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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重生·繁华梦阙-第26部分

小说: 重生·繁华梦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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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一声细微的向,西楼笑着打开锦盒,笑容僵了一阵。里面不是她以为的奇珍异宝,只是静静躺着的,一支紫竹洞箫。
  她见过,第一次见到夏陌时。她说能听王爷一曲箫乐,已是倍感荣幸。于是他便答应。她那时还问,紫竹洞箫,王爷也喜(…提供下载)欢么,他说习惯而已。
  西楼拿起箫,她认得出来,夏陌与她说过,这是他很小的时候母妃送的,从他学箫起就在他身旁。母妃过世后,看着它,就好像母妃还在。那时西楼并不在意他的说辞,以为那是他信口胡诌。现在看来,他既然没有欺骗,那也的确是对他而言非(…提供下载…)常重要的东西,是他那段时光的见证。
  那个人,恐怕对她动了真心。
  西楼笑容未变,默不作声的放回去,“拿走吧,告诉悦心,忘记我那次对她说过的一切。无论她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留在夏陌身边,尽量对他好一些,这一次,希望是真心。”














72。瞬息万变(1)







  “孟小姐,孟小姐……”方才午后,西楼正歇着,听到门外急促的声音,带着喘气,由远靠近。
  一旁的雪雁不以为然,“棻洁今日是怎么了,慌成这个样子。”
  说话间,棻洁已经到了西楼身旁,还未站稳,便带了哭腔,“皇后……皇后娘娘恐怕要不行了!”
  雪雁大惊,死死拉着她的袖子,“你说什么,此话不可乱讲,娘娘虽一向身子羸弱,但哪里会……哪里会……”
  棻洁哭着说:“奴婢哪敢乱说,娘娘先是呕血不止,一度昏了过去,奴婢请了太医来,只说,只说救不了了。”
  西楼坐起身来,“这是什么意思,那姑姑现在……”
  棻洁擦了擦眼泪,“还昏迷着,可太医说没法子救了。”
  西楼立刻跟着她前往凤仪宫,边走边问:“那通知皇上了么?”
  棻洁点头,又抹了抹泪,“派人去说了,直到奴婢来前还没有消息,也不知皇上现在到底知不知道。”
  竟是这样快,在她还毫无准备的时候,甚至没有去想皇后的死对自己是否真的有益。西楼有些恼怒,到底是谁在作祟。
  踏进凤仪宫,宫女太监们一个个沉默着低头,看不出脸上到底是何表情。料想得出,恐怕这些个人,麻木的麻木,无谓的无谓,更甚者,别宫的探子幸灾乐祸,咒着皇后早死。
  太医们一个个站在床前束手无策,见西楼进来,也只是哀叹不已。
  “姑姑还没醒?”西楼看着站成一排的太医。
  其中一人回答:“臣等已经用尽所有的办法,娘娘也无法醒转。即便醒过来,只怕已是枯灯油尽。”
  西楼走进床榻,握住皇后尚且温热的手。
  她想起这只手曾经交给她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前朝玉玺。
  “棻洁,你亲自去通知皇上。”西楼说道。
  棻洁应了声后,赶忙出去了。
  随着一声咳嗽,皇后忽然有了知觉一般。雪雁原本满是泪痕的脸,激动起来,“娘娘醒了,太医,娘娘醒了!”
  皇后缓缓睁开眼睛,整张脸都是苍白的,包括原本玫瑰色的朱唇。只有那双眸子还晶亮着,努力的向前看去。
  西楼静静的笑着,“姑姑,好些了么?”
  皇后疲惫的点头,想撑着坐起来,却使不上力,还是任由自己虚弱的躺着。
  一个老迈的太医过去把了脉,却仍旧摇头,沉默的走回。
  看上去稍显年轻的太医低声问:“回光返照?”
  老太医点点头,不再多说。
  皇后用尽力气,声音仍旧是微弱,“西楼,让他们都出去。”
  西楼摆摆手,片刻不过,人已经走光,只剩两人在内间。偌大的空间里,只有空荡荡的沉寂。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皇后问得很轻。
  西楼也回得很轻,“姑姑别胡思乱想了。”
  皇后淡淡扯出一些笑,“其实我都清楚,我自己的身子,我再清楚不过。昨天的药剂量重了点,不过我是故意的。”
  西楼听得感到了古怪,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姑姑在说什么?”
  “我的病始终好不了,是因为我中了毒。一点一点的,不易察觉的毒。即使不是今天死,也熬不了多久,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能为爹爹做的只能如此,西楼,帮我告诉爹爹,女儿不孝,让他失望了。”她说话时,呆呆向上看着,也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
  “毒?”西楼听着这些,发觉这些事情都是她不曾知道的,“谁下的毒?”
  “我自己。”皇后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是后楚皇室的后人啊,我们注定要为复国而生。后楚亡国前,最后的皇族还有那时的亲随都被下了一个诅咒,除非死亡,否则世世代代只能为复国而生。如不然,我们的血将流过每一个至亲至爱人的身边,而他们也将因此殉葬。那些亲随的后人,大限是三十岁,而我的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诅咒下得更深。我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会到来,我宁愿自己先走一步。”
  西楼听得有些心惊,只是她的话尾已几乎微不可闻,只怕也问不出什么了。
  皇后忽然抓紧她的手,“西楼,你不是被下诅咒的人,好好收着玉玺,绝不可有什么闪失。我只能这样做了……只能相信你了……不要交给承昀。”
  “可是姑姑……”
  话未说完,只见皇后的眸子亮了一瞬,“听……你听,这里多安静啊,我几乎能听到自己慢慢死去的声音,还有风从耳边吹过。娘要来接我了……她是不是要来接我了……”
  蓦的,紧握着的手松了,眼睛已经闭上。
  西楼静静的看着这个与她并没有多少感情的人,她的样子就好像只是睡过去。
  过了片刻,西楼打开门,外面跪了一大片,只有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矗立在她眼前。
  她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人,平静的说:“皇后归天了。”
  那个人不语,眼中一贯的漠然竟有几分动容。他跨步走进,西楼在身后冷言,“你认为她想见你么?”
  夏洛停了下来,似是淡淡叹了口气。
  跪在地上人都埋着头,生怕有什么祸端牵连到自己。只有几个细微的抽泣声,在努力压抑着。
  夏洛回过身子,看了一眼西楼,然后对那些人道:“都下去,昭告天下吧。”
  待到人已走尽,西楼看着里间皇后的遗体,“姑姑做了六年的皇后,纵然娶她并非你所想,却也不该如此待她。或许她生来就成了你们君臣间的牺牲品,可是你应当清楚,她是最无辜的。”
  面对她的说辞,夏洛沉默着。
  每一个能刺痛他的机会都不能放过,即使事实与她所说的有差距,但那又怎样,这个时候,她怎么说都可以。
  西楼缓声道:“她真的有害过你么?即便她生来体弱多病,但是这六年来的病患连连,你敢说没有外在因素?今日即使以下犯上我也要说,你是皇上,是天下的主宰,可是你并不懂得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夫君有多重要。她没有奢求专宠,可是你连她本该得到的都没有给。”
  声音在空落落的房间里,像是幻音一样。
  见他仍不做声,但眼里细微的变化,已让西楼觉得说这番话是值得的。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径自离去,只留他一人单独面对过世的皇后。
  西楼不知道皇后的死与她那天的话对他到底有多少触动,也不知道他后来到底在那里单独呆了多久,然而随之而来的厚葬,追封,让她肆意的笑了起来。
  他到底是想给一点补偿的,即使明知道这些补偿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是西楼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也是他对孟诤做的一个样子,不让孟诤有任何关于他的话柄。他那样心冷的人,即使有些怜悯,也未必真的影响他什么。或许三百年前,自己死后,他也厚葬过。然而那又怎样,任何事情,一旦发生就无法弥补。
  也许苏锡就是那样的人,即便知道结局,宁愿在最后有那些已然无用的感慨,也要这样做。毕竟感情是握不住的东西,终究只是虚幻。
  皇后过世,西楼也因此回了孟府。
  孟承昀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在月西楼前等候,见到西楼已经回来,他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西楼微叹了口气,“四叔。”
  “她到底怎么死的?”他问得直接,让西楼有些意外。
  西楼思忖着,他既然已经认定是有人害皇后,那么说病死他也不会信了,“中毒。”
  她瞥见孟承昀的手捏得紧紧的,脸色几经变过后,沉定下来,“谁干的?”
  西楼无奈摇头,“我不知道,只知道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恐怕是预谋很久了,经年累月下来,已经无救。”
  孟承昀楞了楞,失意自嘲:“早便知道了那个地方的凶险,我竟还是让她去了。”
  西楼忽然想笑,从前一直看不懂的这个四叔,在得知皇后的那番话后方才真正的明白。装得好像真是舍不得那个妹妹,恐怕是影响了他的计划吧。
  “她……她走前,谁在身边?”孟承昀低声问。
  西楼看着他,说出一个字,“我。”
  他略一惊,踟蹰片刻,又道,“那她临终前,说过什么?”
  西楼有些玩味的看着他的表情与眼神,那里面,分明有些紧张。莫非他知道玉玺在皇后的手上?皇后并不主张复国,那么这么多年他与那个妹妹关系的古怪,就应当是意见的分歧了。
  孟承昀警觉的望了她一眼,“她到底说过什么?”
  西楼撤回目光,垂了垂眼帘,“她让我代她对爷爷说,女儿不孝,让您失望了。”
  孟承昀紧抿着唇,良久挤出一些笑来,“原来如此,没有别的话么?”
  西楼轻声说,“最后一句是,娘要来接我了……”
  孟承昀猛的一怔,脸色刹的惨白,只听西楼接着说:“然后姑姑就去了。”
  他几度想要张口,却不知要说什么。闭眼了片刻,“西楼,还是多谢你入宫。”
  他逃似的离开了。
  西楼的目光有些空阔,仿佛看进了虚无里。
  所以说……莫无恒的妹妹真的很幸福啊,那种幸运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
  “孙小姐,老爷有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西楼微微侧头,看到的是重韦毫无感情的眼神,那样冷寒如铁。这个人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不似孟府的其他人。
  她点点头,“告诉爷爷,我随后就到。” 














73。瞬息万变(2)







   书房里,孟诤的目光带了些探究,看了西楼许久,才开口,“你和夏陌,到底是如何?”
  西楼疑迟一刻,方才问:“爷爷这话……西楼有些不明白。”
  “夏陌找过我,再次提起了你们的婚事。我没有完全回绝,若你同意的话,我想此事可以考虑。”
  西楼有些疑惑,“爷爷之前不是说,婚事不可草率么?”
  孟诤踱步片刻,“已经过了这么久,你也该考虑清楚了。西楼,我说过,你是我孙辈里最看重的人,爷爷也会顾虑你的感受。何况现在局势不同,我也不可与他交恶。”
  “好,那我现在告诉爷爷我的答案。”西楼直说道,“我不答应这门婚事,爷爷帮我回绝吧。”
  孟诤回头,惊讶于西楼的坚决,“真的想好了?我本以为你……罢了,既然如此,我会明说。不过这已是他第二次对我提及婚事了,或许你应该与他亲自说明。”
  西楼思虑着,“我尽量吧,他应该也是明理之人。”
  “承茵她……可有怨我?”孟诤终于提到此事,目光有些涣散,不知看向了哪里。
  “没有。”西楼低声说,并将皇后临终前对孟诤的话说出来。
  孟诤站在窗前,几缕阳光从窗口透出。他半晌没有回神,许久,才喃喃着,“为什么不怨呢……她该怨我的……”
  西楼打断他的失神,“爷爷,目前后位暂缺,那么何时才会立新皇后?”
  孟诤的思绪被拉回来,“皇帝开始着手于削弱我的权势,绝不会容忍孟家再出一个皇后。而我同样不会允许不合我意的人坐上皇后的位置。这样一来,近段时间会僵持住,应该不会立后。”
  他看了看西楼,“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西楼装作无事,“随口问问。关于婚事,我想爷爷还是应该先替倾城姐姐多想一些,西楼目前还不想谈婚论嫁。”
  “倾城……”孟诤想了一瞬,“的确该好好想想。你先回吧。”
  西楼回了月西楼,心里思索着新皇后,思索着孟诤与夏洛目前的这场君臣斗到底谁会赢。她固然不希望夏洛能顺利的巩固权势,但那种小失败与西楼所想要的目的,毕竟还是差了很多。
  可惜,一切又要从头计划。
  “你什么时候……动作真快。”西楼进了闺房,看到莫无恒置若无事的坐着喝茶。
  “很快有头疼的事,你没功夫感叹我的速度。”他随意略了略额前的头发,轻抿了口茶。
  西楼坐到他对面,用手撑着头,强打起精神来,“说吧。”
  “夏陌恐怕很快会找你。你将礼物退给他,他似乎很……总之,你看着办吧。还有,你要见韩霜的事,我联络过她了,什么时候见面再告诉我。”
  “对了。”西楼忽然抬头,“以后来这里要万分小心,切记!”
  莫无恒顿了一瞬,很快恢复平静,“是那个侍卫在孟府么?”
  西楼缓缓点头,忧虑道:“你曾伤在重韦手下,若他发现一丝不对,恐怕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
  他眼睛似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目光,“论身手,我自不会怕他。只是这个人有几分手段,还有你爷爷一些隐藏在暗处的死士,让我不得不谨慎。放心吧,他在明我在暗,想找到我还没那么容易。”
  西楼蹙着眉头,低语,“他在明,你在暗……不见得。日后还是尽量不在孟府见面,从前是因为重韦被爷爷派出去了才平安无事。况且,我感到他对我有戒心。”
  “好,若无要紧事,我不再出现。”
  “至于夏陌……”西楼低眉细思,“我会想办法。”
  莫无恒走后,西楼出了月西楼。
  “四叔,”西楼站到孟承昀前,“可以拜托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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