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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104部分

小说: 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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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回归?

为何漠视烨斯汀所做一切?

还是在害怕他杀戮所带来的后果么?

想到这些,贝娜便忍不住满心凄然。

踏上一百零七节长阶,走过平稳宽广石面空地,看到白色漆就的雕刻繁复图形的木门,跨过门槛,走入正殿。

正殿分外空旷宽敞。

宽阔的空间供给朝臣立足,再往前,是长长的循序而上的台阶。

台阶上方,宽阔的空间内,是一张长方的书案、一把宽大的座椅——王者之座,正对着的,就是那座被沙漠帝国视为极刑处置的食人塚。

书案后面,厚重的墙壁之后,各有两个空旷的殿堂,左侧是烨斯汀的寝殿,右侧是书房。

两侧门上,各悬着薄如轻纱的白色帘帐。

贝娜徐徐走入左侧寝殿。

寝殿的一事一物,是烨斯汀用来睹物思人或是自我折磨或是折磨她这样的人的。

寝殿内,除了空间分外宽敞,一事一物,都与他和薇安在郦城庄园内享有的一切大同小异。

看到什么,都会想起薇安。

王宫修缮完毕后,烨斯汀不再囚禁她,让她打理寝殿、书房。

每一日,不可避免的,她看着他每次安睡都需要酒来麻醉心魂,看着他与寂寞如影随形。

贝娜走进寝殿桌案旁,将手中一叠羊皮纸轻轻放在烨斯汀面前,“郦城那边,能找到的薇安留下的东西,只有这些了。”

烨斯汀垂眸瞥过,看到纸上写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烨斯汀,烨斯汀,烨斯汀……

记忆就被这样带回了薇安学习图阿雷格文字的时光。

想起了她坐在他身侧,忽闪着那双大大的眼睛,询问他每个字的发音、含义。

想起了她一次次地唤他的名字,气恼的,失望的,开心的,柔情的……

烨斯汀眉心微不可见地轻蹙,喉间一哽。

“依你看,薇安还在不在?”他依然看着薇安的字迹,低声询问。

这话让贝娜心头一惊,连忙应声:“当然!”

“她在,为何我找不到?为何不让我找到?”烨斯汀缓缓抬眸,“我就那么不可原谅么?”

带着恨意的问话。恨薇安,也恨他自己。

贝娜险些落泪,“她、她应该是不知道你在寻找……”

寝殿后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贝娜收住话锋,与烨斯汀同时转头望过去。

是萨伊琳。

这许久以来,萨伊琳帮烨斯汀打理后宫,管理后宫的女人们。因着她进宫那日血染街头,诸多后宫女子都认为烨斯汀将萨伊琳看得很重,从不敢违逆她的意愿。

虽然,萨伊琳也只是后宫里寂寞开放的一朵花而已。

不过是烨斯汀的女人。

烨斯汀想给名分的那个人,他还未等到,所以,王妃位置一直无人占据。

烨斯汀的视线落在萨伊琳即将跨入寝殿门槛的双脚上。

为了她,一次次,他将萨伊琳打入人间炼狱。而今,她决然离开,萨伊琳却任劳任怨地活在他视野内。

薇安,如果曾经说过的喜欢是真的,为何你不能如萨伊琳一样,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我一回头,就能看到你。

他是出于同情心收留了萨伊琳,也是出于对她不辞而别的怨恨才收留了萨伊琳。

太久了,他等得已太久,久到他就要支撑不住了。

萨伊琳停在门槛之外,低眉敛目。

烨斯汀这才看向萨伊琳容颜,“说。”

萨伊琳恭声道:“眉雅一再谈及陛下明令禁止之事,考虑到她的出身,我不知该如何处罚。”

“谁?”烨斯汀问道。

贝娜苦笑,对于王宫内的这些女人,他是最不了解的,记得住名字的,恐怕也只一个萨伊琳。而他明令禁止之事,是指不准议论薇安,更不可猜测薇安的生死、去处。

萨伊琳答道:“眉雅,先图布酋长之女,半年前送入王宫。”

图布人是半年前才被征服的部族,曾与沙诺对峙长达半年。先图布酋长自然算得骁勇善战,是让烨斯汀麾下几名将领很头疼的角色。而眉雅,是图布酋长甚是娇惯的女孩,美丽、开朗,自然,不可避免的有些骄矜。而烨斯汀,是容不得任何女人的一丝骄矜张扬。

烨斯汀再度问道:“那又怎样?”

“明白了。”萨伊琳躬身行礼后,款步离开。

又一条年轻美丽的生命,为了薇安而逝去。

又将有一场朝臣的风波,为了薇安而发生。

烨斯汀早已习惯这一切,甚至并不放在心上,吩咐贝娜:“把普利莫叫来。”

普利莫,是如今的暗卫统领。

二十岁的年轻人,性情阴狠,却对烨斯汀有着绝对的忠诚。这两年在普利莫的率领下,暗卫人数增加了近一倍,行动能力也要比先前更加出色,真的能做到杀人于无形。

而先前的暗卫统领泰德,和薇安一样,消失在了大漠,便是暗卫一直四方寻找,也无下落,成了又一个谜团。

贝娜从通往后宫的门走出寝殿,命人唤来普利莫,留在门外等候召唤。

偌大的寝殿,能出入的人,只有烨斯汀、她和普利莫。

烨斯汀唤普利莫来,是下令召集半数暗卫,随他出行。

他要回郦城。

贝娜听了唯有无奈,想见到了明日殿堂上,烨斯汀会被再次质疑,烨斯汀会再度杀掉一批人。

因为现在不适合出行,现在所有人都认为烨斯汀应该挥师南下,统一整个大漠。统一沙漠北部,准确计算的话,烨斯汀只用了两年多的光景。

这是先前谁都没有想到的,也是因为这样,很多人的野心愈发膨胀。

太多人都认定烨斯汀会继续扩张帝国的版图,因为他本来就是最有野心的人。

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烨斯汀一早就已失去斗志、消沉至极。

他总是会让贝娜觉得,没有薇安的日子,随时都会让他觉得不可忍受,随时都有没来由的怒意萦绕在心头。

的确,在薇安离开以前,贝娜看厌了看怕了杀伐。

可是,当薇安生死难定的时候,当烨斯汀日日夜夜被痛苦萦绕的时候,让贝娜懂得,有时候,对于有些人来说,最在意的人的存活、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别的都是能够漠视的。

她知道烨斯汀为何一度囚禁她,烨斯汀只是在让她为曾经的妇人之仁付出代价。

如果她不会因为害怕死亡的理由回到小镇,薇安就不会因为她而再度走进小镇,也就不会和身在那里的慕西里、米维等人再度靠近。

薇安完全可以在烨斯汀出征时相随陪伴,不会留下来,甚至,不会得知小镇被大火吞没。便是在后来得知,最起码,烨斯汀不会放她离开。

贝娜自知,是该接受惩罚。而从初时的心惊肉跳,到现在,她发现自己已开始对很多人的生死漠视。

原来,什么事都是能够习惯的,恐惧也可以。

谁叫她的命如此,容不下悲天悯人。

谁叫她的悲天悯人间接地导致烨斯汀与薇安没有期限的一场别离。

眼下,烨斯汀的决定引发的风波,超出了贝娜的预期:

第二日,大殿内,几名官员据实进谏:

柏柏尔人在一年前落败后,齐齐逃向沙漠南部,而如今,他们竟也按照沙漠帝国的形式划地成立又一国家,与图阿雷格形成南北对立的格局。

如此作为,是无形的挑衅、对峙。所以,他们希望烨斯汀下令挥兵南下,将之一举歼灭。

烨斯汀却是毫无兴趣,道:“日后,我该为自己活几天了。”

有人闻言脸色大变,“陛下,您的意思是——”

“谁想打,就去。我要回郦城,行程已定,即日离宫。”

简简单单两句话,已足够让众人哗然。

“陛下如何能在此时离开帝都?”不可避免的,有官员提及昨日眉雅被处死之事,“先图布酋长必会因爱女之死生出反心,甚至会与沙漠南部国家联手,陛下此时该做的是安抚图布人,而不是率性离开!”

烨斯汀却是轻描淡写地回一句:“那就让他反。”

“……”官员迟疑片刻问道,“敢问眉雅因何被处死?”没办法,坐在王位上的人无所顾忌,他们却不能如此,总要找出原因为他善后。

“言辞谈及薇安。”

“……”官员要被气疯了,这种事发生过多少次了?为什么不能结束呢?

便又有人忍着气问道:“敢问陛下前去郦城所为何来?”

“找我一直在寻找的人。”

“如果还是为了寻找薇安,恕我们无法认可,拼上一死也要阻拦!”一人双眼冒火地说完这句,大步出列,率先跪倒。

又有七人出列,以死相逼。

烨斯汀眸色黯沉,寂如深潭,“普利莫,成全他们!”

普利莫挥手唤侍卫将八个人拉下大殿。

“死是多简单的事。”烨斯汀站起身来,缓步走下长阶,对于旁人求情的言辞无动于衷。

“反者,杀;侵者,诛。无事,安于现状。沙诺,日后按此道打理政务。”烨斯汀交待完这些,径自走向大殿外。

有人痛心疾首地道:“一字一句不曾提及子民,一字一句无扩展疆域之心。陛下!执迷不悟、沉浸于儿女情长、暴虐行事,来日必遭天谴哪!”

“说的没错。”烨斯汀脚步未有任何迟疑,“普利莫,赏他!可将方才一字一句镌刻在大殿之外,告知臣民:这般昏庸无道的暴君,你们是跪着活,还是站着死?”

“……”

没有任何人搭腔。

这是已经倦于坐在王位上的心声流露。

无人分享的荣华,他不能留恋。

沙漠南北交界线上,地势偏低处,有一片茂密丛林,连绵起伏,看不到尽头。

丛林内,有着罕见的体型巨大的蟒蛇,有着最凶猛的野兽,有着四季苍绿的参天大树。

对于猎人来说,都是分外凶险、容易迷路的所在。

传闻这片丛林是死亡地带,没有人能在深入其中后还能活着回来。所以居住在高处的人们,即便是能望见丛林内部陡峭的山峦、丰富的水源、艳丽的花丛这些得天独厚的资源,也不敢轻易踏入。

种种因素相加,使得无人能够想象到,丛林内部别有洞天,在那里有着一个小小的与世隔绝的村落。

村落所在地,就在山峦之中。

村民们生活的空间,是近百个小小的山洞,循着地势围成一个椭圆形,椭圆形正中,是一片岩石地,岩石地正中,有着一汪四季不干枯的泉水,给村民提供水源。

村民原来被一伙强行入内的强盗主宰命运,后来,这伙强盗之中多了一个女孩,女孩又主宰着强盗的生死。

与世隔绝的生活太枯燥寂寞,地势所致,整个村落算是没有秘密可言,所以,看女孩不时修理那伙强盗,就成了村民的最大乐趣。

女孩沉默寡言,冷冰冰的,村民们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只知道她的名字是乔。

炎热的正午,乔带着几个强盗去打猎回来了。

她走在明晃晃的阳光下,背着弓箭,马靴踏上岩石地,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

她身姿修长,编成一根麻花辫的长发垂在胸前,白衣黑裤溅上了野兽的鲜血,很是刺目。

她拎着一只大鸟、一只野兔,袖管卷至肘部,右臂上一道道深深的伤疤,触目惊心。

跟在后面的几个强盗用木架抬着两头野兽,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笑容却有着收获之后的愉悦。

乔顺着陡峭的石路而上,走到她每日居住的山洞口,把大鸟、野兔丢给正在晒太阳的一名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翻了翻眼睛,认命地叹息一声。

乔走进山洞,片刻后,染着血迹的衣裤丢了出来。

年轻女子看着那两件衣服,嘴里无声地嘀咕着,透过眼神中的恼怒,能猜出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可即便再不满,还是弯腰捡起来,放入一个木桶内。

“四木!过来帮忙!”

说话的男子二十八九岁的年纪,与乔一样,看样貌就能知道,他是来自沙漠之外的异乡人。

他身形高大,一头褐色的头发,五官漂亮悦目,尤其一双眼睛,深邃而明亮得吓人。

被唤作四木的女子不满地瞪着他,“尼克你是瞎了吗?我一个人,只有一双手!哪儿伺候得了你们两个!”

尼克捡起一粒小石子,毫不留情地掷向四木额头,“你个废物!能做的事情数的过来,抱怨什么!”

四木没能躲过,额头被石子砸中,疼得又是咬牙又是皱眉,无声地骂了一句混蛋,之后也只得放下手边的事情,先去帮忙安置体型较大的猎物。

尼克的白色上衣也是血迹斑斑,且被树枝、野兽的利爪撕扯成了几片,他一面扯下,一面走进乔居住的山洞。

“滚!”随着这个字,一个酒壶飞到了尼克身上。

尼克险些被砸得掉下去,带着几分狼狈接住,明白过来,“给你灌满酒壶,等你穿好衣服再进去,对不对?”

“你,衣服。”

尼克拍拍额头,恍然大悟,“知道了。”

他把酒壶灌满,又找来一件干净的衣服穿上,等山洞里的油灯点燃之后,才弯腰走了进去。

乔拿过酒壶,也不理他,顾自喝酒。

尼克坐到乔身侧,温声道:“我要出去一趟,这次一起吧?”

乔斜睨他一眼,“抢劫?”

“只是去散散心。现在有你带着我们打猎,哪儿还用得着抢劫?去繁华一些的地方走走,也买一些用得着的东西。比方说你的衣服,还有你这张小脸儿也该找点儿护肤品。”

乔无动于衷,“不去。”

“必须去!”尼克语气强硬起来,“你都在这里闷了多久了?三年了吧?这么活着的话,还不如死了!”

“闲得你救我。”

“……”尼克被气急了,站起身来,指着乔的鼻尖,“乔薇安!你这是懦弱的表现!你在怕什么躲什么?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你是要全还给我是吧?!”

“是又怎样?”

尼克带着怒意抽出匕首,“你不去我就把你那匹马杀了炖肉吃!我真是惯出你毛病来了!”

“……”

“……”

“我去。”

尼克逸出开怀的笑,“我去让他们准备,明天就走!”

乔——不,薇安身形向后仰,倚着叠起来的几张毯子,微眯了眸子,看着外面刺目的光亮。

三年前,薇安遇到了以抢劫、寻找金矿为生的尼克,被救治之后,昏昏沉沉之中来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上一世的尼克,寻找、挖掘古墓的行径在大功告成之际,终结了她和他在先进的时代的命运。

她连人带行囊到了大漠,有了后来至甜至苦的一段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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