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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我的皇后:袖手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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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养下来。”
  我泪眼婆娑的抬头:“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她一扬眉,“不然你还打算回去?”
  见我不语,她叹一口气:“要能说想必你早跟他说了,你这月份,还能瞒几天?十天半月以后你怎么办?宫里的那一摊,自有他做皇帝的去操心,难不成你还真去给那个容成家陪葬?”
  我看着她没接话,而是问:“他做了这些,你不怪他?”
  “哪些?倾城么?”阑珊淡淡别开眼,“你知道,我老早就想灭掉倾城,他倒是帮了我的忙。”
  “姨娘!”我不懂她为何到此时还这样说。
  “叫阑珊,”她站起身,“倾城没有了,唐桀还活着,我依旧不会放过他。”
  仿佛怕我继续说什么一般,她转身朝外走,丢下一句:“先叫他给你养胎,我与他的帐,日后再算。”
  阑珊走了没一会儿唐桀就进来,见我一脸泪痕愣了一下,心疼浮上面颊:“言言……”
  我忙用手胡乱抹了一下脸,笑笑站起来:“长了十八岁,头一次这么昏倒,还挺丢脸的。”
  搁在往日,他一定会大笑着附和,此时却只是宠溺的笑了笑,将手里托着的一只小碗递给我:“把药喝了。”
  我接过来,双手捧着送到嘴边,如饮茶般啜了一口,却是含在嘴里怎么都咽不下去。
  终于咬咬牙咽了,唇紧紧抿住,任那带着温度的苦涩在喉间蔓延,直达百骸。
  低头看那褐色的药汁,再没有去喝下一口,唐桀也没有催我。
  “唐桀,”我终于开口的时候,这样问他,“保不住了,是不是?”
  他并没有沉默很久,道:“是。”
  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我没有让眼泪再掉出来,点头:“嗯。”
  “你既知道,就该早来找我,哪怕找沈霖,”他见我并未有什么强烈反应,才道,“这可不是简单的小产那样简单,月份越大,你越危险。”
  我弯了弯嘴角:“那不就是舍不得么。”
  “言言,该做选择的时候,再痛也要选,这孩子先天不足,又受了很重的毒性侵袭,你这样强用外力保着,会把你拖垮,到头来依旧一场空不说,还会毁掉更多。”
  “更多,”我重复着,“我还能有什么更多……”
  唐桀看着我,开口很慢:“你娘和阑珊的事,你记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回首天地黯(一)

  我愣住,死死的咬住牙不出声。
  从小被他们说资质好,天份高,到头来,原来我终于也没能逃开。
  许久,我淡淡扯动嘴角:“当然记得,我这胎保不住,小心阑珊又要怪到你头上,不如把药给我,我回去自己处置。”
  “你确定要回去?”唐桀有点意外。
  我垂眼:“嗯……还有事情要做。”
  “不用担心我,再怎么样,还有沈霖在,必要的时候,我会去找他,”停一下,我问他,“听阑珊说要去南方,你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他朝屋外的方向示意了下,“自是跟着她。”
  笑了笑,他有些释然:“没有了那座城,她终于不必再受束缚,大概,也是一件好事。”
  我没有再问唐桀为什么不怪景熠,明白若他能说,一定不需要我问。
  “把药喝了,能帮你稳几天,”唐桀指指我手里的药碗,“后面的,还是要你自己狠得下心。”
  我一怔,唐桀明知道我的身孕没有保下来的可能,却还是给了我保胎药?
  “你——”
  他苦笑一下:“多年前不明白,总想着是为她好,后来才懂得,人人皆有选择的权利,哪怕迈一步就是万丈悬崖,也是我们必须背负的。”
  我点头,将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回宫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深夜,我径直奔了内禁卫大牢。
  依旧的守卫森严,傅鸿雁和郭兆麟都在,我看看有点惊讶却不肯让路的两个人,皱了皱眉:“该通报就去通报,你们是守着里面的人不让出来,我现在是要进去,等我打算带人越狱的时候你们再拦不迟。”
  顿一下,我有点颓然的补了一句:“我累了,别让我动手。”
  顺利进来,顾绵绵看到我的第一句便是:“你竟然还回来?”
  我沉默一下,笑笑:“怎么所有人都认为我不该回来。”
  见她扭过头去不语,我挨着牢栏慢慢坐下来,双手搂着膝,背靠在墙上,声音缓慢悠长:“绵绵,你放心,只要我在这里,就不会让任何人动你。”
  顾绵绵不看我,也不出声,反倒是宫怀鸣朝我瞥了一眼。
  “落影原该是我娘的名字,她和阑珊是双生姐妹,十三年前与先帝同一天离世,我爹是容成弘,他是驸马,我的名字是容成锦言,后来因为要进宫,变成了容成锦。”
  目光收回来,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听,我只是清淡叙述。
  “绵绵,记得我有一次问你,如果怀鸣要娶妻,你怎么办?那时你说,要想尽办法拦着,”垂眼弯一弯嘴角,我叹一口气,“可是他要娶妻,我能想什么办法拦着呢?于是便是那时候,我把容成潇给杀了,就是原本要做皇后的那个,然后自己取而代之。”
  “你说,”我轻轻一笑,“我是不是很厉害?”
  余光看到顾绵绵总算抬眼看我,少顷点头:“是,如果那时候我知道,一定觉得你十分了不起,为你骄傲,替你欢喜。”
  蹙一蹙眉,我压下瞬间涌起的难过,依旧淡笑着:“我知道。”
  “可是那时候我不能说,他是皇帝啊,什么不知道呢,做这等事,要比对敌百十个绝顶高手还要小心谨慎,略一疏忽,便是灭顶。我有时候是多么羡慕你,可以把一份感情表达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可以时时刻刻的站在你喜欢的人身边,到我,我等了十年,却要为了那个虚幻的名份去做别人的女儿,插手那些原来不属于我的争斗,让他恼我自作主张,让我爹日夜担心,我娘泉下有知,也会伤心吧。”
  “现在,他灭了倾城,我朝不保夕,连你也说,与我两清了……”
  “绵绵,如果你是我,你怎么办呢?”停顿一下,我又兀自摇头,“算了,莫说你不是我,便是一年前的我自己,也绝想不到今日会面对如此境地。”
  “想不到?”说话的是宫怀鸣,看起来精神好了一些,“你是容成家的人,怎么会料不到这个结局?便是料不到别的,还料不到有朝一日要面对非此即彼的选择么?”
  我看着他,道:“我觉得我的立场已经很明白了,只可惜你没有与我站在一边,你可以怪我隐瞒身份,但我从未伤害过那座城,从你改掉绵绵毒方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失去了指责我的权力,我在容成家四年,在倾城十四年,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一目了然?”宫怀鸣忽然仰头一笑,“觉得一目了然的只是你自己,到如今你还以为是我害了倾城吗!还——”
  “怀鸣!”顾绵绵忽然回头打断他,“别说了!”
  宫怀鸣愣了一下,道:“绵绵,我不是想推卸责任,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不管是不是有意。我受到了应有的教训,不敢怨任何人,但她还要当局者迷到什么时候!她自己说了,做皇帝的,哪有什么不知道,也许从一开始皇帝就知道,偏只留她一个糊涂!”
  “落影,”见顾绵绵没有坚持,宫怀鸣看着我道,“没有与你站在一边的并不仅仅是我,真正站在对面,害了倾城的,甚至都不是皇帝,不是容成耀。”
  我心里晃了一下,站起身皱眉看他:“那——是谁?”
  “怀鸣!”顾绵绵此时开口,再一次阻止了宫怀鸣。
  “言言——”顾绵绵转过来握了我的手,搁着牢栏,她的手温热,我的冰凉。
  “之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吧,”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仿佛怕我跑掉一般,“我们多年情谊哪会那般轻易能清得掉,现在便是我终要死在这里,我也不会怪你,你记得了。”
  “绵绵,”我只看着她,并不理会她说什么,“告诉我,是谁?”
  顾绵绵的话到底没有说出来,一双手从身后扶了我的肩膀,让我浑身一颤。
  我挣开顾绵绵的手,转身看到熟悉的身影,仰头问:“是谁?”
  景熠目光闪烁:“言言——”
  我呆了一呆,讷讷的:“原来你真的知道……”
  推开他,我向后退了两步,依次看着在场的三个人,声音有点抖:“你们……”
  没有人出声,景熠略抬了抬手,没有靠过来。
  我把头低下去,心里的混乱片段开始一点点的靠拢,许多疑惑和空白瞬间成型,拼凑出的真相几乎让人窒息。
  咬咬唇,我忽然就朝外面跑出去。
  门外,傅鸿雁和郭兆麟自然都在,小心翼翼等着里头的消息。
  我也不说话,伸手从旁边的侍卫手里切了柄刀过来,不顾四周顿时的混乱,我一把扯了傅鸿雁的衣领:“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是谁让你杀他?”
  见傅鸿雁面上一僵,我急怒乍起,一刀砍过去:“是谁!”
  他朝侧面闪了一下,没有抵挡也没有还手,沉声:“就是你想到的那个人,何必非要我说出来?”
  血刹那冲上头,我说不出话,没有任何犹豫的,跟着就是最厉害的招式招呼过去,仿佛顷刻杀了他,那个事实就会烟消云散。
  周围的侍卫敢动手的不多,郭兆麟见状忙着来拦:“娘娘!”
  我哪里理他,真动起手来,郭兆麟差得远,便是我此时有些乱,还是轻松击退他,下一招依旧去取傅鸿雁的命。
  还有人来拦我,从背后抓了我握刀的右手臂,我看都不看,左手接刀回身就是一招划过。
  那是一柄侍卫用的长刀,不比暗夜的轻巧短小,所以我变换了常用的招式,堪堪狠烈,只求速速摆脱,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在乎大开杀戒,谁挡我,谁就活该命丧当场。
  所以当我看清来人的时候,那刀已经溅起一道血迹。
  许多惊呼骤起,方才不敢动手的那些侍卫终是按捺不住冲上来,被景熠抬手拦了。
  看着景熠手臂上的血迅速晕染,我头有些晕,咬牙,死死的握紧手里的刀柄。
  “你到底下得去手了,”景熠低头看了一眼,冲我笑了笑,“这样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回首天地黯(二)

  我沉默着,觉得想哭又想笑。
  我一直以为容成耀的谋反之心导致和操纵了一切,无论是宫里的那些刻意针对薛家的手段,还是宫外大手笔的蓄谋灭口□□,容成耀是我和景熠要面对的终极敌人,最大最大的那个幕后黑手,我一直是这样认为,连一些细节的不合理也被我刻意忽视了。
  比如容成耀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为何这一年来会这么急?比如那样一个内阁首辅,手握重兵重权,高高在上,从何渠道去拉拢一个江湖帮派?比如噬情的事之后,我明明放出消息暗示是自己受了伤,为何不见他派人来探听虚实?
  其实何尝没有派人来看,那天一早傅鸿雁突然鲁莽闯进我寝宫的时候我就该想到,噬情就是他下的,他背后的始作俑者比任何人都不想伤到我,自然要第一时间来查看。
  至于容成家与倾城之间的桥梁,那座大宅里面,知道倾城存在的,只有一个人。
  我想到景棠说过的话,将来一旦有事,不要管任何人,保全你爹。
  我看着眼前的景熠,看着那一片殷红,心里痛得发绞。
  他竟是,早就知道的。
  他藏得那么深,深到我半点没有发觉,还常常自以为是的与他同仇敌忾,不知他每每面对那样的我,是怎样的心情。
  不允许自己再一次昏倒,我不要用那么懦弱的方式去逃避,何况一旦倒下去,随便谁将手指按到我腕上,我有孕的消息将再也瞒不住。
  我本想回来就告诉景熠的,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心情,不管他做什么决定,再坏,坏不过我已经做下的那个。
  可是现在,我还怎么说?
  我以为只要自己坚定的站在他身边,早晚可以帮到他,却不知江山,倾城,他的命,一切背后的那个人,竟然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完全不懂为什么。
  我也不懂为何我只是努力的坚持一段感情,前面十年都能平静度过,才往前迈了步,就要接连失去那么多的东西,每每面对选择都没有选择,亲情、友情,还有那座城,如果这就是爱一个帝王的代价,是不是值得。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景熠慢慢的走过来,不管他手臂上的伤和我手里的刀,只是轻轻将我拥进怀中:“言言,你还有我。”
  随着那柄刀从手中落下,我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痛哭失声。
  天大的事景熠压得下,却到底压不住人言,我伤他的时候周围的人太多了,要求保密的严旨再严,还是没有逃过密切关注着宫里动向的人的耳朵,那些想迅速除掉我,灭掉容成家的人,怎么会放过如此的大好机会,便是暴露损失掉几个眼线也在所不惜。
  于是第二日就开始有皇后用刀刺伤皇上的传言,细密的散播开来。
  景熠几乎一整天都陪我待在坤仪宫,一些朝政事务能推则推,推不掉的,便叫人搬了过来看,仿佛受伤需要人照顾的不是他而是我。
  从早到晚,我没有提起我爹和倾城的事情,没有问他要如何处置宫怀鸣和顾绵绵,也没有说起水陌一早就告诉我的外面的传言。
  我不提,他也不提,两个人只是淡笑谈天,说一些旧时小事,天下奇闻,我掰着手指一个个细数着江湖门派的成名人物,说着哪些人个性古怪,哪些人徒有虚名,他则给我细细解释那些我始终搞不清楚的官制职能,说着有些迂腐礼数常常惹得他恼火万分,后来,我们甚至讨论起那一群后宫妃嫔,赞叹怜惜几个有才有貌却没有出头机会,揶揄讽刺他的寡意无情耽误了多少花样年华。
  这是我第一次与景熠说这么多话,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抛开彼此之间的层层障碍,件件死结,也不理会是掩耳盗铃还是自欺欺人,就只恣情贴心细语,爽朗开怀。
  一直到太后派人来叫了他去。
  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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