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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帝台娇(网络版)-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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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小人怎样的腌臢事做不出来?!他竟然一点也没为你设想过么?!”

    疏真叹了一声,别过头去,低声道:“别说了……”

    她的双肩微微颤动,朱闻感觉到怀中的濡湿,却是如释重负——哭出来就好了,这个包袱,埋在她心里太深了,已经腐烂化脓了。

    他抚摸着她的秀发,关不曾柔声劝慰,而是痞然一笑道:“你哭什么,从此以后那混蛋就该从你人生中消失了,你眼里该看的人是我。”

    感觉到疏真并无僵硬与抗拒,他心怀更畅,邪笑着凑近她耳边道:“其实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是骗徒,我是劫匪,老天爷早就给我们牵了红线了。”

    他得意的笑容在腰间一记狠拧后僵在了脸上。

    如此疼痛根本阻挡不住他,朱闻一不做二不休,抱紧了她,不由分说的亲了下去。

    风雪在这一刻淡然远走,只剩下一对相拥之人,这一刻便是永恒了。

    ……

    朱闻的精锐虽在狄人领地之内肆虐疾冲,主营却仍在边境之上。

    这一日,营中来了一众不速之客,却是将众将领兵士都惊得一楞。

    来者名唤刘剡,本是兵马司监库,年约四十上下,面目阴沉。他一到便从怀中取出燮王朱炎亲笔书写的旨意,乃是任命他为这里的监军。

    众将领一时哗然了。

    君王对手执兵权的大将不甚信任,一般会派出身边的亲信内宦做监军,监军因为身负王命,往往可以临驾主帅之上指手划脚,军人们对这一类角色简直是深恶痛绝。

    朱闻身为燮王之子,虽然并不是最受宠的一个,但毕竟是王子,按照惯例,燮王绝不会在他身边安插监军。

    如今忽然来了监军,实在是众人料想不着,有人觑着这位刘大人面色不善,心中不免有些嘀咕,有晓事的,倒是连忙派人朝回夜宫中送信去。

    叶秋摩挲着下颌,若有所思道:“这位监军来得正是时候,绝妙啊……”

    “趁着此时主帅在外,全营上下都攥在他掌心了。”

    他喃喃说完,好似觉得不耐,眉头微微皱起,“这事来禀告我做什么?”

    下首的将领不提防他说出这句,一时楞在了那里。

    叶秋也不焦急,似笑非笑道:“我可不熟悉这些军务,也不算是此地官吏将领——你们君侯在此也许能抗衡这位监军,我一个白丁,拿什么名义去压制他?”

    见到那位将领面露焦急,叶秋笑着提醒道:“我听说你们好象有一位军师,因为琐事得罪了君侯,现下正禁在牢狱中……

    见此人恍然大悟,叶秋拽过笺表,写了两行,随即从怀中掏出朱闻的印信,随意盖了上去。

    “拿着这道手令去放他出来吧!”

    见此人匆匆而去,叶秋仍是不疾不徐的翻着手中的药材,双眼却禁不住朝外看了一眼——

    “他们两人去了这些天,不知如何了,倒是放心我在这里坐镇……”

    他想起面前这突发之局,只得微微苦笑,“我是自惹麻烦上身啊!”

    ……

    冰雪飞袭而来,满天里都是单调的风吼声,天雪一线间阴霾更盛,眼前似幻非幻,只有脚下的刺痛与冷意提醒着尚在人间。

    疏真一个踉跄,几乎跌下坡去,朱闻揽住了她,自己左臂却咔的一声,显然是脱臼了。

    他单手摸索,不动声色的将骨头返位,若无其事的笑道:“掉下去就要变成冰糖葫芦了。”

    疏真知道他是在竭力逗自己笑,让自已放轻松些,也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竭力压下胸中的烦恶,一口血咽了下去,腥味却留在唇齿之间。

    两人对视而笑,喘息着继续向上。

    朱闻查着雪峰形状与地貌,“大概就是这一带了,那个狄人将领只是行军打仗之人,也不知道族中采药人究竟是走的什么路。”

    两人正要朝前而去,却觉得脚下积雪松软,措不及防之下竟失去平衡,整个人坑陷而下!

    此时,雪峰上端竟有大块凝冰滚下,随着雪地滚动越变越大,朝下落来!

    “小心!”

    朱闻斜身倒地的同时,将疏真抱在怀中,从沉雪拔出的同时,大约有数人高的凝冰已经悬于头顶。

    千钧一发之际,两人脚步连闪,正要闪避,此时斜上方竟有一阵箭石射来!

    三方受困之下,朱闻当机立断,抱着疏真朝坡的斜面滚下。

    雪光遮盖下,虽不算险峻,却是阴暗不见底的深渊。

    两人在雪面是直滚而下,眼前只觉得混沌倒错,终于坠到底部,朱闻借巧劲勉强避开要害,却仍是摔得眼冒金星,刚刚接上的左臂又是一声喀嚓,这次干脆骨折了事。

    疏真被他护在怀里,倒是没撞上什么石棱,朱闻将她抱起,却发觉她面色苍白,人事不知道。

    他感觉自己手上满是粘稠感,仔细一看,竟是满手的血迹!

    目光颤巍巍的移到她胸前,但见血花绽开,在胸前幽然靡延,扩散。


第二百二十三章  落陷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在这一刻竟恐惧得连眼前方寸都看不见。

    颤抖的手探了鼻端,虽然微弱,却还有余息。

    微微松了口气,以微颤的手剥开裘服,再撕去月白纱衣,但见一抹翠色抹胸之上,半截箭杆刺入骨肉之中,不知道为什么缘故,竟只入了箭头几寸,中铸血流如注,却还未伤及内腑。

    他连忙点穴止血,随即仔细查看了箭杆。

    箭杆微微扭曲,好似被什么坚物所挡,朱闻心中有数,将撕开的纱衣展开,但见贴身处有一小兜,一抖开,丁丁当当的玉石碎片落了下来。

    他一见之下,便认出这是什么!

    这是他当初赠于她的那支双色翡翠簪!

    一直没见她戴,也没见她再提起,他以为她并不爱重,没曾想,她竟贴衣带在身上。

    一种异样的甜暖混合着酸楚从他胸腔升上,他低下头,有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冥冥之中,这支簪子挡了一挡,虽然仍认箭头入体,却也保住了这条命。

    朱闻无暇再多想,飞快的将破碎又觉得衣撕成条状,先将箭头小心翼翼的取出,直到发觉并无倒刺与喂毒,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将随身所带伤药均匀敷上,随即又取布条紧密包好,打好结。做完这一切,疏真也被外在的剧痛所动,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她睁开眼,却发觉他的脸庞近在咫尺,胸口的凉意让她一惊,随即,她完全明白了目前的处境。

    好似有一抹飞红掠过脸颊,但她的面色仍是惨白透青,“我还活着啊……”

    轻微到笑的自嘲,却让朱闻面色一变——方才极端的惊恐,简直让他心有余悸。

    “你先别说话。”

    他不由分说的打断了她微弱的声音,又替她轻掖衣袍,柔声道:“你先睡一会,我去看一下周遭环境。”

    他缓缓起身,打量着四周——这虽然是山底,却又被另一座斜突的矮峰所挤,变成了一条山肠。头上只见一线天色,似亮非亮,还有雪水不断落下,丁冬丁冬连成一片,仿佛十分嘈杂的乐声。

    一时半会是上不去了……他如此想到,却并不如何慌张。

    身下仍是冰封,却略微有些融化,还有些地方露出黄色苔藓,亮晶晶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他先将裘衣铺平,将她平放其上,又取过随身的囊袋,并没有取过火石,而是直接拿了干粮,又好似变戏法般拿出了个小小木碗,压了些雪块进去,随即将干粮磨碎,泡软。

    直到成了糊状,才小心翼翼的叫醒疏真,让她起身喝下,随后再取出随身的药丹,让她吞了下去。

    这么一番举动后,疏真的面容上略微起了点嫣红,但仍掩不住底子的空乏……那种感觉,好似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半。

    朱闻心中一沉,面上却仍若无其事的笑道:“再休息一下吧,等外面那些人死心了,我们再设法上去。”

    疏真点了点头,说起追兵,眼睛却有些眯起,“能料到我们的行踪之人,很是危险……”

    她略微一想,便心下有数,“金禅自顾不暇,而且也不知我急需此物,但他定然提供了线索,才让这些人埋伏在此……但要侦知我们急需水晶果,只怕,与你宫里脱不开干系。”

    朱闻点头,却是安慰道:“你先别急,养足精神才能顺利脱出。”

    于是两人一卧一坐,都在调养。

    到了晚间,朱闻睁开眼,正要再替疏真准备膳食,却发觉她面色红烫,呼吸急促,心知不好,仔细一看,方才的伤口已经高高肿涨,触手发烫。

    朱闻蓦然想起叶秋的告诫:疏真的身体内毒未消,心脉旧伤又重,虽然看起来无病无灾,却只是个掏空的虚壳,最忌讳的就是受伤?——一旦有个皮肉之伤,便会起了炎症,极是凶险。

    想到此处,他简直是五内俱焚,再喂她吃下丹药,却全无作用,她浑身火烫,面色却渐渐发青了。

    朱闻横下一条心,也不顾被人发觉,在这山隙之中仔细搜寻,却只发现一味退烧的寻常中药,正是沮丧之时,他抬眼无意一瞥,竟发觉一抹晶莹亮紫。

    快步攀爬而上,在冰隙中伸出的,乃是一株有些眼熟的锯齿类藤蔓。

    朱闻脑中飞转,下一瞬,立刻想起这是在哪里看到过——

    这就是那个狄人俘虏所画的水晶果藤!

    他压下心头狂喜,仔细看去,却越看越心凉——这藤叶虽然也是锯齿,却密客情突志几十个尖端,而水晶藤不多不少,只有七个叶尖。

    这藤也生的古怪,从长年不化的冻冰中伸出,没几片叶,却结了个橘子大小的紫色果子。

    朱闻端详着这果子。这下断定不是水晶果了……水晶果乃是狄人根据它的外形所命名,果肉晶莹剔透,几近透明,而且也没有这么大。

    他虽然心中丧气,却仍有些好奇,提气一跃之下,步上了冰层。

    虽然脚下打滑,有些行险,但一盏茶后,他终究把果子摘了下来。

    紫色果子散发出淡淡香气,闻起来不禁觉得垂涎,此时朱闻觉得腹中空空如也了。

    但落在这个地方,暗无天日,虽然并非全然不能脱出,却也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日,所以干粮也要尽量节省。

    也不知道这果子能不能吃……

    他略微一想,将随身携带的小刀取过,削下指甲大小的一块,放入口中,只觉得入口就成了一汪水,带着淡淡甜香,流入腹中后,只觉得畅快甘美。

    过了片刻,他见身上没有任何不适,便确定果子无害,也不再吃,便将紫果收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映在冰隙上的天色越见灰朦,大约是到了日落之时,疏真醒了过来,朱闻便递上这只紫果。

    疏真正觉得口干苦涩,吃了大半只后,觉得唇齿生津,胸口也没那么闷了,于是转头笑道:“我们要在这里当地老鼠多久?”

    “等上面那些人走远些……”

    疏真听罢,久久不语,朱闻以为她不喜,正要解释,却听疏真道:“怪我……”

    她低下头,微微苦笑道:“若不是要继续留在山上寻找水晶果,你就算胜不了这群宵小,要脱身也不难。”


第二百二十四章 痴狂

    朱闻觉得她的嗓音带着疲惫与落寞,知道她向来冷寂自傲,感觉到自己成为“累赘”,心中实在难受,于是皱眉道:“这算什么话?我以为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的。”

    他貌似微怒,果然疏真也上钩了,连忙伸手覆在他手背上,柔声道:“是我失言了。”

    朱闻看她从未有过如此宁静驯良的模样,一颗心简直要飞出天外了,他咳嗽一声,沉声道:“下次不许说这些生分的话。”

    疏真原本又是愧疚又是酸楚,这才乖乖应了,此时却发觉不对,一瞥之下,赫然看见他低下头,唇边带着得意的笑,顿时心头雪亮,不动声色的狠狠拧了他腰间皮肉,细声笑道:“你也学狡猾了啊……”

    朱闻正要耍赖呼疼,却忽然收敛了笑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只见上面冰口之上,好似有人逐渐走近了——虽然动作轻微,却有雪屑越洒越近。这些人仍然不死心,居然前来搜寻。

    来回的脚步声毫不死心,摩挲了许久,这才听到有人恨声道:“也许滚到那一边山崖下去了。”于是脚步声又逐渐远去。

    疏真全身这才松懈下来,正要开口,朱闻及时掩住了她的唇。

    过了大半个时辰,脚步声又回到头顶的位置,迅疾挪动四方,大片的冰片簌簌而落,两人被砸了个正着,却也忍耐着丝毫不动。

    又过了一刻,这群人终于远去,两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朱闻本想以火折点燃那些苔藓,想了一回,还是放弃了,只是将疏真抱在怀中,以体温为她取暖。

    夜色如迷,月亮升起来了,一点银光从雪缝中照下,反射出晶莹光辉。

    朱闻有心引开她的忧闷心思,于是讲了些童年趣事,“……我小时候淘气来着,看着御膳房里人来人往,就从屋脊上拔开一块瓦,用钩线把水晶肘子什么吊上来。有一次钓到一屉包子……

    他说得惊险有趣万分,疏真却觉得心中发酸,虽然如今已经当作趣味自嘲,她却由衷的感到他幼时生活的窘迫——王后把儿子放到庶妃身边养育,连亲母都不待见他,这小小孩童的生活该是怎样的艰难!

    她想起王后,唇边便抿起怒意,恨不能冷笑出声……如果这个偏执无知的妇人知道了真相,将是怎样一幅模样呢?!

    她回望朱闻一眼,别有深意道:“王后将来一定会悔不当初。”

    朱闻凝视着她,从她的黑眸中看出关切与不平,于是微微一笑道:“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弱小孩童了,她的所作所为,与我再无一丝干系。

    他轻舒健臂,将她拢在怀中,微弱晶莹的雪光更映得她容色无双,他抱紧了她,喃喃道:“不必为我难受,有了你,我再无憾恨,心里只有欢喜。”

    疏真面色一红,正要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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