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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穿越进棺材·狂妾-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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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空间通道已经崩塌,岩浆很快就会喷涌到上面来!”

冷忧寒抱着纳兰小宝,依旧无比的冷静。

可众人赞同点头的同时,却都不约而同的把担忧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站立未言的顾希声。

显然古悠然心中有着的担忧,他们所有人的心中也都有了。

只是之前刚脱险,太高兴了,一时间没顾上想起。

这会儿要彻底逃离这里,他们也无法再遗忘顾希声这么一个强烈的与冷忧寒不对付的存在了。

然而顾希声却宛如没看到没感觉到众人的目光一般,一声不吭,双目自然的垂下着,脸上既没有愤怒也没有隐忍,宛如众人说的讨论的,都是和他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顾郎?”

古悠然不得不走过去,小声地喊了一声。

顾希声这次倒是有反应了,却也只是抬眸看向了古悠然,秋水俨然的眸子里,并不见什么情绪。

“顾郎,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这里危险,我们先离开这里,然后再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好吗?”

顾希声依旧不置一词,不吭一声,就那么盯着古悠然的脸看着。

魏岑跨出一步,想要上前说话,却被唐拓一把扣住肩膀,然后冲他摇了摇头。

言下之意不无是说让他们自己解决!

魏岑只得皱着眉头,抱着孩子又定住了身形。

纳兰洛在大家的目光都关注在顾希声的身上的时候,他已经站到了冷忧寒身边,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嗯?

冷忧寒先是有些惊讶的侧头看向了他,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对不起是所谓何来,但是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他的道歉是缘何。

不由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纳兰小宝,语声同样轻飘淡然,“当年的事情,原本就是我对你的迁怒。你没必要对我说对不起!”

“更何况,我还得感谢你,生了个好孩子!若是没有小宝,我这会儿不能这么轻松的站在你们的面前!”

“不能这么论!当年我也认为我没什么错,男女之间,两情相悦,你实在没什么理由对我有怒,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明白我当年之所以那么认为,只因为我还未到你之用情深度。”

“现在我明白了,所以越加觉得我欠你一句道歉,不管你需要不需要。至于小宝无意中救了你,可你不是同样把我们大家带离了那与世隔绝的地方吗?所以你没什么需要感谢我的!”

冷忧寒闻言,也不说话,只是用他变得很有些恐怖的眼眸,就那么落在纳兰洛的脸上。

纳兰洛暗自屏足一口气,承认他的内心深处的确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看不到焦距,也读不出人类情感的眼眸。

可他明白,听了他这些话的冷忧寒,绝对是没有理由会用不好的眼神看他的。

所以说,他此刻看着他很大几率上是在试图与他进行某种眼神上,或者心灵上的交流和确认。

是以,即便纳兰洛有些心怯,但是还是一脸坦然状地抬头回视向他。

果然,当他这么做之后,冷忧寒很快就收回了他的目光,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都是一家人,就不说谁欠谁,谁又惠恩了谁,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了吧!”

“好!”纳兰洛终于从冷忧寒的口中得到了他想要听到的话,内心深处大大的松了口气,表情也放松了起来。

“小宝以后多与我待点时间,你不会有意见吧?”

冷忧寒紧接着又问出了另一句令纳兰洛紧张的话题来。

“你放心,我不是要抢夺你的孩子,我只是觉得和小宝投缘,难得他不以我是个怪物,还愿意和我相处,我就想多一点与他相处的时间,如此而已!”

说着,冷忧寒就不无淡淡自嘲意味的又补了一句,“以我目前这情况,便是悠然不以为丑,你不会以为我还有当父亲的可能吧!”

这最后一句话,彻底让纳兰洛失去了拒绝他的坚持!

是啊!冷忧寒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即便不看他的脸,光看他露在衣服外的皮肤,都和许多其他的人有很大的区别。

可以说,现在不把他认定成一个正常的人也是没什么不对的。

这样的他,和悠然纵然在一起了,有些事情怕也再不由他自己决定了,比如繁衍子嗣,传承香火。

冷忧寒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容许他自己之外,还创造出另一个迥异于所有人类的孩子来的。

而原本的他该是他们所有人中,除却顾希声之外,最得悠然重视的人,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不说他们所有的人有没有责任,起码纳兰洛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

若非当年刺激他太过,以至于和悠然生了离心之意,独自留在了裂缝之上,后又被那飞船给毁成这般,不然的话,最起码他跟着他们一起去到了忘忧谷,不说别的,谷内十多年自在悠然,儿女绕膝的平静生活还是能享受到的。

现在,他一字不提这十年里过的是如何的生活,只说希望和小宝多相处点时间,这样的要求,他如何还能无情的拒绝?

“大公子不要这么说,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悠然也说了她会想尽办法来帮你恢复,而我们也不会就那么袖手旁观的闲着,至于小宝这孩子,能被大公子你喜欢,收到膝下教导,我都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不愿意!日后,就有劳大公子你了!”

“嗯!”

冷忧寒听他亲口同意,便比什么都高兴了,也未多说什么其他感谢的客套话,直接点头就应下了。

纳兰洛见他欢喜的嘴角,薄脆的宛如一戳就会破裂的皮肤,再一次心中黯然长叹了一声。

这两人轻声低浅间的交谈,虽然不高,却也未避着旁的人,因此虽然大家的视线和目光还是焦点落在顾希声与古悠然身上,但是冷忧寒和纳兰洛这番话语,却也未曾漏听。

便是目光对视中的顾希声和古悠然也听了个完全。

古悠然心中既为冷忧寒如今的变化剧痛无比,又为到现在还搞不掂顾郎和忧寒之间的平衡而焦急上火不已。

她多么希望时光真的能倒流,倒流回当年她重生回来的最初,那么她便能做的比现在更好,不至于让爱她念她的人,最后都因为她而自己心痛。

“顾郎!”

“这算是我们谁都抗拒不了的苦肉计吗?”

顾希声显得有些憔悴的脸上,再也没有竖起他在谷内决绝的要与古悠然分开的激烈战意,也没有丁点流露出对冷忧寒的刻骨嫉妒。

他骄傲的唇角这一刻展露的满满都是苦涩和自嘲。

如同冷忧寒自己不想自己变成怪物,他顾希声更不想他变成这样。

这意味着,便是公平竞争个高下的基础都不复存在了。

冷忧寒已经毁容异变如斯,不管他顾希声多么认为悠然对冷忧寒偏心重情胜过自己,这些心情,这样的质问,也无从再言了。

一旦说出口,便更显得他毫无底线的任性和霸道了。

因为任是一个哪怕路人都看得出,在他和冷忧寒之间,幸福的人是自己。

而他还要善妒喜争到连最后一点余地和容身的场所,都不留给冷忧寒吗?

所以他不能再争了!

便是他自己转身离开这样的行为,在此刻做出来,都只会显得他顾希声心胸不能容人,与他本想要争,想要求个明白的古悠然的爱无关了。

这就是现状!

等同于他在内的所有人,包括冷忧寒自己,都已经被这一场异变给生生的绑架了。

所以顾希声自嘲说这算不算是一场不能抗拒的苦肉计,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顾郎!千错万错都是我对不起你们大家,尤其对不起你和忧寒,可我的心从来不曾变过,若是剖开胸口,把心脏掏出来,能清楚的分得清你们每个人到底占了多大的位置的话,我愿意掏出来给你们细细看一下,顾郎,你就别再钻牛角尖了,我——”

古悠然的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地就又一次开始了强烈的震颤。

“悠然不好,云雾山也开始崩塌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顾郎——”

古悠然这一次几乎是嘶吼般的哀求了。

顾希声终于无奈地点了头。

不是为了这一刻悠然的哀求和众人目光中流露出的希望,只为了如今的冷忧寒,已经不是他心里曾经嫉妒和不忿的那个冷忧寒了。

他便是争赢了,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除了无奈的妥协了,还能有旁的选择吗?

“走吧!”他轻声说了一句,第一个转身带头往云雾山外围的方向掠了去。

那背影和飘起的长发,怎么看都有种寂寥和落寞的感觉,唐拓他们也无奈,可谁让这该死的老天,非要把他们好好的一伙人,给反复的折腾成今天这副场景?

他们只能庆幸这个家终于还是完整的,至于以后,慢慢来呗,只要人在,那便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431:半路杀出来的混蛋

431:半路杀出来的混蛋

“阿然?”

“都跟上吧!”

古悠然此时还能说什么呢?

绝非她这个当家庭支柱的人没有威严和魄力,而是他们这个特殊的家庭,这群本身清贵不群,卓尔不凡的绝世美男子,所组成的这个特殊的家庭后院,原本就不是因为利益或者其他而结合成的榛。

当日能团聚在她周边的缘由是因为爱。

那么直至今日能依旧束缚和维持住这个团体的必备绳索,依旧只能是爱。

而不是怒火或者威望甚至于其他的东西裔。

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常说,红颜易折了英雄气概,温柔能蚀了铁骨铮铮,对于英雄气概的男人而言,一个‘情’字尚且威力如斯,更恍若古悠然骨子里就是个柔情深重的女人 ?'…3uww'

顾希声也好,唐拓也罢,都不是伴她一朝一夕的乱花杂草,而是契阔于心,白首要共度的钟情配偶。

任是谁人说出再难听的话,古悠然的心中也是明如水清如镜的,顾希声是无半分对不住她的地方。

但凡有愧疚和亏欠,也只她一人而已。

现在她又一次用他对自己的爱,用他自己都无法放弃的内心的骄傲,令得他再一次妥协了。

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是没有逃出她的预料之外的,可即便如此,这样的侥胜,也没有任何值得称道和自得的地方,只有更多的疲惫和对自己变成如此卑劣的鄙夷。

地动山摇的越加剧烈,纳兰洛已经被唐拓一把抓住,拉走了。

虽然没有刻意,可落在最后面的人依旧是冷忧寒和古悠然。

“我不知道……这次再见面,顾希声的心中竟然对我有这着这么大的芥蒂,也许我——”

“忧寒别说!你知道我不想要听这个的,你也知道再难我也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单的,顾郎只是短时间有点难接受,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我了解他的为人,我更相信他!”

“我不想令得他这般委屈,我更不想令得你伤心难过,可我这个女人真的笨的不行,自打认识你们开始,我就无时不刻的在令你们难过,对不起!”

“悠然,别说了,情之一道,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个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如若真有人受不得这样的日子,便也早就走了散了,死生不与你相见了,可现在,唐拓也好,魏岑也罢,包括不待见我的顾希声也好,哪个真的狠得下心离开?”

“便是我,与你分开的这些日子,心里又何尝不是牵肠挂肚,一个劲地压制着自己的后悔?”

“终了终了的,我还是不顾一切的又要回来你的身边!”

“你说这些都是为着什么?不就是因为爱这种情感的存在,本来就谈不上什么道理!”

“从前我们把所有的责任都一股脑的推给你,在内心深处告诉自己,我们都是高尚的,都是伟大的,也都是无所错误的,因为最大错处的人是你,你用情不专,你一心多用,你喜新不厌旧,以至于身边男人成群……”

“可若是我们真的有半分自爱,真的有半分骄傲到不愿意与他人共享的话,腿长在我们自个儿身上,你纵然是武功纵天,智慧如海,也怕是绑不住渴望自由的心的!”

“因此,今日,我该给你一个公道,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也没有对不起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地方,你只一个古悠然,我们也都只各自一个,在一对一的情感和心的给予上,你不曾欺骗和少了我们任何一个人一份专情!”

“你若真的对某个人有愧疚和错误的话,那便是你承认你内心深处不曾爱过他,一直在欺骗他,那这是不可饶恕的,古悠然,你有吗?”

古悠然的脸上,早已经随着他的这些话,泪流满面,满满潸然了。

她用力地摇头,“我没有!我爱你们!此言发自我心,绝无一点虚假!”

“那便够了!”

冷忧寒笑了。

伸出一只手,揩着她的眼泪,虽然双眸诡谲,形容十分的可怖,可看在古悠然的泪眼里,他还是那个一身白衣,气质超绝世外,清冷如天边明月的那个完美大公子。

在忘忧谷的那十多年岁月里,她不止一次从睡梦中惊醒,遥望着天空无尽处的光,想着梦中她不断的追逐那道雪白的衣袂背影,可却永远都差着那几米距离,就是追之不上。

就如同当年现实里她与冷忧寒的情形是一样。

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里有自己,可就是不能完全无隔阂的在一起。

但是现在,在隔了十年这个时空之后,她终于能握紧他的手,同时感觉到他的心的完全靠近了。

古悠然真的无法不哭。

不期然间的她想起了陈奕迅的那首《十年》: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她的眼泪,的确不止是为了冷忧寒流,也为了其他的人都流。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伤感,可更是一种幸福和责任。

“冷忧寒,我爱你!真的爱你!”

脚下是地动山摇,背后是滔天的火海岩浆,面前也是震颤不清的世界,可是对着冷忧寒的眼睛,说出这句庄重的告白的古悠然的语声,却是那么的坚定和平稳,不带一丝震颤。

甚至于她的表情都是那么的认真和端严,犹如他们不是站在即将要被颠覆和淹没掉的大地上,而是在庄严宣誓的雪白教堂中。

这是她早就该给冷忧寒的一句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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