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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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在烨斯汀的带领下,图阿雷格使得试图迁徙到沙漠北部的貘族人受到重创,生还的人屈指可数。貘族人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他们一定会报复——而凭借他们的力量,根本不是图阿雷格的对手,这样一来,他们一定还会故技重施,求助于沙漠之外的国家,侵犯沙漠的绿洲。”
薇安不解地看向布伦达,因为在她听来,布伦达是答非所问。
布伦达了然一笑,“而如果沙漠重新陷入动荡不安的时候,也是烨斯汀率领族人反击的时候。我相信,在他的率领下,图阿雷格会重新站起来,会征服沙漠各族,也会将外敌驱逐出境。”语声一顿,之后她才正面回答薇安的问题,“到那时候,各族臣服,烨斯汀是至高无上的王者。薇安,你觉得他如果走到那个地步的话,还能只有你一个女人么?就算是为了笼络人心,他也少不得将一些将领的亲眷迎入王宫。”
薇安眨着眼,一时还不能消化掉这些事实。
布伦达笑意嫣然,已经烂醉,却没失去对薇安的好感,宽慰道:“这些也只是我的推测,你别多想。我相信,烨斯汀能够为你做出力所能及的一切,即使知道娶你在族人眼中是逆天行事,他也义无反顾。”
“逆天行事?”这四个字让薇安心头一凛,她原本的认知,不过是触犯族规。
“当然了,他那样的人娶你,可不就是逆天行事,到时候,可就真的是腥风血雨了,不知道多少人会为你们这段感情赔上性命。”布伦达怅然一笑,“但愿吧,我父亲不会因为先前的事被烨斯汀记恨,不会连累得我也丧命。”末了又带着些洒脱道,“都无所谓,反正我这辈子最想要的人也不会娶我,死了也就死了,这样还能让他不时想想我。”
突然间就得知了这些本来极为遥远的事情,让薇安有些缓不过神来,完全陷入了惊讶茫然之中。
布伦达淡笑着躺下身去,“有时候,也很为你担心。的确,你是有着一身本领,杀人对于你只是小事,可是……如果烨斯汀真的迫于形势收罗几个女人在身边,那些女人岂不是会整天算计你?——大漠里的图阿雷格女孩,不论知不知道他的身份,有几个不会迷恋他,不会想要得到他?你这颗小脑瓜,怎么能应付得来呢?就算是有那份能力,也迟早会累的……唉,一辈子啊,一辈子都和人争和人斗,谁不会累?”
原来喜欢一个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甚至意味着腥风血雨。
布伦达已经睡去,薇安却因着心头思绪,连酒意都消散。
在这之前,烨斯汀在族人看来不过是和她走得近了些,便不断有人生事,不断有人为此赔上了性命或者一生的命运。
如果布伦达推测的都成真呢?那对她与他意味着的又将是怎么样一种情形?
他还要杀掉多少人 ?'…'毕竟镇上的图阿雷格之于整个民族,只是少数。
而她还要防备多少人的暗算、重伤甚至暗箭?
只是一段感情,如果是这么累的话,为什么还要继续?
她不愿意让他成为族人眼中逆天行事的人,更不愿意自己余生都要被诸多风波困扰。
一辈子……一辈子就要被一段感情困扰么?要一辈子不得安宁么?
所谓感情爱恋,真的要付出这么庞大的代价?
值得么?
不值得。
最起码,她觉得不值。
她冷漠,她自私,她害怕负累,她承认而无法改变。所以她不愿意去度过那样的日子。与其不得安宁,她更愿意与世无争,自由自在。
不如就这样,留下一段最美的回忆,与他成为过去,化为日后回忆。
这一晚,布伦达睡得很沉,被薇安与贝娜合力安置回室内床上都没醒来。薇安却是一夜无眠,睁着眼睛等到了黎明。
每日清晨醒来时,在以前,薇安都会觉得是一个新的开始,会没来由地欢喜,这一天却是个例外。她满心阴霾。
像是忽然之间没了目标,没了奔头。
十五岁的女孩,本不应该如此,处境却将她生生逼到了这一步。
感觉到宿醉的布伦达醒来之际,薇安轻轻转身,面向墙壁。听闻布伦达轻手轻脚离去,才缓缓睁开眼睛。
尼克说,在与他喜欢的女孩别离之后,他难过的期限从一年逐步减至一个月、一星期,直到一周。
薇安愿意相信他这一论调,相信自己就是再没出息,也不过是难过一年。
一年的难过,换取一生的平宁自在,很划算。
她极力压下心头的酸楚,将全部心绪集中在这个小小的家中。虽然看到宽宽大大的床就会不自主地失落,虽然看到院中的花草树木会惆怅,还是勉强自己要平静冷静。
听贝娜担心地说酒没剩多少了,她像是听到一个得以逃脱的理由一样,立时道:“我去郦城买回来。”
贝娜不疑有他,“那你去找烨斯汀或者撒莫,他们会陪你去的。”
薇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骑着小黑马出门。她不是要去找他们,而是去找慕西里。想拉开距离,就要远离所有的图阿雷格,这样的后果就是她只剩下了慕西里和米维两个朋友。
找到慕西里,她让自己忽略慕西里因为图阿雷格围绕在小镇四周生出的不甘、不满,只说自己的目的。
慕西里爽快答应下来,招呼族人即刻陪她前往郦城。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没出息。慕西里心内苦笑道,明知她这举动只是出于朋友之谊,还是会欢欣雀跃。
只是,到了半路,慕西里便听到了后方传来的急促的马蹄声。
他与薇安同时回眸望去。
烨斯汀与泰德带着一队人迅速趋近。
到了薇安面前,烨斯汀审视着她,“布伦达告诉我,她昨晚可能跟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你现在这样,是不是意味着你很在意那些?”
“没有。”薇安尽量试着让自己语声平静,“你想多了。”
“我真想多了的话——”烨斯汀手中鞭子扬起,似是长了眼睛一般,缠到薇安身上,将她带至他马背上,“那就跟我回去,这些小事,有人替你做。”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帮忙!”薇安感觉到他语气中隐忍未发的怒意,心里更气:我如果早知道你是谁,又怎么会跟你这样那样的浪费诸多光景?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烨斯汀一挥手,示意泰德等人与慕西里前往郦城,自己则是拨转马头,返回小镇。
“你是有什么毛病?我用得着你帮忙吗?!”薇安火了。
“先跟我把话说清楚,不然你别想离开我视线!”烨斯汀说完这句,一言不发,策马疾奔。
☆、第71章 是我错
一面身不由己地坐在烨斯汀马上返回小镇,薇安一面有些担心地回头张望,生怕他会命令泰德等人为难慕西里。
可每次都是脖子拧到一半就被烨斯汀强行板过,只能看着正前方。
薇安不明白为什么他看起来比她还生气。
薇安一偏腿,侧身而坐,准备寻机挣脱他的钳制,抬头看住他绷得紧紧的下巴,撇撇嘴,“别的事先放下,我先去……”其实这是自找倒霉,可她在下一秒才知道,后悔也晚了。
烨斯汀堵住了她的嘴。
薇安被气得不轻,可是来硬的现在又不行,只得含糊不清地道:“好吧好吧,你不是要我跟你说清楚么……”
烨斯汀索性抬起一手,扣住她下颚,唇舌霸道地予取予求,让她有心也无力再言语。
薇安学乖了,他手上力道减缓时也管住自己不再说话。
烨斯汀唇舌滑到她耳际,撩拨着晶莹通透的小耳垂,语声有些低哑:“你能跟我说什么?嗯?离开?又做什么好朋友?你觉得我会答应么?”
薇安太熟悉他这种表达方式了,他的言下之意是:不管他是谁,不管她有多抵触他的身份,她都别想离开他!
混!蛋!她在心里加重语气骂他,身体却不自主地又绵软三分。一阵酥一阵麻的暖流遍布全身,让她失去反抗的余地。
他知道她的软肋,他知道怎么样能够让她火冒三丈却无力宣泄。
“我……我现在什么都不说好吧?你别闹了了行不行?”薇安一面委婉地告饶,一面在心里质问自己:你是怎么混到这种地步的?!有你这么丢人外带不争气的么?!
“不行。你害得着急上火这么久,你得补偿我。”烨斯汀一面说,一面看着她迷离的目光转为恼火,满意地笑开来,双唇覆上她眼睑,手臂更紧地环紧了她。
就这样,薇安一路都在被某人吃豆腐,直到趋近小镇时才重获自由。
烨斯汀对于身份的问题,对薇安采取的方式是不面对,不和她正面谈及。
走进院落时,撒莫和布伦达已经等在门廊下。
烨斯汀甚至都没下马,只问两个人:“薇安要逃走的话,你们怎么做?”
撒莫和布伦达同时取出匕首,对薇安道:“你走出小镇一步,我们就自相残杀,到死为止。”
薇安听得脊背发凉,他们却甚是平静。
“我还有事,明天过来。”烨斯汀面无表情地说完,策马走了。
“你哪儿是个人啊你!”薇安看着他的背影,愤愤不平地嘀咕。
撒莫和布伦达则很客气地道:“薇安,进屋吧。”
“这是我家!”虽然是朋友,薇安此时还是忍不住丢给两人一记白眼,抗议他们喧宾夺主。
布伦达很认真地道:“可是你不进去,我们就只能站在外面,不敢进屋坐。”
薇安拧了眉,“你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我被你们监视起来了?”
撒莫和布伦达同情地微笑,又沮丧地点头。有选择的话,谁又愿意做这种差事?万一薇安没事就闹着要逃跑,他们可就有的忙了。
薇安生了会儿气,之后也对两人报以同情的微笑,“你们有他这种首领,实在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
撒莫不置可否。
布伦达深以为然。
回到室内,薇安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把布伦达叫到面前,“有你这样的人么?前脚给我展望完前景,后脚就去跟烨斯汀反省。”
布伦达很尴尬,“我喝了酒话就多,明知不该说的也会说……醒酒之后细想想,肯定会害怕,如果你不见了,我会死得很惨……死在战场上那是荣耀,可如果因为这种事被烨斯汀杀了,我会心有不甘。”
“现在你不用不甘了,心有不甘一肚子火的是我。”薇安呼出一口气,翻了翻眼睛,又摆了摆手,“好了,出去监视我吧。”
“薇安,对不起。”布伦达很不安,“可是,烨斯汀对你怎么样你不会不知道,就这样和他分开的话……”
“问题是我根本就没想走!”薇安终于忍不住发作了,“我只是要去郦城买酒回来!现在呢?!变成犯人了!”
布伦达并不介意她的坏脾气,笑起来,“可你以前都是和烨斯汀、撒莫一起去的啊,现在呢?傻子都看得出你想做什么。”之后缓步退出,“好好休息,别的事我们都会替你做的。”
能不能替她把烨斯汀甩掉?
能不能替她把烨斯汀忘掉?
薇安无语、叹息。
近黄昏时,薇安没好气地对撒莫道:“去给我遛马!”又转头对布伦达道,“帮我去打水!”
本来是打死也不会跟他们这样说话的,可是谁叫他们那么听烨斯汀的话,谁叫他们尽心尽力地监视她?
布伦达先去打回水来,撒莫才去遛马了。
贝娜知道薇安一般每天都是这时候洗澡,今天她心情又任谁一看都是糟糕透顶,便唤布伦达帮自己把酒桶抬到敞篷去,拉她坐在那里闲聊,借此给薇安一份清静。
薇安其实懒得动,在床上发呆半晌,才没精打采地站在门口观望一下,随即去了厨房。
洗漱之后,她随便换了件长裙当睡衣,告诉贝娜自己不吃饭了要睡觉了,躺回床上,暂且放空思绪,再加上昨晚一夜未眠,真就睡了。
慕西里、泰德带人把酒送回来的时候,薇安恍惚中听到了,放下心来,翻个身沉沉入梦。
第二天一早,薇安唤来布伦达,让她在正对着床头的那面墙壁上挂了个飞刀靶子,窝在床上丢飞刀。被监视起来是事实,可因为监视自己的是撒莫和布伦达,薇安决定配合,免得害得他们被某个冷血的人刁难。
好脾气、忍耐是留给朋友的,坏脾气、没形象是留给烨斯汀的——
烨斯汀走进来的时候,薇安用飞刀欢迎他。
一柄飞刀贴着他头皮飞到了墙壁上。
烨斯汀不为所动,挂着和煦的笑,坐到她身侧。下一秒,甚至大喇喇地躺了下去。
薇安狠狠踹了他一脚,比划着手里的飞刀。
烨斯汀长腿一伸,钳制住她下半身,双臂随意却有力地伸出,把她的飞刀夺下,把她困在怀里。
薇安张了张嘴,鉴于昨天回往小镇的前车之鉴,连忙死死地咬住下嘴唇不说话,只用眼神发泄对他的各种不满。
之后一味腹诽:这人是有多混账?弄得她连话都不敢说……根本问题就这样被丢到了一边,他都不需要面对。可是明明,对她有所隐瞒、有错在先的是他啊。
烨斯汀看着怀里双眼冒火的人,不自主地就勾唇笑了起来。
他也不是很明白——看到她心里就会变得安稳、平静,看到她每个细微的小表情都会觉得欢悦。
上辈子究竟是欠了她多少?——她看到他这么开心的时候怎么就特别少?
他凑过去,笑笑地欣赏着她想躲却做不到的恼火的小眼神儿,留意到了她更加用力地咬住下唇还抿紧了嘴。
让你生气的不是我么?虐待自己做什么呢?这个小傻瓜!
他在心里斥责着,双唇温柔地吮住她双唇。
薇安对自己的虐待变本加厉。
烨斯汀以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又顺着抿紧的线条一点一点攻占领地。
薇安抽了一口气,牙关不自主地松动。
她眨了眨眼睛,在反思一个问题:为什么总是她在被他吃豆腐?凭什么?这种事一定要讲先来后到吗?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拿下主动权的时候也能拿到话语权——不,准确来说,是能跟他平心静气地聊聊现状,而不是被他这样一再忽略。
她停止了虐待自己,转而带着几分凶狠的意味,主动吻住他。
烨斯汀第一反应是:小家伙昨晚喝多了?不像。第二反应是:这真是实实在在的享受。
她一只小手嵌入他发间,把他牢牢扣住。
烨斯汀觉得她这是多此一举:他又没疯,难道还会跑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