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成长记-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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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饿一两顿是不会有事的。”

“其实，无痕跟着我已经是可怜的事了，我希望他一切都好。”

“希望他一切都好，就一定要严格要求他。”

“我，我。。。。”

“我留在这里，就一定帮你教育好他，但是你要相信我，好吗？”

“谢谢你，如是哥哥。”

“你我之间，谈什么谢谢。”柳如是看着伊人不知所措的样子，笑了，将饭盒塞进她的手里。

“你不饿吗？”

“徒弟都不饿，我这个师父怎么喊饿？”柳如是轻轻说道，“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义诊又是一整天，肯定会很累的。”

伊人又拿着饭盒回去了；一路上还在想着；如是哥哥严肃起来的样子；真是怪怕人的。

路上；朱雀和青龙迎过来；青龙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柳师父真是厉害的紧；都敢冲着您发脾气呢。‘

伊人瞪了他一眼；训斥道；‘　黑风寨来挑衅；你不好好地帮着二当家筹划筹划；管这些闲事干什么？‘

朱雀接过话头；说；‘　作战计划已经商讨出来了；晚点拿过来请寨主过目。‘

‘朱雀；你很好。‘　伊人丢下这一句；就自顾自地走了。

‘　寨主；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不好吗？‘　青龙不解地问道。

‘寨主是让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不要管与己不相干的事情。‘朱雀笑着说。

青龙郁闷了一会；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又挤到朱雀身边说；略带些神秘的样子；说；‘　你说；咱们寨主不会是看上了那姓柳的小子了吧？‘

朱雀皱皱眉头；‘你这又是什么鬼话？‘

‘你看；寨主对我们从没有好脸色；对柳如是笑脸相迎就算了；那小子还大声呵斥寨主；寨主还要做出小心翼翼的样子。‘

朱雀听得心烦了；‘你还是不是男子汉；竟说一些婆婆妈妈的事；我们寨主怎么会是一般的俗人；你这些闲言碎语小心传到寨主的耳朵里。‘　朱雀说完；也不去理睬青龙；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朱雀的异样表现让青龙丈二摸不着头脑；撇撇嘴甚是无趣的走了。

一个下午一眨眼就过去了。伊人早早就去饭厅；诺大的饭厅里；柳如是和无痕已经端坐在桌旁了。

饭菜端上来了；无痕端起碗；头埋进了饭碗里；就没有抬起头来；等头抬起来时；饭碗里的饭菜已经空了；正伸着饭碗要再添一碗。

伊人大喜；忙去接住他的饭碗。柳如是淡淡说一句；‘无痕；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娘她忙了一天；很累。‘　伊人忙说；”　我不累。”

无痕认真地点点头；从伊人手中接过碗；说；‘　娘；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说着便抱着碗；自己去盛饭菜了。那小小的个子还没有灶台高呢；锅里的饭菜还在冒着热气；好像是被烫了一下；正嘟着嘴自个儿吹呢。

伊人心疼；要站起来；旁边的柳如是一把拉住伊人的袖子；朝她轻轻摇摇头。

无痕自己盛了饭菜；小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欢快地走过来；像是献宝似的；举着碗里的饭菜给伊人看；很是骄傲地炫耀道；‘　娘；你看；我自己盛的饭菜。‘

又将饭菜举到柳如是面前；说道；‘　师父；你看；我能自己的事自己做；我算男子汉吗？‘

柳如是摸摸他的小脑袋，高兴地说，“你是真正的男子汉了。”

无痕高兴地将脑袋又扎进了饭碗里，以风卷残云地速度将碗里的饭菜统统消灭掉了。

伊人看着无痕虎头虎脑的模样，心里不由得酸了一下，有几滴眼泪险险掉下来。

柳如是看了她一眼，轻叹一声，依旧低下头来认真吃饭。

晚饭过后，天已经大黑。听风寨四周高悬灯盏。将这山点缀的亮晶晶的。

听风寨得老规矩，若是四处悬挂灯盏，便是有大事商议的时候。

后堂是女眷的地方，当然不能作为议事的地方。

明晃晃的威风堂里。单留下5位管事的，其余的闲散人员，一律清空。

这5位大汉衣裳整齐，端坐在堂上两旁的椅子上。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迎寨主。”伊人带着十二金钗威风凛凛地进到威风堂；带来一阵香风。一样的白袍子，　一样的长辫子，一样的大红腰带，真是养眼的很。

听风寨得寨主和这十二金钗，惹得不少人眼红，　有那色心包天的人，觊觎听风寨得美色。不惜挑起战事，只可惜都是雄赳赳而来，丢盔弃甲而去，白损了兵力不说，反而在这附近山头坏了名声。在众多山寨中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张扬。

而听风寨在几次打斗中也渐渐声名大噪起来，在众山头中也有了很大的威望，走出去，无论红道、白道、黑道上的朋友都会给几分脸面。

这次黑风寨不知是抽哪门子疯，要来挑衅，堂而皇之的理由是各山头分工不均，要为正义而战。但是其真正的理由，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色心大发了。

往日各山头的纷争，寨主不会亲自出面，全权由二寨主粉荷做主。但是这次黑风寨前来挑衅，寨主竟然要亲自部署。大家着实有一些意外。

伊人将长袍子往后一掀，人稳稳落座，轻轻吐一句：就座。低下十几个人纷纷落座。

“呈上来。”伊人看着朱雀的方向。

朱雀走上前来，呈上早已拟好的作战计划。

伊人展开来，细细看了起来。低下众人都很紧张地看着她。她的脸上并无什么异样的神情。

“你们可能会吃惊，一个小小的黑风寨，我们却要如临大敌，这其中原因，谁知道？”

“哈哈，这黑风寨不成气候，寨主确实有一些过于紧张了。”青龙大笑着说到。

伊人看着他的方向，目光停留了一会，没说什么话，就移开了目光。

“听说这黑风寨新换了寨主，莫不是这寨主有什么过人之处？”粉荷轻轻问到。

“我到是听说这黑风寨的寨主的行事做派与老寨主不同。”朱雀说道。

伊人听了，笑了，　点点头，说道，“朱雀，说的好。这新寨主是一个文人，儒雅之士。自古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碰上文人将军。”

“寨主，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个文人有什么可怕的。”青龙很是不屑的嚷嚷起来。

伊人看着他这个莽样，皱了皱眉头，看了紫英一眼，紫英走下台阶，走到青龙旁边，　做一个请的动作。

青龙还没有反应过来，问到，“干啥？”

伊人轻轻说道，“太吵。”

青龙跺了跺脚不，垂着头出去了。青龙这莽汉，在伊人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青龙出去了，伊人舒一口气，说，“总算是清静了。”底下其他人都抿着嘴笑了。

伊人展开战略书，说，“两兵交汇之处，地势较为平坦，而黑风寨素来骑术了得，所以这样地利人和，他们必定是骑行而来。而我们听风寨，骑术一般，当然要扬长避短，要步行而去。”

“可是，寨主，那我们不是很吃亏吗？这样不仅气势弱了，而且当马踏来之时，肯定踩伤我军。”紫英问道。

“问的很好，紫英进步极大。”伊人赞赏地望了紫英一眼，又说道，“所以，这次我们的战术要用“撒星阵”这撒星阵的队形布列如星，连成一排的“拐子马”冲来时；我么的士兵散而不聚，使敌人扑空。等敌人后撤时；散开的士兵再聚拢过来，猛力扑击敌人，并用刀专砍马腿，以破“拐子马”。”

每逢伊人讲战术时，堂内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楚。当伊人将应对战术讲完后，堂内众人大呼“过瘾，过瘾。”

那几名大汉，竟然激动地摩拳擦掌起来，堂内气氛渐渐趋于热闹。

战略部署好，伊人将战略书还给朱雀，笑着对他说，“只许胜不许败。”

朱雀很慎重地点点头，朗声答道，“朱雀定不负重托。”

伊人点点头，站起身来，说，“众将领听令，此次之战朱雀为大将军，粉荷绿萝为副手，大胜归来，我为你们摆庆功宴。”

战略部署会结束后，已经是深夜了。众将散尽，伊人独自站在后堂的小花园里，接着朦胧的月光，　看着园中淡白的桂花点缀在枝头，发出白的光，走过去，摘几朵放在手里，　凑近了闻一闻。

桂花依旧清香无比，想起桂花间的追逐嬉戏，想起自己做的那个孩子气的香囊，想起竹心园里的那棵大树下，　还埋着几坛新作的桂花酿。

这些往事堆积在心头，现在想起来，恍如才发生在昨天。

伊人手一挥，将掌心中的桂花撒落在地面，轻叹一声，朝着无痕的房间而去了。

面对如此好的桂花，却再也没有了做桂花酿的心情了。

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径，来到无痕的房间。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往日里，这房间里的灯都是要点上一整夜的，因为无痕怕黑。

第一百四十九节：义诊

见到四处一片黑，伊人有些恼了，今天谁当值，竟然连无痕房里的灯都忘了点。

伊人摸索着走到桌边，摸到桌面上的灯，可是手才触到了灯，就有一双大手覆上了自己的手，伊人大惊。

“别怕，是我。‘黑暗中，是柳如是的声音。

“如是哥哥，吓死我了。‘伊人说着，拍拍自己还在怦怦跳得小心脏，“你怎么会坐在这里，黑灯瞎火的。”

“我在等你。”

“等我干什么？”伊人一边答着，一边到处找火折子点灯。

“别找了，火折子我收起来了。”柳如是淡淡说道。

“如是哥哥，你是干什么，无痕他还是一个孩子，他很怕黑，你这样，会吓着他的。他今天只是犯了那么一个小错误，你也太严厉了吧。‘

听伊人的口气，很是不满。

“无痕睡着了，你会吵醒他的，我们出去谈。”柳如是说着，带头走了出去。

伊人紧跟在他身后，也出去了。

“伊人，你太宠无痕了，今天你自己也看到了，只要你肯放手，他什么都会做。”

“如是哥哥，你不懂。你自小就什么都不缺，无痕的心思你怎么会懂？”

“我有什么不懂，他不就是少一个父亲在身旁吗？他有娘，有爷爷奶奶，有舅舅，有这么多叔叔，有这么多姑姑，他的那些所谓的忧郁的心思，是你自己遐想出来的。”柳如是说得豪不留情。

“你，你怎么可以说的这么随便，无痕是我的孩子，要怎么样对他，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瞎操心。”

柳如是看着伊人的脸，朦胧极了。“原来是我白操了心。”柳如是怔了好一会。才说出这一句话，说完，便走了，融进了浓的花不开的夜色中去了。

伊人还在气头上。也气呼呼地进了无痕的房间里。

房间里，无痕正睡得香，偶尔翻一下身。

伊人本来要去寻火折子点灯的，但是到底没有去寻。

在夜色中，在桌旁坐着坐着，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披了一床被褥，怪不得，一个晚上一点也不觉冷。

这床被褥；是自己床上之物；是谁拿过来的呢？伊人想了半天；想不出是谁来。

寨子外；十二金钗早已精神抖擞地候着了；成箱的药材摆在寨子外。

朱雀和青龙也在寨子外候着；以前；他们二人也会跟出去；只是有一次；其他山寨乘他们外出时；攻其不备；欲行抢夺之事。虽没有让其得逞；到也损失了不少兵力。所以后来外出义诊时；彪形大汉们留守山寨；只十二金钗随行；一方面榜榜手；再则也保护伊人的安全。

别看伊人谋略了得；却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身边没有人护着；着实是不行的。

伊人嘱咐了朱雀和青龙几句；就示意可以出发了；

见寨主准备好；十二金钗跃身上马；在前面开路；伊人不喜欢骑马；四人小轿子稳稳地抬着。乘小轿子；不仅可以欣赏沿途的美景；还能小憩一下。真是美的很。

青云镇是一个非常热闹的镇子；来来往往的人流量特别大。因为每月初一是伊人出诊的日子；所以每到这一天；镇上就分外的热闹。有好些人都是半夜就从附近村子里赶过来；早早在那儿排好队。在青云镇附近村落的人眼中；伊人就是再世华佗；那银针插进去；过不了多久；再重的病也能好几分。

他们知道伊人不喜欢人打闹；来了就静静地自己的位置上等着；不插队也不相争；各人守各人的本分。

就在这一长溜人等的无聊时；嗒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人们都翘首以待；果真是听风寨着白衣；梳长辫子的十二金钗；再看过去；小轿子上正端坐着听风寨得寨主。

镇上的人多；有些人为看病而来；有些人为看美女而来。

听风寨的美女是远近闻名的；她们的泼辣也是远近闻名。她们若高兴了；给你一个笑脸；若不高兴了；甩你个冷脸子；那是常事。

伊人走下轿子来；从怀中掏出小包；在位置上端坐好；抬起眼睛在人群中一扫；朝着身旁的紫英点点头；紫英会意；也点点头。

紫英清清嗓子；朗声说道；‘老者；病重者排到这边来；年轻力壮者；病轻者原位呆着就好。‘

一阵骚动之后；自动生成两个队伍。

伊人负责看病；十二金钗负责在一旁抓药。

日头一点点升到中空；伊人身旁坐满了身上扎了银针的人；有好些病情不那么重的人；抓了药材就喜滋滋地走了。长长的队伍在渐渐缩短。

伊人正端坐着为病人把脉；就听到耳旁脆生生地叫着；‘娘；你看我是谁？‘

不用扭头就知道是无痕；‘谁带你来得？‘

‘是师父。‘无痕说着；就朝伊人嘴里塞进了一颗小枣儿。

伊人含着小枣儿；看过去；见柳如是正站在一旁；笑着呢。这样温暖的阳光下；这样浅浅的笑；让伊人心中甚是温暖。

伊人还来不及收回视线；无痕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娘；这枣儿好吃吗？师父说娘爱吃；特意买了好多。‘

小时候；是特别馋这口；可是也好多年没才吃了；见无痕问的急了；忙点头说好吃。

无痕高兴了；又举起一个小糖人；说；‘娘；这也是师父买的；说娘也爱吃这个。娘；你原来是这么好吃的啊。‘

伊人被无痕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便不搭理他；做出很专心的样子给病人把脉。

柳如是走过来；一把牵过无痕的手；说；‘你娘忙着呢；师父带你去那边看杂耍。‘

无痕当然高兴；忙催着快去快去。

柳如是从一个袋子里抓出一把枣儿放在伊人手边；便牵起无痕走了。

旁边的一位大娘笑咪咪地看着伊人；说；‘寨主真是好福气；有这么帅气的相公和儿子。‘伊人听了；耳朵根微微有些发红。

另一个大娘也搭话；说；‘可不是；好人有好报；寨主这么好的人；该得这样的福气。‘

这些话一出；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