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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红妆猎妻-第51部分

小说: 红妆猎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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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俱焚。‘他怪异地大笑,趁她失神之际飞快抱起她。‘我喜欢赴阴间时有人陪。‘‘救命……唔……‘她放声疾呼,还没能将话传出去,便悉数被吞进石介天那张坚硬的嘴巴里。

‘你叫也没用。‘他阴郁的眼神明白地告诉她,他不在乎任何人。‘没有人能阻挡我做任何事,纵使是你亲爱的未婚夫来了也没用。‘她愤慨的双眼射出凶光,‘原来你所谓的不择手段就是使用暴力,你的女人都是这么得来的?‘石介天英俊的脸在她的颊边厮磨,低声轻笑,‘一向都是女人求我爱她们的。‘他忽然止住笑,长睫毛下黑光闪烁,‘你也不例外。裴絮,到最后你一定会求我。‘‘你妈妈没告诉过你不能使用暴力来夺取不属于你的任何东西吗?‘她火大地骂到,惊骇至极。行书不曾这么对她,他只有被耍的份,如今,她好像遭到报应了。

‘不准提起她!‘石介天突然大声咆哮,狂野的气质瞬间被深幽的暴戾取代,宽背逐渐膨胀就要撑破衣服,她为什么老是不经意地揭他的疮疤?她为什么不放过他?

裴絮错愕地看着他走近她的小房间,错愕地看着他疯狂地落了锁,将她抛上床。他怎么了,为何一副仿佛被拳王揍得十分凄惨的样子?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准你提到她,我没有妈妈。‘他全身紧绷,脸庞布满阴霾,疯狂地警告道。‘我不准你提到她,听见了没有!‘这一记惊天动地,骇白了裴絮的脸。

‘你……你没有妈妈,难道是从石头缝蹦出来?‘她拼命想找地方掩护,怕被这只抓狂的野兽撕烂。

暗夜的鬼爪再次攫住石介天破碎的心,他痛得分不出方向,只想要反击。他得让‘她‘知道。他已经长大,不再稚嫩。

‘不要说了,我不要听见那两个字。‘他威协地走向裴絮,伸手勒住她一用立即碎的颈子,忽而自言自语、冷汗直流。

裴絮看傻了眼。‘哪两个字?妈妈吗?‘她清了清干涩的喉头,藉机摆脱他的威协。他被一团阴郁的烈火给包住了。

‘教你别说,你为什么要激怒我?!‘他猛地扯开喉咙,尽其所能地狂哮,憾天震地。

裴絮无辜地蒙住双耳,提心吊胆,一副殉难者之姿,‘干嘛了,难不成你是受虐儿啊!‘她原是有意无意地讽刺他,没想到她的随口一句话居然让石介天发了疯似的,拿起东西便摔。

裴絮惊愕地蜷缩在床脚,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误打误中,真的猜中什么了?她慌乱地回想他突然发作前讲的话,惊惧的眸光忽而一亮。

‘你……呃,你小时侯是不是曾经被你妈妈吊起来毒打?‘她软软地试探。

石介天适巧摔光所有房里所有能摔的物品,听见她的问话,目标一转,飞扑向她。

‘你该死,为什么要伤害我!‘他抽搐地大叫。

‘我……我哪有。‘这完全不像他。骄傲的石介天不会歇斯底里地摔东西,他不会失去控制,像个孩子似的指控她才是啊!裴絮起了恻隐之心,温柔的瞧着他。他在怕什么呀?为什么他那双视天地为无物的眼眸会这般凄楚、惊慌,撕裂她的心呢?

‘你有、你有……‘他生气的摇晃她,惊惧的模样宛如坠入无边梦魇,正缓缓跌进地狱。

‘我没有,是你心里有鬼。‘她附在他耳边大吼,希望能吼醒他。

‘你该死,该死……‘他令人迷醉的眸子混混沌沌,晃动的力气越来越大,几乎摇昏了裴絮。

啪!裴絮被逼急了,唯有狠下心甩他一巴掌。

‘醒了吧!‘她抖着手拨开纷乱的头发,被自己粗暴的动作吓了一跳。

暗夜的鬼爪探向石介天无依的心,这一巴掌是夜魅在示威,‘她‘回来了。

啪!神智尚未清朗的石介天直觉地还他一巴掌,响亮的掌声落在他和裴絮的耳朵里,他们不知所以,仅能面面相觑。

石介天被手掌上震麻的感觉拉回了理智,他有些痛苦地瞧着裴絮红肿的容颜。裴絮死瞪着他,清澄的眸子冉冉扬起炙火,俏脸上除了他的杰作外,还燃着一把熊熊怒焰。

‘石……介……天!‘裴絮嘶吼出声。

‘别再试图碰我的脸,不然我宰了你。‘他隐隐抽动阴暗的脸孔,先声夺人警告完,怏怏然阔步而去,每一步都踏得既重又沉。裴絮不该打他耳光,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碰了他最忌讳的回忆。今晚,他需要彻底的麻醉自己。

他没宰了她之前,她会先将他剁成肉酱。裴絮火冒三丈抚着红肿的脸颊,眼睛因刺痛的肿胀感持续加大而罩上水雾。她怒火沸腾但拒绝掉泪,仅是狂怒地跳下床,跑到工作间的更衣镜前检视脸上的红肿程度。一看之下,她当即发誓,她要将他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凌迟致死。

现在她最需要的是一袋冰块和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得为明天做准备。她知道明天她将会面对一大堆关怀和猜疑的眼光。

从今夜起,她要夜夜磨刀,以备不时之需,石介天那个该死的精神分裂浑蛋!

***‘你最近不是很忙,怎么有空回来?‘石怀天倒了杯酒给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弟弟。

‘那件事进行得怎样?‘石介天海派地一口灌光一杯陈年好酒,把空杯子递给他。

‘有些阻力,对方已经发现我们在搜购他们的股票。‘石怀天温文地笑了笑,又斟满一杯酒给他。

‘目前搜购了多少?‘石介天再次一饮而光。‘如果不够股数,就设法找女人去色诱那些董事,或教人威协他们,反正我一定要拿到这家公司。‘‘你心情不好?‘石怀天拿走杯子,拒绝再倒酒给他。

‘再给我一杯。‘他阴郁地躺在小牛皮沙发椅上,伸直腿。

石怀天瞧了他一会,拗不过他,唯有顺从。

‘别喝太多,免得等下睡着了。‘他殷殷叮咛。

石介天连灌了数杯,微有醉意,蓦然大笑了起来;那不具目的的笑声,凄凉之余,隐隐泛着悲哀。

‘晚上不是用来休息的吗?为什么我跟别人不一样?‘他愤恨地大吼。‘继续折磨我啊!老天爷,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哈……哈哈……哈哈哈……。‘他凄厉的笑声如寒夜中穿越竹林的冤魂呼啸,悲凄且刺痛人心。

‘介天……‘石怀天拿走弟弟手中半倒的酒杯,心痛不已。往事历历在目,那样深幽又令人害怕,无止尽的夜将会无止尽的撕裂他们的心。

‘怀天,她为什么要生下我们?‘他醉意醺然,英俊的脸庞尽是孩子气的茫然,‘不爱我们,她为什么要生下我们?‘‘别想了,事者已矣。‘真脆弱,这样的介天太脆弱了,随便一碰就碎,他得看好他。

‘不!‘他狂怒大叫,激动地用食指戳着自己的胸口,‘她永远都在这里,像个鬼魂缠着我,永远不会放过我。‘他仿佛再也承受不了似的,冲到酒柜前拿起酒瓶猛灌。

‘她已经死了,死人不会伤害人。‘热气涌上了石怀天的眼睛,他痛苦地别开头,不想目睹介天的哀号。眼见唯一的弟弟日夜受折磨,他却无能为力,那种椎心刺骨的痛楚并不好受。

‘会……她就会!‘石介天打着酒嗝,眼神涣散,‘你告诉她,我已经长大了,教她……教她别再来骚扰我,不然我对她不……不客气。‘一丝惊恐掠过他时而威协、时而脆弱的眼底。

‘介天,别再喝了。‘再喝下去,他会睡着。介天最不能忍受的痛苦以夜晚为最,他一向是白天睡觉,晚上工作。

‘别让我睡着……意识到哝哝的睡意朝他席卷而来,石介天害怕地向哥哥求救,‘怀天,千万别让我睡着。‘石怀天痛苦地拿出备妥的安眠药和在酒里,命令他喝下它。到了这种地步,他只能这么帮助他了。

石介天不曾怀疑地灌下酒,毕竟怀天是他唯一信得过的人。

望着沉沉睡去的弟弟,石怀天知道他将会一觉到天明,不再半夜惊醒。到底是什么原因逼出了介天好几年不曾有过的梦魇,他很想知道。

***‘因为体育馆的电力不足,以致于施工日期……‘‘这些都不成理由。‘他三两下拨回单行书的推托之词。

‘有好几位名模撞期,我在考虑……‘‘不考虑新人。‘石介天一口回绝。

‘彩排时有几位化妆师不克前来……‘单行书终于领教到他固执、不可一世的脾气了。

‘不来就告诉他们,以后别再出现。‘他冷冽的眸光隐隐的投射在临时走台上,一瞬也不瞬。

‘可是你最后那批设计图还没出来……‘就算万世具备,也欠东风。其实他有许多备用的设计图,为什么非临时重新设计晚礼服系列不可?

‘你只要管好、做好份内的事,其他的事我奉劝你少管。‘石介天不耐烦地指示化妆师过来。‘还有,国内各大报章杂志及媒体要密集做宣传,别忘了网路。‘‘可是石先生……‘单行书极其无力的想挽回些什么。石介天亲自设计的会场因工程浩繁,经他和工作人员讨论的结论是,四月二十八日根本没办法完成。

‘做不倒就不要一口允诺。事在人为,天底下没有所谓不可能的事。‘石介天懒懒的语调中盛满强烈的不悦,‘电力不足,想办法借到发电机;人手不够,是你办事能力有问题;模特儿撞期,是你协调能力待加强。做事要有魄力、有组织,优柔寡断绝成不了大事。‘‘我……‘单行书被损得灰头土脸,大汗淋漓。石介天太优秀,他总以为每个人都和他一样有魄力和驾驭众人的气势。他这些天为了和他的设计图搏斗,差点精神分裂。

‘还有,想办法说服你未婚妻配合我……‘石介天不耐烦地说着,眼神突然被临时走台上的模特儿吸引,深锁的眉心不知发现了什么几乎扭成一团。‘崔西,你明天不用来了。‘他听似平淡的口吻,不高不低,低沉的嗓音除了原有的磁性外,还多了一丝不可错认的强硬。

石介天当着近百名工作人员面前,开除了这位娇滴滴的超级名模,举世哗然。

‘介天,我……‘那个名唤崔西的名模特儿一改先前敷衍的姿态,泪眼欲滴,希望能挽回他的心意。时装界都知道被石介天驱离的模特儿,将会光速般消失在秀台上。她不该以为她和他几次云雨后地位会截然不同,不该笨得以为石介天那双狂野、如醇酒般醉人的眼眸里,会有哪个女人是与众不同的。

‘走开,以后不准出现在我的地方。‘石介天毫不留情地挥动他强劲有力的手指,示意她离开。

他最痛恨恃宠而娇的女人,名模如何糜烂过日子与他无关。她们或许是好床伴,但如果她们连本分都不会拿捏、公私不分,在工作上用嗑药过度的态度来应付他的秀,那们她们可以滚回她们的床上继续醉生梦死;他不介意在那里和她们厮磨,却绝不准她们再出现在他的秀上,破坏他的格调。他的除名一向是永远的。

‘我……我保证不再……‘崔西试着挽回。

石介天丢了个不耐烦的眼神示意助理将她带走。他要有经验的模特儿是为了打响这一炮,可不是为了伺候她们。

崔西事件大大的提振士气,所有懒散的工作人员为保工作,都不敢再漫不经心。单行书对他说一不二的绝情感到害怕。连其他名设计师唯恐呵护不及的崔西他都能如此对待了,他又怎会将小小的单氏公司放在眼里。

‘那么我先离开了。‘单行书决定乖乖地闭上嘴巴,想办法解决难题,避免触怒石介天。天底下没有哪样工作难得过与石介天讨价还价。

‘别走,我的话还没说完。‘石介天冷沉地望向屋子的另一头,有些心绪不宁。‘我的设计图需要你未婚妻来配合,你如果不想我们的合作案告吹,试着说服你未婚妻做些必然的牺牲。‘‘必然的牺牲?‘单行书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你以为我指的是她的身体?‘石介天嘲弄的睨他一眼。

‘不……我指的当然不是这个。‘老天,动辄得咎。

‘你把话带到,她就知道了。‘裴絮一整天没和他说上半句话,连平常的冷嘲热讽也省了。她执意当他是隐形人,唯一让他知道她仍余怒未平的是她那双平静无波、偶尔会控制不住流露出杀人欲望的眸子。他应该不在乎的,可是他在乎,而且十分在乎。

‘絮……‘单行书等石介天走开后才纳闷地走向她。

‘怎么了?‘裴絮努力扮好笑脸,一扬起头便对上石介天投来的厉视。他以为他对崔西发威,她就会怕了他?

‘絮!‘单行书看到她青紫的半边脸,尖声惊叫,‘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被暴徒袭击。‘她恨恨地用犀利眸光杀了石介天一眼,才缓缓调回,温柔仰视行书。

‘在这里?‘单营书又惊又恐,当了真,‘有没有报警?‘裴絮被他的慌张逗笑,‘行书,你真有趣。‘也许嫁给他也不错,和石介天一比,他简直就是最纯善的天使。

‘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他拉着她往外走。

裴絮没有阻止他,正想出去透透气。

‘现在离下班时间应该还早,不是吗?‘石介天堵在门口,挡住他们的去路,淡淡地哼着。

‘呃……石先生,我想带絮去医院看看她的脸颊。‘单行书开始紧张了,他的镇定一碰到石介天便消失于无形。

石介天趁势瞥向裴絮,语气冷淡,‘我看她很好啊!‘他的手劲太大了。

裴絮扭开头,连应付都懒了。‘走吧!我想我有告假的自由,如果他不高兴,可以记我旷职。‘石介天阴森森的眼眸陡然升起一股怒焰,‘把我的话告诉她,如果她拒绝,我将不惜终止我们的合作关系。‘他愤然离去,为裴絮的态度恼火,却不知心理的烦躁所为何来。

‘他在暗示我什么?‘裴絮不明所以地拉着呆楞的单行书往前走。

‘他只说要你做必然的牺牲。‘他楞楞地答,一头雾水。石介天好像对絮很反感?

‘喔?他这么告诉你。‘裴絮淡淡地笑着,美眸凝聚炽焰,‘那个卑劣的家伙。‘他的言下之意是不准她搬回单家了。

‘是不是你们又……‘单行书为难地想问又不敢问。

‘我们是死对头,如果你不想我翻脸,我劝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提起任何和他有关的暗喻。‘她烦躁地打断他的话。想起石介天的吻,他火热不饶人的舌,诱人的眼眸,和发了狂的模样。一缕春风柔柔地吹过心扉,拂皱了她纷乱的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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