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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穿越三国之大江东去-第9部分

小说: 穿越三国之大江东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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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轲虽然大胆豪爽,但绝不鲁莽凶蛮,况且还在管宁家里打过几年酱油,对事对人很有分寸;他也确实没听说过文丑的名字,只是见对方一味地嚣张跋扈,骨子里的执拗不屈早被激起,索性装傻充楞对抗到底。
这时陆轲见文丑竟然对自己亮出兵器,一股怒火从心里直冲上头顶:“在这军营中除了大哥和张将军,别人谁都休想叫我服软。你想杀了我?那就来试试看!”他一侧身躲过铁矟锋刃,接着伸出双手,“砰”地一声将矟柄紧紧握住。
文丑见一击落空就要把矟抽回,哪知一拽之下铁矟竟然纹丝不动,就象在对方手中生了根一般。他诧异于陆轲的神力,怔了一下随即运足了劲奋力往回一夺。
文丑这一全力施为,陆轲顿时感到矟柄沿着掌心向外一蹿,差点就脱了手,他暗暗说道:“看不出这个连毛胡子大黑脸还挺有劲儿,那就比比力气吧!”拧腰曲臂重新把矟柄牢牢握住。
两人面对面的较上了劲,丈把长的铁矟一会向东移出半尺,一会又向西挪上几寸,始终没有分出上下;座下的两匹战马压力陡增,随着二人用力的方向不停绕着圈子,踏得地面咔咔直响。
围观的士卒们都傻了眼:文丑将军是主公手下数一数二的猛将,不料此刻却跟陆轲闹了个平手,这个陆轲真够厉害的!
杨奇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看到陆轲正晃着膀子跟文丑拔河,连忙跳起来说道:“陆轲,你不要命了,快撒手!”陆轲知道想胜过文丑也不那么容易,当即顺水推舟把手一松,说道:“好!”
陆轲是松手之后才说的话,等文丑听到“好”字之后再想收力已经迟了,猝不及防之下身体猛然向后一仰,幸亏他反应敏捷,死死抓住马鞍两侧这才没有掉下去。匆忙之际铁矟一个没抓牢脱手飞出,“笃”的一声钉进身后的木桩上。
文丑身为袁绍大将一向以勇武著称,不料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却被陆轲搞得差点掉到马屁股后面,若不是见机得快,“文丑”二字已然名副其实。他的脸早已变成猪肝之色,狂叫一声扯掉铁盔跳下战马,怒吼道:“今天我与你誓不两立!”直奔陆轲扑了过去。
两个庞大的身躯砰然相撞,乒乒乓乓地斗在一起。这不要出大事吗?杨奇都要急哭了,连忙上去想拉开二人,可忙乱之中不知道是谁一拳挥出,当时把他打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地倒了下去,嘴里还念叨着:“快去找张将军……”
文丑的马上功夫笑傲天下,可说起步战却不是陆轲对手;再者陆轲比文丑还要高大一些,力气也是只强不差。几个照面下来文丑就挂了彩,要不是身上还有一层铁甲罩着,估计状况还会更惨。
杨奇清醒过来,看着文丑在陆轲面前节节败退,心里感到说不出的痛快:“你不是勇冠三军吗?不是说我军无能吗?现在被陆轲揍成这个熊样,我看你还有何面目见张将军!”
混乱之际只见一队骑兵飞驰而至,领头的武将抬起手中长刀大叫一声:“住手!”正在观战的士卒赶紧躲向两旁,有人还低呼道:“快闪开,张将军来了!”
文丑和陆轲打红了眼,并没有因为张郃到来而停手。张郃的一双浓眉都快碰到了一起,二话不说跳下马来举起长刀,对准两人中间狠狠劈下。
雪亮的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光,夹着凛冽的劲风铿然砍落,陆轲和文丑同时感到一阵凉意兜头而至,连忙推开对方向后全力跃出。只见长刀去势不停,掠过两人面前“铮”的一声没入地面尺余,露在外面的半截刀身尚在微微摇晃。
张郃松开手中的刀柄,任凭长刀斜斜插在泥土之中,接着拱手说道:“文丑将军,张郃迎接来迟,失礼了!”



第十二节 一方诸侯
张郃分别向两人看了一眼。陆轲的嘴角沁出了鲜血,一只衣袖也脱离了主体被扔在地上,除此之外再没看到其他损伤;文丑的战甲上到处都沾着鞋底印,左眼眶也青了一块,似乎也没什么大事。
张郃的目光忽然定在文丑胸口,那里的铁甲印痕宛然,居然凹进去一块!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陆轲,暗说道:“好重的脚力!”
他见两人如同临渊对峙的山中猛虎,而且眼里的凶光也越来越盛,知道要是再打起来连自己也无计可施,当即快刀斩乱麻对文丑说道:“文丑将军,主公最不喜属下争斗,若是知道你和一个微末小将打得不可开交,恐怕会很生气吧!”
文丑一惊暗说不错,可也绝不能便宜了这小子,气急败坏地叫道:“他敢对本将军无礼,就要受到严惩!”张郃冷冷说道:“不错,以下犯上罪不可恕。但这是在本将营中,张某自会对他严惩不贷,就不劳文丑将军了!”意思是我的人归我处置,哪里凉快你上哪呆着去吧!
文丑以为张郃偏袒部下,把眼一横就要发作,却见张郃高声说道:“牙门将陆轲胆敢在军中滋事并以下犯上,按律杖脊五十,即刻执行。来人,拖下去给我打!”几名军士立刻从他身后蹿出来把陆轲围在中间。
陆轲觉得委曲,张口说道:“将军,我……”面前的军士走出一人,伸手在他肩头用力一按。陆轲一看就愣住了:“这不是大哥吗?怎么穿上了这身装束?”
文丑见陆轲被人拉到帐后,跟着就发出声声惨叫,顿时一撅大嘴颇有得色地看向张郃:“你再护短也拗不过军律,我就在这里等到责罚完毕,休想耍什么花样!”
在军士们的印象里,张将军虽然治军严明,却从来没对部下用过这么重的刑罚;现在看他面色冷峻站在原地,对陆轲的惨叫似乎无动于衷,一个个都是噤若寒蝉。
五十杖刑不大一会执行完毕,陆轲有气无力地趴在担架上,由两个军士抬到张郃面前,身后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张郃低头看了一眼,接着转身问道:“文丑将军?”
文丑摸了摸刺痛的面颊,又看了看担架上的陆轲,似乎认为对方比自己要惨得多,这才别过脸重重哼了一声。
张郃深谙文丑本性,知道这一哼就代表事情过去了,跟着微微一笑:“文将军大人大量,实令张某钦佩!我已在军中摆下薄宴,请随我来!”
文丑一愣:“主公严禁军中饮酒啊?”张郃心说别装傻了,你仗着主公厚爱哪次领兵没偷偷喝上几口?他贴近文丑耳边说道:“水酒几觞,凭将军之量不在话下。”
文丑在脸上挤出几分笑意抬脚就走,没出多远忽然想起一事,返身来到木栅前“噗”地拔出铁矟,又横了一眼担架上的陆轲,在张郃陪同下扬长而去。
等一行人消失在视野当中,担架上的陆轲一脸疑惑地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在前面抬着他的陆轩笑道:“你立了一功,等着张将军赏赐吧!”陆轲眨巴眨巴眼睛,嘿嘿一笑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再踢他几脚多好!”
陆轩立刻收起笑容:“你少得寸进尺。又笨又重的赶紧下来,不然把你扔地上了!”陆轲知道大哥在吓唬自己,可还是“嗖”地跳下担架,搂着陆轩的脖子施施然离开。
……
第二天,还没到中午张郃就带人在营外排好了队,文丑自然也跟着来了。大伙翘首相盼,,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点紧张:不为别的,即将到来的可是手握自己前程的主公啊!
当土圭的影子指向正北,旁边的报时官便高声说道:“午时已至!”伴着这一声高呼,太阳正下方的地面人影幢幢,一支军队无声无息出现在视野之中,随即有人兴奋地叫道:“来了!”
那支军队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徐徐推进,犹如一道黑色的浪潮,在广阔的原野上缓缓流淌,空旷的天地之间随之一片肃然。须臾过后,整齐厚重的步履声音掺着阵阵马嘶遥遥传来,隐约可见纵横有序、行伍分明,触目所及刀戟辉映、铁甲森然;军中排如密林的旌旗迎风漫卷,一面与众不同的正方大旆在中央高高树起,招展飘摆之际现出一个鲜明的大字——袁!
陆轩从未看过如此场面,他置身人群之中,在心底发出一声感叹:“河北大军果然雄壮威武,袁绍如果不是惜败于曹操,凭着这样的军队足以扫平天下!”想起自己两世为人,终于可以亲眼见到曾经最强的一方诸侯,不由怦然心动。
那支军队在众人的眺望中渐渐靠近,直到百丈之外才停步不前,随着中间的军士移向两旁边让出道路,一哨骑兵越阵而出直奔营门。
张郃见那面大旆跟着骑兵同路而来,知道主公袁绍必在其中,赶紧迈开大步跑了过去,文丑和众官员紧随其后快步赶上。陆轩并没有跟众人同去,而是把陆轲叫到旁边面授机宜,陆轲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
骑兵队伍转眼工夫来到门前,袁绍果然就在其中。他下马和官员们寒喧了几句,一群人立即前呼后拥把他围在当中,在张郃指引下众星捧月一般走向中军。
陆轩站在角落里看去,见袁绍臂长肩阔、白面黑须,走起路来目不邪视,再加上穿着一身明晃晃的亮银盔甲,看上去果然是威风凛凛、器宇轩昂,唯一感觉不舒服的就是那双眼睛,始终有一抹萦绕不去的骄傲。他暗暗想道:“有什么样的主公就有什么样的臣子,袁绍一系极少有人善终,看来都是因为这‘自负’二字。”
张郃可知道袁绍干什么来了,还没等他发问就开始抢答:“秉主公,那易京城高水深,城中守军不下三万之众,末将与之多次交锋,尽管小胜无数,可若想一举攻陷还需要些时日。”
“另外,公孙瓒之子公孙续及部下张燕于黑山一带屯兵数万,时常从外围进行骚扰。他们多以骑兵为主,来去如风极难捉摸,往往趁我军即将攻城时突施偷袭,我军虽屡次将其击退,但长期疲于往返,因而事倍功半。”
这番话完全是陆轩的意思。张郃深知袁绍最讨厌部下懦弱无能还乱找借口,本来是不想这么说的;可昨天当他看到来势汹汹的文丑,明白自己再无退路,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不出所料,袁绍听到一半就皱起了眉头,等张郃把话说完脸色已经颇为难看;张郃眼看着袁绍的脸晴转多云又转阴,估计雷阵雨也快来了,顿时提心吊胆地低下了头。陆轩始终跟在众人后面,看到这里便微微一笑。
忽听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张将军久攻不下,怕是另有打算吧?”张郃眼中闪过一抹憎恶的神色,应声说道:“不知郭图先生有何见教?”郭图奸笑几声接道:“在下一介文人,可不敢对战无不胜的张将军有什么见教。”
陆轩想起田丰信中说的挑唆之人,看来应该就是这个郭图了,暗暗冷笑一声:“嘿嘿,想玩文字游戏杀人不见血?既然来了就不能便宜你,好歹也要扒下一层皮再走!”
袁绍听到“久攻不下”和“战无不胜”便停下脚步,投向张郃的目光就象一把出鞘的利剑:“张郃呀,我已经给了你一年时间,你还跟我说需要时日,难道你想一直在这里耗下去吗?”
张郃听出这句话语带双关,当时吓得头皮发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主公给出期限,卑职定能攻克易京!”
袁绍根本就不搭腔,说道:“文丑何在?”张郃脑袋里轰轰直响,心说:“郭图鼠辈欺人太甚!陆轩啊,你可把我害苦了!”
文丑在一旁应声转出,站在袁绍侧后方抱拳说道:“主公,文丑在此!”袁绍顶盔挂甲,费了好大劲才看到他一只胳膊:“嗯。文丑啊,我命你……你站那么远干什么?快过来!”文丑迟疑了一下,垂头含胸走到袁绍面前。
文丑仗着主公对自己厚爱,平时总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式,就连在袁绍面前也是挺着肚子说话;袁绍见他今天缩头藏尾一反常态,不禁略感奇怪:“这个文丑在搞什么?我来了半天还没见着他正脸呢,莫不是生病了?”当即说道:“文丑啊,你怎么了?快抬起头来。”
主上的话不可违抗,文丑感觉自己的脑袋沉重无比,一咬牙还是抬了起来。袁绍立刻盯着他说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文丑心说是让张郃部下打的,但他身为大将,这样丢人的话要是说出来,非当场饮恨自尽不可;想编个瞎话蒙混过关,张郃就在旁边看着,这可如何是好?
张郃想起陆轩的交待,跪在地下说道:“主公,是这样的:卑职的属下陆轲斩了敌将田楷,文丑将军听说他勇武过人,便与之切磋了一番,结果……”
袁绍奇道:“文丑啊,是这样吗?”切磋可比找茬挨揍好听多了,文丑见张郃总算给自己留了面子,借坡下驴说道:“呃……是这样的主公。”
袁绍很清楚文丑的本事,不然也不会对其如此看重,可是能把这等猛将打成捂眼青,纵观全军也找不出几个啊!他顿时来了兴趣:“哦,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儁乂啊,快叫他来见我!”
张郃听袁绍改称自己表字,知道主公的心情已大有好转,连忙起身说道:“末将遵命!”回头一摆手,等候多时的陆轲立刻走过来,向袁绍恭恭敬敬地说道:“卑职陆轲参见主公!”
文丑两只眼睛瞪得溜圆:“这小子昨天才挨了五十军棍,怎么今天跟没事一样?”
袁绍见陆轲虎背熊腰、气度沉凝,相比之下文丑就显得有点逊色,当即捋着胡子问道:“你就是陆轲?多大年岁,现居何职?”陆轲躬身说道:“回主公:卑职今年十八岁,现在张将军麾下任牙门将。”
袁绍身为一方霸主目光如炬,见陆轲说起话来不卑不亢,极有大将风度,心里很是喜欢;又听说陆轲曾经拜管宁为师,惊喜之下想道:“文武双全,这不又是一个张郃吗?此人三十年内必为河北军中栋梁,我横扫天下又添一臂也!”
想到这里他把脸一沉:“张郃,如此功臣为何只任微末之职?”张郃急忙说道:“主公,陆轲从军一月便为什长;此次斩将立功连升四级,已经是很特殊了!”
袁绍不过做做样子以示体恤下属,点点头正要说话,只见有一队伤兵在营中穿行而过,不禁多看了几眼,发现他们并没有因受伤而萎靡不振,一个个反而精神奕奕,似乎觉得自己十分光荣。
袁绍自认历经大小战阵无数,但这样“快乐”的伤兵却从来没见过,他不禁暗说道:“士气高昂,能有这样的军队何愁各路诸侯?张郃一向治军有方,看来这易京真的不太好打啊!”
张郃在旁说道:“主公,这都是上一役受伤的军士,现在要去军医那里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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