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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地狱新娘-第14部分

小说: 地狱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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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顺着他下巴扬起的方向看去,一群看似将领架式的人们全驾马聚于一处,慑人的气魄将他们与外边的人隔为两个不同的世界。

那是一个严厉、尊贵、高高在上、统御大局的权力圈子,海东青严然是这团权威漩涡的重心,威武而冷冽不可亲近。

“我若跑过去加入他们的阵容,就会像小狗闯入狮子群一样滑稽。”

玲珑不确定他话中是否带有嘲讽。“如果你想加入他们,那就去啊。”

“是喔,恐怕我还来不及走近,就被咱们海东青大将军一脚踹出去。”

“他才不会那么情绪化。”

“是啊,不会,他只会毫不留情地让我当场下不了台,自己难堪地退开。”

“别把他讲得像只冷血动物。”

“他本来就是!”费扬古卯起来把自已被他当众撵出军务会议的事全抖开。“他倘若有点大脑,就知道我在军帐里拚命抢功不是为了出风头,而是真心要帮他,和他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可是他却只会对我摆将军架子,不屑我的好意!”“你凭什么这样说他?!”

“喂,两位吵架可以看看场合吗?”锦绣在一旁凉凉插嘴。

“你或许真的很想和你三哥一块出生人死,但你根本不是为了帮他,而是想向他证明你也很行。你只是不甘心自己老被他比下去。”

“你搞清楚,是海东青他老拿自己的身段压人我才不甘心!在家里摆一家之主的大架子,在军营里耍他的大将军威风。他算什么?他只不过是我哥哥,又不是我老子。明明是我兄弟,在外人面前却不顾手足之情!”

“他就是因为把你当手足来看,才给你面子。否则在军中以下犯上,根本不需要理由就可以立刻把你拖出去处置,他对你已经够包容了!”

“你他妈的什么都不懂就别乱讲!”

“我不必全懂就已经看出海东青根本没有做错,是你自己不识相。他已经尽量给你机会学习、暗中提携,而你却只会对他不分场合地大发少爷脾气!”

“你自己不也是不分场合地乱发小姐脾气!之前被海东青当着全家人面赶出去的是你,可不是我!”

“半斤八两。”锦绣冷哼。

“光凭这一点,海东青就胜你千百倍!至少我从未听到他亲口批评自己的家人。他不是冷酷无情,而是懂得控制情绪,这才是成大器的料。”

“你算老几,凭你也配批评我?”

“你们在干什么?”海东青冷然驾马切入两人之中。

“打猎啊!”玲珑恼火地对着费扬古大吼。

如果不是海东青在场,赞扬古真想狠狠掐死她。

“该狩猎的是林子里的动物,不是自家人。”若是他再慢来一步,这两个老么恐怕会拿起弓刀杀了对方。

“是他先来挑衅,在你背后编派你的不是!”玲珑怒斥。

“你少恶人先告状,除非你从来没在背后批判过三哥!”

“她是没有,她向来都是不知死活地当着我的面说。”

“我那是——”话到嘴边,玲珑赫然警觉到自己该顺服丈夫的誓言,激烈的辩驳转而咬在下唇上。“是啊,你说得没错。”

一线曙光霍然扫过海东青心头。

她顽强的刚直脾气并没有完全消弭,他仍有机会抓回她原来的性格。

“这出闹剧到此为止。跟我来,玲珑。”海东青替她背起孩童用的弓箭。

“等一下,难道你不跟费扬古解释清楚他对你的误解吗?”

“随他说去,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扭曲。”他攒眉检视小弓箭上的箭镞。

“反正不论我说什么,在你耳中听来全都是屁!”费扬古恨透了海东青的不在乎。

海东青缓缓移向他的视线,比手中箭镞更加锋利。

“我从没这样想过。”

“对,因为在你眼中,我连个屁都不如!”

“你到底想说什么?”海东青掉转马身,正面对上费扬古。

“将尽管当你的大将军、当你的一家之主。当你高高在上的时候从没正眼看过我,只会挡着我的一切出路,打回我的一切看法!”

海东青眯起肃杀双眸。

“快告诉他你根本没这个意思啊。”玲珑焦急地驾马介入两兄弟的怒焰之间。

“怎么没有!你平常那副冷眼讥消的模样就足以证明你对我的看法。”赞扬古无法在西征之役打头阵的愤慨猛然爆发,新仇旧恨一拥而上。

我对你会有什么看法?

“他对你会有什么看法?!”玲珑的冲口怒喝反让海东青一楞。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屑搭理;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屑回应。这就罢了,反正我也不在乎你。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处处打压我,不让我出头,足以证明你有多爱独揽大权,嫉很我,还怕我夺走你的优势!”

“胡说人道,光是第一句就有毛病!”

“你罗唆个什么劲!”

“海东青哪里不屑你了?他天生一张死相,就是不爱在人前放感情,那并不代表他不屑你!”

亏他还是海东青唯一的弟弟,相处这么多年竟连这点也看不清。

“我跟三哥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你无话反击,就只能拿这种事情挑毛病了,啊?”男人最常用的差劲伎俩!“我老实告诉你,海东青若真要打压你就根本不会把你纳入旗下,找个名目把你撵到关外八百里不就得了。还干嘛拚死拚活地作战,靠血汗军功养你和一屋子人吃得白白胖胖,闹闹没事干地在他背后嚼舌根,挑他毛病、大肆批判!”

“他若真的没错,我又有什么毛病好挑!”

“那你在家吃饭时怎么不想想粮食是谁赚来的、衣服是用谁的军赏银两买的、被削爵的家族地位是靠谁的战功再打回来的?”

“你他妈的——”

“海东青他不说话不表示他没意见,只是他的表达方式很烂而已。你认为他对你的不理不睬是不屑,怎么不想想那也可能是一种包容?”

“怎么回事,海东青?”数名行猎的贵族被愈吵愈大声的激战吸引过来。

“没什么,和家人在联络感情。”

“三哥,你就没有任何看法吗?”费扬古愤吼。

“玲珑已经替我表达得很好了。”他拉马扬蹄,准备狩猎。

“你自己也该亲口对赞扬古说些什么啊。”玲珑不耐烦地喊。

“该打猎了,上路吧。”

“你难道就不会说些有用的吗?”

“看来我用说的根本没用。”他大手直接将玲珑卷上自个儿马背,置于身前紧搂着。“我说,该上路了。”

“你……”玲珑当场呆楞。

在场的人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海东青竟会当众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

“海东青!”几名亲贵急忙询问。“关于军备事宜……”

“就照我刚才的决定去做,别再浪费时间游移不定。各自狩猎去吧。”他大喝一声,立刻纵马疾驰而去,弃众人的错愕于身后。

“等——等一下,我会滑下去!”被侧抱在他身前的玲珑忍不住呼救。

海东青策马狂奔的速度快加雷电劲风,如不跨坐,一不小心很可能整个人摔出去。

“刚才骂得很痛快,啊?”一进入无人雪林,他的淡漠马上转为凌厉。

“我哪有,我只是在讲道理……嘿咻!”她努力在徐行的马背上跨坐过来。“因为你们兄弟俩实在笨得可以,难怪会有这么多误解。”

“我笨得可以?”

她倏地倒抽一口气,又讲错话了!“我今天……好像太兴奋了点,所以讲话乱七八糟的,别放在心上。”

枉费她这几天那么努力做个恭顺的妻子,居然一出门就全搞砸了。

“解释一下你那句话的意思吧。”他由后方逼近她的脸庞威胁。

“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你们家的事,我无权干涉。”

“我现在授权你来干涉,快说。”

玲珑诧异地回头瞪问,却差点扫到他的嘴唇。“这……真的可以吗?你自己说过你的家务事轮不到我来罗唆……”

她突然惊醒似的收回期待,警戒十足地板起小脸。

“如果你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我道歉就是了。我以后……我会尽量不跟你的家人起冲突。”

一下子所有的好心情全沉到谷底,狩猎的兴奋也全然冷却。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就跟我闹脾气?”他硬是扳回她的小脸面对他。

“我这是在服从你的命令。”

“那么我命令你,从今以后要多管我家的闲事,就像刚才那样。”

她像在看只稀有水怪似的盯着他。“你是怎么了?”

“不想服从我这项命令?”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她从一开始就在期盼的事:他在努力接纳她真正地成为家中一分子。

可是……

“你该不会是需要我帮忙时认为我是你家的一分子,不需要我时就赶我出去,关起门来处理你家的家务事吧?”

“你恐怕没那么幸运,这辈子都得和我家人一同关在家门里,听候处置。”

她不是在作梦吧?“为什么……会突然想要改变?”

“我那天就说过,我没有真的拿你当外人看,只是我在处理家人疏远你的问题时,你不宜在场。”

“不懂。”

他揉捏着她细嫩的脸蛋,爱极了她纯真无邪的模样。

“你早已有成为这个家里一分子的心理准备,但他们并未准备好。更何况,你还有着一般人容易误解为不祥的异能。”

“你那天就是在跟他们谈这个?”

“所以你不适合在场,我总得要顾全大家的面子。”

“我还以为…你是关起门来要破口大骂,或严厉处分二嫂她们。”

“所以你这几天就故意装乖,跟我呕气?”

“我才不是装的,我是很认真的想用顺服来感化你。”她突然兴奋地抓着他的衣襟。“你知道吗?我最想要的就是你变成这样,愿意把我的意见听进去,会体谅到我的感觉。我甚至愿意为此永远做一个柔顺的好妻子。”

海东青微蹙眉头。“我宁可你不要。”

她故意忽略掉他话里的嘲讽。“你知道你这么做的背后有什么含意吗?”

“不知道,让你说。”

“这代表你在乎我。”她绽放艳若牡丹的笑容。

他失神得不知该作何反应,双手却下意识地更加圈紧她纤细的娇躯。

“这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否则我怎么知道我在你心中有没有分量。就像赞扬古,他也是一直拚命要求你给他回应,就是希望得到你的肯定,因为他很在乎你。”

“在乎我这个天生一脸死相的哥哥?”

“谁说你无生一脸死相了!啊……”她的怒斥忽而转为抽息,当场凉了半截。

“或者说,我是一个有自己意见,但表达方式很烂的哥哥?”他的双掌歹毒地愈钳愈紧。

“海东青……”她艰困地以舌润润唇。“你听我解释“我和费扬古还真是一对笨得可以的兄弟,啊?”

“那……那些都是我为了安慰赞扬古才胡诌的话,免得他自尊心受伤。”

“那么你现在快想些安慰我的话吧,我的自尊心伤得可比他惨重。”他贴在她唇上恶声威胁,大手揉上她坚挺的胸脯。

“你少跟我假装脆弱,快放手!”她气红小脸,拚命扭动挣扎,引发他低沉的呻吟。

他狠狠地将她揉进胸怀里,歹毒地攻上她的耳翼。“傲慢的小白痴,除非你为之前污辱我名声的事认错,否则我直接在这里教训你。”

“我傲慢?我白痴?”气煞玲珑。“那你这样污辱我的名声又怎么说?”

“正打算开始污辱你到底。”

他阴险地笑着吻走她所有抗议,双手尽情地放肆游移,在无人的雪林里掀起火热的旖旎。

谁也没注意到,雪林外围有个孤冷而柔媚的身影。冷冷远眺,冷冷一笑。

第九章

“啊?一位姓穆的姑娘留了这封信给我?”晴朗平和的大清早,玲珑就接到天外飞来的惊奇。

“是…是的,有什么不对吗,少奶奶?”

“没有没有,你下去吧。”玲珑赶紧抓着信爬上炕。“穆姑娘写信给我?她居然知道我嫁到这里来了。”

“什么木头姑娘啊?”锦绣瘫靠在另一边炕上喝茶吃点心,一副贵妃醉酒的懒相。

“就是曾经告诉我有人对海东青的梦下咒、又会对我不利的那个穆姑娘。啊,她知道我最近又作怪梦!”玲珑一边看信,一边逐行叫嚷。穆姑娘打算约她在九善屯的狩猎小屋商谈这次梦境的危机——“她也到黑龙江来了?!”

“当笑话看看就算了。”谁甩她啊。

“可是锦绣,她说我这次作的梦和海东青西征的成败有密切关系。”她猛然抬起认真的眼眸。“我非得赴这个约不可!”

“我看看。”锦绣懒散地摊着手掌。

“你看,她连我这次无法深入恶梦里救人的事都知道。”

“谁会不知道啊,我和小银天天听你说得耳朵都快脱皮。”锦绣一接过信,面不改色地当下撕个烂碎。

“你干什么?那是我的信!”玲珑立刻和她抢扭成一团。

“我管她什么木头姑娘、石头姑娘,反正你别想出门去见她!”锦绣硬是格开身小力娇的玲珑,狠狠将信撕得面目全非。

“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明明是她的东西!

“格格?表小姐?”才进门来的小银大惊失色。“别打了,你们在抢什么?格格,快放手!”

“那是穆姑娘写给我的信,你凭什么这么做?!”玲珑一面愤吼,一面抢救炕上难以拼凑的碎屑。

“什么狗屁穆姑娘。她上次在北京时的拜访,害你当夜就莫名其妙地昏睡不醒,不知得了什么怪病。你这次居然还敢跟这种来路不明的人碰面,你不要命了!”

“我只是去跟她碰面聊聊,又不会怎么样!”

“是不会怎样,只是会死得不明不白,然后害我们被海东青抓去陪葬!”

“才不会这样!”玲珑气得泪水一拥而上。信全撕碎了,什么蛛丝马迹都找不着。

“反正我就是一句话:不准去!你就当做没收到这封信,否则我就跟海东青说去。”

“你敢!”

“格格,别这样。”小银连忙拉劝。“表小姐是为您的安全着想,您就别再挂念那个来路不明的穆姑娘。”

“谁挂念她了,我挂念的根本不是那个!”她气在头上,又不能当场倒头大哭,愤然下炕冲往海东青老远的书房,完全不理会小银和锦绣的叫嚷。

可恶!臭锦绣、坏锦绣,以后再也不让她到房里闲晃了!

玲珑从上书房房门,伏在桌上哭着拼接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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