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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倾骨颜,一代妖后-第93部分

小说: 倾骨颜,一代妖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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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夏心下一凛,心道:他如何来了?
  而且,她也没有做好他来的打算!
  方才自己和南彻说过,他是那螳螂,她便是黄雀,看起来现在黄雀的背后还有一个人,便是——景年。
  景年一身青布的衣服,已经走了进来,他的双手亦是负立身后,此时的宁夏正背着身子,站在殿中,似乎没有听到的样子,现在的她,脸上还蒙着面纱,其实她知道,纵然她蒙着面纱也是无济于事,他和她曾经日日那般,如何会不识得她的真面目!
  “皇贵妃,你还不打算回头么?你的夫君来了?”景年在她的身后说着。
  宁夏的心在他的声音传来的那一刻,心就砰砰地跳了起来,没有料到,绝对没有料到,他竟然会来!
  景年双手负立身后,一步一步地朝着宁夏走过去,转到了她的身前,与她面对面。
  已是几年不见,一直以为她不在人世,如今见到,感慨自是万千,可是因为先前他已经有了思想准备,知道她并没有死,所以,今日并不显得意外。
  意外的是宁夏,现在的她,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只是呆立在那里。
  景年一步步地走近她,摘下了她的面纱!
  宁夏就那样一直呆呆的样子,显出了她整个的面庞。
  依然白皙,如同昔日那样,秋水剪瞳,却似是见了他有几分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此刻的景年,当真想拥她入怀,质问她为何骗了自己这许多年,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南湘国,以为爱人和孩子都已经不在。
  宁夏似是震惊,又似是茫然,半晌之后,她说了一句,“阁下又是谁?”
  显然,她的问话让景年愣了一下子,不过,他随即笑笑,说道,“人说,失忆的人,对过去总会有片刻的怀想,忘不掉那些让她刻骨铭心的人和刻骨铭心的事,看起来,皇贵妃如今已经把昔日的夫君忘掉了,那么你爱我的时候定然是心思浅薄的,否则,今日又怎会遗忘?”
  他这话,让宁夏该如何回答?这是明明把她套起来啊,若是她真的丧失了记忆,那么她当年对景年当真是心思浅薄;若是没有------
  唉,她又怎么可能没有丧失记忆?如果没有丧失记忆,她要如何面对他?
  她就那样呆立原地,无法应对。
  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的!
  昔日,他是自己的先生,如今,他更是!
  他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就等在了这里!看宁夏如何回答。
  宁夏的眼睛逡巡着他,似乎真的想不起来,最终她摇了摇头,一副茫然的神情。

  ☆、123。这个吻,感觉可和当初一样?你我可还是素不相识?

  景年和宁夏陷入了沉默。
  她只是呆呆傻傻地看着景年,而景年亦在看着她。
  宁夏有一点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自己便是宁夏的,纵然他看到了她,第一反应应该是,昔日的宁夏已经不在,现在的永宁长公主不过是一个与宁夏相象至极的人,那么现在,宁夏是要继续当她的永宁长公主,还是当一个已经失去记忆的宁夏呢?
  感情的潮水已经在她的头脑中溢出,昔日,又是昔日,她与他那般相爱,如今却已经分开,不是不爱了,而是因为她始终受不了后宫生活,还有,她丢掉的那个孩子,只是这两点,已经让他们之间有了永远无法逾越的隔阂,纵然现在破镜重圆,也已是破镜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与其这样,不若相忘于江湖。
  四目相对中,脑子中萦绕的却是这三年来的相思之苦候!
  眼前的这个女子,分明就是昔日的宁夏,容貌并未有什么改变,只是眉目之间多了些柔。媚,而景年呢,似乎更显淡薄寡凉!
  曾经以为天人相隔,曾经以为此生不再相见芑!
  却原来,她站在这里,和昔日一样意气风发,指点的却不再是他的江山。
  君如墨走了进来,他站到了景年的后面,脱口而出,“皇贵妃?”
  宁夏垂眸,走开,“我不知道你们叫的是谁!我是这西辽国的永宁长公主,南磊是我的王兄,你们,我从未见过!”她不再面朝景年,口气亦没有丝毫的暧。昧。
  三年前的那些事情,她已经忘得干干净净,皮毛不存,连同记忆中的那个人,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景年,只是一个陌生人。
  景年却是冷笑,“看起来永宁长公主的记性确实很差,那日在这西辽国的皇宫里,你和北傲在树下谈话,我从你们身前经过,你当真不记得?”
  宁夏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是南湘国的皇帝?沁儿可好?让沁儿去南湘国当质子的人,可是你?”
  这时候,一个小女孩从外面跑进了宫里,一下子扑到了宁夏的怀里,叫着,“姑姑,姑姑!”
  大概没有想到沁儿会回来,宁夏忍不住吃了一惊,她亦蹲下身来,双手捧着沁儿的脸说道,眼睛上下打量着她,这是她的真情流露,眼前的孩儿才是她最关心的人,她很高兴地问道,“沁儿这段时间可好?”
  “姑姑,皇帝叔叔对我很好的,沁儿很好!我许久不在,你可好?”沁儿一身水红色的衣衫,问到姑姑,现在,她在南湘国皇宫中的服饰由罗司制负责,罗司制亦是当年专门负责宁夏穿衣打扮的宫人,现在专门负责她的女儿,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还是景年对她们母女同样重视?
  宁夏大概许久没有见沁儿了,现在,旁人一律都不在她的眼里了,纵然还有一个人在她的心里,可是却只能佯装不知,即使每日每日地念着那个人,可是真正见了,却仍是万水千山的距离,这种感觉,是如此磨人的!看起来,现在只有一个沁儿在她的心上,她一下子把沁儿拥入自己的怀抱,说道,“姑姑很好,就是很想你!”
  “哦,对了,姑姑,问你个问题,我父王怎么了?还有,翻牌子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沁儿,许久以来都解不开,皇帝叔叔又不告诉她,所以,她只能来问自己的姑姑了,她本来早就跟着皇帝叔叔来了西辽国了,因为她曾经向皇帝叔叔说过自己想姑姑了,可是方才来了殿前,看到旁人把父王扶了出去,她很担心,问了父王好多的问题,问他怎么了,父王只是苦笑一下,说了一句,却又不像是对她说的,“我若是每日都能够翻别人的牌子,却片叶不留身,该有多少,不像如今这般------”他的身体已经很虚弱,说话亦是断断续续的,说完了话就走了,留下沁儿一个人站在那里,有些惊讶,皇帝叔叔也曾经翻过别人的牌子,如今父王后悔没有翻别人的牌子,她不明白这翻牌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方才父王说姑姑在殿里,让她来寻便是,果然寻到了,姑姑是这个世上她最亲切的人。
  初初听到她这个问题,景年忍不住皱眉,脚步莫名地往前走了一步,很紧张的样子,这个沁儿,怎么当着宁夏的面说起这个?这是四年来他和宁夏第一次见面,纵然宁夏说她已经忘记他了,无论是真的忘记也好,是推辞也好,他总会把她追回来的,可是沁儿居然在这种时刻提起了这个,这让他情何以堪?这毕竟是后宫中的秘密,沁儿啊沁儿----
  宁夏却忍不住皱眉,问道,“你父王休息几天就会好!你是如何知道翻牌子这个词的?”若是让她知道了是谁教的她这个词,她定严惩不贷,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儿,就教她这许多后宫里的暧。昧词语,她的沁儿,日后,定当不让她入宫的,不可能让她当皇帝的女人,每日被翻牌子,等待被宠。幸,那她女性的尊严要放在哪?这虽然是一个现代女人的观点,可亦是她对沁儿要求,哪个人希望自己的女儿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
  沁儿指着景年说道,“上次,在皇帝叔叔的中宁殿,有一个姐姐说叔叔翻了她的牌子,而且,方才父王
  tang又提起来翻牌子的事情!可是,沁儿一直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大人似乎对这个都讳莫如深,所以沁儿想问问姑姑,姑姑对沁儿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宁夏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这几年,景年也不知道翻过多少女人的牌子了,虽然那是他的权利,她无权干涉,但是,毕竟,昔日他们相爱一场,而且现在她还爱着他,此生,除了他,她没有爱过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如今,爱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深刻!幸亏她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装作她不是她,若是还记得,此时的她,该难堪到何种地步?自己深爱的人,却去翻别人的牌子。
  偌大的的德政殿中,此时只剩下宁夏,沁儿,景年还有君如墨。
  君如墨亦知道皇上此时的心情的,可是无法,他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他知道这几年来皇上为了皇贵妃的死堕。落到什么程度,可是如今第一次相见,沁儿便这般揭他的短,纵然他有一百张口,也说不清楚了。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而防小儿之口,却是永远也不能的,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孩子的口中下一句会说出来什么。
  宁夏拉着沁儿的手,站了起来,对着景年说道,“皇上,我认为沁儿尚在稚龄,此后,这种词语还是少让她听见为妙!”接着拉着沁儿就向殿外走去,沁儿一脸狐疑的神态,望着姑姑,又望望叔叔。
  景年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有话始终没有问出来,宁夏,他的宁夏----纵然他没有问,可是她却始终都不给他一个借口让他提起从前,如今,翻牌子的事情又让她知道了,还不知道对自己的印象糟糕成什么样,本来想着这次接她回宫的,可是现在她会随着自己回去么?
  她本来就痛恨后宫的,他现在就在怀疑她当时为何要和自己玩一场苦肉计,不就是为了逃出后宫么?她对后宫当真是厌倦了的。
  宁夏拉着沁儿去了珠帘殿,心痛难忍,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再见他的,今日见了,听到的第一件事便是他翻别人牌子的事情,心乱如麻!
  她坐在案几前,弹起琴来,而沁儿看得出来姑姑生气了,冷静地坐在一旁听着姑姑弹琴,琴声激昂,似是万马奔腾,一如她现在的心情,沁儿一直在一旁坐着,不敢说话。
  景年特意走到珠帘殿,听到了她的琴声,知道她弹得是《十面埋伏》,也不知道心中有多大的仇恨,要弹这般愤慨的曲子,她的记忆当真丧失了么?若是没有,又为何这般当他是路人?
  他走进了珠帘殿。
  宁夏似乎没有看到他,眼神始终在琴上,不曾抬眸。
  沁儿却是已经看到他了,慌忙从板凳上坐起来,说了一句,“皇帝叔叔!”
  宁夏的琴声戛然而止,抬起眼来,看着景年,还如昔日般,一身青布衣服,只是眉目之中有了许多的淡漠和疏离,早已不再是宁夏熟悉的模样了。
  “皇上来这珠帘殿,可有事?”她问道,口气亦是淡淡的,仿佛他真的是和她再无关的人。
  曾经风月尚存,如今相逢陌路,心痛早已开始,不过在遇到的那一刻更加深了而已。
  景年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他要看看,她对自己的态度能淡漠到什么地步?昔日她骗他,让他伤心了四年,如今再见,她又是这样一副态度,他当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她了!就算是她痛恨后宫,对他亦不该如此!
  他猛然走到宁夏的身前,拉起她的手,宁夏喊道,“你要干什么?你我素不相识,你这样做可合适?”
  “素不相识?”景年痛楚地紧紧地皱眉,口中在喃喃地重复着宁夏的话,“素不相识-----”
  他竟然用“素不相识”来形容两个人的关系。
  沁儿本来跟在景年身边的,如今看到皇帝叔叔真的生气了,而且好像是和自己的姑姑在生气,这两个人,都是她喜欢的人,无论哪一个生气,她都不愿意!
  景年狠狠地拉着宁夏的手,来到了墙边,猛然把宁夏抵在后面的墙上,宁夏看着他眼中那副暴怒的样子,她又看了一眼后面的沁儿,沁儿正瞪着眼睛,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沁儿----”她叫了一句,生怕她害怕。
  刚刚说完这句话,唇就被景年封住,是那样疾如暴风骤雨的一个吻,那样狂乱的一个吻,忍了将近四年而现在才爆发的一个吻,那样强烈又那样绵长,昔日,他总是这样吻她,可是今日,带了许多的怒气,他咬着宁夏的唇,舌探入了她的口中,紧紧地顶着她,而她就那样被动地承受着,没有丝毫的反驳!
  宁夏被他吻得快窒息了,她睁大眼睛,看着景年,景年的双眸紧闭,他的双手紧紧地把宁夏的双手放在了后面的墙上,而他自己,身子紧紧地贴着宁夏,她又探过景年的身子看过去,沁儿正一脸呆呆地看着叔叔和姑姑。
  宁夏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景年,一下子扑到南沁的面前,蹲下身子,说了一句,“吓到你了吧,沁儿?”
  沁儿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她自
  小从来没有见过人这样的,男男女女-----
  她平时最亲的人便是父王和姑姑,可是这两个人平时都是一个人的啊----
  过了片刻,她问道宁夏,“姑姑,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我们-----”宁夏支支吾吾地说道,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向沁儿解释。
  而此时的景年,站在宁夏的身后,冷眼看着这一幕。
  素不相识,她竟然说素不相识----
  现在,他才不管她是真的忘记,还是假的-----
  他的情未变,而她早已远离!
  “这个吻,感觉可和当初一样?你我可还是素不相识?”他似乎有几分负气的态度,问道宁夏。
  宁夏只是侧了侧眼神,亦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狠狠地擦了一下嘴唇,好像这么许久以来,这是景年第一次这样强迫她,而她也承受地那样被动。
  他果然不再是昔日那个温润如玉的先生了,不知道这几年强迫过后宫的多少女人。
  这时候,有侍卫进了宁夏的“珠帘殿”,“禀告长公主,有事汇报!”
  在这西辽国中,宁夏的地位本来就不可小觑的,甚至在威望方面,还要高于她的王兄南磊,而且,现在南磊又因病被关了起来,侍卫有事情都向她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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