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第一帝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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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当年奥地利入侵巴登公国，您不就是率军与之奋战的吗？”贝尔纳多特问道。
“今时已不同与往日。”布里昂苦笑着竖起了一根食指：“当时能打，而现在绝对不能打！”
布里昂虽然丝毫不惧怕来势汹汹的普鲁士军队，并且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战而胜之。可是，这些表面都不是他考虑的。一旦率军开战，那么将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布里昂面对的将不是这么一点五千兵马，很可能是普鲁士人的全面入侵。
然而，作为盟国的俄罗斯早就对西欧利益虎视眈眈，一旦普鲁士开战，那么有“欧洲宪兵”之称的沙俄必定派兵援助。而再次推动下去，奥地利也会联合英国乘虚而入。可能，法国会因为这一战而不得不面对超过十万大军的四国联军。
如果真正的到了这种情况下，布里昂即使能向拿破仑一样率军以少胜多但是也不得不面对数量巨大的叛军的干扰。所以在这场战争中，法国的输赢已成定局。
“不要只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法国现在正处在内忧外患之时。我们无法做到一边消灭叛军，一边和普鲁士作战。”布里昂喝了一口咖啡：“依我之见，欲解外患，必除内忧！”
“用武力拔除？”德塞握紧了拳头。
布里昂摇了摇头：“武力在一定程度上是最直接的，但也是会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一想到当年拿破仑兵败滑铁卢，布里昂就不禁打了个冷颤。他明白，除了战略上的错误外，是不停地鲁莽的征战才会让历史上的一代枭雄彻底失败。布里昂才不想步拿破仑的后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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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3日，斐迪南亲王在最后象征性的和马莱等官员在凡赛尔宫做了个友好仪式，便带领着卫队正是回国。
对于这次的出行，随性的普军各个将领对于马莱政府的诚意都褒贬不一。比如一直对斐迪南大公忠心耿耿的布伦瑞克将军，就表示：“马莱政府统一法国是符合普鲁士王国的实际利益的，我们应该给予其相应的支持。而波旁王室昏庸无能，不足以领导整个法国！”
而斐迪南亲王再以同样的问题问布吕歇尔元帅时，这个老元帅却给出了与布伦瑞克相反的回答：“马莱政府倒行逆施，而且注重表面形式。克勒夫将军之死已经使得全军公愤，马莱失去了军队根本无法与南方精诚团结的王室军队相比。所以，马莱迟早要倒台。”
斐迪南亲王很认真的分析了两人的回答，没错，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只要马莱能够在法国站稳脚跟，那么法国无疑会成为普鲁士专属的傀儡国。到时还不是任他宰割？而现实也是非常重要的，马莱失去了军心还丢掉了百姓的支持。
这还真的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
而就在斐迪南对于马莱政权的取舍问题犹豫不决时，沙恩霍斯特将军给了斐迪南一个非常明确的选择：“如今法国之局势表面上分成南北对峙的局面，实际上马莱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在这个时候帮助他，无疑是给自己添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看看下面的局势会如何发展。”
“没错。”斐迪南亲王在思考良多之后终于做出了决定：“与其帮助一个失去作用的傀儡，还不如将资本转入未来的盟友。”
24日上午，斐迪南命令主力随行卫队继续回国，自己便匆匆带着布伦瑞克将军秘密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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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是说斐迪南亲王将会与我们联合？”德塞的嘴巴都张成了O形。
布里昂笑着看了看地图：“算了算日子，我们的贵客也快要来了。”
看着这个半生不熟的年轻人，布里昂有些觉得好笑，他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不知道天网到底有多么强大的谍报能力。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他只会主管军队，不擅长地下工作呢？
“真是没想到，我们派出的特务这么快就收获了巨大成效。”麦克唐纳点了点头：“看来将军的话是对的，战争并不是解决问题唯一的办法。”
“没错，先安内，后对外，方为上策。”布里昂端起咖啡：“先向外敌低头，等解决内乱之后，我们才能真正的强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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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5日下午，一辆朴素的不起眼的马车在一大队法国士兵的保护下开进了肖蒙城。街上几乎没有一个百姓，而在每家的门口都会有一个带着肩章的士兵挺拔的站立着。这一道蓝色的风景线可比马莱那边的招待仪式好多了。
当布里昂拿着望远镜，看着车中的那名贵族时不禁赞叹道：“斐迪南亲王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风度。”
确实这个时候的斐迪南亲王也只有17岁，却能够年少带兵，还能够得到军队中大部分将领的全力支持。其雄才大略、军事素养绝对不低于查理大公之下。这倒是让19岁的布里昂有些惊讶。
“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目前法国平叛总指挥巴登公爵布里昂。”等斐迪南一下车，布里昂便十分热情的走了过去。
“久闻大名。”少年有些傲气的点了点头。
“公爵，我们之前见过的。这位就是我们的斐迪南亲王，普鲁士军部统帅。”
布伦瑞克与布里昂打过交道，知道这位公爵的厉害之处。两人一对话，他就赶快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向布里昂介绍这自己身旁的重要人物。
“嗯，巴登公爵的大名在德意志地区可是家喻户晓啊。以一己之力打退了奥萨联军，还俘获了约翰大公。就连萨克森国王已被你们给流放了，是吗。”斐迪南大公在最后的两个字突然加重了语气。
布里昂也不傻，他明白要不是法国政府只顾着那么一点蝇头小利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同样他也可以看出，这位亲王
对自己是完全没有隔阂的。俗话说得好，英雄惜英雄嘛
“关于萨克森的问题，法国政府确实是做错了。”布里昂做了个请的手势，将斐迪南等人带进了市政府大厅：“不过，法国人永远不会对朋友出手的。要不然您还会出现在这里吗？”
“有意思。”斐迪南笑了笑：“果然和马莱那群废物完全不一样。”
布里昂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弱者是不会被同情的，我相信亲王肯定是明白这一点的。”
“当然，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了。说出你的条件吧。”
“我们不需要普鲁士朋友做任何事，并且我们可以保证在汝拉山脉仅仅驻守莱茵军团第二师，其余三个师都能撤回到法国内陆。同时我还可以保证将第二师裁员一半，以减少归国对于我们的警戒。”
“真是诱人的条件。”
此时在欧洲各国中，法国的军事实力还是不错的。然而作为法国的邻国，普鲁士最希望的就是用军事力量称霸欧洲。如今，法国居然可以减少边防，还能裁员八分之一。这无疑是给了普鲁士一个欧洲军事大哥的地位。
“接下来，我们可以详谈。”斐迪南亲王满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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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 全面反攻
聊了一会儿，斐迪南亲王与布里昂都感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布里昂很欣赏这位亲王的才华以及作为一名军人的狂热，而斐迪南则看中了布里昂大胆独特的创意以及高超的军事素养。
最特别的是，斐迪南在与布里昂手下的几名亲信交谈之后都大为震惊，没想到法国还有如此巨大潜力的少壮派军官。同时，他又不得不佩服布里昂的知人善任。而布里昂却在偷笑，在历史上就是这些军人打败了普鲁士军队，而达武则斩杀了面前的这位亲王，不过布里昂却不希望这种事情还会发生。
在检阅完肖蒙的莱茵军团士兵后，斐迪南亲王打趣的问道：“公爵，如果说我出高价把你的那些手下让给我如何？”
布里昂看了看一旁的贝尔纳多特：“我是不会让的，因为他们的价值是无法估计的！”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了布伦瑞克等随从的不满。他们似乎把这句话理解成，在笑话普鲁士没有人才，都比不上那些上校的军官们。就在他们准备闹事的时候，斐迪南使了个颜色，这才使这件尴尬之事平息下去。
之后，布里昂出于友好邀请了斐迪南前往自己的临时住宅住了一天。虽然是临时的，不过这放到现在简直就是五星级酒店一样的豪华。不过，在斐迪南这位外国使者来访时，布里昂却丝毫不提路易十六的事。而斐迪南也似乎对这个胖子国王丝毫不感兴趣。布里昂也了解对于这位只会躲在大后方的国王来说，还不如和掌握临时大权的军队指挥官多聊聊。
“尊贵的亲王，真是委屈你了，要和我住在这样一处房子里。”布里昂谦虚的把斐迪南请到了三楼的卧室：“这就是您今天要住的地方了，放心，布伦瑞克将军还有一些人员我都已经在酒店里安置好了。”
“嗯，这已经非常不错了。”斐迪南随意的转了转：“真是没有想到法兰西会有你这样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布里昂嘴角一扬：“亲王过奖了，论行军打仗，我们可能有一些经验上的差距，但是论统帅三军，我想您应该比我更胜一筹。不是吗？”
布里昂早就知道，这个斐迪南亲王年少有为，很早便从军校毕业开始在军队中服役。后来，因为王室身份成为军部一员，深得其祖父腓特烈大帝的真传，逐渐成为军部内众心捧月的人物。
布里昂暗暗打了个冷颤，他可没有这么强的实力，居然连普鲁士老元帅布吕歇尔这样的名将都能使其臣服。
“对了，您给我的承诺一定会遵守吧。”布里昂还问到了他最关心的问题：“白天的时候，您就说您和布伦瑞克将军商量一下，那么你们商量出结果了吗？”
“放心，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马莱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我们绝对不会花钱去帮助废物的。”
“那么正在赶来的五千军队呢？”
斐迪南惬意的坐在了沙发上：“我会立刻派人去通知他们停止前进，为了帮助你们，他们会驻守在汝拉山脉以东。只要你们没有任何变故，他们绝对不会穿过法国边界进攻的。”
听着亲王的话，布里昂倒是捏了一把汗。不过，这五千军队分明就是做好了入侵的准备，一旦布里昂失败，普军就会立刻发动进攻，迫使整个法国全部投降。
马莱？只不过是一个炮灰棋子罢了。
“布里昂。”
“什么？亲王。”布里昂刚准备离开便听到斐迪南的声音。
他凌冽一笑：“你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希望以后我们不会在战场上相遇。如果那真的发生了，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当然。”
6月27日，斐迪南亲王秘密的离开了肖蒙，在天网的暗中保护下前往了萨克森，那里有着他的军队在等待着他。
“将军，为什么我们不在路上杀了他呢？”麦克唐纳有些感到不值。
“这个人日后必定成为我们的劲敌，但是他同样也是这次平定叛乱的必要人物。”布里昂遥望着缓缓离去的马车说道。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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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总统不好啦！”一名士兵冲进了总统办公室，当然他已经无法顾及被惩罚的后果了。
“他妈的，你跑进来干什么？”马莱暴怒的扇了他个耳光。
“不好了，巴黎城外一公里处已经全部被王室军队包围了！有六万军队！”
“怎么可能？”
马莱猛地一站起来，立马脑子一黑倒了下去。
“总统。。。总统。。。总统！”
7月1日上午，在布里昂的命令下，第一师、第三师以及卫军近六万两千人的兵力迅速集结起来，全速向巴黎前进。而此时毫无准备的马莱只顾着等待普鲁士五千兵马的到来，那里有过丝毫准备。很快，巴黎这个法国首府面临着即将被全部包围的局面。
不过，布里昂也并不急着开战，再确定叛军主力无法逃脱后，便下令全军放慢脚步。这样一来是给军队一个充分的休息时间以应付下面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第二个便是起到一种克敌制胜的恐惧感。
布里昂从小就知道人类心理作用的巨大效果。布里昂的前世从小就欺负别人，而且他在要打别人前先告诉他们将要被打的时间。那么这种恐惧感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被一步步增强，甚至感到了绝望。
在从肖蒙向前推进的过程中，布里昂每到一处都挂上了莱茵军团的战旗，并且还特地派前军官前往各个村落向人民们说明自己的意图。除此之外，他还下令，所有士兵绝不能动老百姓一针一线，违令者枪毙处置！
就这样，在法国军队中一再出现的混乱现象在这次的进军中丝毫没有出现。由于布里昂此前在百姓中的威望，以及强硬的军事纪律，使得这些老百姓们自发的加入了讨伐马莱的队伍当中。虽然他们只是帮忙干些运输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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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们，共和国正面临着从来没有过的威胁！”
马莱在醒来之后赶紧在凡赛尔宫召开了会议，不过他在看向这群穿金戴银的政客们时彻底失望了，军部都是一些秀才军官，压根而一点用都没有。唯一的将军还是画家转行，看打扮倒是花了不少钱。而那些眼大无光的政客们似乎还是在醉生梦死中无法醒来。
马莱停了停：“我想现在局势大家都十分清楚，巴黎城外有六万大军呀！六万呀！”
“什么，六万大军。”
“不行，这里太危险了！”
“赶紧带上存款逃跑呀！”
听到巴黎被围的消息，台下的政客们才如梦初醒，不过令他失望的是这些官员们丝毫不把这个当回事，居然聊起了准备好的后路。
这个时候，马莱才真正感觉到了众叛亲离的痛苦，好像他自己连一条后路都没有留下过。
按常理说，他之前叫自断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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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日，就在布里昂将巴黎城围得水泄不通时，北方就发生了一个令叛军政府无比震惊的事件。原来南特市市长在看到叛军即将覆灭，便暗自联系了基层干部与愤怒的百姓。就在叛军留下的警卫部队放松警惕时，南特全民暴乱，攻占了叛军栖息地军火库，还击毙了南特留守司令。
在这一场轰轰烈烈的暴乱中，南特宣布独立！
在得到这一消息后，莱茵军全体振奋，特别是德塞已经对进城围剿迫不及待了：“将军，现在马莱已经是众矢之的，我们完全有把握夺回巴黎，解放全国！”
可是布里昂却不急着作战，他觉得北方是叛军的老巢，如果这些城市能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