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渣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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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看不清楚嘛！”珑珑尖声顶了回去，“你能看清那么小的瓜子壳吗？”
那人也火了，“有种你再说一遍！”
传来一阵座椅翻动的声音，我有点慌张，那人不会要过来打人吧？以前听说县城里的混混常常泡在歌舞厅和录像厅里，不会也泡在电影院里吧？就赶紧对珑珑说：“那人好像不好惹，赶快跟人家说声对不起吧。”
“来不及了！”段毅说，拉起珑珑就往另一边跑。他的分析是对的，前面那人根本不走寻常路，直接踩了座椅过来。我再跟人家讲理就只剩挨打的份了。急忙跟着珑珑后面闪，顺便把手里一包瓜子扔出去。一阵细碎的瓜子落地声之后，黑暗中有人抱怨，有人骂人，而被激怒的那人好像踩到了别人，接着爆发了另一阵叫骂。
艰难从座椅中跑出来，我们直接出了放映厅，到了电影院外面。视野里一下子明亮起来，我看见珑珑慌张的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常。她靠着墙边喘了几口气后就继续磕起瓜子来，“刚才那人的脾气真爆。”
段毅露出无奈的表情，摇头说：“你啊，刚才要不是文鸯扔了把瓜子，我们说不定就跑不过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段毅连我扔瓜子也注意到了？心中暗喜，难道帅哥很在意我的一举一动？
段毅却转了话题，“电影肯定是看不成了，回家去吧。”
“现在还早啊，电影才看了一点……要不，我们去游泳吧？”珑珑很快建议。
我发自内心地附和：“时间是挺早的，又热，去游泳池里泡一会儿肯定比呆在家里好。”私底下想起自己压箱底的游泳衣——那可是花了一百多块买的，印小花的，还有俏皮的小裙边。再放就要生虫子了！
看段毅的样子，他是想反对的，但是反对无效！段毅只是珑珑的表哥，又不是她爸妈，反对的话没什么权威支持。珑珑的独生女脾气大，想干嘛干嘛。
这样一来，段毅只好带着两个女生去游泳池。
游泳池的黄金时间是傍晚，当时还是下午，日头正烈，游泳池里人很少，三三两两泡在有树荫的池边。一眼望去，只见碧波的边缘点缀了一片生动的花花绿绿。
阳光下的池水波光荡漾，银色粼粼，叫岸上被酷热烧烤的人恨不得一头扎进去玩个痛快。
换上游泳衣后，我突然有了别的想法：现在是不是显示身材的好时候？肩膀露着，手臂露着，大腿露着，后背也露了一大块……富有弹性的紧身游泳衣将十七岁的身材曲线勾勒无余。忽然间害羞起来，把泳衣往上拉了拉，心想段毅是不是也要穿游泳衣？他的游泳衣不会像游泳比赛上那样从脖子包到脚吧？貌似鲨鱼皮只有那些专业运动员才会穿。照这样说，那不就是……哇咔咔，暴露90％皮肤的半裸男……不知道他身材怎么样？从T恤衫外看上去还不错。
这时珑珑换好黄色的泡泡游泳衣出来，一见我就睁大眼睛：“你的胸部……”
“什么？”我低头看，泳衣没有滑脱啊。
珑珑笑得贼兮兮：“什么Cup的呀？”
“Cup你个头啊！”我笑骂着说，恶作剧地去扯她的泳衣。
她吓得尖叫：“你个死文鸯！耍流氓哪你！”
“谁叫你死盯着人家的Cup看？”
打闹了一会儿，我想起段毅是不是在更衣室外等着，就松了手，“好了好了，我要下水去了。”
“那我也去！”
拿着游泳圈下了水，一片清凉。慢慢踩水到树荫里，游泳圈套在腰间，上身后仰，半身浮在水面上。望到头顶葱茏的绿叶，耀眼的阳光穿过无数的罅隙射下来，仿佛闪烁的黄金。
珑珑不需游泳圈，她一会儿狗刨，一会儿潜到水下，然后猛地从水里冒出头来，还指望能吓我一跳。
我摇头：“你当这是海里啊？这水一眼能看到池底。”
她失望地甩了脸上的水，“逗你嘛。你还没学会游泳啊？”
“还没。”
“小心掉到河里淹死。”
“多谢关心，我一年去河边的次数不多于两次，每次均与河水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
我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了，左右张望一圈，怎么还没看见段毅？难道是那位大学生害羞了，躲在更衣室里不敢出来？
“怎么没看见你表哥？”
“他去买饮料了。”珑珑像一尾黄白相间的泡泡鱼，拍打着一对白白的脚丫，欢快地游向远处。
大小姐可真会指挥人啊，把表哥指挥得团团转。
我从游泳池的这头飘到那头，才望见段毅拿着饮料过来。他手里还有什么？塑料袋——西瓜，葡萄，冰激凌？
“珑珑！你要提前吃晚饭吗？”我冲狗刨过来的珑珑叫着，又对蹲在池边的段毅说，“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珑珑想吃冰激凌嘛。”他笑笑，“西瓜和葡萄是我自己想买的。饮料太甜，吃水果比较解暑。”
珑珑抹了把脸上的水说：“我的冰激凌来了！哟，还有西瓜和葡萄！我最喜http：//。欢了！”她接过那杯冰激凌，对我眨眨眼睛，“我太想吃你先前吃的那种了。”
我没理她，问段毅：“段哥哥，你不游泳吗？”
段毅摇头，“我没带泳裤。站在岸上就好。”
还没等我说话，珑珑就插嘴：“表哥要帮忙看东西，我们就别管他了。”
我抬头看段毅，他只露出一贯和煦的微笑。细密的汗珠从他光洁的额角渗出来，白净的脸微微泛红，而眼睛还是那么亮。
是谁把杂草扔到我脑子里？
荷尔蒙快速分泌中……我往下沉了身子，半个脸遮在游泳圈后面，双腿用力一蹬，快速拉开与他的距离。池水在身侧漾开一道道美丽的涟漪，阳光碎了，撒入起伏的碧波中，熠熠发光。
他刚才也在看我吗？我只露了一双眼睛在水的上方，眼前是游泳圈上正在活泼玩耍的小鸭子。是在看我的脸还是在看脖子以下的部分？好害羞……虽然穿着泳衣，被人看也不奇http：//。怪，但是对方是段毅……那是不是表明他对我……心如鹿撞……我知道他上的是C市的大学，我现在还在上高中，如果以后考入他所在的那所大学，是不是就能常常见到他了？如果能常常见到他，那么是不是就表明跟他有发展的可能了？发展，发展……我的脑子一轰，哇，我的脚下一滑，踩空了！
脚尖探不到池底——难道我滑进了深水区？深水区有2。2米深，足以埋掉整个我！我急忙去抓游泳圈，可刚才鼻子在水里憋了半天，脑子大概缺氧了，慌张中我的手指扒住游泳圈，却反而推开了它。糟了！我不会游泳啊！我一边惊慌地扑腾着，一边大叫：“珑珑！珑珑！”
水从四面八方拼命地涌过来，我挥舞着双手双脚拼命地扑腾，反倒呛了好几口水。呸呸呸，我不是来喝水的！可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水又疯狂地灌进来……难道我要淹死在游泳池里吗？淹死在县城游泳池里的第一人……才不要呢！我用力往上一挣，又重重地落入水中，脚下好像是没有底的深渊……
迷糊中感觉有人拽住了我，很快身体一沉，挨上硬邦邦的东西。肚子被什么大力一压，哇，好痛，我立刻蜷起身子，感觉有东西从嘴里流出来。
某人在耳边大叫，声音通过流水的耳道冲进来，我听清楚了。
“有反应了！”
茫然睁开眼睛，看见珑珑放大的脸，稍远的一点是段毅和几个陌生人的。
她拍拍我的脸，惊魂未定：“你差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做人工呼吸呢。”
“我还好……”我虚弱地回应。
大小姐，你刚吃过冰激凌，就算了吧。要做人工呼吸找你身边的那位比较合适……段毅身上怎么湿漉漉的，像是和衣洗了澡一样？难道他也下水救我啦？
这时听见段毅对另外几个陌生人说：“她没事了，谢谢你们。”又转向我，“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就不知道怎么跟你爸妈交代了。”
我笑了笑，慢慢坐起来：“我的命大得很，不会那么容易有事的。你的衣服怎么湿了？”
“还不是为了救你？”珑珑插嘴，“这里没有救生员，我离你也远，而你近处也没人，一时半会过不去，表哥就下来了。”
她撇撇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带个游泳圈都样。我看别说河了，连游泳池对你来说，都是危险的。”
段毅笑着说：“这个就别说了，我看，现在还是回去吧。我也要换换衣服。”
珑珑瘪了嘴，无可奈何地起身：“今天真不顺！”
回去的路上，珑珑唧唧咋咋：“先前还以为你在表演水上芭蕾……”
“珑珑！”段毅朝她使了个制止的眼神。
我没说话，心里哀叹：要玩水上芭蕾也不是我这样的嘛，一点观赏性都没有，还险些把小命搭上了。可惜当时被水灌迷糊了，没注意到帅哥英雄救美的英姿，后来也没几乎得到帅哥的人工呼吸——要是有了，后面八成就有120拉着蓝灯呼啸而来。
那些青葱岁月的往事……我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口气，无知无畏，却又是真正的姹紫嫣红，到最后全扔进破烂的瓦片砖头里。我以为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到后来怎么是错的？看了看时间，洗洗睡吧。
第21章 第 21 章
21
闹钟一响就要起床，闭着眼睛刷牙洗脸，啃着包子进地铁，面对玻璃窗看自己睡意朦胧的脸。我呼吸着气味复杂的空气，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也不能不想，余露露的事还要我想想呢。
她老公真渣，有相好还要拉个无辜的进来。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当初，见着也是人模狗样的。谁知道呢，就是那么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一个人，脚踏两条船，苏泠川也是！
……我才不要想起那渣攻。
看自己的脸没意思，看别人的脸更没意思，我望向车厢电视。相比正统的电视节目，这种交通工具上的电视里娱乐性更高，主持人也更有娱乐风格。此时在花花绿绿的背景里，一个染着黄发，梳着斜刘海，穿着格子小西服的男主持人手舞足蹈地说：“当今演艺圈风水轮流转，去年在你家，今年到我家。旧人未走，新人辈出，大家猜猜这一期我们请来了哪一位新晋嘉宾呢？”
奶油似的脸蛋浮现一个故作神秘的微笑，他随后用手指点开身旁的显示屏。显示屏放大，里面展示了一段火爆的枪战画面，数个枪管喷出迅猛的火舌，发出震耳欲聋的枪击声。代表正义一方的警察冒着枪林弹雨，不惧受伤，不惧牺牲，奋勇前进。而反派们嘴脸凶恶，负隅顽抗，，视死如归，宁死不屈——怎么搞得像当年的地下党员一样？在如此猛烈的对抗中，一辆警车光荣牺牲，炸开了一朵惊天动地的金色蘑菇云，碎片横飞，附近的警察们自然闻声伏地，画面戛然而止，接着主持人转过头来，露出显而易见的表情说：“大家看到这段画面肯定觉得特别熟悉，没错，这就是十月份的重磅大片，烈火战警》。今天我们请到的就是饰演男二号的新晋明星，洛如冰。有请洛如冰。”
这时候，从屏幕的一侧走过来一个男人。唔，是个男人，不过是个小男人。脸型正处于少年与成熟男人的过渡期，青涩中带着点成熟。五官倒是搭配得非http：//。常合适，在我苛刻的眼里几乎称得上是黄金比例。眉毛不浓不淡，眼睛类似杏核，乌黑有神，鼻梁很挺，唇形很美，只是稍微薄了点，放在这张男人的脸上显得过于温柔与秀气。清爽的发型，象牙色的皮肤，匀称的身材，再配上简洁的休闲装，比奶油气的主持人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新晋明星……看着倒是挺耐看的，我无所谓地想。是从哪年开始的，那些选秀造星运动？每年会从那些节目中冒出一大批生脸，像从海里突然探出头的礁石，引人注目了一段时间，然后又渐渐淹没在无尽的大海里。能始终凸在海面上的寥寥可数。大众的口味总在不断变化，去年刮的是中性风，今年说不定就突然来一阵雷得嘎嘎风了……我漠然地想，大众里不包括我。本尊喜http：//。欢美人，喜http：//。欢YY，但不等于喜http：//。欢扭曲的美人和扭曲的YY。
没再去看小明星与主持人无聊的一问一答，低头看脚上的球鞋。昨晚在屋子里找了半天，终于从某个鞋盒里找到被我遗弃已久的白球鞋。还好最后一次放进去的时候，是洗干净的，不然挂着油渍和泥土，还得费上好半天的功夫清洗呢。穿上后好有学生时代的感觉，再加上休闲装，露出呆滞的表情也是可以的吧？
欣赏完球鞋，视线往上，电视里已经切换了画面，是地铁广告，宣传消防知识的。小明星这么http：//。快就下台了？如果换了男一号，是不是要多点时间？我还没看过那个片子呢。是叫烈火战警》吧，好像在网上看见过广告，没什么印象了。
身边的人涌出去，又涌进来，到了第八次的时候，我走出地铁，哀怨地想，还要搭公交，那个悲催的……无可奈何地等在公交站台，对555望眼欲穿，身侧的广告牌好像变了脸。也是，大肚子丑男看着真不爽，是哪个瞎了眼的把他的肚子搞大的？默默地想，99％以上的可能是开发商搞的。当然，要是俊男还能同情一把，毕竟美色难挡嘛。
这回换的是什么？咋一看，一群劳苦大众，面孔粗犷，衣着朴素，再一看，劳苦大众满脸苦大仇深，头顶不足三寸处悬挂一块表述心声的大牌子：“价格还不能承受，还谈什么生活享受？”最后一看，原来还是某楼盘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