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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心尖世上-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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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诺点头:“我相公和另外几人躲到了南面山上的一块石台上,我们刚刚已经上山看过,南面的山路还算稳当,行个人当是没有问题。我们还得回江阳找官府的人来搭救,这次只能请老伯帮忙送些吃食上山。”

老头儿听了仍是摇头,杨小诺看了看屋外的大雨,只好又说:“要不这样,等雨势稍停,老伯只要觉得能上山就帮我们送些上去,不能也就算了,全屏你自己估量,只是无论送没送这银子都是归你。”

老头儿听了心动,没说话算是答应了。韩尚又把韩叙他们处的石台位置详细说了一下,嘱咐老头儿一定带上一根长些的绳子。

江水依旧湍急,那平武渡口的老头儿饶是经验丰富,桨下撑着的小船也是在江心打了好几个转,险象环生。

杨小诺和韩尚上岸回城,说是去请官兵,杨小诺心里却是没底。

以往鸡冈山垮,不是没有人去找官府,但官府没有那次不是等汛期过后才会派人。那时官府再去已不是救人,只是打通道路而已。虽说韩叙和官府关系不同,但杨小诺心里并无十成把握,毕竟是搏命的事只怕徐知府也不好答应,也正因如此,杨小诺这才想了先给韩叙他们送些吃食。

到得江阳,韩尚突然发问:“姚远那面要不要我先去问问?”

杨小诺皱了眉:“不用了,我让旁人去办。”

时近深夜,杨小诺直接回慈恩楼换了身衣服,水都顾不上喝一口便去了府衙。

这次徐知府倒是没有外出,夜已深沉,仍挑灯坐在书房,看着四处来报,这几日的大雨不断,江阳治下,冲垮的河道不少,正在大感头疼。

徐赶纹并不知韩叙被困之事,听得杨小诺如此深夜请见,心里觉得古怪,但知她和韩叙关系,虽已是焦头烂额但还是让人请到了偏厅。

“徐大人!打扰了!”杨小诺见到徐赶纹进门,忙起身行礼。

徐赶纹摆摆手:“杨老板,坐!”下人奉上茶水徐赶纹想起了什么又说道:“现在不该叫杨老板,该叫韩夫人才对。”说完径自笑了笑。

杨小诺也是陪着笑笑:“徐大人,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徐赶纹心头微有不快,心说,这杨小诺还当真是趁热打铁,添乱的主,低头喝茶没有接话。

杨小诺见到徐赶纹的神色也是知道自己太急,但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徐大人,韩叙被困在鸡冈谷了。”

徐赶纹闻言一惊,抬头看着杨小诺,手上端着的茶水也忘了放下:“韩公子离了江阳已有几日,此刻怎么还会被困在鸡冈山?”

徐赶纹这话问出,显然是不信杨小诺所说。

杨小诺的泪包到了眼里,口中哽咽:“大人,我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事,我刚去了一趟鸡冈山,韩叙确确实实的就被困在鸡冈谷里。原本韩叙是早就走了,但一直下雨,行路阻断,拖延下来便遇到了昨日鸡冈山垮塌。”

“徐大人,我来是想请大人派些人手帮忙把韩叙就出来,同他一起还有几人侥幸逃脱,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也是危险,耽搁不得。”

徐赶纹听了杨小诺的话也是大骇,他倒不管有多少人被困,但只是这被困的人里面有一个韩叙却是让他难办。韩叙虽说不过是一个商人,可谁都只他也是韩缺不挂名的儿子,这要是在自己地盘出了事,可是不好交代。

“韩夫人久居江阳应该也知道,这鸡冈山垮塌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有被困之人,但官府从没出手。”徐赶纹说着有些愁眉不展:“这并非我徐赶纹冷血心狠视治下百姓性命如草芥,只是这垮过的山体极不稳当,贸然派人前往莫说是救人,只怕是会害了更多的人。”

杨小诺心道不好,这徐赶纹如此说法难道……

不等杨小诺多想,就又听徐赶纹说道:“我手下的衙役也是寻常人家,这无疑送死的差事,我又怎能拿了众人性命当儿戏。”其实徐赶纹倒真是有他难处,他手下能用的人也就几十个衙役。这些衙役都是些脚底虚浮的家伙,平日唬唬百姓到还可以,真到用时却是根本拿不出手,派了去只能是白白送命不说,人还救不出。

江阳编下倒是还有几百府兵,只是,当今皇上对兵权掌控极严。府兵闲时皆是在家务农,战时,得了圣旨才会集结整队听从号令。除此之外,每年便只有农闲时的集中训练,这集中训练都还不归各地官府掌管,训练之人都是由军中制定,也是说他徐赶纹虽是江阳知府却是没有兵权。

杨小诺不知道徐赶纹手下的家底,只当他是推脱之词,也不管是不是会将这江阳知府得罪,站了起来径直说道:“大人既知手下的人命是命,当然也应该知道被困鸡冈山上的人命也是命,难道同人不同命,徐大人竟要眼睁睁的见死不救!”杨小诺话是这么问,心里却是惶惶,眼前这徐知府以往可不就是见死不救。

徐赶纹听了杨小诺的话到不至动气,他也是觉得棘手,以往遇到此等事只需等山体沉稳,汛期过后,召集劳力打通道路便可交差,困在里面的人也只能怪做是天要亡,不管是官府还是百姓都赖不到他徐赶纹的头上。可这次却偏偏困了个韩叙在里面,让这徐赶纹真有些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难办的很。

徐赶纹沉吟了许久方又对杨小诺说道:“我非不想救韩公子,实在手下无人。”徐赶纹说着见杨小诺又要跳起来,忙安抚道:“但却是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得了公子,就看韩夫人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大人请说。”

“此时正是江阳府兵集中训练之时,那里精兵众多,只要韩夫人能说动杨参将出手,韩公子定能被平安救出。”徐赶纹左想右想只能是这条出路了。

杨小诺听了眼睛一亮,徐赶纹这话倒不像是推脱之词。她当然知道这几日是府兵集中训练的时候,那么浩浩荡荡的一批人马集结在江阳之西,这城里没有谁不知道得。

只是说来简单,那些府兵素来官府的帐都不买,只听命于军中,杨小诺这样贸贸然前去只怕营门都没进就已经被哄了出来:“徐大人,我怕是没那能耐吧,这事还得您出马才行。”

徐赶纹只是摇头:“杨参将与韩公子也是旧识,有些事,韩夫人去办,远比我管用。”

杨参将?这姓杨的参将杨小诺倒也见过一个,当初跟着韩叙来调用他车马的人也是叫做杨参将。

“我一个布衣,怕是根本连杨参将的面都不得见。”

徐赶纹早就想好,命人拿来纸笔飞快写下一封书信交与杨小诺:“这封信当能让韩夫人见到杨参将,我徐某人也只能意尽于此。”

第88章

韩尚一直等在门口,见杨小诺从府衙出来,一脸凝重。

“如何?”韩尚撑着伞迎了上去。

杨小诺紧了紧眉头,扬了扬手上拿着的信给韩尚看:“只讨到一封信,也不知管用不管用。”

杨小诺说完已经跳上了马车:“去西边大营。”

韩尚一楞,等明白过来杨小诺说的是什么,不由发问:“怎么又要去军营?”

杨小诺靠在车厢上不无疲惫,却是知道身上这股劲还没到能卸下的时候。

杨小诺闭着眼靠在车厢上,让自己稍微缓上一缓,对一旁的韩尚无奈的说道:“徐赶纹手上无人可用,只肯给了封信让我到西边大营去请兵救人。”

韩尚听了也是皱眉,却也无法。韩尚比杨小诺更清楚,军中的人那是那般好打交道得。

韩尚知道韩叙虽和军中多有接触,军中所用的战马十之五六都是韩叙牵线搭桥贩自关外,这也是韩叙能得官府庇护最大的根源,自然也是那次韩叙惹祸上身的缘由。可即便如此,哪怕是韩叙自己身在怕也在军中讨不到什么交情。朝中自来文武分家,军中将领只服军中之人,对地方官员也是不放在眼里,从徐赶纹无人可用一事上便可见一斑。

“还是等到天明吧,此刻赶去怕是惹人猜疑。”韩尚心思沉重的提醒杨小诺。

“天明?”杨小诺睁眼看了看车外才发现已是夜深,不知几许,此时前去的确不妥。杨小诺点头同意韩尚所说:“那先回趟小院,我正好也取些东西。”

马车一路颠簸着回家,杨小诺和韩尚各坐一边谁都没有说话,耳边只有下不尽的大雨和车轮碾在路上溅起的水声。

杨小诺突然间觉得深深的失落,犹如茫茫雨夜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行进在世间。那是一种失去了依靠般的感觉,以前有韩叙在,杨小诺从没把他当过自己的依靠,也从没想过韩叙会是自己的依靠,杨小诺从来都以为能靠的只有自己。

可此刻回想当时,杨小诺和韩叙即便是远隔千里,音信全断,又或是两个反目似仇人般较劲,杨小诺都从没有过这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因为她杨小诺从来知道韩叙对她不会如此轻易放手,从来都知道她自己和韩叙间的牵绊会没完没了。

可现在,当韩叙性命堪忧之际,杨小诺只觉得自己就像变做了那江中的小舟,被混黄的江水冲打着在江心打转,没了方向,更没了去路。唯有将韩叙从鸡冈山救出,他才能拉了自己上岸,杨小诺的心里才会真正的安稳下来。

回到小院,杨大宝和春秀竟然一直等着,杨小诺心里温暖却又不忍,望着二人道:“怎么还没睡?我不都让人带话说不用等了吗?”

春秀的一双眼红红的肿的老高,跑过去抓住杨小诺的手:“老爷怎么样了?”杨大宝虽没开口相问,眼神里也是急切,一张脸上满满写着心焦。

众人都知道了韩叙被困的消息,心情慌乱、忐忑已是不用说,偏生是一点忙的帮不上。春秀只觉得老天不公,这杨小诺和韩叙一对冤家刚刚团聚,安生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却又是这般刁难。杨大宝也是觉得自己这妹妹命里实在波折太多,只恨身为兄长却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杨小诺煎熬其中无能为力。

“暂时安全。”杨小诺回握住春秀的手:“放心!就韩叙那妖孽,想死老天都不一定会收,还得让他在人间祸害几天。”杨小诺这句话与其说是说与春秀听,还不如说是在宽己之心。

“好了,都去睡吧,明天都还有事忙。”杨小诺赶了大家去睡觉,自己真等躺到了床上却是半分睡意也无。杨小诺此时此刻心中只能求了菩萨保佑:“韩叙呀韩叙!你可一定得挺住,若是有了三长两短我杨小诺上天入地也不放过你。”

雨下了一夜,杨小诺的心也是悬了一夜,想着韩叙深处石台无物遮挡她便是恨不能即刻渡江、翻山去把人给救下来。

“夫人!”

“就来。”韩尚不过在门外轻唤了一声,杨小诺已是翻身下床,她本就是和衣而睡,此刻只是稍事整理便推门走了出去。

“走吧!”杨小诺开门而出,招呼上韩尚便往外走。

杨小诺抬头看了看天空中下落的雨,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真想飞身上天把那朵朵乌云撕烂,揪了太阳出来。

杨小诺和韩尚二人冒雨驾着马车直奔西边大营。

这几日大雨,官兵倒是难得清闲,只余了几个士兵看守大营各要道,其余众人都躲到营地各自找乐子。营地将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众官兵所为视若无睹,任他们闹腾。领兵古来便是自有张弛之道,若总是绷紧了一根弦只怕是铁人也是受不住。

杨小诺和韩尚到得军营门口,不待走进,大门看守的士兵已是从哨卡持枪而出堵了二人去路:“来者何人?”

杨小诺下车,那官兵见是女子,不待杨小诺开口已是比了长枪近前:“军营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杨小诺倒是想过这大营难入,但也没想到是这般情形。那士兵明晃晃的枪头抵在近前倒真是让人喉头发紧。

杨小诺从怀中掏出徐赶纹写的书信,陪了笑脸:“兵爷,我这里有徐知府书信一封,但请兵爷帮我转交于杨参将,还望杨参将能见在下一面。”

那士兵听了徐赶纹的名号手中长枪并无松动,这下雨天其他同伴都在营地里喝酒赌钱,自己却偏生倒霉轮着值守,心里正窝着火,对杨小诺自然也是没有好脸色:“杨参将那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快走!快走!”

杨小诺取出两锭银子拿在手上,望着那持枪士兵:“兵爷这大雨之日还要值守当真辛苦,这个还请兵爷拿着打两壶酒喝。”那士兵见了杨小诺手中的银子,心里的气顿时顺了不少,随手便接了过来,拿在手里掂了掂。

“我实在是有急事求见杨参将,还请兵爷通禀一声。”杨小诺说着对另一值守的士兵也是塞了两锭银子。

士兵得了银子,手中长枪一收:“站这儿等着。”说完转身走了两步,又是回头问:“你说你是持了谁人书信而来?”

“徐知府!”杨小诺心底暗叹这徐赶纹的书信还是当真不好用的很,倒不如自己手里的孔方兄。

营地不大,来回也是快,一会儿功夫那人已经回转,走近了,冲杨小诺说道:“进去吧!”

“多谢兵爷。”

韩尚跟在杨小诺身后就要往里走,杨小诺却是回身拦住,低声在韩尚耳边嘱咐道:“你在外面等我,若我一个时辰之内没有出来,你先行离开另想办法。”

韩尚一惊:“那怎么行,我自当同夫人一道前往。”杨小诺说出此话显然对去见杨参将并无十分把握,语气里的意思似还存了凶险。

“你既然叫我一声夫人,自当听我得!”杨小诺不再多说,转身跟着士兵走进大营,韩尚跟了两步终是停住了大营之外。

其实杨小诺倒不是有那未卜先知的神通,只是先做好最坏的打算总不是坏事,若这大营中的杨参将真就是她当初在长安所见之人倒怕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士兵将杨小诺领到杨参将所在之大帐,站在门口通禀:“大人,人带到了。”

“进来。”一个沉厚的男声从帐内响起,士兵示意杨小诺自己进去。

杨小诺进到大帐,一人背对她而立,杨小诺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将军!”这参将一职实还当不起将军二字,不过杨小诺这样叫法总是不会有错就是了。

“不说有徐太守的信?”杨参将转身面对杨小诺,正是当日杨小诺在长安曾见过一面的那个杨参将。

杨小诺拿出信,双手递上:“请将军过目。”

那杨参将单手接过,随意看了看,便将信纸捏做粉末落了一地:“我见过你,在长安,你那些马车倒是还不错。”杨参将说得的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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