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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宁愿(高干) 七姑娘的鱼和熊掌-第23部分

小说: 宁愿(高干) 七姑娘的鱼和熊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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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管她干嘛?!”黄雅静提高了音量,“你不是说以后咱们跟她再没关系了吗?”
  “我是说过这话,……可我没说过让你去报复她。”贺楠抬起头看着她,那目光似乎要看进她的心底。
  “你……什么意思?”黄雅静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问。
  “小静,你在那家做了半年的家教,那男人什么德行,难道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这样的人家你还介绍给她?”贺楠闭了闭眼,一字一句说的很艰难。
  “你的意思是……我为了报复她所以把她推进火坑?”黄雅静不可置信地问。
  “小静……”
  “够了!”黄雅静后退一步,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盯视着他,嘴角勾起苍白的笑容,眼睛里却流出了泪水,“贺楠,我们在大院里相隔三个月出生,从记事起就是伙伴,连一块糖也要每人分一半,你喜欢她,我忍着心痛帮你追;你受了伤,我在病床前伺候;你说在一起吧,我欢喜得像傻了一样;现在她又出现,你就算是想跟她复合,也请不要把罪名胡乱的往我头上扣!是!你断了手,躺在病床上不能动的时候,我的确想过至少一百种报复她的方法,可你说想忘了以前,所以我也强迫自己视她为陌路。呵,”她笑得更加惨然,眼泪也流得更凶,嘲讽般地看着他:“我连认识了二十多年的人都看不明白,又怎么能了解一个没说过几句话的学生家长的品行?”
  “小静……”贺楠上前一步,想说些什么。
  黄雅静却躲开了,身体连续后退,一双眼睛被泪水浸泡得绝望而又凄婉:“我现在才知道,不是自己的,再怎么守着也没用……,贺楠,从今天起,我黄雅静再也不会为你而活,你可以继续去当你的护花使者了。”她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本来还是镇定平稳地走着,突然加快速度,双手捂住嘴巴,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只余下“噔噔噔”的快速奔跑的脚步声。
  贺楠呆立在原地,眼睛久久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心头像是被敲掉了一块一样,闷闷的疼痛着,空虚着,却不知该不该填满这块地方。
  他的身后,站着宁清,同样久久地看着他的背影,不语,不言。
  作者有话要说:洒狗血了~~
  



☆、第三十章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绝望,越是恨一个人,就越是忘不掉她的音容笑貌,那些有她的记忆,那些她说的话语,像是被雕刻刀一笔一划地刻在了心底。
      时间的流水逶迤地淌过,那刀伤在最初的疼痛过后,结了疤,褪了色,只留下一道分明的痕迹,可是当你再次想起她的时候,就又是一遍自虐的重复。那些伤痕在反复的被划开、愈合、划开、愈合的过程中,早已将滋生出来的肉芽爬满了整颗心脏。
  贺楠初识宁清的时候,她还是校园里最纯的一道风景,每每朝气蓬勃地从教室中走出,那其貌不扬的黑色校服,在她的身上,却能开出绚烂的花来。
  总有男生坏坏地朝她吹口哨,他听了之后只是攥紧拳头,到最后却又悲哀地松开。
  她跟在黄雅静身边出现在他家的院子里的时候,他差点以为长久的梦境竟成了现实。反应过来后,欣喜之余又有着忧虑,怕她不会注意像他这样落魄又木讷的穷小子,怕她只注意到自己叫“呆子”。
  不过,还好她没有。
  后来,在一起的时候,宁清总缠着他问他对她是不是书上所说的一见钟情。他总是但笑不语,其实心里一直想说:傻瓜,那是长久的暗恋。
  初见之后,他似乎更有了动力去追逐她的背影,偶尔捕捉到她的一个笑脸,心如擂鼓般剧动,即使那笑颜并不是为他而绽。
  突然就爱上了在纸上绘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在自己的勾勒下更加灵动,看着她的脸庞在他的描摹下明晰非常,看着自己缓动笔尖下带出她发丝的流畅。她的素描他曾经画过无数张,然后工整地压在床下,并从此拒绝让妈妈帮忙收拾房间。
  递出第一封信是他足足鼓了三天的勇气之后才做下的决定,也曾想过这封信可能的下场:是被撕碎了扔进垃圾桶?还是根本不会被拆封?所以一放学就急急地扯了黄雅静追问结果。
  “她笑了。”黄雅静面无表情。
  但是他却为了这三个字,兴奋了整整一宿。
  将她约出来告白,是年少羞涩的他做过的最勇敢的事情。当她低着头,虽然没回应,但是眉眼弯弯,嘴角含笑的时候,他在那一瞬间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漏跳了一拍的心跳声。
  少男少女的爱恋,即使再炙热,也会隐忍着不在人前表现,每天只有课余的时候,才能隔着攒动的人头对望,但即使只有那几眼,也足够让沉闷的学习生活雀跃起来。
  那时候,黄雅静像是一条无形的丝带,帮忙维系着两人甜蜜的交流。
  他从没意识到自己同宁清的事情让她来帮忙参详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他只模模糊糊记得当他第一次牵着宁清的手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的表情带着他当时不解的苍白和僵硬。
  后来……那是他最不愿意想起的记忆片段,……当他躺在病床上,耳边一遍一遍地响起医生说他的右手以后不能再画画的时候,脑海里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绝望,空洞的、呆望着白色天花板的眼神,是他每天唯一愿意流露出来的情绪。
  喜欢的人永远不会再出现在身旁,喜欢做的事也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力量。母亲见他这副样子,心里更加没了主张,整天守在病床前,就怕他想不开做出傻事来让自己受伤。
  因为他执意不让开窗,甚至连窗帘都换成了厚重的黑布,所以病房里每天都是黑暗的,直到有一天,黄雅静背着一个大包袱踹开病房门,哭着扑到他身上:“我才走了几天,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外面久违的阳光大片大片地照进来,他看着眼前那张哭得稀里哗啦毫无形象的花脸,说出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小静……”
  残疾后的他性格变了很多,原本的温润羞涩渐渐退却,变得敏感而脆弱,哪天心里一堵,就拒绝吃药,甚至还会趁人不备拔掉手背上输液的针头。
  母亲心力交瘁,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他心里愧疚,但是只要一看到不能使力的窝囊的右手,就又控制不住自虐的行为。
  那段时间,黄雅静不眠不休,即使是他熟睡的时候,也睁着满是血丝的双眼,专心致志地守在床前。
  针灸、复健、按摩,只要是对康复有益的事情,她都尝试带他去做。那时候,他家已经负债,所以她背着他到处打零工,服务员、啤酒销售……最苦最累的差事她都做过,还曾因低血糖昏倒在工作岗位上,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却都毫不犹豫地大笔大笔地交给医院和私人诊疗师。
  所以母亲才会说他们贺家一辈子也还不清欠小静的债,然后哭着求他保证一辈子都不要忘记小静的好。
  他还记得复建后的第三个月,他第一次尝试着拿起画笔并且在画纸上颤巍巍地画下一幅画的时候,她眼角带泪滴扑进他怀里,捉着他的衣襟,哭得像孩子一样。
  他胸口一阵泛酸,扔下手里心心念念的画笔,紧紧地揽着她极度瘦削的肩膀。
  他在重返学校的那一天,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然后迎着她既震惊又激动的眼神里,浅浅地温暖地微笑。
  有时候,对着她满是幸福和信任的眼神,他也会忍不住愧疚,因为心里分不清楚对她到底是感激抑或是真正的爱意。
  他还做不到彻底忘记心底的某人,所以尽量做到不想起,他以为这样长久的积累下去,终有一日心底的那人会换成眼前人。
  他错了。
  宁清重新出现的时候,他的世界还是因为她的靠近而混乱了起来。
  过往的记忆重新被翻开,那些甜蜜,那些默契,那些伤痛和欺骗。他只能装作面上不在乎,用脸上的淡定 表情告诉别人,也告诉自己:他已经释怀。
  可毕竟是爱过的人,而且是在那么纯真的年代,即使那段爱恋带给自己的只有长久的伤痛和不堪。他无法做到对她的困境视若无睹,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次巧合的帮忙。
  不是没想过这可能会让黄雅静误会,但某些时候的某些行为真的像是本能一样,不受意志和思想的控制。
  很不巧,就在他准备和黄雅静解释之前,她的两个室友按耐不住跑去找宁清的麻烦,这触怒了他的底线,所以两人之间才爆发了第一次的争执。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曾考虑过两人之间尚存在的问题;一个对对方太过信任,一个对过去太过执着,不够默契的情侣早晚会遇到难过的关卡。
  对于得知黄雅静给宁清介绍工作以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对她放下过去的欣慰,而是说不出的怪异。因为想不出能让曾经那么介怀的黄雅静忘记过往的原因,所以这次出事后才会怀疑她当初的动机。
  他只想说,在这件事上,他并不仅仅是为了维护宁清才要质疑她的人品,而是不想看到小静让恨意蒙蔽了双眼,做出某些害人害己的事情来。
  可是,他好像又错了。黄雅静离开时的眼神,就如他当初的一样,他太了解那样的悲痛和绝望。
  脚步在追上去和停下来两种选择间徘徊,身后有一刚刚受到巨大惊吓的女孩,眼前是她决绝的背影。他在内心的巨大撕扯挣扎间将手紧攥成拳头,在看到警局走廊上张贴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题时,终究没有迈出脚步……
  那人在昏迷五小时后睁开了眼睛,醒来后看着眼前一脸怒容的老婆,捂住自己被缝了十多针的额头,一口咬定是宁清主动勾引他。
  张警官见多了这种反咬人一口的 ,当下把宁清和贺楠叫过来两厢比对证词,再加上现场勘查到的一些物证以及宁清被扯坏的衣服,哪边的口供更接近于事实一看便知。
  但这样一来,贺楠的伪口供也被拆穿,好在张警官原本就不怎么相信,再加上钟淼的维护,并没有追究他的相关责任。
  那夫妻俩见推卸责任不成,又以左侧额颞骨骨折、脑震荡的伤情诊断为证据,要告宁清防卫过当。
  不过,在钟淼挥退其他人,同他俩进行一番长谈之后,夫妻俩也唯唯诺诺地打消了这个念头,甚至连医药费都不坚持讨要了。
  事情虽告一段落,但任是哪个女生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很快的在心底消弭影响,宁清明显仍处于不安之中,旁边一有陌生人经过就惊吓不已,状况颇令人担忧。
  钟淼替她请了假,且亲自将她送了回家,安顿好之后,又细心的交代了刘妈,然后才开车回钟家。
  深更半夜的,远远就看见自家客厅亮着灯,钟淼了然,故意在车库里磨磨蹭蹭,比平时多耗了一刻多钟才进门。
  沙发上,钟磊正襟危坐,见她进来,几不可查地松口气,但语气仍旧是漫不经心的:“听说你正在上课的时候丢下学生跑出去了,什么事让你这么上心啊?”
  钟淼表情比他还淡然:“没什么,一个学生出事了,我去看看情况。”又故作诧异:“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关心起我的行程了?”
  脸不气不喘地扬了扬手里攥的酒瓶:“你不是喜欢收藏酒?我新得了一瓶好的,想等你一块尝尝。”
  毫不客气地接过来:“谢了,不过我那学生的事还没完,暂时没心情喝酒,我先收着,等哪天心情好了再叫上你小酌一番。”说罢,也不管他便秘一样的脸色,径自朝楼梯口走。
  平白失了一瓶珍藏多年的酒品牌,又没得到想要的信息,眼神极为不友善地盯着她姐的背影。
  “一,二,三,四……”钟淼在心里数着数。
  “姐!”
  果然,不出五下,钟磊已经开始在身后唤她。
  “什么事?”钟淼气定神闲地回头,佯装诧异。
  钟磊不说话,眉毛越压越低,眼看就要发飙。
  “没事我上楼了啊。”钟淼难得看见弟弟吃瘪,乐此不疲地逗他。
  “钟淼!”钟磊吼她。
  “行了行了。”钟淼见好就收,转身坐回沙发上,“她没受伤,受了点儿惊吓。其他事情我已近处理好了,不过她这心理创伤,我可没办法帮忙。再多的信息我也提供不出来了,你要是不放心呢,可以亲自去看看。”
  钟磊在听的过程中,已经闲适地靠在椅背上,听她讲完,斜睨了一眼过去:“谁让你说她的事了?我只是想问你第一次去警局有什么感想,再说,谁要去看那只白眼狼,她的事跟我又没关系。”
  “臭小子!”钟淼咬牙切齿。
  钟磊对他姐恨恨的表情视若无睹,站起身准备上楼,背对着钟淼摆摆手:“我去睡觉了,那酒先借你过过眼瘾,明天记得一滴不落的还我。”
  钟淼捂着胸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着没有冲过去扑向那道嚣张的背影。
  即使是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宁清也睡得极不安稳,梦境一个接一个地到来,侵占了她处于休眠中的神经。
  她放佛看到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母亲,正看着一旁坐在地板上边玩积木,边唱着老师新教歌谣的她,母亲那时候的声音已经十分微弱,她说:“清清,小点儿声,让妈妈好好睡一觉。”
  她听话地住了嘴,安静地坐在地上,看着母亲的眼睛慢慢地合上。不知过了多久,端着中药的刘妈进来,向床上的母亲望了一眼后,手中的托盘“啪”地摔到了地上,漆黑的药汁洒得到处都是,染脏了地上那张母亲最喜欢的米色地毯。
  在刘妈的呼喊声中,有更多的人进来,有人惊惶地叫,有人声音发颤地打着电话,呆呆的她直到最后才被匆匆赶回来的父亲一把抱进怀里:“不怕不怕,还有爸爸。”
  有医生赶来一番查看后,无奈地冲父亲摇了摇头。父亲的身体颤了颤,然后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但她还是从那粗糙的手指的缝隙,看到了母亲苍白如纸的脸正在被一张同样苍白的床单缓缓盖住……
  她放佛又看到十八岁的自己,正被贺季楠牵着手,无忧无虑地走着,快活得像外公家里养着的那只整天蹦上蹦下的小鸟,深冬的街道上,竟也不觉得寒冷,两人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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