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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地狱新娘-第6部分

小说: 地狱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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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每次都只会嘴上应应,就打发过去。瞧瞧你小弟费扬古,军功虽然没你辉煌,但好歹替我生了三个孙子。你呢?你甚至连自己的健康状况都照顾不了。”

“额娘教训得是。”

小弟费扬古在一旁笑得好不快意,号称沙场武神的大哥向来在母亲面前必恭必敬,一副孬种样。此种好戏,他怎么舍得错过。

“你别给我装胡涂、打马虎,还是我这个额娘的话你根本听不进去?”

“孩儿不敢,只是目前军务繁重,无暇思及儿女私情。”为什么梦中的丫头不再出现?难道她出了什么事了?

海东青倏地紧绷的面容让太福晋更为光火。

“怎么,我才说你两句你就不高兴?”

“孩儿没有不高兴。”北京的友人多少应该帮他探出了那丫头的来历,以及他急于想查清的要事——

到底是谁在背后对他下咒作法?

“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等海东青突然闪回神智时,映入眼帘的已是母亲气坏的尊容。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如果额娘打算替我准备婚事,孩儿一定尽力配合。”

“你会尽力配合?!”她这个做额娘的为他安排过多少对象,他的一张死人表情却足以吓跑任何亲家。“你这副德行要是不改改,哪家敢把女儿嫁给你!”

“是因为我诡异的八字让人不肯嫁女儿吧。”他突然犀利的双眼,使冷漠的口气变得更加危险。

太福晋猛然感到心痛。

“我指的是你的脾气,不是你的八字。”她的语调黯然转弱,明白儿子说的的确是人人却步的原因之一。

海东青的八字是出了名的诡异,生于酉年酉月酉日酉时正。这原本只是极少发生的巧合,却在一连串家变之下,被解释成会招惹不幸、祸及家人的乖歹命运。

早年的抄家革爵、灾病连连,都被人指为起因于他的气不正、命不顺。而后他在战场上的骁勇威猛,更被视为是地狱修罗的化身,证明他是个煞气旺盛的男人,加上海东青的父兄战死的战死、病亡的病亡,除他之外,只剩么弟费扬古可传宗接代。

虽然没人能够证明海东青会克妻克于,终生坎坷,但谁也不敢把女儿嫁过来碰运气。

“这简直是耻辱!”太福晋怨毒地咬紧下唇。“如果咱们仍保有当年的地位与声望,谅谁也不敢用如此恶毒的流言毁谤咱们!”

她绝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八字有何不祥。

“所以你更应该赶紧成亲,打破这种无聊迷信的攻击!”

“是,孩儿知道。”他随口虚应,注意力早已转到侍从在他耳畔传递的信息。“叫他进来。”

以公事为名打发掉母亲及小弟后,海东青立即召见由北京敬谨亲王府派来的秘密信差。

“海东青大人,二贝勒派我前来的目的,是请您尽速与小的进京一趟。”

“到北京?”以黑龙江目前准备远征准噶尔的局势来看,他怎么可能走得开。有什么事会重要到非得他亲自跑一趟不可?

“二贝勒说,事关一条人命,千万耽搁不得。”机伶的信差适时补上一句,“而且您托二贝勒找的小格格,已经有眉目了。”

海东青沉思的双眼霍然亮起。虽然他依旧面无表情,信差却知道自己已抓对要领。

“这条需要您协助搭救的小命,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一直不吃不喝地昏睡不醒,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衰竭而死。”

“我不懂如何救人,只会杀人。”他是武将,不是大夫。

“您不必懂,因为二贝勒才知道该怎么救。”

“那还要我上京做什么?”

“做替身。”

海东青倏地眯起双眼。受过严格训练的信差努力保持从容,却控制不了由本能发起的冷汗。

“这位昏迷者和您有许多共同点,例如:和您同样生于酉年酉月酉日酉时正,只是整整小您一轮。对方在昏迷不醒前甚至作过好一阵子的怪梦,总是梦到一位身着镶黄旗战袍、脸带刀疤的左撇子武将不断杀戮,一直奋战到她醒来为止。”

海东青始终对信差视而不见,靠坐在大椅上凝视着厅内精美的花瓶,仿佛对那上面的图纹产生浓厚的兴趣。“你说的那名昏迷者是个女孩?”

“是,下个月就满十六的少女。”

“为何要我做替身来救她?”

“据二贝勒所言,这反常的昏睡状态是某种被人作法下咒的征兆,如同您被不寻常怪梦缠身的状况一样。二贝勒认为,既然您和她都同样被人作法陷害,又有着相同的生辰,干脆来个以咒攻咒,破除法术。”

“他想把那女孩身上的咒术转移到我身上来?”

“是。”这其中的风险,不必明说各人也都明白。“大人?”

海东青的沉默几乎绷断信差的神经。他去是不去?

漫长的等待,让信差艰困咽下口水的声音变得分外清晰。就在信差快被自己的冷汗冻僵之际,海东青终于将视线自花瓶调到他脸上,闪露狩猎的眸光。

“那女孩是谁?”

“一品中堂惠大人的么女,玲珑格格。”信差语毕的同时,差点被一只巨掌猛然击上桌面的爆响吓破胆。

找到她了。玲珑格格!

第四章

“我这场昏睡病昏得还真莫名其妙,醒得也很莫名其妙。”不吃不喝连续昏迷十多日后才醒来的玲珑,病奄奄地坐躺在床,任待女小银喂着参场。

“什么醒得莫名其妙,是大格格琉璃到处帮您找法子,好不容易才找着一个什么半仙月嬷嬷的救回你的命。”

“啊,就是事前那位穆姑娘介绍的半仙月嬷嬷?”

“什么穆姑娘?”小银皱起眉头。

“没事。”玲珑赶紧装傻。“月嬷嬷是怎么教姊姊救我的?”

“大格格先烧了张嬷嬷妹给的纸符做符水,洗掉您耳后的印记后,不出两个时辰您就醒了。”小银喂完参场又来碗热粥。

“拜托,别再喂了。”简直把她当养猪似的喂个不停。

“不行,夫人有令,您身子太虚,一定得补回来才行。”

“你刚说我耳后……”玲珑满嘴的食物差点溢出口。“有什么印记?”

“我也看不太懂那个歪歪扭扭的怪字,像是有人用黑墨写在您耳后的,符水洗一洗就掉,然后您就醒啦。”小银趁玲珑张着小口错愕之际,迅速地又塞了一整匙食物进去。

“我耳后什么时候……”

“来,再一口!”

“不要!”玲珑吓得翻起棉被蒙头盖起。“我好累,时候也不早了,快把东西统统撤下去,我要睡觉!”

“格格!”小银眯起威胁感十足的眼眸。“您的坏习惯又来了。”玲珑从小就挑食,这不吃那不吃,心情不好不吃,心情好时更是懒得吃。

“快吹了烛火,我困死了。”她窝在棉被里努力咀嚼嘴里的食物。

小银莫可奈何地臭着一张小脸起身收拾,躺在床上声称自己困死的小格格却精神抖擞地继续发问。

“锦绣呢,她怎么都没来看我?”她清醒的这两天,上至父母叔伯,下至堂弟表妹,全都来这儿“参拜”过了,独缺锦绣。

“锦绣表小姐生重病啦。”小银没好气地打点东西。“真是,您清醒后轮她病倒。她要引人注意、找人伺候也不能这样啊。”操得她们这群下人苦不堪言。

“人家来自江南乡下嘛,难免——”

“我也来自江南乡下呀。乡下人虽然粗手粗脚,却没一个敢像她那么没大没小,使唤人的架式比这府里的主子还狂做!”想来就教人一肚子火。

“好了好了,别气了。”锦绣的人缘实在有待改善。她闭上双眸吁了一口气,暖呼呼的被窝里得她舒服极了。在她昏迷的期间,始终没作任何梦,真奇怪,好像有什么力量硬是将她关在没有梦的世界里。

是因为上次她抱着镜子睡觉才昏迷不醒的吗?她耳后被符水洗掉的奇怪印记又是哪来的?要不是之前有那位神秘穆姑娘指点出月嬷嬷这位半仙可以救援,她现在岂不是仍陷在无垠的昏迷之中?

她现在不禁思索起锦绣的劝诫。那个来路不明的穆姑娘究竟是敌是友?玲珑感到背后仿佛有着一整团奇奇怪怪的秘密在运作,将她莫名其妙地卷进去,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没事叹什么气?”孤傲而低冷的嗓音蓦地由她身后远处荡来。

“是你?!”玲珑猛然回头,只见一片白茫茫。她又回到昏迷前每夜重复的神秘梦境了?“是你吗,海东青?”

“你总算知道我的名字了。”低喃中却微有不满。

“啊!你突然站在我旁边干嘛,吓死人了!”她惊慌地往左跳离两步。方才他的声音明明在后头,怎会无声无息地矗立在她身侧,像座平空蹦出来的大山似的。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才十几天没梦见她,她就憔悴得宛如干枯的小花。

“什么我把自己搞成这样!”她还没发火,他倒先发起飘来。“你又比我好得到哪去?还不是两颊凹陷、脸色发青!”凭他那副德行也配教训她?

“你这段期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海东青的口吻阴森骇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就算她原本打算说,现在也打消念头了。“你搞清楚,我不是来梦里听你教训我的!”

“你得到的教训显然不够多。”他蓄势待发的狠劲吓得玲珑又弹开两步。

“你……不可以乱来。”

“喔,是吗?”他温和地虚应一下,双掌随即凶猛地钳住玲政的双臂,将惊慌的她抓至身前。

“你干什么!”早知道就该跑远一点。玲珑拚命反抗,声势上仍不肯输入。“干嘛动不动就抓着我不放?你没听过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吗?”

海东青眯起神秘而危险的双眸。“你希望我动口?”

“不准咬我!”一想到他曾咬破她唇瓣的“教训”,她的气魄立刻溃不成军。

他眼中闪动着胜利者的光芒,隐含某种深沉欲望。

“你现在知道怕我了?”

“胡说,我向来是谁都不怕的。”除了惹毛平时溺爱她的阿玛时,才会乖乖收敛一些。

“你心里知道怕了,嘴里却仍不肯学乖。看来我该好好教训的是这张嘴。”他胁迫性十足地贴近她的小脸恐吓。

“在……在你还没教训我之前,我们是不是该想想如何对付今晚的鬼怪?”她第一次衷心希望鬼怪们快快出现,打破这种危险局面。

“你担心什么?每次不都是我专心打斗,你专心躲在我怀里尖叫。”

“乱讲!我……那是在做战略性的指导。”

“是啊,哪里多冒出了个鬼就往哪叫。”

“你能够安然度过每次危机,还不都是我这些鬼吼鬼叫的功劳。”

“托你的福,我的耳朵也快给你吼得报销。”他的眼神忽而一锐。“刚才你一个人在叹什么气?”

“关你什么事!”这家伙讨人厌的另一点就是,连她在想些什么都要干涉。

“既然同为这场怪梦里仅有的人类,我就有权知道。”

“是吗?我倒觉得我没必要接受你的拷问。”

“对于一个要依赖他人保护才能生存的人来说,你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玲珑果真如他所预料的,顿时火大起来。“谁要你保护我了,我还没嫌你鸡婆,你倒先摆起恩人架子!”

“那我们就可以重回最初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跑到我的梦里?”

“我已经回答过几百遍了。不知道!”本来她想顺势狠狠摆脱掉他的钳制,很帅地转身就走,可惜微弱的力道连他的一根手指都扳不动。

“现在的情势不容你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你必须将你生活中、梦中一切异常的事向我表明。”

“凭什么?我——”

“例如,你前一阵子昏睡不醒的怪事。”

玲珑一愣,她什么都还没告诉他呀。“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像是你出生于酉年酉月酉日酉时正的这类不寻常之事,也要向我报告。”

她彻彻底底地目瞪口呆好一阵子,海东青也不做任何反应,只是从容地盯着她,静待她稍后自行慢慢回神。

在十数日见不着她的这个重逢时刻,他才终于承认自己对她非常感兴趣。她的眼神有着难以言喻的清澈透明,如同她根本不懂如何掩饰情绪的鲜活表情。在那双聪慧、爽朗。悍直莽撞的剔透眼瞳中,藏有一份娇弱特质。

他还以为自己的保护欲早在多年前就已灭绝,如今却汹涌强烈得连他都难以置信。

她根本不是他会看上的类型。苹果般红通通的小脸,猫咪般明灿灿的大眼,晶红的双唇与雪白水嫩的肌肤,在在显示她是个易得人骄宠的漂亮宝贝。

对他而言,女人的美丽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健壮。成熟。能为他生下众多子嗣,能在东北的冰天雪地中生存,能有强悍的意志力肩负整个家族的重任。

他要找的是个能与他这只骁猛巨鹰一同翱翔的伴侣,而这个娇贵丫头却只是只细致的金丝雀——

脾气很坏的小小金丝雀。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生辰?”这辈子还从未有人能让她说话如此退缩。

“以后,你必须主动向我呈报这些事情。明白吗?”如果不是他眼中有着充满兴味的色彩,玲珑会以为他是在向麾下士兵下令。

“我干嘛要听你的!”

他突然将她钳近自己的双唇,几乎今娇小的她双脚腾空。“为了我们彼此的安全着想,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以我的指示为准。”

“我才不要!”可是她能坚守的也只剩口头上的强悍,两人对峙的形势已充分表明了现在是谁来主导大局。

“你能耍嘴皮子的时候也不多了。”现在放纵她一下也无妨。

“你……什么意思?”老天,此刻她连说每个字都得注意,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碰到贴近她面前的双唇。

“你该学习如何顺服我了。不管在任何情况之下,都得依我的指示行事。当我问你名字的时候,不管在梦中说出真名是多危险的事,你都必须回答我。”

“你凭什么要我冒生命危险去满足你的专制独栽?”

“因为无论再危险的状况,你都必须信任我绝对可以保护你,‘玲珑’。”

“别笑死人了。信任你?你有哪一点——”突来的一份顿悟刷白了她的脸,张口结舌地半晌发不出一个音。

“我确信在背后下咒作法的元凶铁定比我还早一步得知你是惠中堂的么女,也早我一步查出你的生辰八字。正因为对方掌握到了这些消息,所以你才会遭人暗中下咒、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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