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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帝台娇(网络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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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闻被他打趣,却不觉得窘困,反而笑而不语,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军师所言极是。”

    卫羽被他这等厚脸皮气得哭笑不得,正待再调笑,却听城外鼓角声四起,凄厉急促!

    朱闻蓦然站起,面上不带一丝慌乱,黑眸却是神光暴涨,宛如雷霆。

    “终于来了!”

    他长身而起,卫羽随即跟着离去了。

    疏真斜靠在软榻上,伸出手打散金钩,任由帐幔重重叠叠落下,将自己笼罩其中。

    她的唇边露出一丝古怪渺远的微笑,仿佛预示了下一幕的诡谲凶险——

    “大幕已启,各色人等也该登台了。”

    *****

    京城乾清宫

    昭宁公主从凤辇中起身,立刻便有人将她搀扶而下。

    前殿的九龙玉屏已经过一番清洗,可深纹中仍隐约可见几丝血痕。

    昭宁公主端详着这精致玉刻,想起陈年旧事,不由的泪落满襟,伸出手颤抖轻抚,随即却再也承受不住,泣道:“父皇、母后……”

    她好似再也承受不住这份悲痛,哭着瘫软在地,钗环乱撞之下发出悦耳的丁冬声。


第一百六十八章 嘉帝

    是左右一齐慌了手脚,七手八脚将她搀起,昭宁公主悲不自禁,哭得宛如杜鹃啼血,发髻也略微散乱下来。

    “外面在吵闹些什么?!”

    清亮略尖的声音,显示出主人乃是半大少年。只听内殿大门由随侍拉开,大步而入的人头戴十二毓金璎玉冠,略小的身躯在长串玉珠的左右晃荡下,显得有些瘦小了。

    “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顿时山呼万岁,一齐叩首。

    昭宁公主的面容上露出一丝非常隐晦的怒意,却也只得深深行礼,“弟弟……”

    她的声音颤如风中之蝶,哽咽中透出悲痛,铁石人儿听了只怕也要心软。

    嘉帝宁熹今年正好十岁,由于从小长在军中,戎马倥惚中也吃了些苦受了些惊,身量一直不高,可那份雍华沉稳的气度,却是让宫人都景仰佩服。

    他听着刚刚相认的胞姐哭声,眉头略微打了个结,“皇姐怎么有空过来?”

    这话听似普通,从他口中出来,却隐约带着些讥诮,如刀似霜,昭宁公主听在耳中,刚要怒发,却随即想起了什么,仍是低泣道:“熹弟你,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朕很好……”宁熹地回答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是麻木。

    昭宁公主面上闪过一道难堪地煞气。随即又化为无形。笑着拭泪道:“我一直记挂着你。担心这妖女对你不利……”

    “她不是什么妖女。更不会对我不利!”

    少年皇帝浓眉一轩。双目立刻化为锐利冷光。几乎要吞噬所有。“她对我很好。以后休要在我面前提什么妖女了!”

    “陛下!”

    昭宁公主见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只是冷声反驳呵斥。顿时怒极而笑。“你被这妖女迷住了?”

    她随即尖声道:“这人伪装出长公主的身份,在京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抚养你不过是假意示好,你千万不可上她的当!

    “哦……?“

    嘉帝听了这话,目光闪动间笑道:“她是虚情假意,那皇姐你,对我便是一片真心了?如此说来,我也该好好谢谢你了”

    昭宁公主有些难堪,却仍好似满腹委屈难以述说,“陛下,妖孽就是妖孽,她生来就是要为祸人间的,你千万不可心软!”

    嘉帝略微一听,面上的神情越发显出不耐和厌恶,“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来谈这个死去的妖女吗?”

    “当然……不是。”

    昭宁公主见他如此冷漠,哭得几乎喘息不能,才继续说了些情况——

    “你是说,萧策一人独自离京去了北疆?”

    嘉帝面色一沉,随即逼问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为何要趁现在去那里?”

    “因为、因为……”

    “因为你急着要做你的神宁长公主!”

    嘉帝微微冷笑着说道,稚气嗓音映着阴森冷笑,显得分外摄人。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再三被亲弟鄙夷,昭宁公主几乎要怒不可遏了!

    “意思就是,你太执著于无须飘渺的权势了!其余人的死活,都不在你眼里。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进药

    ……!”

    昭宁公主顿时被这话气得手脚冰凉,瞳中闪过凶狠凄光。

    她死死盯嘉帝的瘦小身材,声音越觉盛怒,“万岁!你这话本宫承担不起!”

    嘉帝长袖一拂,额前珠璎顿时便是一阵脆响,刺目光华之下,清瘦的小脸不见笑靥,眼中却是透出一股与年龄不符的老辣狠厉,“你手中没有那枚印章,因此趁着北疆大战的时机,刻意将诸侯朝觐推迟了两月——再拖延下去,你的时间更加所剩无几!”

    他扫了一眼昭宁公主,眼中不见暖色,隐约竟似轻蔑暧昧,“你只让萧卿去想办法,倒是没问问你的大恩人、大救星石君侯——他家中富可敌国,也许也有这类石材!”

    这话虽然有几分道理,但从生性老成的十岁孩童口中说出,却显得阴阳怪气,让人不知该怎么搭腔是好!

    昭宁公主压住心头怒火,低声哽咽道:“万岁……您又何必如此?!我是您的亲生姐姐啊!我才是与你有血缘羁绊之人!”

    “血缘一说,乃是老天注定的,人力无法扭转。”

    嘉帝面若寒霜,开口便是一个硬钉子。他瞥了一眼昭宁公主,淡淡道:“在我心中,我的亲人只有一个。”

    说完,并不理会面色惨白的昭宁公主,径直站起,面无表情道:“我乏了,若是没有别的什么事……”

    “万岁!”

    昭宁公主一声猛喊。却是几乎将银牙都咬断。珠泪涟涟而下。整个人都跪倒在地。“萧大将军是为我才去了北疆。他是擎天保驾地功臣。就是不瞧在我地面上。也求您看在他一贯忠烈。能广派人手前去保护他……!”

    嘉帝面色略白了些。听了这些。半晌。才道:“此事我会留意。你不必多想。”

    昭宁公主无奈轻叹之下。鼻子一酸。想起幼时相处地种种光景。呆呆不由地有些痴了。

    *****

    朱瑞如同往常一样。端了碗热气袅袅地药。直接进入大殿。随即用明黄绸缎垫好。放在朱炎手边。

    内殿中光线昏暗,众臣手中各拿一卷帛书,正看得入神。

    朱炎看着手中奏折,一边漫不经心的取碗饮下,却随即爆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朱瑞上前一步,弯腰替他擦去汗水,笑道:“父王,您喝得太猛太快了!

    “无妨,良药苦口嘛……”

    朱炎又喝了一口,不知怎的,却觉得带了些杏仁的苦涩香味,入口更是异香。

    他又觉得咽喉痒,顿时又是一阵咳嗽,“每日如此,你也辛苦了!”

    “儿臣倒是没什么辛苦的,只是您的咳嗽更见深重了……”

    朱瑞面带忧色,深深凝视着朱炎,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朱炎见他并不退下,惊奇之外,亲自开口问了。

    “启禀父王,儿臣斗胆直说了……您这几日吃了太多海鲜鱼羹,这些都会让人内火急噪,痰气乱咳。为您的身体着想,实在要有所节制。

    朱炎看了一眼远处的山寨,叹了口气道“中午一顿海鱼海肉,萧淑容也是依照我的命令而做的。

    “东西虽好,却也不宜多进。

    朱瑞含笑说了一句,随即又拿起桌上的药碗,劝道:“您还是把药酒再喝一口就可以了。”

    他眼底闪过一道犀利光芒,带着让人难以言说的诡谲笑意了。


第一百七十章 杏仁

    朱炎咳了一声,一边看着手中文书,一边又端起盏|下的药汤饮尽了。

    门廊下有侍女低低的说话声,仿佛有女子的脚步声走来,却丝毫听不见环佩之声。

    萧淑容穿着素净衣裳,大概是因为仍在思过中,身上别无饰。她垂而入,见着朱瑞,微微躬身后,便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朱炎身前,在他座旁的熏炉中添上檀香,驱散了一室苦涩的药气。

    朱瑞打量着她,眼角锐光让人不寒而栗,随即却是一笑,又恢复那种温文羞涩的神气,笑道:“淑容,闵弟还好吗?”

    萧淑容身上一颤,随即把头垂得更低,默然无言,朱炎漫不经心道:“闵儿已经这么大了,不能整日长于妇人身畔。”

    朱瑞睁大了眼,好似仗义执言,“父王,这样不太好吧,我前几天还听到四弟在保母那里哭闹不休,他大概也是想见母亲了。”

    萧淑容的手不由在鼎炉边缘掐得白,朱炎却是面色一沉,罕见的疾言厉色,“这是你该管的事吗,还不退下?!”

    “父王,您有时实在太固执了……”

    朱瑞今天却似中了邪似的,不顾一旁总管与女官不住递眼色,仍是微昂起头,诚恳道:“有些事情,您圣心独断,却也未免有所偏颇,比如四弟,总是要住在母亲身边的,还有,叶太医虽然提议您以海鱼羹汤来强身健体,可您实在不该每日食用,岂不知过犹不及……?”

    他浑然不觉朱炎不悦的脸色,居然又对萧淑容道:“淑容,您也该劝劝父王,每日服食海鱼实在有些不妥,您也不该一味任由他如此进膳。”

    朱炎哼了一声。觉得这个儿子真是憨直到让人哭笑不得。想要责骂。却又不舍。一旁地萧淑容却是被朱瑞撩拨得双目微红。几乎要落下泪来。她从额地缝隙中偷偷打量着朱瑞。一时竟不知这人究竟是憨直淳朴。直抒心意。还是大奸大恶到了极点?!

    她颤抖着手收拾碗筷。心中激荡之下。却是让碗底地一点涟漪荡了出来。一股若有若无地苦杏香味萦绕在她鼻端。

    萧淑容手一颤。只听咣当一声。碗盏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瓣。顿时让所有人地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萧淑容仿佛受了很大地惊吓。浑身都在抖。她蠕动着嘴唇。勉强吐出三个字:“有……有毒!”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住——朱炎几个月前便受人下毒暗算。风波未平。这次居然又来了?!

    立刻便有人飞扑上前。取过热水一叠声为朱炎催吐。萧淑容颤着声音道:“没用了。这是‘璎珞之毒’。中不过一刻便会……”

    她的面上完全失去了血色——所谓璎珞之毒,其实就是从野樱桃中提取的毒素,带着淡淡的苦涩杏仁香味,往往被人忽视,顷刻之间便会毙命。

    “朱瑞……你、你竟然!”

    萧淑容这次的指控乃是真心而怒,朱瑞整个人都好似呆傻了,居然说不出半句反驳的,正在这个混乱的当口,朱炎挣脱开众人的七手八脚,沉声道:“寡人平安无事。”

    他随即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完全无碍。”

    “这……怎么可能!”

    萧淑容不信的低叫,“这个杏仁香味,我不会弄错的!”

    “恐怕真是你弄错了,淑容。”

    朱瑞的面色由惊转为了安心,他好似忍俊不禁,却又叹息一声道:“这里面,是我为父王精心熬制的杏仁膏。”

    满殿混乱中,只有他的声音响起,“杏仁性味苦、辛,对润肺、消积食、,散滞气都有极大的功效,父王有咳疾,最近又大量服食海鱼,进这个再合适不过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幻术

    微的窃窃声响起,宛如煦风吹过殿堂,众人终于松纷纷放下手中的器皿,混乱的风潮终于停止了。

    朱瑞不紧不慢的整了整衣衫,还好心的替侍女扶起地上的棋盘,轻声叹息道:“淑容,你也实在是草木皆兵了。”

    萧淑容的面容刚恢复了一点血色,听了这话又变得雪一样煞白。尴尬中,她竭力讷讷道:“臣妾以为……”

    “住口。”

    平淡无波澜的嗓音,却好似鞭子狠抽在人身上,让人肝胆俱丧。

    朱炎仍是端坐中,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淡淡道:“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了。”

    萧淑容低泣一声,转身踉着跑开了,她身上的馥郁兰香,久久萦绕在众人鼻端。

    朱瑞仍是一温文微羞,“父王,您也别怪她了,她是关心则乱,一时心神混乱,也不足为奇……”

    “丢人现眼。”

    朱炎淡淡说了一句,眼却不见多少怒意。朱瑞揣摩着他的意思,及时递上了手中接住的文书,随即又俯身去拣。

    混地地面上。卷轴和硬本封折七散遗落在地上。朱炎地手刚拿起一卷摩挲得有些光滑地卷轴。却已是系绳散落。顿时画面流泻而下——

    身着宫装地少女持剑临风。俯瞰天。绘笔精致之下。仿佛白刃一挥。便是风卷云动。

    那眉眼。好似跟谁极为熟悉……!

    朱瑞地目光一闪。眼前顿时现萧淑容那一双弯眉。他骤然想起那些若有若无地传言。顿时心中一震。骤然明白了七八分。

    朱炎仿佛感受到了他地怔楞。回头看时。不动声色地将他手中地卷轴接了过来。

    他又凝视了一瞬。随即便收入了封绦之中。那样倾城之貌。高绝清。便从朱瑞眼前如云如雾地消逝了。

    朱瑞清咳一声,随即便识趣的告退,大门合上时,半昏暗的殿堂深处,朱炎的身形仍是昂然挺拔,不知怎的,却染上了几分孤寂。

    *****

    夜深沉,梆更的声响在暗夜中格外惊心动魄。

    陈姓侍卫手中捧着个精致木匣,脚步好似不紧不慢,一颗心却是急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匣子中所装的,乃是号令兵马的虎符。

    在失踪多日后,它终于要被运送出宫。

    他额头隐隐见汗,七拐八弄之下,眼看便到了靠前廷的花苑。

    只要双脚离开此城,这事便办成了。

    他如此想着,正要趁隙离去,下一瞬,他的眸子因火光而微微闪光——

    宫门前,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来了很多停软轿,光彩溢美,尊贵典雅!

    “这是在做什么?!”

    赵侍卫皱眉道。

    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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