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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飞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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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特别是刚刚结束的“并州大战”,更为他们加足了火候。“玩家争斗中场场以弱克强的卢龙联军,对上彪悍的匈奴铁骑会如何呢?有着罕见的骑兵指挥天赋的梁山对上骑兵“祖宗”匈奴,是班门弄斧还是……?”
    事情往往会出人预料,三千步卒对阵两万铁骑,最强的弓弩被匈奴用计给废了,可战事依旧扣人心弦。没有预想中的一边倒,也没有绝地反击的奇迹发生,但无论是汉军还是匈奴铁骑所表现出的骁勇,都深深的震撼了所有关注此战的人。
    这场战事层面上,已经没有什么机巧可言,纯是攻守两方地竞力角逐,攻者用兵犀利无匹,如水银泄地,将数支兵马万余骑,挥使地配合无间,先是惊牛冲阵,后又运用缴获几度抓住稍闪即势的机会破阵而入,其来将韬略就可以见之。而守者绵密细致,不但蓄力绵长后劲十足,而且杀伐决断,几乎不犯什么错误,又有地利相持,每况危急,总有出其不意的遏止手段。两日对阵大局虽忧,场面却不逊分毫。
    此战卢龙联军依仗兵甲之利、军器精良,居有利地势运用有方,加之众军悍死善战,竟然于局部压下了匈奴的铁骑冲锋,便是兵力上的绝对劣势也被接连而至的“胜利”掩盖了下去,连场大战四门守军却依旧士气高昂。只是运用的时机和节奏的把握,还欠火候,未能在最合适的地方,达到最大效用。细微处仍有点犹疑不决,兵势运用衔接上,有些生疏。而最主要的是梁山未战先怯,致使卢龙联军缺乏足够强力的骑军为突击,不但让处于守势的卢龙联军即便占到上风,却也无法一鼓作气乘势掩杀,继续扩大战果,也使得众人生路断绝。卢龙联军虽然一时之间不落下风,但毕竟实力相差过大…………
    这两天并州的局势很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晋阳、广武、卢龙,众多来去匆匆的玩家往来其间。虽然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内下里却是暗流汹涌,一切都要看北边……
    战场就是锤炼士兵的好地方,战争同时也在不断的相互学习和适应,失败不可耻,可耻地是永远都不懂得吸取教训。虽然这个代价有点大,而且这磨刀石还很不可靠。但武器再怎么强也要人来操使,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不管卢龙联军的装备如何逆天,在军事武器发展到机关枪和速射炮前,白兵战一直是战斗的主流形势。“我所能做的,就是用士兵去堵缺口填窟窿,让活下来的人变的更加精悍。”梁山看着时刻流淌着鲜血的四门,心中默默念道。
    然而随着一次次的攻杀,战局在一点点的、慢慢倾向匈奴。有着绝对兵力优势的昆浑让帐下的千骑长轮番出阵,匈奴铁骑一次次不遗余力的进攻然久战无援的四门守军慢慢陷入了被动,特别是防御工事尽毁的前门。
    “杀、杀、杀”,这是苏杰的唯一念头。从早晨开始厮杀至今,前门的七百余(前部200,鹿刚部200,洪帆部200,郎达部150)将士现在已不足三百人了,看到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倒在自己身旁,他的心都要碎了。孟邦,从苏杰作伍长时就跟了他,一年来大小厮杀数十阵,却没能迈过今天这道坎,就倒在他面前。说句矫情的话,那是他兄弟,生死与共的兄弟呀!看着眼前一个个凶恶的胡骑,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杀”字,“杀,杀光这些杂种……”
    蓦然,“铛铛铛”一声声清脆传来,“鸣金收兵”血人似的鹿刚喃喃说道,一个走神差点被匈奴兵给剁了。“啪”,一声亮响惊醒了鹿刚,抬头一看,只见郎达长剑虚晃让过了弯刀,向下一拉,登时一个匈奴骑兵被开了膛,“想啥呢?找死不逞。”
    没管郎达的吼叫,鹿刚钢刀横扫清开了一片,一把拽住郎达的臂膀,高声喊道:“弟兄们,司马下令撤了,撤了……”郎达大惊,尚末开口喝问,就听到“铛铛铛”一声声清脆传遍了战场,“撤了,弟兄们快撤……”一轮斜阳悬挂在半空,映红了天边的云彩,申时到了。
    犬牙交错,不,应该用“如漆似胶”才对,前门的形势不容乐观,久战兵疲的前军在匈奴铁骑悍勇的进攻下连连后退。现在只能依靠车阵和土垒勉强支撑,支持他们奋战至今的不过是“兄弟”两字。
    “大哥,快走,我来断后。”张俭挥舞这钢刀,领着残存的部下奋力杀到苏杰跟前。说完这句,他不待苏杰答话便率队冲出了车阵。一枪下戳,狠狠的扎在车板上,他心中明白在这种形势下,只能留下一部断后,不然就此后撤怕不到半途就已陷入敌阵了。“弟兄们,跟我把车推上……”,痛苦的高嚎道,苏杰拉起车把推起压满土石的车辆向大门撞去,准确的说是向匈奴兵撞去……
    前门的残军终于撤下来了,退到中军时仅有不足二百人,虽然伤痕累累却都还有一战之力的。因为那些受伤较重的……
    坡下,借着夕阳的余光,他们看到破碎的大门被张俭彻底推到,一辆辆装满土石的“战车”,组成一个矩形,堵住了所有的缺口。一个个摇摇欲坠的兄弟举着长枪……
   
第二十一章 血战(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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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是一头野兽,它吞噬生命,它漠视人性,它无视任何道义。谈论起战争有人兴奋有人颤抖,唯一不变的是战争永远在替大地浇灌猩红鲜血,埋下一具具尸体让时间将原本生龙活虎的士兵变成一抔黄土。
    “不过我喜欢!”看着混乱的匈奴骑兵,梁山一阵大笑,横刀立马跃阵而出。他的身后是百余亲卫,在亲卫后面是九百悍卒,养精蓄锐正堪一战,在后面是七百残兵,虽然伤痕累累但依旧高呼酣战。
    是的,退到中军的四门将士只有七百人。大小二十一部,两千三百人,一日之间仅存三成,他们换来的是什么?七百双眼睛望着他,梁山依旧沉默,心中的千言万语化作了一个轻飘飘的挥手……
    汉军的退缩让匈奴人受到了极大鼓舞,士气高涨之下越发凶悍,在一些骏马精甲的大小将官率领下,象崩决地洪水一般涌进营寨,奔流卷荡,不费吹灰之力便冲破了那道脆弱的防线,一鼓作气冲到了中军阵前,那一个个乱石,一道道土垒,一辆辆压满粮草的战车,被激奋的匈奴铁骑荡踏于马下。也幸亏他们这样,才让依旧困守大门的少数汉卒活了下来。
    眼前就是汉军主将了。血红的汉军大旗下,白马银盔,玉带锁甲,依旧是一袭猩红的战袍,扎眼的银白,刺眼的血红,一切的一切都让冲破重重阻碍的匈奴精锐感到十分的碍眼,“杀……”当头的百骑长高举着弯刀,正待完成这最后的冲杀,蓦然间一支支弩箭凌空射来,黑压压的布满了头顶的天空,“来不及了”。躲避已是不及的百骑长露出了一丝悲凉。过了多长时间?是一霎那,还是一百年。一股怪味扑鼻而来,让闭目等死的匈奴百骑长睁开了双眼,他看到的不是同伴的遍地死尸,而是一支支弩箭上挂着的,已经破碎的小罐,“快撤…………”一声厉吼响破了天空,可惜已入榖中,晚了……
    一支支利箭再次染黑了天空,不同的是这次它们带着舞动的焰火。转瞬之间,偌大的营寨化为一片火海……
    半个时辰后,大火熄灭了,只剩下满地的残灰。“哈哈哈,哈哈哈”,梁山笑了,大笑,狂笑。接着是苏杰,是鹿刚,是所有的汉人。“弟兄们,杀呀。”冲锋中梁山依旧在笑,就凭被烧死的数千匈奴骑兵,他也能笑着死去,无憾亦。火海、箭雨、道道阻碍和少数汉军的阻击,冲进大营的匈奴铁骑大半留了下来。是三千还是四千,不管多少,梁山他们对得起身上的衣服了。
    约有百步,弓弦声立时响成一片,接着就有一声声惨叫声传来,点点血色在战马激起的烟尘中显得那样的微弱,但都代表着一条条生命的消逝,掉下战马的战士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都毫无例外的被疾驰的战马踏成肉泥,两拨箭雨过后,亲卫们却是抽出了弩弓,比匈奴多射一轮,对方立时有数十人被射落马下。
    整齐的抽出马刀,丢弃弓弩,队形慢慢变成锋矢形状,直直切入匈奴军中,这个时候才看出亲卫的精锐,面对队形严密且数十倍于己的匈奴铁骑,仅是百骑的亲卫却聚在一起,象一把锐利的锋刃切进了对手的军阵当中,钢刀在战士忘我的狂呼声中大力挥出,或是碰上对方的兵刃,传出刺耳的铁器摩擦的声音,或是直接带起大蓬的鲜血,将对方斩落马下,刺眼的红色好像一团烈火,烧灼着梁山的眼睛和身体,一双本是幽深黑亮的眸子中已经微不可见的带上了几许血丝,前世那个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他好像在这一刻彻底苏醒了过来,杀戮的**再次充满了他的胸膛和身体每一个地方。
    奔腾的战马,挥舞的兵刃,面容狰狞的战士,喷洒出来的热血,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深深印在梁山的脑海之中,在很多年以后,他回想起来,都会清晰感觉到那时好像有一个莫名的声音在呼唤着他的名字,让他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沉静自若的心境兴奋不已。也许在之前,梁山还会被梁明的心态所左右,那么在此战之后,他已经隐约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尖刀如同闪电般刺出,两尺三寸的刀首毫无阻碍的穿透对方的面颊,直接从脑后伸出,没有任何的停顿,举刀横划,在将那名胡骑的脑袋搅成一团血肉模糊之后,劈开了另外一个敌骑的脖颈,急速运动而压抑的热血找到了出口,立时喷了梁山一脸,那人捂住脖子晃了两晃,掉了下了马去,根本不敢细瞧,也容不得他细看,再次挥刀斩向一名迫近的匈奴骑兵,入肉的声响短暂闪息而过,殷红血液廉价地向空中抛洒,熟悉的惨叫声嘶嘶入耳。三叉刀尖一勾,掉住了那人的弯刀,轻摇刀柄,弯刀对准跟迎面而来的匈奴骑兵用力甩出,映着依然未灭的火焰,一溜银光划过,战刀破开了匈奴骑兵的胸膛暴起血花……
    “呼……呼呼呼……”梁山尽量平复呼吸,他首次感到了疲惫,视线的焦点也有点模糊,这就好像体力不足耳朵会出现‘嗡嗡’响的道理一样,一阵热血喷沸的激战后,心神过度集中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
    野里耶狂嚎了一声,手中的狼牙棒高高举起,一棒走空砸在一辆车子上面,随着一声大响,碎木烂石翻飞,一辆本就不算怎么大的轮车硬是被他砸碎开来,躲在后面的一个兄弟登时一声惨叫便没了气息,还有两人被疾飞而出的碎木扎的满脸是血,更有一个不及躲开,硬是被飞出的车轮横扫而过,立时骨断筋折,栽倒在地。
    尖刀一拦,圈回了几个要上去拼命的兄弟,“我来”话音未落,梁山便已打马杀奔而去。看那将的打扮,怕是个千骑长,死前能拖上这么个垫背的,值了。梁山嘴角露出一股冷笑,那是阎王的帖子。
   
第二十二章 血战(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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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交错,眨眼之间。“杀”,随着一声暴喝,就见一人应声落马,一将附马难立。“好……好”,周边的汉军大声叫道,话音刚起便见梁山身子一个摆晃,坠下马来。仰面落地的梁山,胸口血肉一片模糊,汩汩的鲜血染红了整个上身。
    这次对决梁山完全放弃了防守,聚全身之力化作雷霆一击。他知道其中的风险有多大,但正面对阵他是绝无胜算的,单看那一棒的厉害就知道了。凭梁山如今的身板三五个照面就待趴下,索性奋死一搏,拉他做个垫背得了。
    梁山伤的很重,虽有锁甲垫护,可狼牙棒这样的重家伙那是沾着就死,擦着就忘啊!他虽躲过了凌头一棒,可胸口还是挨个正着,锋利的狼牙透过锁甲把他的胸口打的是血肉模糊,破甲烂肉胶作了一团。
    “啊……啊”,看到梁山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四边的兄弟彻底红了眼。一人拼死乃为悍卒,千人效死方是强军,一时间近万匈奴骑兵竟被人数尚不及两成汉军打的连连后退。
    梁山被抢了出来,火速送往了坡顶教与了李宸,虽然今夜都免不了一死,可无论如何也是要救上一救的。便是死,他也要是全军最后一人。
    跨着战马,举着弯刀,匈奴人潮水般的用了过来,象洪水冲击堤岸一般,层层冲击着脆弱而又坚韧的防阵,激流拍岸不断被撞碎流走聚合再冲击,每次冲击过后,总能带走一些原本堤墙的组成部分,一点点的却无刻不在漫过残留的壕沟、土垒,将汉军防御的范围压缩的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随着应敌的面缩小,越往里的抗力就越大,争夺也就越发惨烈血腥,在前赴后继的践踏压挤下,任何倒地未死的伤兵,也逃不过踩死的命运,因此也拼命了用生命最后的一点力气,用随手抓到的兵器,用赤手,用牙咬用头撞、脱倒更多的来敌,随处可见死死纠结缠拌在一起的尸体,在一个个破口上堆叠的老高。
    但每一个汉军都没有退缩,战至今日唯死而已。
    昏迷中的梁山醒了,或许是帐外的厮杀,也许是心中的召唤,总之他醒了。挣扎着,他艰难的坐了起来,看着一旁李宸那平静的眼神,平静中透出的无憾与欣慰,梁山将吐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这个时候的道歉是对这位老人的侮辱。点了点头,撑着床帮梁山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抓过树立于床头的三尖两刃刀,一步步的挪向了帐外,在明亮的篝火下,破碎的前襟是那样的鲜艳。李宸没有阻止他,因为一名军人最好的归宿便是沙场。
    血战依旧,冲阵的汉军现在怕只有一半了,夏雄、吉耳、韩庆等等熟悉的面孔已经找不到了,百骑亲卫更是所剩无几,但唯一不变的弟兄们的满腔热血。
    梁山还是在笑,那笑容里满是回忆。他在想,如今自己的弟兄或许还有些青涩,但是这个国度从不缺少热血男儿,是那些男儿无数次高喊战号用手里的战刀拼杀出属于一个国家的自信,让外人喊这个国度英勇地男人们叫男子汉、汉子!
    在一个强盛地朝代。远在中亚附近的国家迎接唐朝使者的时候还是称呼为汉使。只因中亚诸国牢牢记住一个叫陈汤地人……
    在一场决定性的胜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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