靠地气走位,再定穴,之后在地表一米之下撒生石灰或者烧碱之类的东西,让四周变得荒芜起来。甚至人一走到这附近,就能感觉这块地方非常不吉利。但是,从古至今,会玩死穴的人少之又少,因为死局不是在特定时期的话,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比如,冷兵器时代,战事太过残酷,战争之后,地面被鲜血所染,死亡人数动辄几万人,有的死者死状太惨,连爸妈都认不出来,为了让死者安息,就必须改局。但如果两军有深仇大恨,胜的一方布个死局,让敌军的亡魂永世不得安息,对敌军心理上也是一种打击。

耗子哥说,诸葛亮就是个布死局的高手,而死局的最高境界居然是迷局,从死到不死。也就是让进去的人找不到出路,困死或者饿死,但这死并不是出于人手,而是死于自然,也就是死于局。古人认为,这种死对亡魂是极乐死法,也是对苍天最好的祭祀。

学死局之人,首先需要对风水有登峰造极的了解,按行话说,叫不了解生,又如何了解死,所谓生,是让死变成了生,这就是风水局的一个说法。当风水师了解完生,就要了解如何让生变成死。最直接、最简单的表现,就是让周围所有的生都变成死,甚至让植物都有死的表征,这就是死局。高境界的死局,就是让进局的活人无生。

诸葛亮的迷局据说连鸟儿飞进去都飞不出来。这看似匪夷所思,拿现代科学来看也就是磁场效应,是可以办到的。但是古人能办到,算不算得上神奇呢?

话说回来,眼前的生物在死局里这么生机盎然却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我苦思不得其解。就在这苦思中,天亮了起来,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已大亮,小先和罗璇已不在身边。我下意识地觉得出事了,一摸车边的开山刀,还好,还在!

我打开车门,一个箭步跳了下来,然后迅速闪到一旁的林子里,屏住呼吸。周围很安静,我侧过脸倾听,只有不知名的虫子在林子里窸窸窣窣。我慢慢地走出林子,往小土坡上靠。我放低了身子,将脑袋探出去一看,结果看到的那场景没把我气死。

小先和罗璇两人居然已经将那块巨大的肉石搬着走了一半的路程。我一路小跑下去,跑到他们身边。罗璇一见到我,“哎呀,珉哥,你醒了?哈哈,早晨起来看你睡着就没打扰你,我和小先合计了一下,打算把它弄回去,哈哈!”

我没说话,径直走到了昨晚出现亮点的那处,蹲在地上慢慢地看,甚至连周围低矮的植被都不放过。

我对小先他们说:“先别管石头了,戴上手套,找找看周围有没有几只相同的……应该是我们没见过的小虫子,死的也算!”

小先和罗璇互望了一眼,就戴着手套散到了周围。土层表面有点干燥,大小不一的石子散落着,闷热感在身周蔓延。我甚至将部分土层翻开了,却都没有见到几只可能会发光的小虫。

正在这时,小先打了个口哨。我们立马赶了过去,看他蹲在一块半湿的地上,“珉哥,没猜错的话,昨晚就是这东西哦!”

我蹲下来,就见到几只死硬了的小虫。我看看周围,也有几只。小虫的样子的确很怪,黑漆漆的盔甲,覆盖了一身,挺大个,节肢型。我想,会发光的应该是那个黑色的包吧。小虫子看上去有点恶心,但是实在搞不懂是什么,会不会对人有伤害,别一开棺,下面冒出来一堆,出个人命什么的,就很不划算了。

我站起身,皱着眉,“抄家伙,把氧气瓶和氧气枕头全部带来,争取今天下午就能回家!但是要小心,这儿奇怪的事开始多了,都把招子放亮点!”说完,我就往黑屋走去。

我走到昨天挖的坑边,打开手电,发现坑两边的湿土已经全部干了。我拿着洛阳铲比了一下,最多也就是往下打不到两米就能看到东西了。但是眼下还有个问题要解决,如果一旦下面真出点什么意外,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下面的人拉上来?如果要爬,那速度只能更慢,可是周围又找不到树枝什么的。一时间,这个问题又让我郁闷起来。这个坟有太多的奇怪难解之处,一个没解开,又来一个。

很快,氧气瓶、头盔、手套、灯,各式家伙什儿全部拿过来了。我说:“昨晚那个虫子有点闹心,今天下去的都小心点!罗璇,你先下,注意氧气瓶,往下的洞打一米半以上宽就可以了,一旦有事,我们拉你也好拉!”

罗璇说:“呵呵,珉哥,我就不信了,一个几百年的坟头还能给我弄出什么花样来!放心吧!”

我说:“要能放心就好了。我们每隔一分钟拉一次绳子,安全你就回拉一下,下面深,我们也看不到情况,一切靠自己!”

罗璇点点头,拧开氧气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下去了。我试着拉了拉绳子,罗璇在下面也拉了拉绳子,看来一切都比较正常。我和小先在外围一点都不轻松,随时准备拉绳子,不能因为大意而让兄弟出点什么事。

时间是上午11点左右,我们半蹲在地上,四周开始变得热了起来,身上的汗开始往下流。因为穿着潜水服,尽管敞开了一半,我们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不停出汗,我们只好不停地喝着水。土也在一筐一筐地运出来,每次出来,我都会仔细地看着,希望能从土里找出些蛛丝马迹。大约15分钟后,罗璇连着拉了两次绳子,我和小先连忙用力拉。不一会儿,罗璇上来了,浑身汗水淋漓的,简直就跟洗了澡一样。

罗璇关掉氧气瓶,去掉面罩,就说:“珉哥,我挖了快一米了。不过下面热啊,这氧气瓶怕是坚持不了几次,这样的活儿,消耗可真快啊!”

我说:“行了,小先下。见到坟边,就拉绳子上来!璇儿,去休息,就在边上啊,一旦有事儿,咱们别首尾连不上!”

罗璇端起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小先穿戴好装备,也下去了。我在一边拉着土,每一筐土都显得沉重起来,我只有坚持着。小先的速度似乎更快,往往一筐土刚运出来,另一筐又满了。隐隐地,我的手开始有些酸痛,到后来甚至开始颤抖。这不是好事,这代表体力开始透支。我一看,罗璇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单膝跪在地上,不时地咳嗽着。我知道这是吸入纯氧过多的反应,有些轻微的纯氧中毒。我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就说:“璇儿,发信号,叫小先上来,我下去。再坚持一下!”

罗璇拉了拉绳子,但是下面没反应。我大吃一惊,用力地拉了拉绳子,下一刻,下面的绳子突然抖得很剧烈。我大喊一声:“罗璇,拉绳子啊!”

我一声大喊,罗璇一把抓起绳子。我们一起用力,绳子一节一节地上来了。最后,小先上来了。他一上来就说:“珉哥,我……我挖到了!挖到了!”

我一把把他拉到太阳底下,把罗璇也叫了过来,“你们呼吸全部放慢点,适应一下现在的空气。来,喝水,慢慢说!”

小先也“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一口气喝了大半瓶。他说:“珉哥,那下面好怪!我估计那坟最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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