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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将军夫人成长记-第44部分

小说: 将军夫人成长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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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姐姐;那药是你让我端的安胎药;你不记得了?”伊人急忙问道。

“大奶奶;我那药是安胎药;以前喝一直好好的;为什么你一端;就变成了落胎药;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海棠说道伤心处;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我的孩子;我那苦命的孩子啊。”

这声音凄惶;无助;众人都忍不住纷纷落泪。

迟夫人心里难受得很;见海棠这般模样;心里更添难受;她走到海棠床前;轻拍她的手;说道;”乖孩子;别哭了;小产后;过于悲伤;对身体不好;我一定给你作主。”

说着;狠狠地瞪着伊人;说道;”伊人;这些日子;罚你的是我;你何苦要把这气撒到海棠身上;你年纪轻轻;为何这样歹毒。”

伊人也急哭了;连声声辩;”夫人;真的;不是我;;我没做这样的事。”一旁的新月、娥眉也双双跪下来,哭着说,“夫人明察,大奶奶一向善良,我们俩一直和大奶奶在一块,是海棠姨娘叫大奶奶,大奶奶才进去的,大奶奶身上怎么会藏这些落胎药呢?”

一旁的卓辉也跪下,说道,“夫人,末将这些日子和大奶奶一块受罚,从未见大奶奶有不高兴的神色,她什么重活脏活都是抢着干得,末将也不相信大奶奶会做这些事。”

这话一出,本已止住哭声的海棠,又放声大哭,“你们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要害自己的孩子,这孩子是我的心头肉,是我的命根,我宁可自己的命不要,也不愿他有事。”

迟夫人板着脸,训斥道,“你们两个小贱人,这里几时轮到你说话了,海棠出了事,你们一个个都别想逃。来人,将这四人绑了,带到青葵园。”

一些婆子过来,将伊人四人捆绑结实,推搡着往青葵园去了。

海棠园里的人也渐渐散了。迟夫人和大夫留了下来。大夫给海棠开了一些养生止血的药,便由管家带着去领钱了,迟夫人安慰了海棠几句,也匆匆向着青葵园走去。

这一路上,迟夫人心思沉重,这一幕跨越了20几年的时光,现在又重现在面前,怎能让她心思平静呢?

那一年,躺在床上的自己,不也是被一碗落胎药要了肚中孩子的命,那时的疼痛,伤心现在跨越了20几年的时光又追随自己而来。迟夫人越走,越发觉得胸口闷的荒,越走越觉得脚步沉重。身旁的丫头婆子都被自己打发去捆绑看押伊人去了。

迟夫人喘着气,在小花园的一个石桌前坐了下来。“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一个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啊,这声音折磨了自己一辈子,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声音便会在自己耳畔响起,让自己也不能寐。

迟夫人急忙转过头去,却见离自己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这腰身,这姿态,迟夫人一个激灵,一声“衿悠”脱口而出。那身影笑出声来,“难为姐姐还记得我的名字,姐姐还记得我的脸吗?”那女子说着便要转过身来。

迟夫人大叫,“不要。”身子也转了过去,那一张脸,她不敢看。

“姐姐怕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只是刚刚看了一出好戏,来跟姐姐道贺,想不到这迟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20几年前,姐姐演了这么一出戏,今天,又有人重演了这一出戏。妹妹很想知道姐姐看戏的感觉是怎样得?”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迟夫人虽然惊恐不已,但是到底是不敢转身去看那一张脸。

“我只是想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在你我的肚子里,你若循一己私情,对伊人做出过激的行为来,别怪妹妹我毁了你这迟府?”

“你敢?”迟夫人恼羞成怒,顾不得害怕,转过身来,那个白色的身影却早已不再了。迟夫人壮着胆子,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时,迟夫人的贴身丫头小凤匆匆过来,说老元帅和大爷已经等在了青葵园,让迟夫人赶快过去。

迟夫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了小凤的手,急忙问到,“你可看到一个穿白色衣裙的女人 ?'…'”

小凤奇怪地摇摇头,说没有啊,刚刚这儿除了您,一个人都没有啊。

迟夫人皱着眉头,又问了一遍,小凤还是说没有。

迟夫人不言语了,紧抓着小凤的手,朝着青葵园去了。

青葵园的大堂里,伊人四人被大绑着手脚,一字排开,跪在地上。老元帅和迟翔正端坐在椅子上。

迟夫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正了正面上颜色,严肃着面孔,走进大堂。

迟夫人上坐后,并不看伊人,而是看着迟翔,说道,“迟翔,这事关乎你的孩子,你来处理吧。”

迟翔点点头,对旁边的人说,“将她四人松绑。”他的声音如常。

第九十一节: 审问

“什么”迟夫人尤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皱着眉头问到。

迟翔面无他色;对着站着的丫头;说”松绑。”那丫头看着迟夫人;不敢动。

”不行。”迟夫人凌厉的声音传来。

“娘;您不是说这事交由我处理吗?我才说了一句话;您就说不行。”迟翔靠在椅背上;望着迟夫人。

“迟翔;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伊人她杀死了你的孩子,你竟然要给她松绑?”

“娘,您亲眼看见了吗?”

“我,我虽没有亲眼见,当事发时,就只有伊人和海棠在屋内,不是她,是谁?”

迟夫人声音高昂激动,可见她是多么的生气。

迟翔看了迟夫人,又看了看坐在一旁不说话的老元帅,缓缓说道,“娘,既然是我的家务事,我想自己处理,还请娘不要过多干涉才好。”这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落地有声,迟夫人听了这话,有一些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道,“真是儿大不由娘,好,好,既是你的家务事,娘也就不操这闲心了。”说着,愤愤地站起身来,呆站了一会儿,见迟翔并没有叫住自己的意思,更加恼火地甩袖走了。

老元帅看了迟翔一眼,说道,“做什么事,要做到心中有数,感情用事,是难成大事的。”迟翔点了点头,老元帅也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迟翔遣散了屋子里的丫头,只留下地上跪着的四人和自己。屋子里静悄悄的,迟翔静静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伊人。好一会儿,才打破这沉静,说道,“伊人,这事是你做的吗?”

伊人抬起头,看着他,说道“如果我说这事不是我做的,你会相信吗?”

“我当然相信。”迟翔答道。

新月、娥眉听了,大喜,嚷道,“大爷,这事真与大奶奶不相干。”

迟翔并不理睬二人的话,继续问道,“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发生这事的时候,你却偏偏在这旁边呢。”

“那是,那是因为,海棠让我去她屋子里打扫,碰巧她要喝药,我就将碗端给了她。”伊人激动起来,这个画面定格在她的脑子,挥之不去。

“那你的意思,是海棠自己杀害了她的孩子,是她早有预谋,而来栽赃于你,是吗?”

迟翔的语气很平静,但是这话听进人的耳朵里,却是震慑力十足,虎毒不食子,更何况一个女人 ?'…'伊人听了迟翔这话,十分愕然地盯着他,迟翔并没有打住话头,他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一个孩子对于一个不得宠的姨娘有多么重要吗?在未来的日子里,她若有了孩子傍身,即使是人老珠黄,一无用处,也没人敢说她半个不字,因为她有一个孩子。”

迟翔的话,让伊人渐渐瘫软下来,她结结巴巴地打断迟翔的话,说道,“大,大爷,您这意思,是我杀害,害了海棠肚子里的孩子,是,是吗?”当她问出这一句“是吗”时,她的内心是多么的忐忑。

迟翔不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继续说道,“可是,这一切的幸福,全部都将因为这孩子的消失而消失,你知道吗?”

迟翔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他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话,伊人叫起来,“我没有做过,我没有杀害她的孩子,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事发时,就你和海棠在场,若不是你,难不成时海棠自己杀害自自己的孩子?”迟翔的声音渐渐狠起来。

“你,你污蔑人,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伊人哭了起来。迟夫人可以不相信他,全府里的人都可以不相信她,但是,迟翔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

“谁能证明?”迟翔平静地面对伊人的眼泪。迟翔这样的平静,让伊人害怕。他若生气,若愤怒,若咆哮,说明他在乎她,不愿意她去做那些不好的事,可是他却那样的平静。这样的平静,让伊人忘记了哭泣。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是吗?”迟翔的声音,又一次惊醒了伊人,伊人盯着迟翔的眼睛,问道,“你不相信我的话,是吗?”

“你叫我如何相信你?”迟翔问道。

“将军,这事恐怕有误,大奶奶,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今日这时,也是海棠姨娘叫大奶奶,大奶奶才进去的。”跪在一旁的桌辉为伊人求情。

“闭嘴,你自己身上的责任尚未洗净,还来维护大奶奶。”迟翔狠狠地瞪着卓辉,训斥道。

“可是,海棠姨娘,她……”

“啪”的一生脆响,迟翔一记耳光,硬生生地甩在卓辉的脸上,那未说完的话,也被吞进了肚子里。

“这里岂是你可以随便说话的地方。”迟翔的声音甚是严厉,卓辉住了嘴,直挺挺地跪在了那儿。

迟翔不去理睬卓辉,走到伊人面前,蹲下来,伸手握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面对着自己,说道,“我很喜欢你,可是却不能纵容你做下此等恶事。”

伊人恨恨地将年扭开去,说道,“这样的喜欢,我根本就不稀罕。”

迟翔又将她的脸扭过来,问道,“那你稀罕什么?”

“我稀罕的是真能与我情投意合,心意相通之人。我进了这迟府,我受了诸多的委屈,你从不敢站出来为我出头,只知道人云亦云,只是在风平浪静,一团和气的时候,说喜欢我,这样的喜欢,让我恶心。”说着,冷冷地看了迟翔一眼,便垂下了眼帘。

迟翔愣了一会,才说道,“你这样说,是你已经承认了这事是你做的,是吗?”

伊人冷哼一声,说道,“我承认与不承认,难道我的命运会有什么不同吗?”

“不会。”迟翔的回答,干净利落,似乎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

新月、娥眉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一听大奶奶这般说,都哭着求迟翔。新月哭道,“大爷,大奶奶是什么样人,您是最清楚的,您要还大奶奶清白阿。”

“大爷,您若不救大奶奶,谁还能救大奶奶?”娥眉也哭喊着求迟翔。

迟翔不动声色,缓缓走回自己的座位上,说道,“你们两人也不用吵,大奶奶这事,你们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新月、娥眉听了这话,抱着伊人大哭。伊人却半滴眼泪都没有。

“来人。”迟翔叫道,随着叫声,候在外面的婆子丫头们都跑进来。

“大奶奶、新月、娥眉主仆三人涉嫌谋害海棠,关进柴房,听候发落,不经我允许,其他人等不得靠近柴房半步。

第九十二节: 夜色

众婆子和丫头押着伊人主仆三人朝柴房去了;迟翔跟在后面走了出来;面色清冷。他说,“卓辉,念你跟我一出,就罚去看守柴房吧,大奶奶被关押期间,没我的允许,其他人等不得进柴房。卓辉,若此次看守再有误,就发配边疆,永不在回来。”

迟翔说完这番话,目不斜视地擦着伊人过去了。迟夫人本担心迟翔会袒护伊人,所以并未走远,现在见迟翔并不念旧情,将伊人罚去了柴房。心中窃喜,迎着迟翔走上前去,说道,“迟翔…。。”,可迟翔并不愿意与之交谈,依旧是冷着脸,“娘,我很累,先走了。”说着,脚步不停地走过了迟夫人。

迟夫人讨了个没趣,有些尴尬,便朝那些婆子丫头们叫到,“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干活去。”

伊人三人在柴房前,松了绑,被推进了厨房。柴房里,阴暗潮湿,到处堆满了柴火,到处散发着霉气。新月、娥眉扶着伊人坐在了一堆干柴上,三人只坐着不说话。

方才的那一幕,如在梦中一般,来得突然而又不真实。想起迟翔在堂上

说的那一番得话,伊人眼中的泪滴落下来,起先只是如散落的小珠子,现在却已经连了线,挂满了整张脸。

新月、娥眉见了,也说不出劝慰的话,也抱着伊人嚎啕大哭。三人抱成一块,哭成一堆,早已分不清是谁的泪水了。

柴房外的卓辉听着心酸,说道,“大奶奶别哭了,柴房里条件本来不好,这样伤心,当心伤了身子。”

新月哭着嚷道,“要你好心?我们偏要哭,哭死算了。”

娥眉听新月这话,是糊涂了。忙止住哭,抽泣着说,“新月,说什么晦气话。大爷是在气头上,过几天就会来放了大奶奶的。”

新月、娥眉的话也不知进了伊人的耳朵没有,她眼中的泪丝毫不曾少。

柴房外的卓辉,轻轻叹一口气,不作声了。

傍晚,掌灯了。竹心园却是不见灯火,到处一片黑暗。园子外,迟飞站在门口,轻轻一推门,半掩着的门开了。一股呛人的酒气扑鼻而来。点点月光越过门,照进了屋子。迟飞能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桌前。

迟飞叹一口气,走进屋子,点起灯火。顷刻间,灯火弥漫了整间屋子。灯火也落在独坐桌旁的迟翔身上。

迟翔正举着酒壶朝嘴里倒酒。迟飞,在桌旁坐了下来,顺手拿起迟翔手中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迟翔以为迟飞会说点什么,可是迟飞只是坐在一旁喝酒,并不言语。迟翔皱着眉头,问道。“三弟,这是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大哥,有何笑话可看?”

“哈哈。”迟翔倒笑了,笑了一会,又说道,“方才伊人说的一点没错。我只有在大家一团和气的时候,才敢说喜欢她,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却在落井下石,这个笑话还不好笑吗?”

“是啊。确实可笑。”迟飞淡淡地说道,又喝下一杯酒。

“那你为何不笑?”迟翔问道。

“我为何要笑,我心爱的女人顶着杀人的罪名,被关进了柴房,我怎么能笑的出?”迟飞看着迟翔慢慢说道。

“什么?”迟翔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迟飞的衣领,红着脖子,问道,“你再说一遍。”

“我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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