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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红楼之林海-第15部分

小说: 红楼之林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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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亭中出来,林海在亭外又发了一阵呆,忽然又不想回家了,便仍在河边缓缓而行,却是不自觉地向着楼船行驶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几步,前边忽传来一阵人声嘈杂,片刻间便有一队兵士举着火把迎面而来。为首的两个见了林海三人,脸上惊慌之色甚重,一个对另一个道:“这地方怎还有人 ?'…'果然是巡防的漏过了此处!”

一时间这一小队兵士将三人团团围住,石墨正要与他们理论,却被金立拦下。金立本跟在林海身后,此时越过林海迎着那两个领头的,也不知和他们说了些什么还是出示了什么物事,那两个人中年老的一个便打了几个手势,兵士们散了开来,重新整队,似要离开了,那年轻的一个偏举着火把凑近林海,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重要人物……”

林海少有被人如此无礼直视的时候,他在火把蒸烤之气靠近时就后退了两步,不意踩到颗石子,竟向后跌去,本以为要摔一跤,却靠进了一人的怀里。那人待他入怀,伸手扶住他,方轻声笑道:“如海。”

这一声犹如天籁纶音,林海不带思考已然冲口而出:“景之!”

他猛地回转身形,两手紧紧反握住那人的手臂,在月光、火把的映照下,看着徒景之微笑的脸庞,仿佛天地间旁的物事一应皆无,只剩下了自己与面前这个人。

28冶游

第二十八章冶游

徒景之,或者说景德帝司徒偃就在刚才行过玲珑花界的楼船上。此番南巡,他将太子留在天京城里,又让忠顺亲王陪守,另带了忠敬亲王和三皇子、四皇子这两个大些的孩子随行。到得扬州,稍微歇息几日,忠敬亲王司徒循跑过来请他换了便服移驾出游,道如今扬州流行楼船赏月,今日月色正好,湖上风景夜间别有趣味。司徒偃虽然和司徒循一向兄弟之情淡漠,但面子上还是要维持的,他又正好觉得心里烦乱想要出去转转,便答应了。

谁知到了那楼船上,除了美酒佳肴,还有一个年约十几岁,打扮得雌雄莫辩的少年人,司徒循一力称赞这孩子的歌唱的如何如何好,又要让他唱首咏桃花的古诗。

司徒偃听了眼神一暗,道:“咱们既然到了扬州,就唱扬州的物事吧。”

司徒循微微一笑,并不坚持,只道:“还请三哥点名。”

司徒偃也不去看少年惴惴的样子,放下手中的缠枝牡丹玛瑙杯,伸手在紫檀小几上叩了叩,看楼船外月色清明,淡淡道:“那便唱杜牧的《扬州》吧。好教人记得便是歌舞升平之时,也不可忘了隋炀二世而亡的教训。”

看司徒循猛然变了脸色,他忽然心情大好,便在少年的歌声里踱步到了楼船的雕栏边。

玲珑花界本是处狭小的河道,三层楼船又实在高大,要通过此处也需缓行,且河畔的柳树几与楼船同高,随着楼船行驶,不时便有柳条伸到他的面前。

就在柳枝掩映间,他觉得好像看到了有个人坐在河畔亭子里。

虽是微服出行,但扬州守军和随驾禁军早就清理过楼船可能经过的地方,别说平日湖上游荡的花船了,就是运送御用物品的官家货船,也早早得了通知,三更前不许行船。这一夜,注定不少富商大贾没法出游,扬州大大小小的青楼没法营业。林海能沿着河岸乱走,实在是靠了金立手中的牌子之故。

司徒偃看到那人影,立时便想到了如海如今就在扬州,又开始纠结自己到底该不该见他,见了又该如何……

待到少年一曲终了,司徒偃终究坐不住,也不管忠敬的挽留,匆匆下了船。

步履匆匆间,司徒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什么。直到看到了那人的背影,见他竟被巡逻的扬州卫军如此无礼对待,心中大怒,又见他后退几步被石子绊着,急忙迎上去护住。那一声“如海”冲口而出,根本无法遏制。

看着林海,但觉对方已不是记忆中十四岁时的少年人模样,如今的如海身条已经长成,面色稍带倦意,许是近日操持搬家之事所累,不过两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小臂,力气倒是不小,更见可那眼神里的神采和深情,却还仍是记忆中当日姑苏小庙中的样子。他本有满腹的心事,一件件都与林海有关,可看着林海的样子,便觉得自己这一路以来的忐忑与不安就都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自从景德帝决定南巡,他时间公布得并不早,从开年到出发总共只有三个多月时间,对于皇帝出巡来说,准备其实还是很仓促的。不过景德帝并非铺张之人,且又多次下旨表示一路节俭为上,不可再如上回南巡那般,有的地方沿运河两岸搭建戏台,也不管皇帝的御舟是否过去了,只命各色百戏连演上三天;有的地方在城里搭建五彩天棚,彩亭联排,家家户户都要张灯结彩;更有的州府命全城百姓都出来执香跪接……这种种其实景德帝本人基本是看不到的,大半都是由人事后提及,让他深觉扰民。这一次便时时提点沿路各地方,不可纵欲奢侈,太过扰民,并重申皇帝过境自有规矩,四民安康为上,不用刻意安排接送。更不顾个人安危,提前公布了御驾出发时将要行走的路线,指明了某省某州为驻跸之地,以防为了让皇帝临时起意要住的时候没有准备好的地方,便在沿途各地处处建园林馆舍,只为了皇帝住上那么一个晚上。

虽然景德帝也知道自己这边说了,底下人的不一定全都照做,尤其是路上已经定了作为暂住的州府城镇,为了迎奉皇帝,少不得还是要大肆采买装修,动员全城百姓上街洒扫之类的。总归不用如上回一般惊动沿途所有城镇,也算好一些就是了。

景德帝自己心知,这次南巡,大半是为了视察河务和海塘工程、整顿江南吏治,但也有那么一小半,想去江南见一个人。

自从林海收敛了心性不上一年便传来中举的喜讯之后,徒景之就知道林海必定会来天京城参加会试,以如海之能,会试也不会名次太差。倘若到那时再见面,只怕就不是徒景之与林如海,而是景德帝与新科进士了。他本就踯躅两人将来如何,既然林海自己选择了正途,那徒景之必是不能让如海弟背上佞幸之名的,可若就此放手,又实在心有不甘。待姑苏那里传来安平侯夫人杨氏的死讯时,徒景之一边为林海担心,怕他因母丧而伤神,一边却又暗自松了口气,暗谢老天让他可以把选择题推后三年。可一转念间又觉得这种想法实在不应该是英明神武的司徒偃该有的,他一向是做事甚有决断,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不管面对的是当年的权臣还是元后,从来也没有过如此犹疑和逃避的心思。

如此颠来倒去的,直到有一日他密召忠顺亲王进宫,被哥哥隐晦提了句:“您这里如此思忖,他那里可还有这般心思?”

这下把徒景之难倒了,立时便赶走了哥哥,一连声命高有道把放信的盒子再拿出来。

看林海的信里,徒景之越看越心惊,林海之前多是高谈阔论,后来收了性子,改写些生活琐事,除了和友人起了文社、近日读书偶有心得之外,还有些自己也上过了花船、房里被母亲塞了人之类从前徒景之根本一带而过不想细看的东西。而且字里行间,徒景之怎么看也看不到林海对自己有没有相思之苦。好像从林海上过花船之后,信里再不自称弟弟,只叫他景之,他还曾一度觉得这是个好信号,便顺着如海的意思,此后两人来往书信便只提“景之”、“如海”了。可再又一想,再不与他称兄道弟,难道不是林海想与他拉开距离的意思么?

那时徒景之想着林海抱怨过卓青、卓蓝不得用,可总是奶嬷嬷的儿子不好随便赶走,好不容易寻了事由,让他们一个去了铺子一个送到彩工坊。他想着给如海弟几个得用的人就是了,便从锦衣府里挑出两个好手,辗转送到林海身边,他知如海冰雪聪明,果然其后的信里,如海提到此事,还道多谢景之眷顾,让他得了这两个好手,都是能干的,将他的外务琐事打理得甚好云云。刚看信时还觉得自己做得挺好,如今心思有异,再看这些话,竟觉出了些自嘲之意,连带着又怕林海以为自己是要派人去监视他的意思,更觉自己此事做得孟浪了。徒景之自问若真有这层意思,便是千八百个也派过去了,还能不让林家任何人察觉,可他本意确非如此,若让林海心里有了嫌隙,可该如何是好?

他收到林海的最后一封信时,已是出发南巡的路上了。信里提了搬家事烦,要到扬州安定下来再写信,告罪了几句,又看到林海信里提到有一日在姑苏知福楼外自己老爹大摆威风,把人家吓得够呛,他不去看安平侯府如何威压于人,只想知道为何一向低调的安平侯如此作为。见林海的信里语焉不详,终究还是从金堂、金立处弄到了当日的情形,就把那个敢调戏林海的白家小子记恨上了。

……如此反复看信,反复揣摩。

直到踏上南巡之路,徒景之也一直反复思忖,一时想着林海那时年纪尚小,这几年过去,只怕那些心思已经没了,自己还是和他作对君臣算了。一时又实在心有不甘,他自知自己几年来对林海几成执念,若是林海真的没了那些心思,第一个伤心的便是自己。这林林总总汇合在一起,便让他到了扬州也不曾理顺心思,更不敢贸然去见林海,只怕到时听到些不想听到的话……

可怜林海自己一直是个理性的家伙,若有前世科幻文里的精神探测器,知道徒景之对他的信每个字都能想出十出八出各种意思来的话,只会大叫:“景之你真的想太多了!”

29心定

第二十九章心定

林海与徒景之乍然相见,心中喜悦之情压过了一切。

他本来自诩想得明白看得清楚,总觉得当初对徒景之的思慕过了这几年已经淡了。这几年他安心读书,在朱轼看来,以林海如今的实力,下一场会试便是不能入得三甲,也断不会名落孙山。如此一来,林海也曾设想过日后真的金榜题名,必然会与景之见面,不如到时候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可今日真正见了徒景之,看到他这几年并没什么变样的样貌,只除了看着自己的眼神、脸上的笑意越发温柔,才发觉什么理性思维早没影了,满眼满心的,都是面前这个人。

他只抓着徒景之的手臂,连叫了几声“景之”方才停了嘴,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又闭上,只觉心中万千喜悦无法表达,面上一个劲儿地笑,抓着徒景之不放手。

徒景之也一时之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林海叫一声,他便应一声,林海不叫了,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两人只顾看着对方,竟呆立了半响。

直到高有道和金立清了场跑回来,看这两位还是呆傻充愣的样子,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暗叹。金立自是不敢上去叫人,更捂住了一旁石墨的嘴,不让他叫出声来。

还是高有道只怕更深露重,这两位哪一位着了凉可都不得了,只得出头做个恶人。他从司徒偃幼时便随侍身旁,司徒偃的大小事情,便是瞒过天地也瞒不过他,景德十八年司徒偃微服中毒时,也是高有道在身边照料。司徒偃与林海之事,高有道可说是最为明了的,他眼看着主子这几年来虽然依旧在朝堂和后宫中英明神武,可私下里多了许多儿女情长的情态。这次南巡,高有道心里暗暗求神拜佛,祈祷林公子能回应主子,不然还不知道主子会做出些什么来。

如今看到两人的样子,高有道自觉神佛有灵,林公子心里分明也是有主子的嘛……他看看跟着林公子出来的石墨、金立,又看看跟着皇帝出来的十几个随从,暗叹一声,知道除了自己,更没旁的人敢去招呼那两位了。

高有道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道:“更深露重,还请老爷和林公子移步为上。”徒景之先反应过来,他反握住林海的手,道:“夜已深了,虽已入夏,夜里还是寒凉。如海穿得单薄就出门来,怎的如此不在意身子?”

林海也终于缓过劲儿来,他用力握了一下徒景之的手方松开,笑道:“我出门时也没想着竟会逛到这般时分。”

他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终究是我与景之有缘。”

徒景之如今见了林海本人,自觉诸般心事都可放下,又听得林海如此说,心中喜悦更甚。待恢复清明,才发觉时辰业已不早,唯恐林海着了凉。他身后的随从都是有眼色的,这时便将一件斗篷递过来。高有道要给徒景之披上,徒景之却不理会,他伸手取了过来给林海披上,一边系带子一边道:“今日夜已深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且先回家去,待我再约你吧。”

林海神态自若,由得徒景之为他整衣,混不管一干人等除了高有道皆惊掉了眼珠。他心中受了这一时巨大喜悦的冲击,也想回家去好好想想,便由徒景之陪着走回华棠院的门口。徒景之直到林海进了门,方才回转行宫。

过了两日,有位徒老爷命人往清风朗月别院递了贴子,只道是姑苏故人来得扬州,要与林公子叙谈。林谨知自来不管这些,儿子大了,早就可以独当一面,要会友什么的能和自己说一声那是对父亲的尊重,就是不说也没什么要紧,便让人直接去华棠院就是。朱轼那里却是两样心思,他自从听说圣驾南巡的消息,就怕这回不是林海不断,而是那一位不断。等圣驾驻跸扬州行宫之后,甄应嘉那里忙得人仰马翻,他偏凑过去趁机询问些琐事,听闻圣驾每日事务繁多,并不曾单独出游过,才算放下心来。只道林海已经揭过此心,圣上那里日理万机,此番南巡应是只为了河工海塘、江南吏治,恐怕也没什么旁的心思了。

却不料陡然间风云变幻,徒老爷竟公然派人上门送帖子了!

眼看着林海毫不吃惊的样子,朱轼心里叹了几口气,终究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徒景之自知若在扬州城里,即使是微服也会有许多熟面孔,便特意挑了几处城外人烟不盛,却又有些佳趣的地方,与林海几乎隔一日便见上一次面。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当日姑苏小庙里的情形,这一回林海也不去问景之到底是何人,只与他各处游逛,贪着过一天算一天的心思。徒景之见林海不问,他也不知该如何去说,便暂且放下此事,只专心享受与如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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