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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谋杀法则-第104部分

小说: 谋杀法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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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脸部照片给老夫妇看,老夫妇看到之后,马上称那就是他们的女儿。

    温宁叹了一口气,把孕妇的死讯告诉了这对老夫妇。他们的头发花白,因为劳作,脸上满是褶皱的皮肤一片黝黑。老夫妇痛哭流涕,死者的母亲差点昏倒过去,这种情况下,老夫妇不适合接受询问,温宁派人将哭的死去活来的老夫妇先带回了警局。

    死者的对门住着一户三口之家,温宁将他们叫了出来。这一询问,我们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据称,死者叫丁艳,不到三十岁,房子也不是丁艳的,而是丁艳从别人手里便宜租来的。

    丁艳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年多,由于文化程度低,她进城打工,赚的钱也很少。这户人家和丁艳在楼道里交谈过几次,丁艳为人怯懦,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待人却非常有礼貌。问起丁艳是在哪里工作,丁艳不好意思地说她在一家饭点里洗碗,是名洗碗工。

    至于具体在哪里洗碗,丁艳没有详细说。

    在他们的印象里,从来没有见过丁艳带男性回过家里,可是前几个月,丁艳的肚子慢慢地隆了起来。这样一来,丁艳的邻居就觉得不对劲了,特别是丁艳肚子大到连走路都难的时候,邻居还是没有见到孩子的父亲出现。

    邻居也不好意思问,他们对我们说,他们觉得丁艳是未婚妈妈,怀了孕之后被人抛弃了。丁艳后来辞了职,但每天还是会挺着大肚子出门去买菜,邻居同情丁艳,有的时候去买菜的时候也会帮着丁艳带一点。

    丁艳对他们感激,但是对于孩子的父亲从来都绝口不提。

    他们说在几天前,他们还见过丁艳一面,是在楼道里碰见的,丁艳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丁艳看见他们还打招呼,从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丁艳。这一家人平时也要工作,送孩子上学,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守在楼道里,所以几天没见到丁艳,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

    说起丁艳的死,邻居还颇为感慨,说虽然和丁艳不熟,但总觉得丁艳是一个好女孩。休华吉技。

    温宁问完话,我和江军绕着屋子搜查起来。屋子很小,除了卫生间就再没有隔间,煮饭的地方和睡觉的地方是连在一起的,整个屋子给人一种油腻的感觉,甚至是床铺上也有一种怪味道。

    可以想想,丁婷一个人挺着大肚子,连行走都吃力,更不要说打扫屋子了。我们翻了丁艳家的柜子,里面有一些安胎的药,通过搜查,的确能确定丁艳是一个人居住在这里的,因为不管是牙刷还是毛巾,都是单人份的。

    丁艳的家里显得油腻,但并不凌乱,很多东西都摆的整齐,民警说他接到老夫妇和邻居报警赶到这里的时候,房门是锁住的。由于房屋是旧式的,所以门是从外面用一个生锈的大锁锁上的。

    据邻居称,他们并没有在楼道里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再加上完好的锁以及整齐的屋子,可以判定丁艳是自己离开屋子的。她很有可能是在离开屋子出去的时候被人抓走。

    “去调查一下这栋楼里的人,并想办法找到丁婷洗碗打工的地方,我怀疑可能是仇杀,特别是孩子的父亲,一定要找到。”我对温宁说。

    温宁点点头,赞同我的观点,除了恐怖犯罪,也只有深仇大恨能让人这样残忍地杀死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并将她的肉做成包子给别人吃。恐怖犯罪一般具有规模性和不计后果性,所以仇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丁艳没有交通工具,又在这里长期居住了两年,她打工的地方应该不会距离这里太远,想办法找到吧,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我又对温宁道。

    温宁:“嗯,孩子的父亲等我们回警局再去询问一下丁艳的父母。”

    很快,我们回到了警局里,温宁马上派人对西单一带所有的饭馆进行排查,想要找到丁艳打工的地方。丁艳的父母伤心过度,我们安慰了很久,他们才慢慢冷静下来。丁艳的父母告诉我们,由于家里穷,丁艳没有上过学,也没有人家要她。

    丁艳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进城打工,逢年过节才会回去。一开始,老夫妇还得每天卖点柴火给丁艳生活费,但慢慢地,丁艳能够自己养自己了。丁艳每次回家,老夫妇都觉得心疼,他们在村里想尽办法,终于找到一户人家愿意要丁艳。

    丁艳觉得打工也累,城里人也不可能要她,还是结了婚随随便便过点日子就算了。在政府的帮助下,丁艳家的村子里通了电话,通这桩亲事是丁艳的父母在电话里和丁艳说的,时间大概是在十个月之前。

    丁艳那个时候才回过一趟家没多久,所以丁艳决定今年打完工就回去结婚,说到这里,丁艳的父母又哭了起来,捶着胸口说丁艳是个苦命的孩子。


第189章 悲惨的延续

    听到刑警的解释,大家都沉默了,丁艳被谋杀剖尸,根本就不是悲惨命运的开始。而是悲惨的延续。在丁艳被杀之前,丁艳的生活就已经经历了悲惨的折磨。孩子的父亲找到了,只是这个父亲,或许就连丁艳都不愿意让她的孩子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天已经黑了,在刑警的带领下,我们去找孩子的父亲。夏天真的要过去了,秋风瑟瑟,警局外面的树都已经开始掉树叶。我们上了温宁的车。温宁打电话给相关的部门,以紧急情况为由,要求立刻见孩子的父亲。

    很快,车子停了下来,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孩子的父亲正在坐牢,几个月前,B市某区的法院受理了一起强奸公诉案件,被告人是孩子的父亲。而强奸案的受害者,是丁艳。在来之前,刑警特地找了立案的刑警支队,调出了侦查卷宗。

    几个月前的冬夜,丁艳在饭店结束当天的工作,在回家的途中,丁艳被拖上了车。随后,丁艳在郊区被强奸。丁艳在被拖上车之前,大声尖叫求助,当时正好有路人经过,但路人来不及搭救丁艳,匆匆报了警。

    刑警根据报案,用最快的速度调取监控录像,掌握了载走丁艳的机动车的动向。赶到现场的时候。犯罪嫌疑人已经实施完奸淫行为。丁艳全身赤裸,躺在草丛里痛哭,她的哭声惊动了郊外的野狗。

    犯罪嫌疑人被当场抓获,刑警抓住犯罪嫌疑人的时候,他正在提裤子,这起案件完全没有争议,受理强奸案的法院以强奸罪为由,判了犯罪嫌疑人多年的有期徒刑。丁艳已死,她的心理我们没有办法详知,但却可以推测。

    丁艳被强奸之后,没有跟父母说,丁艳的思想保守,又孝顺,她不敢也不想和父母说。卷宗中的证据有孩子父亲的精液检测结果,法医迅速将精液检测结果和孩子尸体的DNA进行了比对,结果是确定的,孩子的确是他的。

    我们见到孩子的父亲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鉴于的狱警告诉我们,犯罪人在服刑期间,悔罪态度良好,积极地参加改造,以求能够获得减刑的机会。我们和孩子的父亲面对面,他的名字我们也已经事先知晓,他叫罗威。犯罪人三十多岁,是当地的一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家里没有其他人。

    罗威被剃了光头,左眉上有一颗很大的痣。

    丁艳的悲惨命运让我们心里都不是很好受,温宁对罗威也不客气。经历了徒刑的罗威,身上小混混的痞气已经少了很多。已经过了会客的时间,他问我们找他干什么。

    “你还记得丁艳吗?”温宁直接问。

    听到丁艳两个字,罗威的脸色变了,他以为我们是丁艳的家人,直接站起来,跪在地上,说他对不起丁艳,他已经知道错了。他的手和脚都被上了手铐和脚链,他不断地用手抽打自己的脸,骂自己禽兽不如,只求我们能够原谅他。

    罗威眼眶通红,看的出来,罗威的确时候真诚地悔罪,但没有人觉得他值得同情,犯了法,就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温宁:“起来吧,我们不是丁艳的家人。”

    在看守人员的搀扶下,罗威重新坐了回去。罗威抹干脸上的眼泪,问我们是谁,温宁表明了身份。罗威表示,如果我们需要他的帮助,他绝对知无不告。

    “你知道丁艳怀了你的孩子吗?”温宁问。

    罗威愣了愣,他摇头,激动地问我们是不是真的,温宁点头。罗威叹了一口气,又说对不起丁艳,更对不起他们的孩子。

    温宁语气中的嘲讽丝毫不减:“你认为,你有资格做孩子的父亲吗?”

    罗威说不出话来,在道德上,罗威的确不配做孩子的父亲,但是在法律关系上,罗威的的确确和丁艳的孩子有血亲关系。温宁把丁艳的死讯告诉了罗威,温宁在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而罗威脸上的表情,也变的越来越难看。罗威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特别是他在听说丁艳的肚子被剖开,还未出生的孩子被凶手从肚子里取出来时,他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你有没有和你特别要好的兄弟?”温宁又问。

    罗威愣愣地摇头。虽然罗威是当地的小混混,但因为性格的原因,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没有和人拉帮结派。温宁怀疑是罗威在服刑期间,他那些道上所谓的兄弟朋友替他杀人报仇。在强奸案的侦查中,刑警着重调查了罗威的身份,的确,正像罗威说的那样,罗威独来独往,住在父母给他留下的一间小屋子里。

    罗威在一个机修厂打工,脾气不好,好几次伤人,到后来,基本没有厂子敢要他。

    结束了会面,温宁和我们走了出来,外面还在下雨,我们的心情也无比的沉重。罗威在被带回去的时候,失声痛哭,那哭声又让我们想起了丁艳悲惨的命运。丁艳从农村而来,这方面的意识很弱,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因此致孕。

    等丁艳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肚子已经隆了起来,和丁艳认识的所有人,包括她的父母都说丁艳心地善良。或许是意识不足,又或许是经济困难,甚至可能正是因为丁艳的善良,她没有选择去打掉孩子。

    在城里孤苦伶仃的丁艳不敢回村里,更不敢和父母说起这件事。我能想象丁艳每日挺着大肚子在出去买菜的情景,也能想象丁艳在出租屋里踱来踱去,摸着自己日益变大的肚子唉声叹气。

    没有人依靠,也没有人能替她解决问题,心地善良的丁艳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我不能想象的是,这样一个受到欺凌的女人,为什么还会招到凶手的残忍杀害。温宁开着车送我们回警校,在车上,我们都说不出话来。休他边弟。

    江军攥着双拳,发誓一定要将凶手抓到,接受法律的制裁。

    下车的时候,温宁没有打招呼就想开车走,我叫住了他。他从驾驶座上走下来,我们都没有打伞,大雨很快淋湿了我们的头发和身体,温宁问我怎么了。

    “专案组的消息没下来之前,警方能不能先进行一些事前调查?”我试探性地问了温宁。

    温宁想了想,说他做不了主,甚至连徐通都做不了这个主,没有上级的行政命令,他们不敢透露任何消息,也不敢私自进行调查。我早就料到了结果,我点点头,带着江军往警校里走。

    从建筑工地带回来的雨伞还在家里,我没有把那些东西交给警方的原因正是我知道警方现在不会插手。我并不认为从雨伞上能查出红衣怪人的身份,但是,雨伞并非没有任何用处,我留着雨伞,别有目的。

    回到单元房的时候,母亲和许伊都还在等我们,母亲还在为早上的事情自责,我一回来,母亲又问我那条领带对我是不是特别重要。我看看母亲,又看看许伊,欲言又止,最后,我还是摇了摇头,安慰母亲说没事。

    洗过澡,我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回到了房间,许伊正靠在床上看书。床头泛黄的台灯照亮许伊的脸,许伊放下书,问我的头还疼不疼。她给我准备开水和药,说如果我头疼的话,就吃一颗。

    我摇头,到客厅泡了牛奶喝,回来的时候,许伊已经躺着睡着了。

    第二天,许伊照常起床给我准备早餐,她起身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


第190章 连环凶案

    吃早饭的时候,许伊问我专案组的消息下来没有,她天天待在出租屋里,有些闷了。

    “还没有。不要出警校,以免有危险。”红衣怪人再度出现,这让我更加警惕起来。

    和江军出警校的时候,我特地交待了门口的保安,千万不要让许伊出门去,我和许伊不止一次地进出警校大门,保安对许伊并不陌生。

    我们又来到了警局,案件还是没有进展。温宁头疼地坐在办公桌前抽烟。温宁说还是没有找到目击证人和可疑的人,那些被警方控制的包子铺工作人员和屠夫,警方都已经按照程序法的规定放他们走了,但是他都派了人对这些人进行跟踪调查。休他边划。

    见了罗威之后,温宁还是不放心,他又派人对罗威的朋友群进行摸底调查,在外调查的刑警还没有回来。并且,温宁还派了人在丁艳居住的出租屋附近进行盘查,希望调查出案发前是否有可疑的人来往。

    一直到中午。好消息都没有传来,温宁叫了外卖,让我们一起吃。我没有什么胃口,一直没有动筷,终于,调查的刑警回来了,他们对罗威的邻居以及平常交往过的人群进行了询问。案发的时候,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温宁气的直接将饭盒丢进了垃圾桶里,他一直认为可能是罗威的朋友为了报复丁艳实施的犯罪行为,但是,就目前的线索来看,温宁已经慢慢地放弃了。在丁艳出租屋附近的居民回忆,他们有时候会看见丁艳挺着大肚子去买菜,手上提了一大袋的食材。看上去可以煮好几天。

    但在案发前后的几天。居民都称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按照丁艳性格的分析,她和人结仇的可能性不大,但这起案件的凶手犯罪手段残忍,能做到让警方几乎要无迹可查,肯定也是经过严密的预谋,除了仇杀,温宁暂时还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就在办公室再度陷入僵持的时候,警方再度接到了报案,又一起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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