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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的皇后:袖手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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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杀了。
  见过我的人不多,活着的更少,渐渐的开始有人猜测倾城内唯一的女堂主顾绵绵就是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没有胆子求证,对于这些,她笑盈盈的不解释,我更没那个澄清的心思。
  “看你说的,”顾绵绵大言不惭,“我那不是为了给你掩饰行踪,顺便帮你维持声名嘛,不然像你这样一年露不了几面,也不怕江湖上把你忘了。”
  “有劳了,”我挑眉轻哼,冲她晃着手里的镖,“这毒新配的?”
  “怀鸣要的,”她点头,眼睛里头带了些期待,“怎么样?”
  手指从接下镖就有点发麻,早用了内力抵住,这会儿微微放一点过来试了一下,点头:“不错。”
  停一下我又道:“符合你家怀鸣的气质,坦荡狠烈。”
  她把手里端的一碗水递到我面前,眨眼:“他会喜欢么?”
  我把那镖叮一声丢在碗里,又将手指伸进去沾了沾,随口道:“拿去给他试啊,还怕不小心杀了他么?”
  面对我的揶揄,她的声音闲闲的:“也就是你,中了我的毒还能随意谈笑,有时候我真会怀疑自己玩毒的能力。”
  “才发现?”确认手上的毒解得差不多,我抬眼看她,“他是唐桀的亲传弟子,什么毒自己配不出来,能让你配给他用,哪里还需要问什么喜不喜欢。”
  顾绵绵爱慕宫怀鸣,这是在她没进倾城前就天下皆知的事,也许大多数人会觉得在迎风阁掌管四堂之一地位已经十分荣耀,却少有人知道她曾是西域破月门的唯一传人,以前满堂精英的逆水堂几次邀她加入都被拒绝,她是断了自家门脉来追随宫怀鸣的。
  有时候我是真的打心底里羡慕顾绵绵,羡慕她可以勇敢的追逐所爱,可以大声的告诉世人,她爱宫怀鸣,用张扬的态度和手段让那些同样存了心思的江湖女子望而却步,尽管几年来宫怀鸣待她一直若有若无,但至少再没有珠围翠绕在身边,这样也算是一种回应吧。
  顾绵绵看了我一会儿:“我说,你在我这堂口耗了两天了,倒是躲人还是躲事?”
  我瞥她一眼:“躲清净不行么?”
  “也不是不行,”她盯着我笑道,“只是你再这么出神下去,我可真要一夜成名了。”
  我轻叹:“你这么闲的话,不如去逆水那边看看,陆兆元提前回来了,你们阁主一定不会放过他。”
  “不早说!”她眼睛顿时一亮,“纹风细水对决,一年也见不着一次了!”
  倾城是一座城,坐落在京城东南二十里的山林之中,远离人群和喧嚣,作为本朝第一大帮派,倾城在江湖上的声名远不像那座四方建筑般简单平淡,提起倾城,闻风丧胆的有,心存向往的更多,数万之众的弟子和遍布南北的分堂,让一般门派难以望其项背,在很多时候,这座城扮演着制定规则和惩治奸恶的角色,不见得足够公平,却拥有绝对的实力。
  倾城旗下直属一阁一堂,其中迎风阁掌管着这个庞大帮派的日常运转,阁内四堂并六十四处分堂,倾城九成九的弟子都属其中,在大多时候和场合,迎风阁都代表了倾城,迎风阁主宫怀鸣可以代表城主唐桀说话。
  如果说倾城迎风代表了势众,那么倾城逆水就意味着危险。
  逆水堂,寥寥不足百人,司护卫、杀伐。
  迎风逆水,天上地下般的众寡悬殊,逆水堂以这样微小的规模,依然能毫不牵强的上升到与迎风阁并驾齐驱的地位,除了满堂精英,还因为堂内历代都拥有一个人,一个同样可以代表倾城的人。
  历代的这个人都是自幼在极为苛刻的条件下选出来培养,跟在城主身边却非一般弟子,不参与任何阁主堂主的争夺也不会被指定继任城主,却是除城主外唯一能同时调用迎风逆水的人,所学比城主更甚,拥有倾城全部的不传绝学,必须天赋极高,必须少年成名。
  这是一个把倾城的影响发挥到极致的人,是整个倾城的图腾。
  上一代的这个人叫阑珊,没人知道她的真名,只知道她后来成为了城主唐桀的妻子。
  这一代的,叫落影,十三岁一战成名,代替阑珊站到了江湖的中央。
  看着两人兀自缠斗,顾绵绵还是问了那个谁都会问的问题:“落影,他们两个到底谁强一些?”
  若说江湖中最能让迎风阁主宫怀鸣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人,当属逆水堂主陆兆元,这两人同年上任,互相瞧着不顺眼,谁也不服谁,见面总要拼个高低。
  我盯着那两柄剑,看他们的路数变化,心里感叹着宫怀鸣的沉稳依旧和陆兆元的愈发细腻,轻描淡写的答:“高手过招输赢也就是一招半式,他们只是互相不服,没有到拼命的份上,看不出来的。”
  “哦,”她忽然起了兴致一般,歪头看我,“那你呢,你有把握胜他们么?”
  我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去看她,就只淡道:“我与兆元过手,大概打平吧。”
  她有点失望:“你总是藏着暗夜不用,却来妄自菲薄。”
  “呐,”见我淡笑着不吭声,顾绵绵意犹未尽,“我给这新配的毒起名叫暗夜如何?”
  我愣一下,摇头:“暗夜不是这个感觉。”
  暗夜是我的剑,与迎风阁主剑纹风和逆水堂主剑细水整日被他们抓在手上不同,我很少拿出来用。阑珊说,这是我最后一道防线,不要轻易亮出来,所以我平时都是随便抓一把剑来与人过招,落影并不嗜杀,但是暗夜之下没有活口。
  她凑近我:“那是什么感觉,你说说看,我照着配一剂送你。”
  “暗夜——”我垂下眼睛,在脑海里回想暗夜的模样,不知为何浮上来的却是杀容成潇的刹那,想想真是不可思议,我竟然如临大敌般拿出暗夜来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娇弱女子。
  “那是一种黯淡中见凌厉的光芒,盯着它看的时候觉得普通,错开眼睛时又觉得耀眼,每次的感觉都不同,有时候是一种压抑过后的狠绝,有时候则是逼到悬崖的无奈,”停一下,抬眼看她,我道,“但无论如何,总是不会无功而返。”
  她挑眉:“就没有例外?”
  我笑笑,刚要说话,忽然瞧见院子门口进来了人。
  是唐桀身边的小徒,略一张望,跑到我面前道:“影姐姐,黎原派了人过来,说有事叫你尽快进京一趟。”
  我愣一愣,心里发了沉,过会儿才点头:“我知道了。”
  顾绵绵在一边撇撇嘴:“还不是城主呢,谱就越来越大了。”
  温和优雅的黎原,拥有那样一个身份,难得的身上没有戾气,在我看来,样貌气质都比宫怀鸣强不少,绵绵偏就瞧他不顺眼,每每都是没好气。
  我垂下眼睛没说话,她很快皱眉:“你倒是怎么了,又开始发呆。”
  沉吟一下,我歪头看她:“绵绵,如果有一天宫怀鸣要娶妻,你怎么办?”
  她没料到我会这么问,笑着挑眉:“啊?”
  我不吭声,等着她答,她见我认真,才收了笑:“这几年这样跟着他是我自己乐意,他心里若是没我,我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既然已经能在一起,有没有那纸名份,又有什么要紧。”
  “再者,”她似乎认真的想了一下,道,“论起身份样貌,我不算高攀,所以虽然不一定要嫁他,却也不能让他娶别人,自是要想尽办法拦着。”
  “怎么拦?”我看着她,似玩笑般,“以身相许么?”
  她对上我的眼睛,仿佛在推敲我到底想问什么,却终是没有揭穿,平静道:“这男人若是我的,以身相许是水到渠成的事,但若不是我的,献身也不会改变什么。”
  停一下,又听见她带了一点嘲弄的声音:“不过若是他有了新欢,我心里头又放不下,那就干脆先杀了那新欢,再去逼他就范,他若肯就罢了,不肯——就把他也一起杀了,在我这里,可没有成全这个说法,既然我得不到,也不能叫旁人占了便宜去。”
  “当然,这是下策,下下策,”见我讶异,她妖孽般的笑,“谁叫我喜欢他呢。”
  我盯着她愣了一会儿,慢慢的笑出来:“好,我知道了。”
  她没有再追问什么,我却在迈了一步之后转回身,淡道:“你可以叫我言言,知道这个名字的人比见过暗夜的例外还要少。”

  ☆、第二章 凭栏望经年(一)

  倾城的最北端历来是禁地,连宫怀鸣那些人都不能随便进入,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四岁那年的冬天,娘带我离开了那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大宅,爹没有挽留,只是无声的跟在后头送了很久,我那时候并不大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离别的时候,掉泪的是爹,娘却一直在微笑,尽管她把我的手攥的很紧,紧到有点痛。
  娘从一开始就不被容于那栋大宅,那个家族,爹护了她六年,依旧没能留下她。
  初见到阑珊的时候,我仰着头看她,又去看娘,迷惑了好一阵子,不明白为什么她与娘长得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面孔,却有着完全不同的目光,一个锐利深邃,一个碧波如水。
  娘与阑珊是一对双生姐妹,娘是姐姐,她们一同出生,一同长大,一同习武,原本会一同成为倾城的图腾,却因着娘遇到了爹,让她们原本相同的人生轨迹在建德三年分了两个迥异的方向,一个挥剑叱咤江湖,一个敛衽堕入豪门。
  娘说,爹娘的分开是因为相爱,我那个年纪自然不懂,阑珊懂,但她不能接受,对于阑珊来说,朝夕相伴的姐姐有一天突然对她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然后就消失了,六年后再出现的时候早没了往日的风采,带着一个四岁的小女孩,拖着一个摇摇欲坠的身子站在她面前,我想要不是娘拦着,阑珊一定会去把爹给杀了。
  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明白,其实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随着我的出生和逐渐长大,爹娘并不是不能在一起,他们这样狠心分离,表面上有着同样的借口,实际上却有着各自的不得已。
  爹是爱娘的,爱到娘提出要离开的时候,只是沉默一下,就点头放她离开,尽管我不能理解,但是不会怀疑他对娘的心,因为每到娘的忌日,我都能看到一个被心碎愧疚折磨了多年的男人出现在娘的灵前,一年一年过去,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愈发的沉默寡言。
  比起爹来,娘的爱更加悲烈一些,也更难以理解,她的离开,是因为不想死在爹面前。
  我不知道娘的身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好的,第一次看到她半夜里呕血的时候,我吓得哭都哭不出来,可是第二日她却又丝毫不见异样,让我忍不住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
  这当然不是梦,娘带我回到倾城,除了不想我独自在那个大宅长大,要把我托付给阑珊之外,还因着要找唐桀帮她续命,娘说,我还太小,她不能死得太早。
  极少有人知道倾城城主唐桀在武功修为之外,其实最精深擅长的是医术,唐桀的亲传弟子里面,能得了这方面真传的,就只有沈霖一个。 
  有唐桀在,娘真的一日日见了起色,我心里欢喜,以为担惊受怕的日子已经过去,却没有想过,命数来了,是挡也挡不住的。
  建德十年夏,有一天唐桀和阑珊突然接到了个消息,话都没留一句就急匆匆的走了,一连多日,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去做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进宫去了,唐桀倾力为突然中毒的建德帝赢得了五天的时间,在这五天里,发生了很多事,也让建德帝来得及改变一些事。
  五日后,建德帝驾崩,身家不足以保全太子的皇后随殉,睿王得到兵权,调兵驻扎城外宣誓效忠太子,薛贵妃得到了太子,有了成为太后的机会。
  这些事离当年的我很远,我只知道娘的身子在阑珊他们离开的第二日突然开始恶化,一连几日,她醒着的时候越来越少,昏睡的时候唇边的血几乎一刻不停,多到我怎么擦都擦不净,因着唐桀和阑珊都不在,我找不到人来救娘,也半步不敢离开她身边。
  就在丧钟响起,满街素缟的那一日,没有人会想到,在倾城最北端的一间屋子里,一个原本也能名扬天下的女子孤独的走完了她年仅二十三岁的生命,身边只有一个我。
  这一年,我五岁。
  娘离去的时候我没有看到,她说了一阵子话,又拉着我看了许久,最后说不想脏兮兮的,要我去绞个湿帕子来擦脸,可是我回来的时候却已经叫不醒她,她被折磨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下。
  五岁的我已经能懂得死亡的含义,娘很早就有这个意识,告诉我每个人最终都会走到这一步,可以悲伤,但不要让悲伤占据得太久。
  看着她淡笑的睡颜,我知道她是彻底离开我了,不会回来,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人。
  我认真的帮她把脸擦干净,没有力气搬动她的身子给她换衣裳,就只好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的地上,太难过的时候就小声哭一会儿,哭过了就听娘的话留在原地等阑珊回来。
  阑珊终于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攥着娘那早已冰冷的手独自过了一日夜,听到阑珊冲进来,我慢慢的仰起头看她,没有哭,只是看她,带点渴望,带点困惑。
  阑珊说,她一辈子也忘不了我那个眼神。
  唐桀跟在后面进来,阑珊看着娘愣了一瞬,突然就朝唐桀冲了过去,又推又打的喊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救得了天下,救不了她。
  我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一边,直直的看着唐桀一言不发的搂着阑珊,看着阑珊伏在娘身边撕心裂肺的哭了很久。一直到阑珊蹲在我面前,那张与娘一模一样的面孔泪流满面的对我说对不起的时候,我才又轻轻的掉下泪,轻轻的扑进阑珊怀里。
  就算是被阑珊紧紧抱住,我依然不敢大声哭,尽管我很难受,可是我怕一旦肆无忌惮的哭起来,会把娘临死前交待的要我牢牢记住的几句话忘掉,娘那么虚弱,她就只说了一遍,我一个字都不想忘掉。
  一天一夜,我都强迫自己一遍遍的在脑子里重复着——
  娘的路是自己选的,没有遗憾,没有恨。
  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爹是谁,包括阑珊。
  等你长大一点,要回到你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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