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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少将重生一彪悍嫡女-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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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所写的字,却多了些潦草之意,更是多了些她平日里甚少外放的狂纵。

在她一边伺候多年的紫衣,自然是看出了自家夫人的不同。

“夫人,可是为那五小姐的事情发愁?”

紫衣见夫人的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多年伺候却是让她看出了一些隐藏着的忧虑与深思,斟酌了一下,不禁上前给她捶了捶背,轻声问道,

苟氏握着毛笔的手一顿,一个字写了一半,却是被紫衣这么一问,再是写不下去,毛笔上的墨水顺着滴了下来,在纸上晕染开来。

苟氏见此,眉头轻锁着,放下毛笔,看着那就快写好的字,叹了一口气,

“可惜了。”毁了。

紫衣以为是苟氏觉得这字就快写好,一下呗墨汁熏染开来,毁了这幅字,便安慰道,“毁了,夫人再写便是。”

说话轻柔,两人倒是不像是主仆,更像是母女,比起君荷青与苟氏来,这紫衣与苟氏之间,似乎更是亲密一些。

苟氏对紫衣的话不置与否。

“娘,”这时,珠帘叮咚响起,一下被人撩起,君荷青穿着一身嫩黄衣裙,进了苟氏的屋子。

紫衣忙向君荷青福了福身子,君荷青睇了她一眼,没说话,径直走向苟氏。

苟氏也是没想到,这君荷青今日竟会起的这般早,若是按照寻常,可不会那般早,今日起早,必是有因。

“今日怎么起那么早?”苟氏拿起一边的帕子,细细将自己的手指擦干净,将帕子递给紫衣侯,才是问君荷青。

“女儿昨夜一夜未眠,脑海中却都是君柒一事。”果然,苟氏看到君荷青的眼窝处,有淡淡的黑眼圈,虽被脂粉描画的淡了好些,但这么仔细看去,还是能看出眼底的疲惫,“小柒怎会犯下如此大罪,一个不小心,我们君府都会给她陪葬!老太君已经去皇宫了,不知会如何,若是以她一人之命能换的君府上下所有人的命,那便作罢了,可若是…。”

君荷青难得的话多,一向与苟氏一样清高自傲的脸上,难得出现紧张忧愁。果然,任何人只要是在涉及到自己性命的时候,总会有些焦虑。

可她的话,却被苟氏一下打断,

“你五妹不会死,这君家也不会如何,你的担忧,是多余。”

苟氏这话一出,不仅君荷青疑惑,就是连紫衣都是不解,方才夫人明明是同样忧愁,可怎么这会儿与小姐说的时候,脸上毫无愁绪?

紫衣不知道的是,苟氏方才的确是忧愁,不过不是忧君荷青之忧愁。

君荷青见自己的母亲对君柒一事如此笃定,不禁有些疑惑,娘一直在榕桦院里未曾出去过,怎么就是知道君柒会没事,这君家上下都会没事?

她还想多问几句,就听到苟氏打断了自己的话,

“何况,你还会随着君柒一同出嫁,她又怎么可能有事?!”

苟氏这话一出,君荷青面色一变,似乎是有些不大相信,自从君柒一下子从皇子妃的身份降格为侧妃之后,她心中一直吊起的忧愁的心,便是放下了,既然君柒是侧妃,是公主的陪嫁身份嫁到皇子府,那她必然也不可能再作为陪嫁嫁到这皇子府里去。

是以,皇宫圣旨下以后,她也未曾与苟氏说起过,心里是默认了自己不会嫁过去,现在怎知道,苟氏的心,一直都是没变过,存的心思,便是要让自己嫁过去的心思,她怎么可能答应!

“娘!君柒都已是作为这陪嫁身份嫁到皇子府,女儿又怎么能以君柒的陪嫁嫁过去!”

她愤然道,君荷青这般清高自傲的人,人如其名,自诩水中清莲,又怎么可以忍受得了自己作为妹妹的陪嫁丫鬟嫁过去呢?!何况是嫁给那样的一个人!

如若是大宇国的皇子王爷,若是让她以陪嫁的身份嫁过去,或许自己还是能接受,可这所要嫁之人,非她良人,她又怎么甘心自己的下半辈子,就这么在那皇子里荒废过去!

“她是作为侧妃的身份嫁过去,而你,是她的陪嫁丫鬟,自古以来,只要不是小妾,必定会有陪嫁丫鬟,你自然能作为陪嫁丫鬟,自然是能嫁过去。”

苟氏却一字一句用让君荷青觉得极其残忍的字眼说道,摆明了一副,让她做定了君柒的陪嫁丫鬟的模样。

君荷青的双眸中立即就是含满了泪水,未等她开口说话,就听苟氏以冷漠异常的话继续道,

“再者,你要做君柒的陪嫁丫鬟,一同嫁到皇子府的事情,这事老太君已是默许了,你又何必在这里故作清高。”

苟氏的话,不像是一个娘对女儿说的,这么残忍无情,饶是一个普通人听到这样的话,都是有些忍受不了,又别说是君荷青那样如苟氏所说的清高之人了。

她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想对面前的苟氏指控哭诉,却又看着娘那张生冷无情的脸,一下子觉得自己再做更多都是没用。

其实苟氏说完这句话,看到君荷青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模样,便是心软了,也是后悔自己方才说出的这话。

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心烦,便将气撒到了荷青身上来,的确不是自己平常所为。

但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君荷青的清高自傲,自也是遗传亦或是从苟氏那儿潜移默化而来,是以,就算苟氏知道自己的话,说的重了,她亦是不会道歉。

只冷着脸,让她收起自己软弱的泪水。

“哭,是无能没用的。”

“娘!你,你变得太无情了!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了!”君荷青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这苟氏忽然就是这么冷漠的模样,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娘变得这般模样。

她在脑海中想了想,似乎,似乎是从君柒要出嫁开始,娘就是慢慢变了。

苟氏没说话,但凉薄的脸,却是告诉了君荷青一切。

“究竟是为什么?!”

苟氏见君荷青还站在这里与自己纠结为何她要如此冷漠的原因,不禁皱眉,终于朝她深深看去,

“难道我上次的话,都是白说了?”

苟氏略带严厉的话,倒是让君荷青的哭声一滞,脑中记忆一下子就随着苟氏的话,席卷而来,但那些话,却刹那间就是要将她淹没,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但终究是比起方才来,情绪好了一些,神情也凝重了一些,她不再哭,拿出帕子细细给自己擦拭了几番,吸了两口气,才是踌躇着看向苟氏,

“娘,你真的确定要为了那件事,就如此舍弃女儿一生的幸福?”

她轻声的问话,就像是羽毛挠在人心里一般,却是让人忽视不了这句话里的小心翼翼与绝望,既然君荷青记得,那就表示,她不能入寻常小姐一般闹着哭着说不想嫁就不嫁。

苟氏叹了一口气,见君荷青这般,神色便是软了下来,一把拉过君荷青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上下仔仔细细打量着她。

荷青与自己年轻时的容颜生的极像,清丽婉约,又因为自己的原因,从小这性子便也跟着有些清高,也不知这样究竟是好还是坏。

她站起来,伸手摸了摸君荷青的面容,让她如此美貌,有一颗七巧心之人去嫁给那样一个男子,实在是有些可惜。

可,

想到这里,苟氏的眼一下变得凌厉起来,看得面前的君荷青都是跟着心一颤,

“娘为此,耗费了一生,你身为娘的女儿,如何就能眼睁睁在一旁做观望着?”她说道这里,君荷青的情绪一下又上来了,

“既然娘已是耗费一生,又何必要搭上女儿的一生与幸福!”

“啪——!”

君荷青出声反抗的一瞬间,苟氏的巴掌也随之落声,清脆响亮毫不留情,打到君荷青几乎魂飞魄散,往后退了三步,等她抬起头时,便可看到她的脸颊上,是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紫衣见小姐与夫人又是争执起来,看着小姐美丽的脸颊上一个深深的巴掌印,忍不住上前,

“小姐,你居不要与夫人作对了,夫人——”

“啪——!”

又是一声,只不过这一声不是苟氏打向君荷青的,是君荷青打向紫衣的。

“我与娘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婢子!”

紫衣被打得委屈,转头看了苟氏一眼,苟氏朝她摇了摇头,紫衣撅起嘴,便低着头站到了苟氏的身后,再也不敢开口。

“我心意已决,这些年,我教与你的不仅是琴棋书画,甚至是兵家之法,与人周旋之法,我将我所有的教给你,不是让你做一个安分的小姐,嫁给好人家,一辈子安逸的,而你冰雪聪明,一点就会,娘将你放到那样一个环境里,你若是被激发,定也是能活出一片天地。”苟氏的话依旧生硬,但脸上却是柔和许多,“再者,看人看物,切记不能看表面,你怎么就知道你要嫁的人,就不是良人 ?'…'”

苟氏说完,见君荷青依旧是同上次让他做陪嫁之时的倔强模样,不禁叹了口气,

“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嫁过去之后按我说的做,同时,或许你会发现,那金澜奕皇子,并非你所看到的那般荒诞无能,空有一副美貌。”

苟氏言尽于此,再多的不愿多说。

君荷青心里还是不情愿,但知道,老太君都是默认此事,自己做陪嫁已是改变不了了,只是忍不住不甘而发脾气罢了。

她没说话,苟氏摇了摇头,从梳妆镜前拿出一只白玉簪子,瞧了瞧今日君荷青盘的发髻,找了一个精准的位置,插了上去,白玉温润,衬得她也是肤白如雪,温婉大方。

“好了,用冰敷一下脸上的印子,随娘去你大娘那里看看,你大娘回来,娘以身子弱为由,一直未去探望过。”

“恩。”

君荷青低下头,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应了一声,便进去敷脸了。

苟氏见紫衣的脸上也浮起一个印子,便是让紫衣也那一块冰,敷一下自己的脸。

待两人离开后,这屋子里便只剩下苟氏一人,她坐下,打开梳妆桌右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木盒,木盒上面是锁着的,她从发上拔出一根与方才给君荷青插上的玉簪很像的玉簪,插进那木盒钥匙孔里,吧嗒一下开了。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方帕子,却是染血的帕子,上好冰蚕丝织成的帕子上面,大半印染了血迹,明明是干涸了的,却依旧是鲜红无比,苟氏拿起那一块帕子,在手里抚了两下,眸子里禁不住涌起恨意,嘴唇紧抿着,那眼睛里燃烧着的愤怒,将人撕裂,抓着帕子的手青筋突起。

听到里面有声音传出来,立即将帕子放进去,锁进木盒,放到那抽屉里。

“走吧。”

没多说一言,紫衣上前扶住她,君荷青亦是紧随其后,外面天刚蒙蒙亮,主仆三人却是往安良院而去。

或许这整个君家都是想不到,今日榕桦院里久病在床的三夫人竟是会起的这么早,前去安良院里看望夫人。

就是安良院的晴儿与小苏也是没想到今日打开院子见到的第一个人竟是因为病痛缠身,总是在榕桦院里甚少出来的三夫人。

两人都是惊讶了一下,不过立即就是反应过来,赶紧就是让披着厚披风还是被冻得面色发白嘴唇发紫的三夫人进去。

“奴婢见过三夫人,外面天冷,三夫人赶紧随奴婢进去。”

苟氏点了点头,随着两个丫头进去,进了里面,也没脱下披风,整个人在晨日的寒露下,都是冻坏了的模样。

“三夫人身子弱,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晴儿给苟氏倒了一杯热茶,看着苟氏瑟瑟发抖的模样,一阵怜惜,自家夫人是突来的病,这三夫人可是久病缠身。

“大姐回来几日,都是未曾来过,现在小柒生死未卜,我心里焦急,睡不着觉,就过来看看。”

苟氏如是说道,晴儿与小苏两个丫头心里不禁感动。

说着她便朝君安氏的床走去,君安氏人早已清醒,听到外面动静也是知道谁来了,

“妹妹身子弱,无需多礼了。”她从床上起来,见苟氏行礼赶紧道。

“嗯,妹妹听姐姐的就是。”苟氏低垂着头,乖巧无比。

但,眸色中,却有一抹精光闪过。

27】出洞

说着她便朝君安氏的床走去,君安氏人早已清醒,听到外面动静也是知道谁来了,

“妹妹身子弱,无需多礼了。爱残璨睵”她从床上起来,见苟氏行礼赶紧道。

“嗯,妹妹听姐姐的就是。”苟氏低垂着头,乖巧无比。

但,眸色中,却有一抹精光闪过。

躺在床上的君安氏自然是没有看到这一抹别有意味的光,别说是因为躺在床上是以没看到,就是君安氏温软的性子,也不会去察觉到这个平日里在君家柔弱无比,从嫁入君家来就是安分守己住在榕桦院里养病的三妹妹了。

“妹妹今日怎的起那般早?”君安氏让一边的丫头去给苟氏准备椅子来,这苟氏的脸色看起来太不好了,脸色苍白,人站在那里,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去的模样,太过柔弱了,柔弱到让人忍不住就是心疼。

君安氏等苟氏慢慢坐下,坐在自己床边了,才是继续问道,

“妹妹身子不好,该多睡一会儿,姐姐的病,远没有妹妹来的严重。”君安氏说的是实话,她在调养几日,就可完全康复了,可这苟氏的病这么快二十年了,依旧是这样,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知道人什么时候就会去了的模样。

苟氏忍不住轻咳了几声,一下脸色变得通红不已,是不正常的红晕渲染在她的面颊上。

“姐姐,咳咳,妹妹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年,这病啊,已经是老顽固了,不是多躺一会儿就能好的,妹妹整日在床上也是躺累了,早上也是睡不着,趁现在还早,院子里的人不多,便是到姐姐这儿来看望姐姐。”

苟氏一边说着,一边隐忍着喉咙间就要涌升起来的咳意。

“晴儿,去给三夫人再去换上一杯热茶来。”

君安氏这人心软,可是看不得苟氏这样,看起来令人心疼极了,赶紧就是叫自己身边的贴身丫头晴儿去给苟氏再倒上一杯热茶来。

晴儿赶紧去倒了,苟氏在一边连连说不用,

“妹妹有劳姐姐多费心了,咳咳,妹妹能熬得住,咳咳,姐姐。”

“别说话了,看这模样,怎么是熬得住的模样,没事,晴儿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给妹妹去倒些热水,也是正好。”大概话说的多了,君安氏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便将一只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放在一边。

苟氏见到君安氏的动作,笑了一下,

“看姐姐这模样,已是好了很多,马上就能下床了,”她说道这里,话里面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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