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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丞相,朕非你不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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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很是应该分头行动,扎到人堆里。
  酒过三巡,大家渐渐的热络起来,竟然推杯换盏不亦乐乎。当然此刻他们也不认得我是不是大人了,什么老哥兄弟小子之类的称呼全来了。
  实在不行,我结账先撤了。正在为难,老妖“哐啷”推门进来,一条纯黑光洁的毛皮大裘,雪色锦缎拢着发髻没带发冠,面如白玉简洁干净。
  正热络之际,乍见老妖,酒醒了大半。
  老兵等人诚惶诚恐的从椅子上滑下来给老妖见礼,老妖微微抬眼扫了一周,悠然开口,免礼。 “走了么?”老妖径直走到我身边坦荡荡的,倒把我弄糊涂了,难道我约了他?
  “大人公务在身,去便是,我等也该回去。”老兵官虽小但仕途变通倒是颇为明白。
  另三人忙从旁附和,我请客也不受待见?
  我纵然不满老妖搅了我的酒局,也不敢有什么微词,转身道:“那我先去结账,你们再多坐一会也无妨。”
  “不必,记在王府账上了。”老妖淡淡的一句,老兵他们受宠若惊,恨不得跪地再行个大礼。
  外面已经飘起了小雪,初雪。我刚酝酿着来点伤春悲秋的小资情调,就被迎面吹来的凉风冻的打了个哆嗦,那点小忧伤无影无踪。
  经冷风一吹酒劲也泛上来了,一阵头晕。
  “怎么不穿狐裘?”老妖微蹙了下眉,解下他的大裘给我披上,跨步上了马车。 
  我晕乎乎的裹着老妖的皮裘赶紧钻进了马车,“万一被抢了怎么办?”
  “放心。”老妖猝然一笑。
  老妖整了整衣衫,靠着马车浅声自语:“一件狐裘而已,真是小心的过逾了。”
  我抚了抚额,放心?为什么能放心?肯定是有人监视我,才能放心不是?难怪今天你能在浮日居抓到我。
  我淡淡的问:“灵剑还在监视我?”
  “你若不愿,他随时可以撤。”老妖神色坦然。
  我张了张嘴,沉默不语。我懂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我就像唐僧,随便蹦出来个妖魔鬼怪我就是人家嘴里的肉。怎么还敢让他给我撤了孙猴子?巴不得再来个猪八戒沙和尚什么的!真出了岔子,总得有个通风报信的人不是?
  香车暖甲,我竟然就睡着了。
  “卿仪怎么这么晚?不是早下值了么?”我刚进大门远清就迎了出来。
  “有点事耽搁了。”我抚着头,越发的昏沉。
  远清打量了我和老妖一番,温言轻笑着责备道:“怎么不多穿点?”
  “先进去吧,外面冷。”我瞥了老妖一眼,他只穿了条紫色华服,越显得单薄。
  这就是所谓的拿人手软,万一他明天病了岂不要记在我头上?呸呸,童言无忌。
  “嗯。”老妖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向内堂走去,我和远清跟在后面。
  看着老妖的背影,我不禁开始担忧是不是要变风向了?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事实证明,我想多了,老妖只是想询问我密报进展如何,结果我酒醉而归,倒头便睡。
  我起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丫鬟贴心的端来了醒酒汤。
  我用过早膳,依旧有些头疼。翻出了东西,开始分析研究。
  有个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现象引起了我的注意,瑞显七年,军报的数量是前几年的好几倍,主要集中在下半年。
  这一年一定有重大战争,否则数量这么大的军报是不正常的。若是在文经馆,只要借阅一下史志》就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了。
  我只好撩开手,又拿出老妖给我的那一角“左”字,仔细的端详起来,翻来覆去怎么也看不出一丁点熟悉感。
  我长叹了口气,这分明是强人所难。捏着这一角,触觉似乎不对劲。
  我对着光仔细端看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墨迹,墨迹可没有这么硬。那这是什么?
  有此重大发现,我连忙把它包好收到袖中,向老妖书房走去。
  “公子。”我轻敲了下,推门而入。
  不巧的是,老妖书房有客。黑色斗篷,宽大的风帽,包的严严实实的背对着我。
  我来的不是时候,赶忙关门后退,老妖却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留下。
  “你先去吧!”老妖对黑衣人挥了挥手,黑衣人躬身退出,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
  当然我至始至终也没有抬头,我不想知道老妖在筹划什么,好奇心远远不如性命来的重要不是?
  “有事?”老妖丝毫没有被我撞破的慌乱,从容的翻书。
  倒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公子,关于密报……”我刚开口,老妖便翻着眼皮锐利的扫了我,让我硬生生的把下面的话吞了回去。
  “少渊……公子,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我款步上前把东西递给老妖。
  老妖顺着我指的地方拿起来端详了片刻,了然轻笑:“难怪,字间距这么窄,还以为是个人习惯,原来这不是墨迹。”
  “那此事交于公子,定然最为妥当了。”我笑着点了点头,回身退出。。
  “直呼少渊,这么为难?”老妖将那纸片收入袖中算是应承了,冷然一下话锋一转。
  我讷讷的看着老妖,您日理万机,千算万算,关于这事就甭执着了成么?
  这可怨不得我,老妖在野和在朝的样子实在是反差太大,如同远清是兵部的“水月将军”,老妖是朝堂上的“栋梁”,像栋梁一样,杵在朝堂上,不说也不动。
  我简直没办法把听到的小道传言和眼前的人对上,明显是在韬光养晦扮猪吃虎。会扮猪的,吃起虎来都很恐怖。
  我扯出一丝怪笑:“不为难,少渊吩咐之事怎么会为难呢?即便为难也要变为不难。”
  老妖蓦然笑了,那一瞬间仿佛天下花开,活脱脱的一笑倾人城,我怔怔的看着半天回不过神来,从没见谁能这样微微一笑摄人心魄的。
  这日文经馆正逢老兵和萝卜头当值,我在房间里查阅对比字迹,隐约听见有争执声,我一路小跑的赶到大堂。
  好'TXT小说下载:。。'久没热闹过了,我就是有点兴奋,还有人找文经馆的麻烦?
  莫说找麻烦,皇宫新来的人都不知道与之一墙之隔竟有这么个衙门?朝中新进官员也不知道还有文经馆书丞这么个芝麻官。
  “大人,您可来了。”萝卜头不顾仪态,叫嚷飞跑。
  “大……大人。”老兵满面愁容扯着嘶哑干涩的嗓子,一颤一颤的向我这边走。
  我一看顿时也急了,快步走去。您老慢点,可千万别散了!
  老兵颤悠半天说不出话来,呼哧呼哧的倒气。
  我转头问萝卜头:“怎么回事?”
  一个身穿红色侍卫朝服的人从鼻腔里嗤笑一声,“看来文经馆是养了一群没用的废物。”
  看官服应该是四品,侍卫长。
  侍卫长向我走来,身后还呼啦啦还跟了一大队带刀侍卫。
  这阵仗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拿东西的,怎么看都像是示威的。问题是您有必要到这“老弱病就差残”的文经馆来示威么?不用示我也知道是你们威。
  再听听他的口气?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早就扑上去了。
  我用眼神安抚了下情绪激动的萝卜头和老兵,缓缓的向侍卫长施了一礼,赔笑道:“大人见谅,不知大人有何示下?”
  “你就是书丞?官不大,官威不小啊?本官来取刚刚拿来备案的圣旨,你却姗姗来迟如此怠慢,耽误了太子殿下的大事你有几个脑袋?”侍卫长眼睛朝天,难道他看到了我那倒霉的前任?
  蹬鼻子上脸,显然是来踢馆的。看看老兵和萝卜头吓的面色惨白,我也就放弃了让他们抄家伙的想法。事实上我们的家伙确实也不如人家精良,不抄也罢。
  我隐约记得老兵在后院藏了根烧火棍,看起来还挺趁手的。
  “下官洛卿仪,正是文经馆书丞,圣上御笔钦点,从六品。既是太子殿下要的东西,下官自然不敢怠慢,向大人请殿下手谕,下官即刻备案提点。”我满面和煦的笑着应酬。
  “怎么本官亲自来提点还要太子手谕?你休要在此故意拖延,误了太子的大事,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侍卫长浓眉一立,把刀半拔出鞘驾在我脖子上。
  我一看他的举动心里就笑了,你发火倒是好办了。
  “本朝上至左右丞相,下至书丞小吏提点文经馆的书文资料,没人能不署名备案。就是当今圣上也要内侍官持手谕点领,此其一;大人您既不循例办事又无圣上特旨,现在聚众要挟,还把刀驾在本官的脖子上。大人是准备在文经馆袭抢圣旨犯上作乱不成?太子英明仁厚怎么会纵容下人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此其二;下官官小位微,亦然知道盘中之餐,皆为民之血汗,吃不完从来都是兜着走的,此其三。大人此时亦可马上取太子手谕前来,下官在此恭候;如若大人执意要持械抢夺,那就超越了下官的职权范围了,恕本官不能代禁卫军恭候大人了。”我忽略掉他驾在我脖子上的刀大义凛然的说,若是四下无人我或许还会说句“英雄饶命”。
  不是我小看他,光天华日,天子脚下我还不信他真敢给我脖子上来一刀?
  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官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官再小也是圣上钦点的,我循例办事无错无罪,他连就地正法的借口都没有。
  我抖了抖衣摆,坐到桌案旁如往常一样处理公务,把他晾在一边。
  “你……”侍卫长握着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憋的脸红脖子粗就憋出了一个“你”字。
  我心里冷笑,这也能来找茬儿?
  我琢磨着角儿也差不多该上场了吧?我要是相信他们这阵仗仅仅是来取圣旨的,那我就是脑子被门挤了。
  文经馆和东宫井水不犯河水,确切的说,文经馆和谁都井水不犯河水,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他图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修




☆、储君,密报,你的庐山真面目!

  “卫庭,让你备案这么慢,还要本宫自己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阴测测的穿透院墙,院门缓步走出一个身着黑色蟒袍,玉冠束发,修眉薄唇,阴沉冷峻的少年,前呼后拥侍女太监,好大的阵仗。
  “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我撩起衣摆率先跪在地上行大礼。
  太子亲自出马?想让我卷铺盖走人?我一个从六品不入流的芝麻官有必要让太子殿下亲自踢我出门么?
  太子端着架子目不斜,仿佛没看见我一般,从我身侧走过,虎步生风。
  我跪在地上,异常恭敬。心想,我不配合你,下面看你怎么演?
  太子径直走进大厅,卫庭连忙搬了把椅子。太子看着简陋的木椅眉一拧面色不悦,忙有侍女过来,放上蒲垫。
  太子撩起衣摆,侧坐在上,半扭着头斜眼看我,声音压的扁而低,越发阴测测,“父皇令本宫筹备迎接使团朝贺事宜,稍有不当有辱国体,你可担当的起?”
  “国体事大,下官绝不敢懈怠玩忽。圣旨早已呈于正堂,臣跪请太子手谕,下官即刻呈上。”我五体投地的伏着,贴着地面的脸,倒是可以暗暗发笑。筹备事宜?敢问您去御膳房拿个萝卜还得把圣旨端在手里?
  “你已然误了本宫大事,你可知罪?”太子信手翻弄着桌上的卷宗,凌厉的扫视我一眼,高高在上,傲然而视。
  “太子圣明,以国为重,下官知罪。”我故作惶恐的伏低身体,声音微颤。
  我很识相,不会没眼色的和他解释辩驳,讲个是非对错。他是太子,我是芝麻官,我一句话没说好,他就能治我个不敬之罪。
  当然除此之外,我也没想到他还有什么手段整治我。我越是恭敬谦卑他就越是无从下手。
  别看我是个从六品的小官,这任免权限他是没有的。我就是循例办事,闹到皇上那里他也讨不到便宜。纵容下属威胁当朝命官也不是小事,白白的败坏了他好容易博得的“英明仁厚”的虚名。
  我悠哉悠哉的伏在地上,也不还口,也不辩解。
  太子一时间倒是无从发难了,本来就是屁大点的事,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就这样僵持了一刻,他终于耗不住了,袖中取出令牌手谕冷哼一声递给侍从。
  我接过太子的手谕,飞步取来圣旨,恭敬的双手呈上,低首躬身说道:“多谢太子殿下,殿下英明。”
  太子觑着眼冷哼一声,扭身走了,太监接过圣旨朝我“呸”了一口,阴阳怪气的说:“不识相。”
  “下官恭送太子殿下。”我俯身行礼,直至这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离去。这就收场了?
  萝卜头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更逞论当朝储君,吓的面色发白颤巍巍的说:“大……大人,那是太子……”
  “恩,不可妄议。你先去医馆处理下,直接下值回家吧。”我安抚了萝卜头两句,猛然发现老兵还跪在地上,且抖着呢!
  今日初见当朝储君,印象不佳。阴鸷,傲慢。
  白天的事情简直如同一场闹剧,让我啼笑皆非。就算是他成功治了我的罪,也不过就是罢了我的官。至于这么大动肝火?
  当然太子也不是傻子,这样兴师动众也许有他的道理。
  瑞显七年所有军报,几乎都发自一个边关重镇………易步。我查阅史志》发现,瑞显七年在昭国和东齐的边界确实有严重的局部摩擦,不过并未爆发大规模的战争。
  当时朝中的主和派的淮安亲王亲帅使团赴边境谈判,历时一个月成功的解决了边境问题。而这些军报几乎都是发在年关以前,边境平息了以后,便再没有易步军报,合情合理。
  只是一封同样来自边城的军报就蹊跷了,小镇童弦,易步粮道中的后方补给镇。
  童弦的军报大多是送往户部调集粮草和军需物资的,可瑞显七年却有一封“加急”军报送到了御书房。因此才有了在文经馆留存的这份军报。
  军报的内容很简单,调集过冬粮草和物资。我翻遍了史志》,本朝除了大战之时紧急粮草补给转运才会以“加急”军报的形式越级呈报皇上,直接批示。
  其余只需要报呈兵部,再由兵部统一转呈圣上御批,从户部调集粮草物资,反观这份军报我怎么看都觉是日常军备物资的调集,实在是没有必要越级批示。
  这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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