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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的皇后:袖手天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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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话到半截戛然而止,看着她骤然落寞的样子,我有点于心不忍,笑笑道:“有解还不快点拿出来,不然你可真要一夜成名了。”
  她听了看看我,勉强弯一下嘴角,挣扎了一下还是照实说:“毒性有变,没有现成的,我去配。”
  我无声点头。
  正如顾绵绵要说的,她的毒到了她面前自然死不了人,不到半个时辰,毒便迎刃而解。
  她认真的帮我包扎那个不大的伤口,低着头闷闷的冒出一句:“你这是在哪中的毒?”
  我沉默着没有答,过一会儿反问:“你的毒怎么会毒性有变?”
  她不抬眼,也不说话,只是慢慢摇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你这毒方给过什么人?”
  她总算扬起脸,对着我道:“落影,你说过我可以叫你言言。”
  我对上她的眼睛,点头:“嗯。”
  “言言,这件事我会去查,给你一个交代,”她的声音里面竟然带了些恳求,“你信我,好不好?”
  见我不出声,她咬咬唇:“如果你以落影的身份问我,我会告诉你,可是——”
  “绵绵,”我打断她,笑一笑,“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不得已,就如我不能告诉你在哪里中毒一样,你一样不必说,我信你。”
  她闻言轻轻的笑了,在那笑里,我看得到一些细微的破碎。
  我相信在这样一个夜晚过后,我和她在心里,都有了各自的沉重,和各自的颠覆。
  离开的时候,顾绵绵坚持要送我,并没有说什么理由,只是坚持,我知道她心里的结,没有拒绝。
  她问我要不要去后面找唐桀或阑珊,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想着这个时候去找他们也没法说什么,这个状况给他们瞧了也是徒增困扰。
  于是两个人慢慢的往南面正门而出,一路都没什么话,彼此安静的各自心思,这个时辰倾城里面已经没什么人走动,偶尔有巡夜的弟子向顾绵绵抱拳,她大多老远就摆手打发掉,迎风四堂这边认识我的本就极少,这会儿更是万无一失。
  出了城,我正要与顾绵绵告别,眼睛随意一扫,却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必看清,我一眼就认出属于那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当即就是一怔。
  倾城外面是一片宽阔的空旷,漆黑静谧之下夜凉如水,景熠就无遮无挡的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深宫血初溅(一)

  顾绵绵很快发现我的异常,朝景熠的方向看了一眼,很轻声的问:“这就是你的那个人么?”
  脑子里有点乱,我沉默了一下,点头:“嗯。”
  “果然不一样,”她一半感叹一半欣慰的笑笑,没有再多问什么,只道,“我回去了。”
  看她转身走了,我才突然想起:“绵绵……他……”
  “怎么,要杀我灭口?”她没有回头,声音悠然远去,“知道了,你把他藏了这么久,我自然是没有看到。”
  不禁苦笑,哪里是我藏着他呢。
  愣了一会儿才转过头去看景熠,我不明白他何以跑到这里来,竟然还大大方方的等在正门外,以前他从来不往这边来,怎么今天就笃定能在这边等到我。
  心里莫名一阵雀跃,几步跃过去迎到他面前,开口方又犹豫:“你——怎么来了?”
  他看着我没说话,我飞快的改变了想法,问:“你是来找我的么?”
  他脸色一沉:“你觉得呢?”
  我小心的忙着解释:“我……是来找绵绵解毒的。”
  “嗯,”他淡淡的应,“解了么?”
  见我点头,他再不多说,转身就走:“那回吧。”
  我赶紧跟在后头,再迟钝也看得出他生气了,可倒是在气什么,我一时间只能想到一种可能:“贵嫔的事与我无关,那信上有毒,蔓延得实在很快,也来不及去找你说,所以才跑出来,想着找沈霖还不如直接来找绵绵,我以为你那样安排是默许——”
  一口气把所有可能有效的话都说出来,他走得很快,我虽然不至被他落下,却没想到他会冷不丁的突然停下脚步回身,害得我差点一头撞上去,声音也戛然而止。
  “你之前都这样以为了,现在又解释什么?”他盯着我,脸上阴晴不定,“终于肯解释了?”
  我怔怔的看他,心里也是在想自己为什么这样急着解释,是为了宫里的那一团乱,还是因着他为我杀了那么多人,又或者,只是因为刚刚见了顾绵绵的失意,下一刻就看到他深夜出现在这里。
  进宫之后,我和景熠之间一直都没有找到一个适合的相处模式,尽管我们尝试了很多种,却收效甚微,每每有些起色就会被各种各样的状况打断,我游刃于刀剑之间,却不懂该如何经营面对面的感情,他擅长周旋于美色,是因为他面前的女子全是一个样,出了一个不一样的我,他同样不知道该如何对我。
  眼见着他又要失去耐心,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景熠——”我仰起头看他,隔了大半年第二次叫他的名字,“之前我不解释是因为觉得如果你信我,我什么都不必说,若是不信,你每天听到的虚言辩解还少么?”
  “现在你出现在这里,我知道你是为我而来,我很感动,所以不管你信不信,都要说给你听,因为被你误会我会难过,你明白么?”
  “我以前说过,要你像对那些妃嫔一样对我,现在我后悔了,我不是她们,你不可以像对她们一样对我,我是言言,是落影,你不可以每次都叫我皇后,不要总是说那些高高在上的话给我,我抱你的时候,你要么说好,要么说不好,不可以没有回应,不可以敷衍!”
  说着,我靠近他怀里,一把抱了他的腰,把脸埋到他胸口贪恋那熟悉的气息,闷着声道:“现在你就不能说不好,我一定不松手,你用强的我会受伤,我刚中了毒,差点没压住就攻了心,你看着办吧!”
  他被我一句接一句的说得身上一僵,一副手扬起来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样子,许久叹一口气:“言——”
  却是只有一个字就卡住,我暗自咬着牙不甘心,刚要催他把我的名字念完整,不想才仰起脸就被他温热的唇压了下来。
  这是一个极尽深刻缠绵的吻,让唇齿间的片刻柔情无限扩大,以至于终于分开的时候,我有些轻喘的低了头,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罢了,他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有什么要紧。
  他低沉的声音响在头顶:“这样算不算回应?”
  我不理他,只无声微笑。
  景熠沉默一会儿,道:“走吧。”
  我点头,伸手去拉他的手,他顿了一下,没有拒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牵着我的手,他说话的时候温和了许多:“那毒很厉害?”
  “嗯,”我微微皱眉,“是烁金堂顾绵绵的毒,以前我试过,但不知被什么人改了毒方,现在的毒性迅猛了很多。”
  “也是我自己大意了,”想到贵妃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却是我救了她,心里有些憋屈,我淡淡的别开眼睛,“亏得信被那宫女藏起来了,不然先到的那一屋子人都得没命。”
  景熠歪头看了我一眼,手握紧了下,道:“中了毒,就那样跑出来,还剑都不带。”
  心里一紧,我知道他的话没有说完,后头大概是一句,不要命了么。
  这句并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去了坤仪宫,发现我不在,只剩一个吓得魂不守舍的水陌,于是他不顾身份的追出来找我,有可能还先去了趟沈霖那才又到倾城来,只因为,他在担心我。
  景熠这种人,有些话永远不能指望他自己说出来,只好我来猜。
  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在他面前消失的那半年,他叫了那么多人找我。
  大概,也不光是因为担心。
  于是我朝着他笑:“我不会一去不返的,以后都不会了,我是皇后,嫡皇后,将来要跟你一起进皇陵的那个。”
  一句看似不相干的话,景熠却听懂了,他扬起一边嘴角:“现在又觉得你是皇后了?”
  我心里一动,拉着他停下来:“景熠,我们好好的在一起,我帮你做你任何想做的事,将来你需要我消失的时候,我就会乖乖的消失,到时候,可不可以就说我死了?”
  “说你死了,进皇陵的也不是你,一具空棺而已,”他淡淡的别开眼,“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怎么,你怕百年之后会寂寞?”我笑一笑,“天快亮了,虽说没有早朝,叫人瞧见了也是麻烦。”
  我才发现,两个人到这会儿,彼此听得懂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就如他所说,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到了官道上,看见一辆马车等在那里,景熠到底想得周到,没打算和我一起再翻墙进宫。
  回到坤仪宫时天已然亮了,唯一知道我们动向的水陌和蔡安都焦急万分,见我们回来才如释重负,连说着幸亏因着万寿节罢朝三日,否则真要误了事。
  水陌早已把寝宫收拾妥当,此时见我神色如常,也知没了大碍,便张罗着要我们休息一下,我想想又笑了,对景熠道:“承蒙皇上恩旨,今儿不会有妃嫔来我这,我也不必去给太后请安,穆贵嫔的事更加不需要我插手,实在是个补眠的好日子。”
  景熠似笑非笑的正要说话,就听到外头有人来,蔡安听了传话进来禀:“贵妃请皇上过去延福宫一趟,说是穆贵嫔的事查到了端倪。”
  说着朝我一躬身:“还请了皇后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深宫血初溅(二)

  蔡安这话说得巧,来人传话的恐怕是乾阳宫那边,而贵妃明知道我被禁在坤仪宫,依然派人来请,分明没安什么好心,只是她没想到是景熠和我在一起。
  与景熠对视一眼,叹口气,知道早晚躲不开这事,那宫女想来已经死了,证据也被我毁尸灭迹,倒不知道贵妃打算怎么收场,除非她有办法栽到我头上,否则实质掌管后宫的她总是脱不了责任,眼下这么快就有结果,恐怕是走了息事宁人的路子,这么明显的他杀,不知是找了谁来顶罪。
  故意慢条斯理的换衣梳妆,景熠也不急,换好了衣裳闲闲的靠在影壁边等我,蔡安老道得很,全当不见,水陌则一会儿小心翼翼的一边瞧一眼,却是半句也不敢问。
  衣饰妥当,总算是再无可拖,我才不情不愿的朝着景熠装模作样:“皇上请。”
  延福宫此时一片冷清,与昨夜来的时候大不相同,穆贵嫔院里的人已然一个都不剩,后宫众人听到风声也没有敢往这边凑的。
  贵妃在正殿里听说景熠到了忙着迎出来,一眼看见我又跟着出现,登时就是一愣,倒也掩饰得快,垂首礼数周到无缺,景熠点了头,我则理都不理,左右昨夜的状况肯定早传遍后宫,皇后贵妃当众起了争执,谁也没讨到什么好去,多少人等着看好戏,我自没必要再虚应她什么。
  况且我此时的目光已经被跪在殿中的人吸引,景熠转过身的时候已然微皱了眉,我绕过去一看,是同居延福宫的僖嫔,也是最早一批进宫的妃嫔,六年来只由贵人晋了一级到嫔,是大理寺左寺丞的女儿。
  兰贵嫔的事之后,水陌早把有些品级来路的妃嫔日日在我耳边念叨了个遍。
  同样是一夜不眠,比起贵妃的精神上佳,我和景熠的平淡如常,僖嫔已经是一副萎靡的绝望模样,她面前的地上摊着的是几封拆开来的书信。
  殿内一个下人都没有,贵妃走到景熠身边,带了一些谨慎的将手里的两页信笺递给他:“兹事体大,臣妾不敢擅处,故请皇上前来。”
  景熠看她一眼没说什么,接过信来看,倏然就阴沉了面色。
  我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既然信是贵妃一早拿在手里,自然不存在有毒的问题,那么能让景熠如此的,便只有信的内容。
  少顷景熠把信递给我,我接过来只扫了一眼,心里就是一顿,竟又是些情爱私通之语,看笔迹与昨夜那封并不相同,但内容是一般无二,每页信笺上都有来有往,一个笔迹浑厚,另一个娟秀,郎情妾意无可辩驳。
  手里不由得攥紧了些,我一直以为昨夜那信是伪造的,只关注了信上的毒,从未想过那几个字意味着什么,景熠没有问,我也不曾上心,此时看来,这里面的端倪还深,若真有妃嫔私通外人,为何信的笔迹不一样,又为何穆贵嫔死了,被揪出来跪在殿内的却是僖嫔。
  景熠很快看向贵妃,贵妃会意道:“这些都是在僖嫔的住处搜出来的。”
  他的表情淡下来:“与贵嫔的事有什么关系?”
  贵妃飞快的看了一眼他,发现我在看她又缩回去:“想来是贵嫔无意中撞见了苟且之事,被人灭了口。”
  景熠目光一顿:“想来?”
  贵妃几不可见的瑟缩一下,忙道:“僖嫔已然招认了。”
  听到这儿我倒是有些意外,笔迹分明不同,僖嫔为何会认,以她的身份背景,又怎么可能拿得到顾绵绵的毒。
  景熠伸手从我这把信抽回去,并没有再看,只是松开手,任那两页信笺飘飘悠悠的落在僖嫔面前,声音淡的没有一点温度:“你怎么说?”
  僖嫔头都没有抬,眼睛直直看着那信,没有泪也没有恐惧,甚至没有受到胁迫招认的半点迹象,只是十分安静的回了一句:“臣妾无话可说。”
  我立刻就皱了眉,僖嫔进宫六年,当然比谁都明白这样说代表什么,景熠给了她说话的机会,她哪怕沉默,哪怕说一些苍白的求饶辩解之言,都比这样公然的在帝王面前承认不轨要好,她这已经不光是在自寻死路,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激景熠杀她。
  抬头去看景熠,无论如何僖嫔都算是他的妾室,被一个伴随自己六年之久的女人这样背叛,这对于那个恣情时肆意谈笑,内敛时又沉冷无比的男人,不知道在他心里会作何感想。
  景熠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却已然在他眼睛里面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凌厉,心里一动,开口问贵妃:“贵妃怎么想起要去搜僖嫔,贵嫔又是怎么死的,可已查了?”
  贵妃缓缓的把眼睛朝我看过来,淡淡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等事,天地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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